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姊,你希望大姊幸福嗎?」白菱以溫柔的口吻問道。
「我當然希望。」
「那就一起幫忙吧!」白菱微笑道,「讓大姊跟劉兄見一面,才能確定她究竟愛誰。」
「這……可是大姊法力高強,若她不愛黑曜大哥早就回家了,怎麼會……」
「二姊,你可別忘記大姊結婚當天就逃了。」楊椿又在旁邊幫腔。
「說的也是……那大姊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到黑狐村去呢?」白荷用力搖晃昏迷中的劉慶。「喂喂,你趕快醒來。」
「二姊!」他們過來阻止她的粗魯動作,深怕劉慶會昏迷更久了!
*****
「娘子.....」
昏迷一陣後劉慶終於醒來,他握住眼前白荷的手就拚命呼喚。
「劉慶,我不是你的娘子白蓮,你別認錯了。」白荷甩開他的手解釋道:「我是妳的小姨子白荷。」
「失禮失禮……那白蓮到哪裡去了?是不是躲著不肯見我?」他撫著額頭,腦中的思緒依舊一片混沌。
「我大姊在黑狐村,你就是喊破喉嚨她也聽不見。」白荷歎了口氣。「現在把你跟我大姊的事情說給咱們聽吧!」
「咱們?」這時他才發現站在白荷身後的楊椿和白菱。「楊兄!」他急忙起身想行禮卻被白荷阻止了。
「要敘舊等會兒再說,先回答我的問題。」她對那段故事比較有興趣。
他點點頭,開始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向他們說明,從破廟的巧遇、英德鎮的風波和冒名頂替的狐精,到黑曜將白蓮帶走,全部鉅細靡遺地說出來。
白荷不知不覺地掉下淚來。「沒想到黑曜大哥這麼卑鄙,大姊真是太可憐了!」
「大姊!」在一旁聽著的白菱也忍不住掉下淚來。
「別哭別哭,現在最要緊的是共商對策,該怎麼救出大姊。」楊椿說明自己的計畫:「爹那關由我跟白菱去闖,然後由二姊帶劉兄到黑狐村去尋大姊。」
「但我的法力沒黑曜大哥強呀!」白荷憂心忡忡地說道。
「二姊,別忘了大姊在那兒,你跟她聯手應該沒問題。」楊椿冷靜地將眼前的情境分析給她聽。
「說的也是,大姊跟黑曜大哥原本就旗鼓相當,我又較那紫薇強上許多,應該會贏。」
「那就分頭進行!」他們都站了起來擊掌助勢。「明天白狐村見!」說完後楊椿眼白菱晃出廟門,身影瞬間消失。
「咱們走吧!」白荷對著朝向門外發楞的劉慶說道。
「走……到哪裡去?」劉慶茫然地問道,他已經流浪了許久。
「咱們去尋親。」白荷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應該說是去要回大姊。」
「白蓮……」他將心中的疑惑說出口。「不知怎麼著,我總覺得她很怕那個黑曜,跟他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你認識的白蓮跟我認識的是同一個嗎?」白荷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是真的!」他憶起那一夜她恭敬的口氣。「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呀!」
「好啦,別想這麼多,咱們過去看看便知分曉。」白荷聳聳肩,帶著劉慶踏上前往黑狐村的路。
第九章
黑狐村
「哥哥,嫂嫂今天又不吃飯。」
紫薇捧著盤子從白蓮房中走出後對黑曜說道。
「我知道了,這給我。」黑曜接過盤子走向房間,用手點了一下,門瞬間洞開。「娘子。」他柔聲呼喚。
白蓮朝他不屑地瞥了一眼,又將視線轉開。
「娘子,你這些天來不飲不食是想餓死自己嗎?」他將盤子放在桌上,「我不會讓你死的,你這樣只是自討苦吃,來,我餵你。」
他用筷子挾菜要她張口,她卻毫不領情地將頭別到一旁。「我不想吃,拿走。」
「別跟自己過不去。」他移到她的眼前用手抬起她的下頜。「我絕對不會放你走。」
她以怨恨的眼神朝他瞳眸深處望去,發現那兒是熊熊烈火,還來不及閃躲,唇瓣就被他的唇掠奪地貼上。
過了不久發出「砰」的一聲,她被推到地上,他則抹抹嘴邊的血漬。
「白蓮,如果你想要咬斷我的舌頭可要再用力些。」他語帶嘲諷地說著。
「呸呸呸。」她從地上站起身來,相當嫌惡地吐著口水。剛剛他的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這讓她感到萬分噁心。
他靜靜站在一旁,見她又是吐口水又是猛擦嘴唇,一陣無名火就從心坎冒起。「我的嘴有這麼髒嗎?」
「是。」她老實地將心裡的感覺說了出來。「你的嘴非常髒。」
