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這種睡衣本來就不能再穿胸罩,過低的胸線,幾乎裸露出她大半雙峰。
而且,天啊,她胸部有那麼大嗎?看起來整整大了一個罩杯耶!
她知道衣服可以修飾身形,但這樣會不會太誇張?
這睡衣也太……太……太過性感了吧?
如月羞紅了臉,不管她怎麼調整,不是上面露太多,就是下面露太多。
天啊,曉夜她們這玩笑開太大了,穿這件她根本不敢走出去。
可是要她穿著髒衣服出去,她又不想。
再怎麼說,今天也是她的新婚夜耶!
看著鏡子裡性感無比的自己,如月羞窘的捂著臉呻吟出聲。
不管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何況是老公!
眼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怕他又來敲門,如月一咬牙,抓起同款式的睡袍套上,它雖然一樣輕薄,但多少有些遮掩效果,至少長度有到膝蓋上方。
她看著鏡於深吸口氣,然後才轉身開門極力鎮定地走了出去。
原本拿著酒瓶在倒紅酒的莫森聽到開門聲,轉過身來,一看見她的模樣,便呆住了,驚訝的樣子,讓她俏臉暈紅,害羞的停住腳步。
豈料他看她看傻了眼,甚至連酒快滿出來了還沒發現。
「小心,要滿了。」如月見狀,紅著臉提醒。
「什麼?」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仍在倒酒,忙將酒瓶立起,停止動作,但杯裡的紅酒還是灑了一些出來,潑在他白色的睡袍上。
「該死。」他輕咒一聲,忙將酒瓶和酒杯放下,抽起面紙要擦。
「等等,別用擦的,擦了只會越來越糟。」如月上前擋住他的手,拿了他手中的面紙用輕壓的方式將殘酒吸起,邊說:「你先把睡袍脫下來,這得馬上處理才行。」
要他脫衣服?當然沒問題。
莫森聽話的脫下睡袍交給她,如月才發現此舉大大失策,雖然他睡袍裡還有睡衣,但衣扣卻沒扣上幾顆,隱約露出強健的胸肌,看得她臉紅心跳。
她慌忙接過睡袍,那觸感和顏色熟得讓她一愣,忍不住翻了衣領內側,果然和她的這套是同一個牌子。
天啊,真是受不了那兩個女人,竟然連他的睡衣也一起買了。
她小臉羞紅,轉身回到浴室,倒了幾滴茶樹精油到洗臉盆的水裡,再加入中性洗劑攪拌,然後才把他的睡袍放進去浸泡清洗。
「那是什麼?」他好奇跟了進來,站在她身後問。
「呃,茶樹精油。」她能感覺到他的體熱,一抬眼便從鏡子裡看到他湊在她肩膀邊,害她面紅耳赤的忙垂首繼續清洗,緊張地解釋,「因為紅酒是酸性的,所以用中性洗劑中和它,再加點茶樹精油消毒,就可以洗乾淨了,因為才剛沾到,所以只要立刻清洗就不會留下痕跡。」
「滿香的。」瞧著她紅透的耳根子,他微笑讚美。
「嗯,你喜歡這味道的話,我可以調一些給你。」
「我是說妳。」他在她耳畔輕聲開口。
如月聞言吃驚的抬起頭,只見他笑著從鏡子裡盯著她瞧,她羞得不知該說什麼,連忙又低下頭,一雙手卻抖得差點無法繼續清潔工作,好半晌,她才紅著臉應了一句。
「喔。」
「是茉莉嗎?」
「嗯。」她將水放掉,試圖冷靜的清洗那件輕薄睡袍,卻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每次在她耳邊說話,吐出來的溫熱氣息拂過她的耳垂或頸窩,教她每每為之一顫。
「它有什麼功效?」他啞聲再問。
她低垂著頭,繼續用清水將洗劑沖洗掉,邊道:「安撫神經、溫暖情緒、活化肌膚彈性、滋潤肌膚,還有……」增進夫妻情趣。
喔,天啊,她忘了這個。
如月小臉紅得發燙,她剛剛會用加了茉莉精油的乳液,完全是為了鎮定神經和保養冬天乾燥的肌膚,壓根沒想到後面這個。
「還有什麼?」他挑眉輕問.
「咳嗯,還有……」被他一問,她更是說不出口,只得紅著臉轉移話題,「我忘了,麻煩幫我拿個衣架過來好嗎?」
見她羞得連脖子都紅了,他這才噙著笑,離開她,回身拿了衣架給她。
她接過衣架,將洗好的絲質睡袍掛在浴室裡,一轉身差點撞到他。
「抱歉。」她有些慌,想退開,他的手卻依然扶在她腰上,絲毫沒有收回的意思,害她又是一陣輕顫。
「沒關係。」他低頭瞧著她,關心的問:「妳在發抖,太冷了嗎?」
「嗯。」如月顫聲點頭,雖然她其實一點也不覺得冷。
「來。」見她有如驚弓之鳥,知道她很緊張,莫森牽握住她的手,領著她來到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酒杯,遞給她。
「喝點酒,暖暖身子。」他說。
喝點酒?
