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許你再穿它!」他一面低吼,一面拉高她的下擺。
她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不會……現在、現在想……」
他邪惡一笑,順手褪下她的內褲, 「你猜對了,我就是現在想。」
「這麼晚了,不要好嗎?」她一陣驚慌,身體反射性地退縮著。
雖然已經凌晨兩點多,沈仲文的精神看起來還是很好。
除了聰明過人和眼光獨到外,精力旺盛也是他商場致勝的主因之一。
「要不要是由我決定,不是由你。」他粗魯地撥開她的雙腿,全然不顧她的感受地要了她。
她的身體完全沒有接納他的準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她不禁痛出了淚水。
「輕、輕一點!」她低聲哀求。
「忍耐疼痛是妓女的工作,這不用我救你吧!」
他嘲諷地道:「我花錢買你是要給自己快樂,可不是要給你快樂。」
他的話如同鞭子般火辣辣地打在周子萱的心上,她知道這就是沈仲文的目的,他就是要這樣羞辱她、玩弄她,直到他玩膩了為止。
在一切結束後,他立刻翻身離開她,沒有事前的調情,更沒有事後的慰藉,他只是利用她的身體發洩自己的慾望。
背轉過身,周子萱抖著手拉下睡衣遮住自己白細的雙腿,她緊緊摀住嘴拚命壓抑,生怕自己哭出聲音會再次換來羞辱的言語。
她以為自己早巳麻木,對任何的侮辱都不再有感覺,然而在深愛的人面前,她所有的防衛卻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沈仲文斜睨她一眼,只見她的肩頭微微抽動似在哭泣,驀地又有了海意。
他對她是不是太殘忍了?再怎麼說她也才剛出院,身體可能還沒復元。
思前想後,他不禁伸出手想將她摟進懷裡,轉念間,卻又打消主意,硬生生地把手縮回。
他說過絕不會再讓她影響自己的,不是嗎?
想到這裡,沈仲文鐵下心腸,逕自閉上雙眼。
由於白天工作的辛勞,再加上興奮過後的疲乏,他隨即陷入沉睡,只留下周子萱一人暗自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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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晚慘痛的教訓,每到夜裡周子萱便惴惴不安,所幸沈仲文十分忙碌,經常徹夜未歸,而且三天兩頭就得出國視察,運氣好的時候,她連著一兩個星期都見不到他。
雖然「使用」她的時間並不算多,沈仲文卻十分大方,除了買一部法拉利跑車供她代步,還給了她幾張不限額度的信用卡。他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論他何時回來,她都必須在家「伺候」。
無可否認的,在這裡的生活自在而沒有拘束,她可以迎著朝陽奔跑、在後院的池中游泳、開車閒逛山林,只要她喜歡,沒有人會限制她的行動,不像過去得小心翼翼地守在方環輝的床邊:哪裡也去不得。
這幾天沈仲文又出國會商,預計明天才會回來,周子萱暫時放下沉重的心情,輕鬆地坐在落地窗前享受燦爛的陽光。
她光裸著雙腿坐在地上,身上只罩了件寬大的襯衫,一頭長髮梳成辮子垂在胸前,手裡正拿著一本素描本不斷地塗塗畫畫。, 繪畫不但是她的興趣,也是她發洩情緒的方式,
她毫不遲疑地振筆揮灑,一口氣便將畫作完成。
停下筆,她凝視著手中的作品,纖細的指尖輕滑過畫中人利落的五官。
「仲文!」她喃喃地道,畫中的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周子萱將畫本緊緊擁在懷裡,回憶著過去的甜蜜時光,嘴角漾起了一絲微笑。過了許久,她才輕輕歎了一口氣,把畫本翻到新的一頁,又動手開始作畫,畫的依舊是他。
不需要相片、不需要範本,她輕而易舉地描摩出他的輪廓、他的五官、他的笑容,只因這些早巳烙印在她的腦梅裡,永難磨滅。
這些年來,她畫完一本又一本的素描簿,裡頭全是沈仲文的喜怒哀樂,她就靠著這些回憶過日子。在方家,沒有人願意理會她,連下人都鄙視她,只有丈夫會愛憐地看著她;而她惟一能做的就是坐在床邊,陪著生病沉睡的丈夫,獨自畫著心中的回憶。
她迅疾地下筆,含笑看著素描,全然沒有注意到門口站了一個人。
沈仲文巳佇立良久,當他回來時周子萱正專心地畫畫,完全無視於他的存在,原本他打算直接過去嚇嚇她,卻在不經意間被她作畫的神情給吸引住。
她一會兒偏頭凝思,一會兒低聲歎息,一會兒溫柔淺笑,她的表情不但左右他的情緒,更引發一股強烈的震顫劃過他的心底。
這樣的感覺立刻嚇壞了他。
怎麼一回事?他該恨她、討厭她的,他怎麼能讓她牽動自己的心情呢?
