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方像是完全得到武弘文的欣賞,只見他不時滿意的點著頭,微笑看著他們融洽的互動。
童德帷只覺得胸口灼燒,憤怒難當。
他微瞇的雙眼緊緊跟隨她移動,突然,她像是察覺到灼熱的目光,停下步伐側轉螓首梭巡會場四周……
然後,她看見他了。
俊臉冷漠的童德帷不願讓她看見自己身邊無伴遜她一籌,修長左手隨便一抓了便將路人甲緊緊扣入懷裡,旋即昂起下顎對她挑釁。
武俏君神情莫測的望著他,螓首回應的微抑十五度角。
這時,童德帷懷裡的人怯怯出聲,「呃,先生,您如果要取用餐點的話就請您盡快拿走好嗎?」
他低頭一看……立刻嗯心鬆手。
捧著托盤的男服務生又怕又尷尬的點頭後,趕緊同手同腳離開。
她見狀忍不住揚起嘴角咯笑出聲。
他惱火極了,就不信自己運氣這麼背。這回他改伸右手大掌一抓……嗯,柔軟的感覺,肯定是個女人。
這回武俏君的笑容當場隱沒。
有沒有搞錯?這個殺千刀的死男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握住一個肉彈女郎的雄偉胸部,還直接將人家拖進懷裡隔空向她炫耀!
女郎欣喜萬分的神情和趁勢偎進他懷裡的模樣,更將她的怒焰往上推高一級,她驀地伸手扯下肩膀上的狐皮披肩。
一點都不冷,老天,她怎麼會冷呢,她現在氣憤得怒火中燒。
他就是故意要氣她是吧!好笑,這種幼稚的把戲誰不會?她也拿手得很。一整晚就見他們兩人互相刺激彼此,只要對方一有動作,另一個人一定立刻跟進而且越演越烈。
「喂,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表弟現在到底在表演哪一出?」
童光宇順著外公指的方向望去,順手拿起服務生托盤裡的雞尾酒。「幼兒園的園遊會表演吧!外公,您老實說,小童的博士學位是不是您私下拿錢買回來的?」
「不關我的事!」童至磊立刻撇清,幾秒鐘後又忍不住補充,「不過如果是童小帷自己偷偷花錢去買的,那我就不曉得了。」看見小孫子大手緊扣著女郎的俏臀、胸口直抵著對方豐滿柔軟的超級大肉彈,他既羨慕又感慨的搖頭歎息。
哎呀,年輕就是這一點好啊!
「外公,您真的反對小童跟武俏君在一起嗎?」
今晚他們兩人當眾的脫序表演肯定成為今年度社交圈的最大笑談,丟不丟得起這個臉已經無關緊要了,最重要的是,他們在意彼此的心意經此一役已是昭然若揭,就算當初所有人都不解童德帷為什麼要大力支持武俏君,這會兒也全都得到結論。
「外公,看到這種情況,您應該也知道您是阻止不了小童的。」
童至磊握著枴杖沉默不語,看了看兩個年輕人的荒謬行徑,轉而望向幾百公尺遠的武弘文。
孰料,武弘文也正巧在此時望了過來,兩個人的視線僅僅短暫幾秒交會,又旋即抽離。
「他們兩人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丟下這句話,童至磊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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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俏君拉著曳地的裙襬,快步走向停車場。
可惡,他人呢?
幾分鐘前還看見他帶著那名肉彈女郎走向停車場的,怎麼一轉眼他們就不見蹤影?跑哪兒去了,難道已經開車離開了嗎?
他是不是載著那個豐滿的女人一起去開房間了?
一想到這,狂亂尋找的她忍不住停下腳步垮下肩膀,低垂著螓首咬住下唇,眼眶沒來由的一濕。
該死的童德帷!
吸著鼻子的她,獨自佇立在冰冷空蕩的停車場顯得格外瘦削纖弱,抓著裙襬的雙手鬆了開來,任由裙襬在水泥地上散開成一朵美麗的裙花,肩膀因為哭泣而一聳一聳的,抬起手難過抹淚。
今晚真難熬,不但要應付那個討厭的黏人精沈家小開,還要看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親熱摟抱。
童德帷怎麼敢這樣對待她?簡直惡劣到了極點。她今晚總算是看清了,她發誓以後要是再理會那個童色胚的話,她就變成豬。
武俏君再擦了擦眼淚,畏冷瑟縮著正想轉身走回宴會廳,突然看見一輛熟悉的轎車,和敞開的後座車門。
是童德帷的座車!
難道他連帶那個女人去開房間都等不及,直接在後座辦起事來了!