OK,這點子不錯,至少她可以轉移一點注意力,不要那麼緊張兮兮的。
酒杯裡的紅酒很滿,她輕啜了一口,冰冷的液體從喉間滑下,到了胃中化成熱氣,跟著熱氣便在空腹中瞬間散發開來,緩緩蔓延到全身。
這酒十分溫醇順口,她忍不住再喝了一口,再一口。
等回身拿另一杯酒的莫森注意到時,她早已喝掉了高腳杯裡滿滿整杯的酒。
見她臉泛紅潮、黑眸晶亮,一手拿著空酒杯對著他微笑,莫森擔心的摸著她的臉。
「妳還好吧?」
「還好。」她點點頭,只覺得一陣暈然發熱,不過倒是真的放輕鬆了些,她笑著問:「這酒真不錯,還有沒有?」
「有,不過我想妳喝夠多了。」他接過她的酒杯,放到一旁,微笑道:「這酒後勁很強,喝太多會醉的。」
「真的?你從哪買來的酒?」她仰頭看他,只覺得這男人真是教人百看不厭,他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優雅的利落,有點像貓,或者該說是貓科動物。
「海洋送的。」
她瞇眼瞧著他。
獅子嗎?不對,太大只了。老虎嗎?不對,太張狂了。
啊,她知道了,像豹!
想到答案的如月心情愉快地吃吃笑了出來。
見她笑得開心,他挑眉問:「我可以知道妳在笑什麼嗎?」
「我覺得你像豹。」
他微微一愣,卻聽她笑著繼續道:「不是那種非洲草原上的獵豹,是東南亞叢林裡的那種黑豹,那種沒事的時候,老是懶洋洋的趴坐在樹上睡覺或觀察四周,狩獵時卻兇猛靈巧的聰明黑豹。」
她的描述教他有些微訝,不禁挑眉問:「為什麼這麼說?」
「你動作優雅,老是一個人待在一旁觀察大家,遇到事情時,卻又很有行動力,和黑豹很像啊,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莫森輕笑出聲。
「是嗎?」她咬唇擰眉,「不然你覺得自己像什麼?」
「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妳可能喝醉了。」
「有嗎?」她眨眨眼,挑眉反駁,「你看起來還是只有一個啊。」
他又笑了,然後低頭吻了她。
如月一愣,但他的吻感覺好好,聞起來的氣味也好好,嘗起來的味道也好好,摸起來的感覺更好,害她的手都離不開他身上。
莫森結束這個吻時,她幾乎站不住腳。
「現在妳覺得呢?」
「什麼?」她微微輕喘著,呆看著他。
「妳醉了嗎?」他微笑再問。
「喔,那個。」她回過神來,輕笑承認,「可能有一點。」
「那……」他伸手輕撫著她的唇角,啞聲開口,「我可以看看妳嗎?」
她臉一紅,心跳加快,趁還沒失去勇氣之前,微微點了點頭。
他雙瞳一暗,跟著大手緩緩順著她的下巴,下滑到雪白的頸項、鎖骨,然後慢慢的、輕輕的,將她輕柔如雪的外袍往外撥開,先是右邊,然後是左邊。
如月緊張的看著他,看著他的臉、他湛藍的眼。
心跳,隨著他大手的移動跳得更加快速,當睡袍整個落下,露出裡面那件性戚睡衣時,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他卻只是盯著她看。
天啊,他覺得她太瘦了嗎?還是太胖?還是……
她被他看得羞窘萬分,就在她快受下了時,他終於抬眼開了口。
「妳好美。」
「真的?」她顫聲輕問。
「真的。」他手指輕撫她的肩帶,順著肩帶下滑,撫過她敏感的肌膚,停在她的胸口上。
她能感覺到他手指的熱度,呼吸不自覺急促起來。
一顆心,在他的指腹下急速跳動著,被他撫過的肌膚仿若著火一般。
他的撫觸十分輕柔,卻又無比性感,她雙頰泛紅,一陣酥麻從他手指的接觸點,緩緩擴散至四肢百骸。
他直視著她,眸中藍光流轉,大手隔著薄薄的衣料,緩緩覆上她的渾圓,聲音沙啞的道:「細緻、柔滑、溫暖……」
他掌心的熱度,讓她輕抽了口氣。
「別怕。」他柔聲安撫她。
「我……」她喘了口氣,卻更清楚感覺到他覆在她左胸上的大手。
「噓。」他俯身靠近她,用鼻子輕碰了下她的鼻尖,然後輕輕以薄唇摩挲著她水嫩的唇瓣,先是上唇,跟著是下唇,誘哄著她張開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