沈仲文憤怒地握緊雙拳,不知道該氣她還是氣自己。
「你在畫些什麼?」武裝好自己,沈仲文來勢洶洶地走到她面前。
手一顫,周子萱嚇得筆都掉在地上,抬頭一看不由得吃驚道:「你、你怎麼回來了?」, 他比預期提早了一天回來。
「怎麼,不歡迎?」他冷得像冰。: 「沒、沒有……」她無奈地起身,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
剛剛她還對著畫中的他微笑,現在面對本人,心情卻有著說不出的沉重。
「這算什麼?」他搖了搖頭,「養條狗都比你熱情!」話畢,便將她壓進懷中熱烈地擁吻著。
突如其來的舉動攪得她心頭亂跳,她不敢掙扎,只能僵直任由他擺佈,直到他硬生生地奪去她手中的畫本。
「還給我!」她的手亂抓亂搶,生怕被他看見裡頭的內容。
所幸沈仲文並沒有翻動畫本,僅隨手將它丟在地上,跟著又吻住了她。
在他鬆手後,周子萱已雙唇紅腫,長髮披散。
「知道了吧!」他看著手足無措的她,「做情婦的就是要熱情如火。」
她傻愣愣地站在他面前,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我實在看不出來,你怎麼能讓男人滿意?」他不滿地抱怨著。
她處處顯得生澀,一點都不像經驗十足的女人,反倒像個未經人事的處女;看來那些要她的男人大都急著爬到她身上,並沒有做太多的要求。
無可否認的,她的確擁有這樣的條件,嬌弱的外表極容易挑起男人的保護欲和佔有慾。
聽見他的諷刺,周子萱垂下頭。
「無所謂,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沈仲文揪住她的衣服,拎不防地將它撕裂,紐扣隨之落了一地,「總不能天天大魚大肉,有時候來點粗茶淡飯才會有益身體健康。」
她吞下即將出口的驚呼,下意識地遮住上身的赤裸,沈仲文卻鉗制住她的纖腰,以男性優勢的力量逼迫她跪趴在地。
「你想做什麼?」她驚懼地回頭看他。
他的嘴角扯起一個邪魅的笑容,「這種姿勢你應該很熟悉。」他一面說一面解開自己的褲子雖然兩人已有多次關係,她依舊雙頰緋紅地別開臉。
「又不是第一次,就別再裝了。」他諷刺地道,,隨即將自己壓上了她。
「啊!」周子萱忍不住啐吟出聲。
「唔,好緊!」他深吸一口氣,「就一個妓女來說,你保養得很好。」
她咬著唇,忍著下體的疼痛,竭力去忽視他的海蔑和凌辱。
「我真替你那個病貓老公感到可惜,他花了那麼多錢卻沒辦法好好地享用你……」
「不要!」聽到他侮辱方環輝,周子萱再也無法忍耐,「你怎麼罵我都沒關係,求你別罵他!」
該死的女人!沈仲文狠狠地呻了一口。
她居然當著他的面替其他男人說話,而且還在兩人身體結合的緊密時刻。
「別罵他,他是好人……」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錯誤而連累方環輝被人辱罵。
「怎麼?你捨不得他?」她的辯解煽起他更大的火氣。
垂下眼險,周子萱並未否認,她一向敬重待人溫和的方環輝。
面對她的沉默,沈仲文哪裡忍得下這口氣,他雙手抓住她的纖腰,一次又一次野蠻地將她拉向自己。
周子萱疼得想哭,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生怕又招來他的不屑和訕笑,柔弱的身軀只能隨著他強大的力道前後搖晃著。
「很舒服,是吧?」他假意的溫柔絲毫掩飾不了話中的惡意。
她一聲不吭,下唇已咬得出血。
「看來你很享受嘛!」他再度無情地嘲諷她。
以他對女人的經驗,他知道她現在的痛楚。
雖然工作佔據他大部分的時間,他身邊的女人卻從未斷過。不論對方是企圖勾引或真心愛慕,他總是恰如其分地利用機會,以不留下後遺症為原則;只有和周子萱交往的那段期間,他守著她,未曾碰過其他女人。
從第一眼見到她,他就陷入愛河無法自拔。只因為純真保守的她希望將神聖的一刻留在新婚之夜,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捧在手裡呵護,除了親吻和擁抱,從來不敢有任何的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