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踢開門,他興味盎然地說:「新郎抱新娘子入洞房,這可是天經地義的事。喜歡嗎?」
唯舲被他大膽的言語嚇住了,一顆心像被丟到火爐般,滋滋滋地發燙作響著。讓他抱著她進入洞房,這一幕,她曾經偷偷地幻想過千遍萬遍啊!
但,她怎能再犯錯?她更恨凌肇傑,他還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像是要說給自己聽似的,她更大聲地喊著。「你不許再胡說,我的新郎是喬霽揚,也只有他有資格抱我!」
怒火跳上肇傑的眼,他大跨步往床鋪走去。「閉嘴!舲舲,不准妳繼續提別的男人!我現在就讓妳明白,誰才有資格抱妳、擁有妳!」天知道當他得知唯舲和喬霽揚在今晚訂婚時,簡直嫉妒得想殺了那個姓喬的!他知道自己不該來找唯舲的,畢竟,他給不起她想要的東西,可是,他快被嫉妒心給逼瘋了,所以,他仍是來了。
他把她放在床上,雄偉的身軀跟著壓下來。
「你快給我滾出去!唔……」
她的唇被他粗暴而熱切地堵住,翻騰的舌浪將她瞬間淹沒。這個吻帶著懲罰意味,吻得非常標悍,卻又很技巧地不傷了她的櫻唇。
他像團烈火,盡情地吮遍她的唇,辣舌囂張地長驅直入,在她小嘴深處的敏感地帶——一再翻攪。
「你!不……」唯舲被他吻到呼吸全亂,全身都發燙了。體內流動的血液好像變成剛剛煮熟的白開水,不斷地噴著激昂的熱氣。
他是惡棍!是魔鬼!只要一遇到他,她就會變得完全不認識自己,甚至做出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夠了!凌肇傑,你快走,快走!」唯舲的手緊抓住床單,命令自己冷靜一點。
他終於稍稍放開她,眼神複雜。「舲舲,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如果妳真的要我走,我會走,我更不會強迫妳做妳不想做的事。」
他的身子又往後移,似乎準備下床。感受他即將離去,唯舲的心底竟泛起一股不捨……
不!她瘋了嗎?她怎麼可以期待他留下?
想不到,凌肇傑並未離去,只是坐在床尾,笑得詭異而性感。
「不過,在我離去之前,我想先幫妳脫下高跟鞋。穿了一整個晚上,妳一定很不舒服吧?」
在唯舲來不及抗議中,他已經牢牢地握住她的腳踝。
「凌肇傑!你、你做什麼?」
唯舲驚得都口吃了,心頭宛如小鹿亂撞。天啊!這個姿勢真是太暖昧了!山口己整個人躺在床上,雙腳卻被他握住,兩腿還被迫微微岔開。
他凝視著她纖細的小腿及腳踝,情慾染上他闋黑的雙瞳,他緩緩地道:「舲舲,妳知道嗎,妳有一雙最美、最性感的腿!」
他的語調揉入愛撫,雙手極溫柔地解開唯舲腳上的高跟鞋。這雙酒紅色的高跟鞋,在腳踝處以絲緞帶繫住,他緩慢地解開蝴蝶結,讓鞋子掉到地上……
然後,他的雙手捧住她的腳,像是欣賞頂級藝術品般,目光灼熱。
「凌、凌肇傑……你……可以,可以走了吧?」簡單的一句話,唯舲卻說得斷斷續續的。她根本不確定由口己的心臟是否還在正常跳動?
