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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寄秋

  當然咯!人家是打死不敢附和她的「淺見」,一臉嫌惡的注視她肩上的頭皮屑。

  「妳幾天沒洗澡了,想搶劫臭氣工廠嗎?」哇!他會被熏死,她根本是人體毒氣製造廠。

  「哇!我有沒有洗澡關你屁事,追了一天的賊我不信你能乾淨到哪兒去。」她覺得還好,衣服翻過來還可以再穿一天,省水。

  「是不關我的事,所以妳幹麼捉著我不放,又不是我下令讓妳去當雞。」他更無辜好不好,在外面忙了一上午,一回來就遇到瘋婆子。

  滿臉無奈的小警員一說完,大家都因為他的話笑了。

  「哼!大頭鰱肯定在整我,他嫉妒我。」寒浴月惡狠狠的說道,眼神往上吊的希望上頭的人懂得體恤她的勞苦功高。

  大頭鰱指的是局長連勝文,一個警局同仁一致認同的大善人、爛好人,管事不管人的好好先生,放牛吃草的任由手下發揮自己的實力,不管底下的說什麼一律好、好、好,不太敢插手管這群無法無天的合法暴徒。

  他們這個分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包括交警在內大約百來名警察,可是卻一口氣來了四個風雲人物,把他嚇得不敢貪污、不收黑錢、不沾粉味,連人家孝敬的三節禮品黑豬肉乾都退回,害他這兩年過得非常痛苦。

  想想警察的薪水才多少,又要養家又要活口,還有一些人情世故的開銷都要錢,以前污的……呃,警民合作的額外津貼啦,差不多快花光了,他一心巴望著這幾個瘟神,啊!是警界精英趕快調走,這樣他才能繼續享受有錢人的供奉。

  而他們就是--

  「嫉妒妳?妳還真有臉說出這種的話,也不想想這個月還過不到一半,妳起碼收到三十起申訴狀,妳還下知道收斂。」誰叫她前凸後翹身材惹火,有當雞的雄厚本錢。

  出聲嘲弄的男子正是除了寒浴月外,第二號讓人頭疼的人物,個性很火爆愛斤斤計較,同樣嫉惡如仇以打擊罪惡為己任,最痛恨強暴犯和欺小凌弱的壞分子,拳頭不出則已,一揮鐵定有人得掛綵,沒個把月休想下床。

  他是掃黑組的蕭沐風,年二十五。

  「姓黑心的,你桌上那迭好像不比我少,最少有五十張吧!你才該喝點青草茶降降火氣,不要老想以暴止暴的終結暴力。」至少她還很客氣的先禮後兵,問人家要不要束手就擒,免得她出手。

  像她這麼好商量的警察不多見了,警政署應該頒張獎狀給她才是,獎勵她的優良表現。

  「我的心若是黑的,妳的羽毛一定是黃的,雞這角色妳當之無愧,哪天掃黃組準備整合,調妳這個雞頭去壓陣最適當。」所有的雞都自慚形穢的飛了,不敢再賣。

  「喂!你是來吵架的不成,動不動雞呀雞的喊,你家開養雞場呀!」寒浴月將手中的小警員甩向一邊喝涼茶去,舉止粗野的一腳往椅子上放。

  要不是她穿著發縐的細條紋長褲,而且一身像剛從破爛堆裡被拾回來的模樣,不然下身的春光可飽了不少人眼福,哪像現在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一個個掩鼻的退到安全範圍外。

  她的沒有品味可見一斑,隨便一套的灰襯衫紮了一半,一半露在外頭邋裡邋遢,腳上的布鞋佈滿可怕的綠斑,也不知道到哪踩到狗屎沒弄掉,就這麼帶著四處走,有臭大家聞。

  她不重打扮,連女人最基本的配備化妝水和乳液都不曾用過,更別說花冤枉錢去購買了,她崇尚自然以水淨面,潑個兩下浸濕就算洗過臉。

  有時一忙起來她連水龍頭都懶得扭開,掛著一夜留下的痕跡照常追著壞人,不管口水擦乾淨了沒。

  「拜託,妳不要靠我太近,異香撲鼻。」她那股味還真嚇人,比灑了十斤香水還難聞。

  「如果你像我一樣守在下水溝裡二天三夜,相信你聞起來也不會比我香到哪去。」仔細一聞還真有味道,是香暘味。

  先前的案子讓她守了三天終於有點眉目了,好不容易捉到些線索打算用小魚來釣大魚,誰知上面的命令一下來她就得擱置不理,叫她怎麼能不嘔地想吐兩口苦水,看能不能淹死下令的傢伙。

