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殺的!
看水晶和那小女孩親熱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她們之問有什麼特殊關係哩,比如母女之類的,想到這裡,他就很不爽。
「你別、別這麼凶,」水晶連忙解釋。「涵涵是倪先生的女兒,就是你受傷住院的時候,我跟你提過的,那個迷路的小孩,倪先生就是那個家長。」
「妳沒說那個家長是個男的!」他的俊臉充斥著怒氣,這句話幾乎是迸聲而出以。
她居然避重就輕!
可惡,水晶居然學會了對他避重就輕的隱瞞。
「你……你沒問啊。」他的怒火讓她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完全。
不是她故意隱瞞,而是她覺得沒必要刻意強調性別,她跟倪士赫只是普通朋友,特別說明不是反而奇怪嗎?
「那麼,他們為什麼會去找妳?」因為她的推托之辭,他的眼神佈滿冰霜。
「就、就是……」
她期期艾艾的把過程說了一遍,包括在飯店電梯口首次與倪士赫相遇,還有後來涵涵吵著找她,他們就此開始聯絡。
聽完,殷相睿危險地半瞇起眸子,心裡更生氣了。
原來內情這麼複雜,連那個封禹霆也來摻一腳。
依稀記得,香茴說過那姓封的喜歡水晶,現在他又冒出來,還擅自把水晶的電話、地址給倪士赫,這些林林總總加起來,封禹霆罪不可赦!
「我不准妳再見那傢伙!」他冷冷的下了結論。
他親眼所見,倪士赫的眼睛一直黏在水晶身上,帶女兒來只是障眼法吧?
就算小女孩吵著要找水晶,難道當老爸的自己不會擺平嗎?分明是他自己想見水晶的借口!
「好,我保證不再見他。」水晶連忙承諾,同時安撫著他怒熾的情緒。「那你不要再生氣了,剛剛你開那麼快,真的很危險。」
她很高興他對女朋友的佔有慾又在她身上重演了,以前就因為他強烈的佔有性格使然,把小賢給逼走了。
可是現在,雖然她覺得他生氣生得莫名其妙,但卻一點兒也不會對他的佔有慾反感。
她只感到幸福,因為她愛他,深愛著他。
「該死!」
忍不住捶了方向盤一下,他還是很悶。
搞什麼,他居然在吃醋?
這代表著他對自己沒自信是嗎?
他該知道水晶對他的癡情,就算十輛坦克也拉不走,就算讓她當第一夫人,她也不要,情願當他殷相睿的夫人。
既然知道,為什麼他還會暴跳如雷?
水晶是他的女人,他不准許任何男人對她釋出好感,就算她不可能有響應也一樣,因為他會感到不舒服。
嗯,沒錯,就是如此!
就跟以前他看不順眼小賢的那些狐群狗黨一樣,這跟愛情的濃烈深淺沒有關係,因為他自認為他對水晶還沒有到那種要死要活的地步。
但是,只要是他殷相睿的女朋友,就不能跟別的男人有任何交集!
「睿……」水晶柔聲輕喚。「你在想什麼?」
他還在不高興嗎?
哎,都怪她不好。
如果她注意點就好了,明知道今天是他們約會的日子,他會來接她,就算她再怎麼想見可愛的涵涵,也該推掉才是啊。
可是一聽到涵涵的聲音,她便一時興奮跑出去,結果搞成這樣,讓睿生這麼大的氣,都是她不好。
「沒什麼。」
他煩躁的蹙了蹙眉,不經意看到她自責不已的小臉,又想到那個倪士赫鐵定對她心懷不軌……他的俊顏驀然對她湊過去。
他伸手捧住她的臉蛋,剛剛怒罵她的那張薄唇,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霎時,水晶毫無思考的能力,軟軟地癱在他的懷裡。
「不准再見倪士赫,妳答應我的要說到做到。」他的唇舌不停吸吮著她的,一邊吻還一邊說話警告她。
「好……」她闔著雙眼輕喃,雙手緊緊攀著他的肩膀,沉醉於太陽神的熱吻之吻。
他太不瞭解她了,如此深戀著他的她,怎麼可能會對別的男人多看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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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姨,涵涵好想妳哦,姨什麼時候再跟涵涵玩?」柔軟的童音,無邪的傾訴想念。
「涵涵,姨姨現在不在台北。」水晶將聲音壓低,還遮著手機講話。「等姨姨回到台北再跟涵涵玩好不好?」
「好。」涵涵乖巧的同意了。「姨跟涵涵打勾勾。」
「好,姨姨跟涵涵打勾勾。」
水晶內疚的在心中歎了口氣,唉,她居然對一個小孩子說謊。
