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謝師宴落幕,意外的是,想喝醉的人反倒清醒得很,還自願擔任護花使者,護送莫名其妙醉倒的醉美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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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人走路不是件輕鬆的事,把她安穩的放在床上後,陸拓氣喘吁吁的在床沿坐下。
他實在沒辦法背著這個女人爬上她五樓的套房,只好暫時帶她回自己的住處,起碼他住一樓,可以少折騰自己一點。
休息夠了,陸拓想起身,卻發現佳人已醒,正睜著迷濛的眸子望著他。
更正,她是醒了,但絕對不是「清醒」。
「你為什麼在我家?」
慵懶的嗓音帶點性感,陸拓發現自己做錯了一件事,他不該把她帶回家,一個神志不清的女人和一個身心健全的男人共處一室,危險指數達到最高點。
「這是我的住處,妳喝醉睡著了,所以我讓妳躺在這裡。」
他吞了吞口水,打算慢慢離開床邊,誰料,柔若無骨的手纏上了他的手臂,硬是不讓他移動半分。
「那我在睡覺,你跑進我夢中做什麼?」
醉眼迷茫,兩頰醺紅,她挪動兩腿的姿態更是撩人,陸拓看傻了,自己喜愛的女人就躺在眼前,無疑是一種誘惑和折磨呀!
「你回答我呀!」兩手一扯,她把他拉到身前,紅唇嘟起吐著酒氣道:「你該好好的去當你的陸少爺,不該來煩我的,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來捉弄我,所以才溜進我夢裡對不對?」
她嬌俏的臉龐就在眼前,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抑制住想咬上她粉頰的衝動。拿根棒子把他打暈吧!不然他怕自己做不了和尚。
「小靜,妳放手。」他努力把她的兩爪扳開,可按住她的手,她兩條腿又纏了上來。
老天!饒了他吧!
「不過我才不怕,在我夢裡,你想欺負我還早得很呢!」只有自己能欺負他!
「啾」一聲,陳宜靜好玩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見到他怔然的表情,她拍手笑了起來。
「小靜,別再玩了!」他出聲制止,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微啞,毫無威脅力。
他是昏了,被她的親吻弄昏了。
「這是我的夢,我愛怎麼玩是我的事,你要是再命令我,小心我就把你變不見!」陳宜靜才不怕他,攬下他的頭親得他滿臉口水。
是她逼瘋他的,陸拓再也不想忍耐,化被動為主動,吻上那張正逸出輕笑的柔軟唇瓣,堵住她的聲音。
陳宜靜嫌他吻得溫吞,探出舌尖回舔他的唇,刺激著陸拓壓住她狂吻,一吻結束,陸拓已覺得全身火熱難耐。
「小靜,妳明白這樣玩的下場嗎?」他粗喘著問她,輕輕撥開她額際的髮絲,動作帶著深深的憐惜。
額頭抵著嬌喘的她,他仍讓自己保有一絲絲理智,她特地和方振宇演戲,不就是為了拒絕他嗎?
「妳不喜歡我,就不該這樣吻我,妳知道吻妳的人是誰嗎?我不希望妳把我當成別人。」
但她的下一句話卻徹底把他殘餘的理智毀去。
「你不就是陸拓嘛!我喜歡的人呀!」臉蛋紅了紅,她害羞一笑。
「妳喜歡我?」雙瞳倏地一亮,這個回答太讓他驚訝了。
「當然,不過你不可以告訴夢外的陸拓喔!我跟他還有筆帳未算,我找方振宇陪我演戲,就是不想讓陸拓知道我喜歡他。」
他捧著她的臉落下親吻,興奮到不能自已,他不禁要歡呼,這酒醉得好呀!
她果然是喜歡自己,但是她為什麼不肯承認呢?
「告訴我,什麼時候妳才肯對夢外的陸拓說喜歡他?」
「等我當上有錢人家的少奶奶後,我自然會告訴他。」
這答案令陸拓怒火叢生,他低頭就給她一記火辣辣的熱吻,吻得她整個人癱軟在他身下,只能攀著他喘息,
讓她嫁給別人後再來說喜歡他,他會讓她做這種蠢事才有鬼!
管她清不清醒,他惱火了,她想做少奶奶,他就讓她做陸家少奶奶!
