「葉小姐,這個人已經歸我所有,請你不要再覬覦。」冷冷地宣告所有權。
「若我不依呢?」眼見就要到口的肥肉,怎可能輕易罷手?
在男人堆裡漂泊這麼多年,比來比去還是談棨武的條件好。都怪當年她貪玩耐不住寂寞,才會導致分手一途;不過她現在已經改過,只要能重回棨武身邊,她絕對不會再花心。
「如果你不依的話……」雪峰冷笑著,拿出隨身攜帶的小瑞士刀在她面前比畫,距離她的臉不到一公分,威脅道。「我就挖出你的眼睛,再將你的臉劃成麻花臉。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她的音量雖然不大,但更讓人覺得陰森得毛骨悚然。
「你、你瘋子……」差點被雪峰的行為嚇破膽,葉燕莎哪敢再待下去,深怕自己的花容月貌被毀掉,沿路掩著臉尖叫衝出去。
「哇!雪峰,我現在才知道你的演技這麼好 」如此一來,相信葉燕莎不敢再上門。
「誰說我在演戲;我剛才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她的臉色仍未好轉,手上的瑞士刀也沒有收起來,直指他的胯下。「還有,如果讓我抓到你偷腥,你最好自求多福,反正你們談家已經有後了,你也不會犯下不孝的罪名。」
「呵呵,你想太多了……刀子先收起來,危險……」一邊陪笑臉,一面小心地避開刀子,免得一不小心被劃到,就真的欲哭無淚。
眼見威脅奏效,雪峰還將刀子擦一擦才收進皮包裡。
「你隨時都帶著刀?」她拿刀的狠勁,還是讓他有些心驚膽跳。
「現在治安那麼差,總要有個防身武器。而且我今天還發現它的另一個功用,讓我省事不少。」若非如此,葉燕莎怎可能輕易罷休。
談棨武不語,這倒是事實。否則以葉燕莎的個性,很可能又得耗上一段時日。
「你為什麼還跟她保持聯絡?」
「你誤會了,我跟她分手後就沒再跟她連絡。可是她不知從哪打聽到我的消息,經常上門來鬧,但以前都被曾倩菲趕走,如今外面少了一個人看管,才會讓她闖進來。」這實在怪不得他啊!
「還有多少這種人的存在?」總要問清自己還有多少不請自來的「敵人」。
「你放心,我都沒有去招惹人家。」連忙撇清關係。
換句話說就是有「人家」來招惹他嘍!她眼珠一轉迅速作出決定。「在你還沒找到適任的秘書之前,我會請我爸來替你把關。」自己的權益要自己爭取保護。
「哽?」不會吧!他嘴巴張成大O型。她是認真的嗎? 「怎樣?不滿意?」他被嚇傻的表情,差點讓她忍不住笑出來,但她繼續說:
「我爸是個很優秀的水電工,你放心,他絕對會將你保護得『滴水不漏』。」
「……」棨武口中雖然不置可否,但心裡暗自盤算,絕對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秘書。他實在是怕極見到他老文人手拿掃把,守在他辦公室門口的畫面。
這……能看嗎?
算了,趕快改變話題要緊。「我很高興你剛才相信我的話,原本我以為又要失去你。」害他差點急死。
任誰看到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接吻,都會產生誤會;更何況他們才復合不久,對於彼此的信任更是薄如一張紙,隨時會破裂。
「第一,我發現你全身僵硬。第二,我不相信你那麼沒眼光。第三,我必須選擇相信你,要不然我就太可憐了。」連續被同一個男人騙兩次,還不可憐嗎?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憐惜地將她再度擁入懷中,認真地承諾。「我會讓你一直保有這份信任,不會後悔選擇我。」 這是他的誓言也是諾一言,他將遵守一生。
「嗯。」雪峰滿足地偎在他溫暖的懷裡,漾出一臉幸福的笑意。 繞了一大圈,他們倆總算有了個圓滿的結局,正應了籤文所一一吉。對了,那支詩簽呢?
棨武納悶地看著雪峰急切地翻找皮夾,似乎在找什麼貴重物品似的,問道: 「你在找什麼?」
「啊!在這裡!」她從夾層裡拿出一張泛黃的詩簽,這支籤跟了她八年多,縱使她曾經對他絕望死心,但都沒有將它扔掉,是否代表這支籤的靈力夠呢?
他好奇地接過那張詩簽,念道:「乘馬前進,所求吉貞,隨時諧美,缺月重明。」讀完以後,他的眼中寫滿疑惑,雖然看得懂籤文的意思,但不知道她為何突然拿出這支籤。
雪峰拿回詩簽,替他解惑。「還記不記得我們曾去過鹿港?」看到他點頭後, 才又接著說:「這是我當時所求的簽。我那時問的是我們倆的將來,結果求到的回答就是這張詩簽。正因為如此,我才會相信我們有未來,會愛你愛得那麼奮不顧身。」
「八年前的分手上 我懷疑菩薩不靈,祂欺騙了我;從那時候起,我不再相信神佛之說。如今看來,倒是我太武斷,妄下斷語誤會菩薩了,真是罪過。」她趕緊雙手合十念佛號,求菩薩原諒。
「我跟你剛好相反。我原本是無神論,但是在失去你以後,我逢廟必拜,只為找到你。該是菩薩顯靈,才會讓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再續前緣。這都是菩薩保佑。」他也虔誠地雙手合十,感謝菩薩垂憐成全。
「所以說,我們這輩子注定要相守嘍!」緣分,果真是令人難解的謎。
「不只是這一輩子,我要跟你生生世世,長相廝守。因為你豐富了我的生命, 有你真好……」說完還以吻封誓,證明他所一言不虛。
一段長達九年追逐等待的感情,如今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