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慵懶地抬頭看她,手下的動作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反而一臉無辜。「妳在說什麼?是妳自己睡相太差,浴袍才會被妳脫掉的。」他幌了眼被他拋到遠處的袍子說。
鬼扯!她睡姿一向很端正,她羞憤的想反駁,「你……你啊……」天哪!她快瘋了,那奇怪的感受充斥她胸前,她沒辦法不叫出來,她漲得快要爆炸了,「啊……等、等……」
「妳叫得很好聽。」他笑道,手上的動作可一點也沒停的意思。
天!他竟這麼說!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喔!好丟臉……姚蒔冬小臉爆紅的別開,隨即又被他觸碰得顫慄不已。
「你在……在做什麼?」她深吸一口氣後低叫,努力去抗拒他的手帶給她的波濤洶湧。
「在替妳做準備啊!」他理所當然地說,傾身吻她,笑得好邪惡。「我想妳已經準備好了。」
姚蒔冬很努力的想忽略他的魔手,可是她沒辦法,她抓著他肩膀的指甲幾乎陷入他的肉裡。
「還沒!」她一個低喘,趕緊否認,「我……我還沒準備好。」她才不要在這個時候跟他上床,她不要!
「妳有過經驗嗎?」他又拿那副跩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看她。
「沒……沒啊……」她面泛潮紅,努力止住顫意的模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聲音甚至帶點泣音。
「那妳怎麼知道妳還沒準備好?」
聽他回答得氣不氣人?她急得快哭了,也不懂自己是出於害怕還是妒忌,衝口便問:「那你經驗很豐富嗎?」
他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那是當然。」
聞言,姚蒔冬嗚嗚地哭了起來,直覺地想踹他兩腳,可是他火熱的身體緊貼著自己,根本容不得她的腳放肆。
「別哭,我會很溫柔的。」他輕啄了一下她的額頭,安撫道,語氣和動作一樣的輕柔。
她被他罕見的溫柔騙得忘了哭泣,紅紅的大眼著迷地看著這個她朝思暮想的壞男人。
他又啄了啄她哭紅的鼻尖,深情款款地說:「蒔冬,有句話我想跟妳說,想很久了……」
她心猛一緊,難道……不會吧!她是不是在作夢?
「這是發自內心的真心誠意……妳會答應我的請求吧?」他低沉的嗓音不斷的魅惑她。
她小嘴微張,呈現癡迷狀態,高興的胡亂點頭。
他吻吻她,看來很開心。「我就知道妳一定會答應的,蒔冬……」
她用力吞了口口水,滿心期待……
「我們……來做愛吧!」
夢幻花朵再度在她迷濛的大眼睛裡破碎,她的瞳眸一縮,來不及尖叫的小嘴被他封住。
他吻得她昏天暗地,在她身體的每一寸粉肌烙下印記,用手指為她製造瘋狂的情慾,然後在她本能地將腰拱起,以便更貼近他……
她嬌吟的將痛楚抒發出來,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的淚是因為痛,還是因為心底滿溢的滿足感,雖然他不屬於她,但至少這一刻她是擁有他的。
姚蒔冬偷偷睜開眼,看著唐隱謙專注而溫柔的表情,好似在對待一件珍寶,她知道她不是他的珍寶,但在他緩慢而堅定的移動中,她忍不住伸手緊緊擁抱他。
她真的無法不為這個男人深深著迷,他是個惡劣的男人,可是她依然愛他……愛他……
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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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蒔冬以為激情過後,自己會後悔的,可是現在趴在他懷裡,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後悔的情緒。她應該要後悔的,因為她媽如果知道她做出這種蠢事,一定會把她大卸八塊之後,丟到海裡餵魚。
唐隱謙率先打破沉默,他看得出她現在並不想談,但他們必須要談,因為他不想再有任何類似的情況發生。「蒔冬,妳沒有話想問我嗎?」他撫著她滑嫩的背肌。
她頓了一下,悶聲道:「沒有。」
「說謊。妳不想知道群群是誰嗎?」他略帶懲罰性的輕拍她的背肌,這愛睜眼說瞎話的傻瓜.
