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在意著對方,但卻用彼此傷害的方式在互動。
他們既然是父子,親情天性,還有什麼誤會是不能解開的呢?
不由得,她對端木焱又有了更多的好奇,想要更接近他,看清楚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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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蕾走向書房,她的腳步緩慢遲疑,臨到書房門口,本想舉手敲門,卻又放下來,如此反反覆覆好幾次,還是沒有勇氣敲下書房的門。
方纔聽了褚老爺的話,她對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似乎理出一些頭緒,但又產生更多的疑惑,而解開迷惑的最好方法,就是直接問端木焱。
於是她向家裡的下人打聽端木焱目前所在,便往書房的方向過來,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所以一直猶疑不定。
她舉手作勢要敲門,最後還是頹然放下,正準備轉身離去時,書房的門突然打開,初蕾頓時愣住。
「你來做什麼?」好半晌,端木焱見初蕾仍是瞠大眼望著他,沒有反應,於是出聲。
「嚇……」初蕾嚇一跳,完全沒有料到端木焱會突然開門。
「說。」端木焱早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但等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任何的動靜,不但人沒有進來,更沒有離開。
他心想,門外的人一定是她,除了她以外,這個房子裡不會有其它人,會在他的書房外徘徊,於是他乾脆開門看個究竟,看看那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什麼?」她還沉浸在錯愕中,一時之間,初蕾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到我的書房到底要做什麼?」端木焱斜倚著門,嘴角勾起一抹冶笑。「不可能是來找我聊天的吧!還是……你想繼續上次在餐廳沒做完的事?」
聞言,初蕾的臉上飆上紅暈,彷彿又聞到那天他靠近她時,從他身上傳來混合淡淡煙草味的,專屬於他的氣息。
「沒……沒有。」初蕾不敢直視他炙人的眼光,只好低下頭,吶吶的說。
「沒有?那你在我書房外面做什麼?」他挑眉,看著初蕾。
「我、我是……」小嘴一開一合,但她就是沒有辦法把話講個完整。
看著她輕輕咬牙,欲言又止,眼睛眨呀眨的樣子,純良而天真,端木焱突然覺得胯下一陣騷動。
該死!端木焱暗咒一聲,對於自己不受控制的反應感到憤怒。
「嗄……」雖然他的聲音極低,但她還是聽見了。初蕾怯怯瞥他一眼,再低下頭。「那……那我走好了。」轉身就要離開。
沒有多想,看到她欲離去的動作,端木焱伸手拉住她,並把她拉進書房,迅速關上門。
初蕾背靠著門,那天的情景又再度出現,她的心也莫名其妙的怦跳著。
「話沒說清楚就想走?」他在她耳邊輕喃道,呵出的鼻息噴入她的耳朵裡,使初蕾全身微顫。「門都沒有!」
「我、我……」她想要躲開,但卻無處可躲。
「好吧!」深深瞅了初蕾一眼,端木焱終於放開她,轉身回到書桌後的椅子坐下。
再靠她那麼近,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突地吻上初蕾的唇,把她未竟的話語,都吞入嘴中。
他不願意也不習慣,有人剖析他的心理,而讓她住嘴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開不了口。
更別提瞧她紅潤的唇瓣一張一合,像是在邀人採擷似的。
他向來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會顧慮到別人怎麼想,既然他動了想吻她的念頭,自然也就不會遲疑。
趁著她嘴唇微張的同時,他的舌狂肆頂開她的貝齒,長驅直人她的檀口中,與她的丁香翻滾糾纏。
他伸出手,扣住她的纖腰,將她往自己拉近,讓她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
初蕾想要推拒,雙手抵在他胸膛上,但他的氣息竄入鼻間,讓她的身子一陣發軟,險些站不住,只能靠著他的扶持才能站立,兩人間形成曖昧的姿勢。
就在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端木焱終於離開她的唇,但大掌仍是緊箝住她的腰,沒有放開。
「你、你怎麼可以……」初蕾大口喘著氣,身子仍是無法動彈。
端木焱低頭看著她,剛才被狂暴吻過的唇,泛著潤澤的艷紅,懷中人兒的兩頰上,儘是引人遐想的粉暈。
她的味道,竟意外的甜美,讓人忍不住想一再採擷……
「怎麼可以……停下來?」端木焱故意曲解她話裡的意思。
「沒有……」初蕾猛搖頭,全身不住扭動掙扎著,想逃離他的箝制,卻沒有想到兩人靠得極近的姿勢,她的動作在他身上燃起一把火。
「哼……」端木焱突然推開她,讓她跌坐在地。「這個教訓是告訴你,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這女人看似無意的掙扎,讓他湧起一股騷動,如果再不推開她,難保他會立刻要了她。
端木焱撫平剛弄皺的衣服,撥撥頭髮,便大步離開書房,臨去前撂下一句。
「認清你的身份,不要得寸進尺了。」
跌坐在地的初蕾,撫著微腫的嘴唇,心情紊亂,理不出一個頭緒,不知道她的心底,已漸漸進駐他狂妄的身影……
第四章
顏家大宅 書房
「唉……」顏老爺深深歎一口氣,眼裡有著掩不住的焦慮。
「爸,您又在擔心初蕾了?」顏以萱走到顏老爺身旁,關心的問。
「是啊,都已經那麼久了,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雖然初蕾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也是他從小看到大,他早就把她視如己出,現在她發生這種事情,怎麼叫他不緊張、擔心?