  「妳說的是大嘴那件案子?」一提到刑事案件,蕭沐風的勁道就來了。

  「不然你以為我只會當雞呀!我……嘿!小白臉,你來串門子。」真熱鬧呀!特別行動組的人也來了。

  面如冠玉,宜男宜女,身形修長的杜玉坎正是局裡第三號頭疼人物,雖然他身份證上的性別欄證明是男的,可是大多數的人都當他是女人看待,因為他俊美的外貌比女人更像女人。

  比起糟蹋自己容貌的寒浴月,他真是優得沒話說,即使跋山涉水的追捕歹徒仍維持不變的潔淨,鮮少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有著警局第一美公子之稱謂。

  嫉惡如仇是他的本性,只要有人犯了法絕無人情可言,就算立委來關說也一律不通融,直接把人押進審訊室親自審問,當場給那些大官們一個巴掌,讓他們恨得牙癢癢又無法站在法字上頭要人。

  「我找小凱,她這陣子應該沒事吧!」他剛好有事要找她幫忙。

  他口中的小凱本名藍青凱,風雲道館老館主寵到心坎底的寶貝女兒,也是四個頭痛人物之首,嫉惡如仇的個性簡直是其它三人的總和,擅使計謀讓人又愛又恨的想把她掐死。

  「台灣哪天沒人吸毒,你又不是不曉得她拚起來有多可怕,千萬別找她當搭檔。」她有切膚之痛。

  頗有同感的蕭沐風也在一旁搖頭。「你不要想不開往懸崖底跳,上次跟她合作一回我差點掛了,到現在餘悸猶存的一想到就兩腿發軟。」她根本不是人,她是瘋子。

  有聽過警匪對戰朝自己人開槍的嗎?她是有史以來第一人,而且還嘲笑人家不會閃子彈,中彈是活該,沒死叫幸運,那顆子彈就從他胸窩裡挖出。

  「你們說得太嚴重了吧!除惡務儘是我們當警察的本分,誰不全力以赴?」失笑的杜玉坎還沒見識過瘋子的拚勁,自然掉以輕心的不當一回事。

  在他看來,不過是為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夙夜匪懈罷了,沒什麼值得操心的地方。

  「讓他去死一回他才知道生命的可貴,我們等著看他滿臉菜色的哭回來。」不聽師姊言,吃虧當吃補,多幾次就習慣了。

  藍青凱、寒浴月、蕭沐風、杜玉坎四人親如手足,學藝風雲道館同拜一人為師,嫉惡如仇以消滅犯罪為畢生使命,無枉無縱地誓言掃除所有的罪惡,不讓世界失去秩序的造成混亂。

  因為他們敏銳似鷹、快如飛豹、行徑剽悍、目中無人、破案率高、不服紀律、我行我紊、攻擊力強,因此警界人士給了他們個封號,稱為--

  警界四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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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快看,阿武哥要上場了,他一定會打敗全場的軟腳蝦勇奪冠軍,讓那個風什麼的道館輸得滿場跑。」

  是風雲道館。

  臉上帶著容忍神色的韓亞諾看著一臉興奮的妹妹,撫著疼痛萬分的太陽穴,希望能減輕近在耳旁的噪音所帶來的影響。他已經非常後悔答應她的要求,來看全國武術競賽。

  人若無知可以原諒,對於自己一無所知的事物往往流於盲目,所以心態幼稚得只看得到眼前。

  可是不怕死的在人家的地盤上要人好看那就不是蠢而已,根本是把自己當靶心歡迎大家把箭射向她胸口,行為囂張得不懂敬人三分,踩著別人的地說要挖人家的墳,她還想活多久?

  開館甚久的風雲道館是台灣武術界的泰斗,更是歷年來武術高手的溫床,孕育出連續二十年的得冠好手,每一屆的冠軍杯都是由風雲道館捧走,從無例外地輕易打敗對手榮歸一身。

  熱愛中國武學的方心武,雖然習武多年堪稱人才,可是心高氣傲不肯由根基學起,老想一步登天的以速成法先修外在的武功,不重內在的一心想贏,以為自己已天下無敵。

  也許一開始他會佔上風,但不耐久戰,必須速戰速決的將對手擊倒,否則時間一拖久就會出現疲態,腳步浮動得容易讓人看出破綻。

  不過現在上場的這個男孩看來實力並不強,他應該能輕鬆的過關才是,若他能不輕敵的沉著應戰,相信不用十分鐘就能分出個勝負,先打贏這一輪進入總決賽。

  「喔,他好帥哦!你看他打拳的樣子多威風,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面倒的韓安諾露出傾慕的神色,大聲的為她喜歡的男生加油。

  新生代的女孩子比較開放大方,不在乎別人的眼光獨斷擅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考慮後果。

  「坐下,別站在椅子上,難看。」帥嗎?他一點也不覺得,他只看到一隻愛賣弄羽毛的公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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