「……」
「我想要結婚了。」他漫不經心地說,不規炬的大掌來到她的俏臀上。
姚蒔冬一陣愕然,心酸滲入淚腺,她茫然地眨眨眼,瞪著他的胸膛。他怎能這樣?在他們剛纏綿過後,立刻跟她說這個殘酷的消息。
她難堪地撐起身子,想要翻身離開,她沒辦法若無其事地陪笑道賀,她甚至不知該為這男人的殘忍感到難過,還是為自己愛上這冷漠的人感到悲哀。但他大手一束,將她收進懷裡不讓她離開。
「群群是回來參加我婚禮的,她是我妹妹,叫唐可群。」
姚蒔冬一愣,卻沒有因此而感到好過一些。她想對他咆哮怒吼,可千頭萬緒在腦子裡奔騰,到了嘴邊,卻像雲被風吹散了。
她氣什麼,堅持什麼,都無所謂了,心靈突然變得靜悄悄的,一個聲音在問自己:妳到底在做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打從認識他以來,就一直循著他的腳步前進,以為自由了心卻被緊縛著,以為遺忘了卻總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他的身影,以為可以很灑脫卻因為心被綁住了而走不開,以為……她以為……
唐隱謙不用看就知道懷中的傻妞又在胡思亂想了,本來還想逗逗她的情緒完全沒了,他長歎了口氣,很隨性地問:「我說,姚蒔冬小姐,雖然妳還年輕,但我已經快要三十歲了,既然都交往了五年多,妳也差不多該嫁我了吧?」
姚蒔冬忘了自己還裸著身子,直接從他身上爬起來坐在他腰上,氣得血脈奔騰,氣喘不休.她一定要臭罵他,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要耍她,還不放過她,這真的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你……」她的眼淚在咒罵之前就先飆出眼眶,小手恨恨地捶著他的胸膛,邊捶邊哭叫,「你到底要怎樣……你到底想怎樣?」哭泣的嗓音一點魄力也沒有,聽起來很可憐、很軟弱。
「我想娶妳,想妳幫我生孩子,想妳像剛剛一樣在我底下呻吟,想把妳帶在身邊欺負妳一輩子。」他一口氣把自己的訴求全說給她知道。
「你不要騙我,我不會上當了,你去騙別人,去找別的玩具……」她拚命搖頭,拒絕相信,眼淚隨著小臉晃動飛濺到他的胸前,灼傷他的皮膚,燃燒他的愛情。
他捧住她的臉,吻去她的淚,有點受傷。「我沒有騙妳,從來沒有把妳當玩具,我當妳是伴侶,妳誤會我這麼深讓我好難過。我媽說得沒錯,我就喜歡欺負我喜歡的東西,小時候養的拉不拉多、幼兒園大班時坐在我旁邊的小女生、國二時書獃子似的同學、高中畢業時住在隔壁的小妹妹,還有妳……因為喜歡,所以才會費盡心思作弄妳,妳以為我討厭一個人時,還會去接近他嗎?」不,他連一眼都吝於給予。
「你又騙我對不對?我相信你之後,你就會露出很惡劣的笑,然後會說你是整我的,對不對?」儘管心裡已經被他說服,她還是不肯輕易承認。
他總算明白放羊的孩子最後心理是怎樣受到創傷的,唉∼∼自作自受喔!
「如果我騙妳,何必介紹妳給我爸媽認識?如果我騙妳,幹嘛動不動就對妳又親又摟的?如果我騙妳,怎麼會丟下大批未完成的公事跑到這裡來找妳?」他可是連半秒都沒耽擱的馬上趕來耶!
「那……那你那個女朋友呢?」她一直很在意那天坐在他車上的那名美麗女子。
「哪個女朋友?」他哪時冒出一個女朋友了?他承認的就只有她啊!
「就是……那天我們在學校附近的便利商店遇到的時候,坐在你車子裡那個漂亮的女人……」她越說越小聲,紅潮慢慢的湧上臉頰。
他哈哈笑了兩聲,把臉湊近她,「妳在吃醋嗎?」
她漲紅了臉,推推他的胸膛,「你……你不要轉移話題。」
「是。她是我美國的同學,只是單純的床伴而已。」他不想隱瞞,事實就是事實,他可不希望將來哪天她發現真相時,又哭得驚天動地。
姚蒔冬的小臉一黯、眉一皺,這還叫「單純」嗎?
「你們……有交往嗎?」她發現自己在意極了。
「沒有。」他答得乾脆。
「那你們怎麼可以……」她說不下去,因為她發現自己正處在相同的處境中。
「怎麼可以上床?」他抬起她的臉問:「蒔冬,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妳總不能期望我禁慾那麼多年吧?而且,妳知道上床跟做愛有什麼不同嗎?」
「哪有什麼不同……」她掙開他的手,悶悶地說。
他打了下她極有彈性的臀部,教訓道:「當然不同,做愛是兩個相愛的人做的事,上床只是純粹的生理上的需求。」
她咬咬下唇,不安地問:「那我們呢?」是做愛還是上床?
「妳說呢?」雖然他比較想把她抓起來打屁股,但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