「前幾天褚伯伯不是有來?」
「可是他只說初蕾人很平安,卻不肯告訴我們她在哪裡。」
為了維護兒子,褚老爺只輕描淡寫的說她現在一切平安,他也會盡全力,讓她平安歸來,但對於她目前的下落,與到底是被誰擄去,褚老爺堅決不肯透露分毫。
見褚老爺是打定主意不說,顏老爺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可好幾天過去,他動用所有的人脈,卻還是沒有初蕾的消息。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那時候也在場的話,說不定初蕾現在還好好的。」顏以萱自責的說。
婚禮那天她回到休息室後,只看到被扔在地下的新娘禮服,及凌亂的空房間,初蕾早已下知去向。
後來因為新郎沒有出現,不得已只好取消這場婚禮,但初蕾仍是失蹤了。
「這也不能怪你……」顏老爺拍拍女兒的肩膀,給她一點安慰。
「爸,我……」
顏以萱話還沒說完,便被進來的管家打斷。
「老爺,外面有人要見您,說是有二小姐的消息。」
「什麼?!有初蕾的消息?」顏老爺站起身。「快請他們到大廳。」
「爸,會不會有詐?」顏以萱顧慮的說。
這件事情並沒有對外公開,他們暗中打聽許久,也都沒有頭緒,外面那些人不知足何來路,怎麼會知道?
「總是多一個機會,現在也只好這樣了。」顏老爺也不確定外面那些人,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情況已陷入膠著,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我陪您去。」顏以萱也準備跟著顏老爺出去會會那些人。
「不,你別露面。」還不確定他們的意圖,他不能讓女兒冒險。
他已經失去一個女兒了,絕不能再失去第二個。
「好嘛!」顏以萱知道父親最近焦慮的事已經夠多了,她不能再任性。
顏老爺便跟著管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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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大剌刺的坐在沙發上,後面站著四個身材壯碩的男人。
「老爺,就是這位先生說有二小姐的消息。」管家在顏老爺的耳邊向他報告。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管家離開後,顏老爺走向男子。「你是……」
男子站起身,伸出手,用不甚流利的中文說:「我的名字是武堂剛。」
顏老爺禮貌性的和他一握,兩人也在這短短幾秒鐘打量對方。
這個男人看上去就滿臉戾氣,上揚的眼角和薄唇,顯示出此人工於心計,更別說他帶著的四個保鑣,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
「武堂先生說,有小女的消息?」顏老爺不想和他們多做周旋,便開門見山的問。
「沒錯。」
「那武堂先生有什麼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要你的女兒,我要他的命。」
「我不太懂……」顏老爺對武堂剛的話有些迷惑。
看顏老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武堂剛便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但他不知道端木焱和褚老爺的關係,所以只提到是誰擄走初蕾。
「你是說,那個擄走小女的人,叫端木焱,是日本黑道的角頭之一?」
「沒錯。」
「那你要我怎麼配合?」聽他說得煞有其事,顏老爺決定先姑且相信他。
「我們在台灣人生地不熟,我需要一個熟門熟路的人幫忙。」
「沒問題,你要什麼儘管開口。」顏老爺慷慨允諾,只要能救回女兒,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