衣衫一件件脫落,像宣示自己的決心般,他在她身上烙下一個個吻,陳宜靜是他一個人的,他不允許也絕對不會讓她去找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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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惱人的救護車鳴笛聲吵醒了陳宜靜,宿醉讓她只能躺在床上揉著疼痛的額角,對著白白的天花板乾瞪眼。
說什麼都不記得是騙人的,她記得,全都記得,記得自己喝了酒,膽子變大,抓著人家當夢中人猛欺負,然後欺負欺負就換成了別人欺負她。
小臉頓時一紅,他不過在自己耳邊低語的說要愛她一輩子,她就心花怒放成這樣,自己果然是個沒志氣的傢伙呀!守不了堅持,只有順從心意喜歡他。
裹著被單,她輕輕一翻身,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喜悅的心情逐漸冷卻下來。
為什麼同她溫存一晚的男人在她清醒後卻不見蹤影?
陸拓不是那種隨便和女人玩玩的人,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屋內冷清的感覺動搖了她的信心。
半小時後,她穿上自己的衣服,離開他的住處,一路上,她無視熟人向她打招呼,也沒注意到路邊的人正討論著方才發生的車禍,她茫茫然的回到家,盯著自己的電話。
等到晚上,什麼也沒有,她擔心的哭了,打電話到陸拓的住處,還是沒人接,最後,她撥了電話給爺爺,得到令人震驚的消息。
「宜靜呀!爺爺好高興,剛剛園丁告許我,少爺搬回台北了……」
陳宜靜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掛斷電話的,只知道那傢伙居然沒通知她一聲,就把她丟在這裡自己回家了。
不該相信他的,陸拓是個大混蛋!
第四章
鎂光燈下的時尚舞台,數名身材高挑、纖細窈窕的服裝模特兒,以穩健的台步和優雅的肢體語言走在伸展台上,展示最新秋季的前衛流行服飾。
眾多金髮碧眼的名模中,一名留著一頭烏黑直髮的東方美女娜娜顯得十分醒目,雖然她是當中身材最嬌小的,但極富古典美的臉蛋吸引眾多目光。她有時盤發,露出皓頸;有時直髮,流露性感,整場走秀中,就見所有的相機鏡頭直追隨著娜娜。
「怎麼樣?爺爺,有沒有看到我寄給你的錄像帶?有沒有看到你孫女超優的表現?」越洋電話裡,清脆的嗓音充滿自信與驕傲。
誰也沒料到五年前她到英國散心,只是在街邊喝杯咖啡都能遇到星探,然後被帶進服裝界,她咬牙苦熬了幾年,終於成為英國的頂尖模特兒。
「有有有,我家宜靜是最上鏡頭、最漂亮的一個!」陳管家捧著電話,老淚縱橫地看著螢光幕上笑得燦爛的孫女。
雖然不是她的親爺爺,但看到她有今日的成就,陳管家比任何人都開心。
「爺爺嘴最甜了,我後天就會回台灣,機場太遠了,你不要來接機喲!我不要爺爺累著,我自己叫車回家就好--對了,爺爺,我上次提的事,爺爺決定了嗎?」
好幾次勸爺爺和她一起到英國定居,可爺爺就是捨不得台灣的老朋友,而她也只能趁休假期間回台灣探視爺爺。
「宜靜,我這一走,就很難跟朋友們聯絡了。」知道孫女對某人非常反感,他從來不敢提起對方的名字,都用「朋友」來代昏。
「好吧!那這件事就再說吧!我這邊已經很晚了,得上床睡了。」
與爺爺道別後,陳宜靜瞥見那只整理好的行李箱,往床上一躺,熄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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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光灑人大片落地窗裡,將皮椅上的人影拉長,刺眼的光線讓辦公室裡的男人不得不停下翻看數據的動作。
男人揉揉僵硬的肩頸,打算稍微休息一下,瞥見桌上亮燈的分機,他接起了電話,閉眼聆聽。
「副董,在線有位任小姐說是您的大學同學。」
男人眼眸一張。「接進來,謝謝!」
「哈囉!陸拓,我是盈盈,星期天中午十二點整,台北麗漾餐廳,來不來一句話。」
「任小姐,妳說話都那麼直接嗎?」他忍不住笑出聲,一天的疲勞頓時消去,她的語調永遠都是這樣,似乎她打電話來的目的只是要得到「來」或「不來」的答案,然後馬上就結束通話。
「我這是提高效率,迅速問完,迅速回報。」跟陸拓說話就是要這樣,避免多說多錯,要是自己不小心說溜了什麼,下場一定很慘。
「小靜今年會來嗎?」
「不會,跟你說過她去了英國,早就和她失去聯絡了。」瞧瞧她,謊話說得多溜呀!舌頭都不會打結。
「失去聯絡?盈盈,回答我,你們真的沒有一個人知道小靜在哪?」
「不知道,要知道不早告訴你了?」誰教她當年答應過宜靜不洩漏她的行蹤,所謂朋友義氣,就是要死咬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