馬上忘了幾秒鐘前自己才立誓不再理他,激動氣憤的她拉起裙襬直奔上前,「童德帷!」
語畢,她整個人被他扯進座車裡。
「噢……」只覺天旋地轉的她才發出一聲驚呼,立刻聽見砰的一聲車門關上,接著落鎖。
「你幹什麼?」
「我才想問妳在幹什麼?」
精壯頎長的身軀將她牢壓在座椅上,凌眼微瞇的童德帷緊握拳頭撐抵在她的臉兩側,毫不遮掩的讓她看見他洶湧狂囂的憤怒與妒恨。「那個男人是誰?」
武俏君瞪著他,倔強地咬唇不語。
「該死的,妳竟然為了一個醜男人拋棄我。」
她倏地睜大美眸。
童德帷見狀,心想她總算知道自己的過錯,也感到安慰了些。天知道他根本愛慘她了,是的,只要她誠心悔改並且保證永不再犯,他願意勉強自己不去計較……
「你有什麼資格指控我?」
這回換他瞪大雙眼。
「你竟敢、竟敢當著我面前偷腥?天底下的男人都該死,而你應該去死第一個。」她氣得淚如斷線珍珠,外加雙手亂搥、兩腳亂踢。踢死他、捶死他,都比讓他氣死自己的好。「你還沒有說過你愛我,就已經在我面前跟別的野女人親熱給我看。童德帷你好樣的,永遠滾出我的視線,外頭男人這麼多,我武俏君會希罕你這一個?」
「該死,我就是要妳希罕我。」
「我偏不!」
童德帷氣得下顎緊抽,眸光惡狠地瞪著她。
她在搞什麼,玩兩面遊戲嗎?一邊喊著要出去找別的男人,一邊又哭得這般傷心給他看,「不要跟我玩把戲。」他懊惱低語。
她難道不懂他任何商場詭計都能識破,就是玩不起這種名為愛情的遊戲。
「是你在跟我玩。」
淚痕斑斑的武俏君使盡全力推著他,想要離開。
他大手一抓讓她無法動彈,驀地俯身狂暴封住她的唇。
她想掙扎,真的想,但是……他邪魅的氣息、溫暖的體溫和濕熱撩撥的唇舌在在迅速軟化她。
暗自氣惱著自己的不禁誘惑,她輕吟一聲開始回應他的吻。
得到她的響應,他益發擁緊她,熱切的想要將身下的柔軟嬌軀揉進身體裡,因為只有這麼做,她才不會再跟別的男人出去、更不會和別人表演親熱戲給他看。
就在她即將被吻得喘不過氣之際,童德帷退開她的唇,轉而尋吻上她性感的頸項。
雙手不自覺摟抱住他臂膀,她仰起螓首讓他更貼近自己,嫣紅美麗的檀口吟哦出她的情動,迷離繾綣間,她驀地想起……
「我已經有五天沒見到妳了。」
聞言,她輕輕抿笑。真有默契,原來他們想著同一件事。
「你去哪兒了?為什麼都不打電話給我?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嗎?」
「我才想問妳咧。」他懲罰似的囓咬她的雪肩,粗聲粗氣問:「為什麼連一通電話都不給我?」
她困惑的眨眨眼,「你外公沒有告訴你嗎?前幾天我爸爸不小心把我的行動電話SIM卡弄丟了,那時我又趕著去英國處理一些事情,我有打電話通知你我改電話號碼,是你外公接的,他說會替我轉告你啊!」
答案揭曉,原來是那隻老狐狸搞的鬼!
不,說不定那個武弘文也有份,否則怎麼會莫名其妙把她的SIM卡弄丟。
「今天晚上的那個醜男人是誰?」
在狹小的空間裡,童德帷緊覆著她,邪惡雙手開始在她的貼身禮服上來回摩挲,性感唇瓣低沉呢喃著的同時吻上她圓潤的肩膀,在細緻的肌膚上印下一串濕熱親吻……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的起來,有羞澀、有期待,但一點也不感到害怕。
「那是沈家的小開,爸爸說當初沈伯伯對他有情有義,所以要我好好招待剛從德國留學回來的沈先生。」
「又是德國留學回來的。」大家是沒別的地方好去了嗎?「我對妳更有情有義,武老頭怎麼不叫妳好好招待我?」真是有夠偏心!
武俏君嬌羞輕笑,「我現在不正在招待你嗎?」
小妖精!童德帷讚賞地用力啵了她一下,「那我就不客氣了!」
禮服的肩帶早已被他拉下,雪白的蕾絲胸罩包裹著她美麗的雙峰,直到胸口窒痛,他才發覺自己專注得忘了呼吸。
溫柔地俯身吻住她嫣媚的唇,大掌同時撫上她胸前的美麗,感受那柔軟的甜美。
洶湧情慾而羞澀戰慄的她星眸半閉,感受他在自己身上所施展的魔法。她覺得自己好像變得不是自己了。輕飄飄的恍如置身迷離之中,下意識地抱緊他的頸項,當他粗長的大手撩起禮服的裙襬撫上她的大腿,她顫巍巍地深吸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