「是嗎?」他轉過身向房門點了一下,門立刻緊緊閉上。
「你……你想作什麼?」莫大的恐懼從她心裡升起。
「讓你見識更髒的事情。」他的口氣相當冰冷,因為她的話著實激怒了他,「我現在要跟你圓房。」
「我不要。」她將桌上的盤子砸在地上,撿起碎片。「別過來,我現在有武器了。」
「武器嗎?真是笑話。」他以輕蔑的口吻說完就朝她施了定身咒,她立刻僵立在原處無法動彈,
糟糕,她忘了他有法術。
「黑曜,你說過等我願意時才會碰我的。」她想起他曾經做過的承諾,急急喊
「你相信狐狸說的話嗎?」他已經搶下她手中的碎片,將她的身軀打橫抱起。「你也答應過要愛我的,不是嗎?」
「那是.....說笑的啊!」她趕緊辯解。
「我也是說笑的。」他語帶譏諷地說著,一邊將它輕輕放到床上,瞳眸中閃爍炙熱的慾望。
「黑曜,你不能.....」
在他拉開她的前襟時她脆弱地哭了,因為知道自己無法抵抗他的侵泛。
「我為什麼不能?」
他除去自己和她的衣物,放下紅色的帷幔,又將唇貼上她的瓔唇,再一次用舌頭汲取她口中的甘甜。
當他的唇移開後,她立刻以悲傷的口吻哀求道:「黑曜,求你放過我吧!」
「你說什麼?」
他停下動作,以嚴厲的口吻責問,一瞬間轉為悲憤的大笑。「沒想到你白蓮也有求我的一天!別說了,那是不可能的!」他又將身子伏下、「你是我的娘子,不管你之前跟過誰,永遠都是我的娘子。」
「不!」她很想將他推開卻無法動彈,「黑曜,你這卑鄙的傢伙,居然用定身咒對付我。」現在只能用激將法了。
他楞了一下,臉上又轉為陰沉的笑意:「好,那就別用定身咒。」
輕輕一點,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咒語就解開了,她立刻抓起散亂在床鋪上的外衣遮住酥胸,翻身準備離開床鋪。
「你以為你走的了?」不用法術也能對付她。他一把將她抓回床上壓在身下。
她將雙手護在胸前近似絕望地喊道:「黑曜,我恨你!」
「要恨就恨吧!」他將她的雙手分開壓在床上,又是另一波慾望的攻略。
一切都完了。她閉上眼睛,兩行清淚沿著臉頰恣意滑下,並在心裡不停呼喊劉慶。
「張開眼睛!」他厲聲命令道。真是該死,她居然哭成這個樣子。
她沒有聽他的話睜開眼睛,只有絕望地將頭別到一旁。
更大的恨意從他心底冒起,他決定不顧一切佔有她。
「我是你的相公,記得了!」他充滿恨意地喊著,挺身準備進入她的身體,而她只能無力地流著眼淚。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敲門聲。「哥哥,白荷姊姊來了。」紫薇在門外喊道。
「啐,你妹子真會挑時間。」他瞬間停止動作,起身披上衣服,再將視線轉向滿臉淚痕的她。「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怕丟臉的話就乖乖待在房中別出去。」
她的思緒已經亂成一片,等他的背影離開房間,才趕緊披上衣服。
好想見白荷一面,但檢視自己手腕上被他抓傷的痕跡、摸摸自己消瘦淚濕的雙頰,就知道不能出去。
生不如死,偏偏又死不得,這是她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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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大哥好!」白荷笑臉盈盈地打著招呼。
「小姨子,你是不是該改口叫我姊夫了?」黑曜以極其陰沉的口氣訓她。
「不急,現在還叫不順口呢!」白荷繼續嘻皮笑臉地問道,「怎不見我大姊?日上三竿了總不會還在睡吧?」
「她生病在房裡歇著。」黑曜一字一字冰冷地從口中吐出。「別去吵她。」
「是嗎?可我瞧黑曜大哥剛從房裡走出來!」白荷理直氣壯地應道。
「白荷,你不要太不識好歹了。」黑曜將在白蓮身上受的氣完全爆發出來。「有事也是我們夫妻間的事,要你多嘴?」
「黑曜大哥,我一個好端端的姊姊到你家沒幾天就生病,這也問不得嗎?」白荷的口吻也變得憤怒。「改天叫我爹來問,看你什麼口氣。」
「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話,滾吧!」
黑曜一點也不想跟白荷閒聊,只想趕快回房間。
「滾是可以,不過有個人今天非見我大姊不可。」白荷轉過身子。「姊夫,出來吧!」
「姊夫?」
這個稱謂讓黑曜吃了一驚,他陰沉地注視著走上前來的人。「是你,劉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