肇傑答非所問,視線沒有移開過她的雙腳半刻,他沙啞地道:「甜心,妳還穿吊帶襪?嘿!現在我更加慶幸今晚來找妳了!!乖女孩,答應我一件事,以後只准穿吊帶襪給我看,也只能由我為妳脫掉絲襪,懂嗎?」
他一直覺得女人穿上吊帶襪最性感,足以傾城傾國。交往過的女伴也常常穿上這種絲襪誘惑他,但他的目光從來沒有這麼熾熱過。只因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副前所未見的撩人美景!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躺在床上的女人是楚唯舲!一個在他心底幾乎與「自由」同等地位的女人。
她的雙腿被他扣住了,綺麗艷色就在他眼前!他必須努力地控制自己,才不會在下一秒撲上去,變成一頭野獸。
唯舲抗議。「我才不必聽你的話!啊——」
她嬌喊出聲,因為凌肇傑已動手脫掉她的絲襪——
第五章
他的動作非常非常緩慢,慢到唯舲的心跳都快停了。他伸出一手將絲襪往下褪;另一手則帶著燙人的溫度,一寸寸地熨貼她漸漸裸露出來的大腿、小腿。
「你……不要再亂來……啊……」唯舲羞得閉上雙眼,以為不看就可以否定掉正在發生的事。
他的手指帶著魔法,在她敏感的大腿內側輕輕滑動,就像是一尾滑溜的蛇,慢慢地接近伊甸園中的禁果。
隨著他指端的移動,滾燙的熱流侵入她的神經末梢,在每一個敏感帶灑下火苗。
「夠了!快停……停下來!」唯舲氣喘吁吁地喊著。老天,這項折磨太邪惡了!她不敢想像他的手會游移到何處?卻又可恥地期待著。
肇傑笑得猖狂。「妳不會要我停的,舲舲。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的夜晚,正要開始!」
在唯舲的驚叫中,他霍地舉高她修長的腿,雙眼緊緊地盯住她的臉蛋,把她的腳掌湊近唇邊,貪婪地吸吮、舔吻她白淨的腳趾頭,一隻接著一隻……
「不可以!呀啊……」最後一絲理智像根細弦般斷裂了,唯舲仰起頭,無法承受這麼銷魂的折磨。
「哦,舲舲……」他粗唳地喘息著。「妳會把我逼瘋的,妳這個小妖精!」
你……才會把我逼瘋!星眸半醉,腦袋一片混沌的唯舲恍恍惚惚地想著。
迷迷糊糊中,她發現自己的身子往上提,被他抱在手中。
「你要帶我去哪裡?」一問完她就暗罵自己——楚唯舲,這個時候妳怎麼還問這種笨問題?妳應該命令他快快滾出去,而不是問他要把自己抱到哪裡?
「去欣賞夜色!」他給了她一個燦爛飛揚的笑容。「今晚的月實在很美,朦朧中帶著神秘感,很像希臘的月光。在希臘流浪時,我就一直渴望妳能跟我一起分享月色,所以,我們到外面去。」
他想過她嗎?他在流浪時,真的一再想起她嗎?這句話又令唯舲的心燃起希望與喜悅。唉,她真的好傻啊,老是因他的一句話而喜、而憂。
凌肇傑將她抱到主臥室前的陽台。她很喜歡在下午時分坐在這裡閱讀,所以陽台上放了一張寬大的貴妃椅。
當他把唯舲放在貴妃椅上時,她整張臉全羞紅了。「不要!我不可以在這裡,你快……快走開!」
「甜心,別緊張。」他的黑眸更加深邃,也更具蠱惑力。「相愛的兩人毋須在意旁人的眼光。更何況,妳這陽台上種滿植物,我保證妳不會春光外洩的。」
「相愛」?這兩個字又令唯舲的心湖掀起更大的漣漪。他愛她嗎?真的深愛她嗎?有沒有她愛他的一半?有沒有呢?
她感覺到肇傑的身軀壓上來,他的身體好熱好熱,他的雙腿壓住她的腳,一手直拉扯著她的禮服。
「我的衣服!不!不可以……」殘存的理智提醒她必須趕快阻止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可以的,舲舲。」肇傑咬著她的耳窩,把焚燙的氣息傳遞給她,讓她跟自己一起發熱。
「舲舲……」汲取她的幽香,凌肇傑更粗重地喘息著。「把自己交給我,讓我好好地愛妳!」
他又吻了她,他的吻像是蠱,總是可以讓她心蕩神馳,讓她像是飛入雲端,讓她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激情過後。
唯舲躺在床上,雖然背對著凌肇傑,但她整個人還是深陷在他懷裡。
他以大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腰,強勁結實的雙腿更是充滿佔有慾地環上來,壓在她腳上,兩人呈現的,是一副非常親暱的姿勢。
默默望著散落一地的衣物,唯舲在心底歎了口氣,覺得腦子好亂好亂。
理智慢慢地回到腦中,她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就算不愛喬霽揚,但,她怎麼可以跟別的男人發生親密關係?
然而,又有一股難以抑制的喜悅湧上胸膛,她很高興自己的初夜是給了凌肇傑,一個她真正愛的男人。她知道自己這種想法很傻,但……唉,自從認識他後,她哪一天不傻?
肇傑輕吻她已佈滿吻痕的粉頸,歎息道:「舲舲,妳真的好熱、好美!知道嗎,單是妳的聲音就可以讓我慾火焚身,妳是最不可思議的小女人!」
抵在她臀部的堅硬又蠢蠢欲動,如果不是怕傷了初解人事的唯舲,他早已衝動地再次要了她。
他把唯舲扳過來面對自己,眼神是前所未見的嚴肅與認真。「你還痛嗎?如果知道這是妳的第一次,我會更溫柔的。」
他只能問這些關緊要的話嗎?唯舲熱切期待的心慢慢冷卻了。
她一臉冷漠地坐起身子,抓著絲被擁在胸前。「不要再說這種沒意義的話,你該走了!」她好想好想,永遠躺在他懷裡,但她悲哀地知道,這副胸膛不會、永遠只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