她對涵涵真的感到很抱歉,可是已經答應睿的事,也不能不做到,只好狠下心不見涵涵了。
「怎麼去那麼久?」
殷相睿看著回座的她,他飯都快吃完了,她才從洗手間出來。
她侷促地笑了笑。「覺得有點熱,所以就順便洗了臉。」
剛剛吃飯的時候,她覺得有點反胃想吐,怕睿擔心,所以趕緊跑到洗手間去吐,沒想到卻剛好接到涵涵打來的電話,她只好躲在洗手間裡,壓低聲音講話。
「不是還要看電影嗎?」他催促著。「快點吃吧。」
「好。」水晶柔順的拿起筷子,雖然是自己煮的菜,她卻沒有胃口。
這陣子她食慾不振,噁心的感覺跟偶爾嘔吐的情況也沒改善,到附近的小診所求診後,醫生判定她是工作壓力太大導致習慣性反胃,要她多做休息。
所以嘍,在錄取一名有經驗的廚師後,她已減少去水晶食鋪掌廚的時間,希望適度的休息可以讓怪怪的身體狀況恢復健康。
因此現在,沒有去水晶食鋪的時候,她都到殷家來做晚餐等睿下班,雖然殷家也有廚師,她還是想為心愛的人洗手做羹湯。
「好奇怪,怎麼都沒聽到小婉的聲音?」
婉臣跟著韓洛到美國洛杉磯去製作唱片了,把伍小婉托她照顧兩個禮拜,於是她就把小婉帶著跑,來殷家的時候也一起帶來。
平常吃飯的時間,貪吃的小婉總是會一邊吃、一邊汪汪叫,今天卻安靜得出奇。
「我去看看小婉。」反正沒食慾,她索性擱下碗筷去找狗。
「真是的,一隻狗難道會比自己的胃重要嗎?」看著她離座,殷相睿皺眉犯嘀咕,對她的行為十分不以為然。
「睿,」水晶慌張的聲音從陽台傳來。「小婉好像很痛苦!」
「妳說什麼!」他幾乎是跳起來的。
雖然他討厭狗,可是伍小婉不同,它是伍小芸的後代,還是婉臣的心肝寶貝,半分差池都不行!
「睿!」她再度呼喊的聲音裡有著顫抖。
當他奔到陽台時,只見伍小婉痛苦的躺著,水晶已經慌得哭了。
「快點送它去醫院!」討厭小動物的他,這下子也不管髒不髒了,連忙彎身抱起伍小婉。
這小傢伙千萬不能死,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婉臣恐怕會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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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狗是不是吃陸寶狗食?」獸醫在檢查後只問了這一個問題。
水晶連忙點頭。「是啊!」
這個醫生好神奇啊,只是稍微檢查一下,居然連小婉吃了什麼品牌的狗食都知道,真不愧是醫生。
「因為陸寶公司的狗食出了問題,已經全面回收檢驗了,不過食用這種狗食的狗,陸續出現腎臟方面的問題,比較嚴重的甚至會死亡,你們可以跟食品公司求償。」
聽完獸醫的話,水晶立即哭喪著小臉。「怎麼會這樣?」
對她來說,求償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婉不能出事啊。
都怪她不好,其實小婉平常都吃普通的飯菜,她是看到狗食的廣告好像很美味,一時興起才買給它吃的,想不到卻吃出了問題,她要怎麼跟婉臣交代?
坐在診間走廊的等候椅中,她的粉肩微微垮著。
「睿,我們打個電話給婉臣吧。」她忐忑不安的說。
雖然醫生表示伍小婉的情況還不錯,讓他們先到走廊來等,可是她還是很不安。
殷相睿的直接反應是抽走她手中的手機。「不要打!」
打給婉臣還得了,那丫頭可能會丟下韓洛,馬上從洛杉磯飛回來。
「可是……」她咬著下唇。
如果小婉病危了,起碼婉臣還可以見它最後一面啊,若沒見到小婉的最後一面,婉臣會很傷心的。
他果決地打斷了她的可是。「妳沒聽到醫生說的,小婉情況還不錯,不會有事,妳不要自己嚇自己。」
「真的嗎?」她眼裡寫滿了擔憂。「小婉真的會沒事嗎?」
她好怕醫生只是在安慰她,對於那些癌症末期的病人,醫生不都是能瞞則瞞嗎?
薄唇撇了撇,殷相睿不耐煩的攬住她的肩膀拍了拍。「我說它會沒事,它就會沒事,難道妳懷疑我?」
搞什麼嘛,等婉臣一回來,他馬上就叫水晶把狗還給婉臣,養只小動物太麻煩了,居然還要為它的生死操煩,這成何體統?一個人還要受制於一隻狗,太可笑了。
重要的是,他可不想再看一次水晶這副自責的模樣,她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不過就是隻狗而已嘛,真是的,女人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