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乾淨的衣服放在石上,再迅速將身上的衣服脫下蓋在干掙的衣服上,以免被水霧沾濕了。
緩緩的將身子泡進水裡,她享受著冰涼的水滑過身軀的美妙感覺。一層層的水霧緩緩飄下,淋濕了她的發,她乾脆整個頭埋進水裡,濕個徹底。
她倒了將近半瓶的洗髮精,仔細的將自己的頭髮洗了個徹底,直到每一根髮絲都發出了芬芳的香味,她才滿意的開始清洗身體。
「季琳,你好了沒有?」季琳聽到岩石後傳來喬浩文的吼聲。
「還沒!」她洗得正舒服呢,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去。
「什麼?」喬浩文的聲音明顯的緊張起來。
「還、沒、有!」季琳不耐的吼了回去。
她知道喬浩文一定以為她把自己淹死了。拜託!她又不是智障。雖然她不會游泳,但是如何在水裡洗澡她也還知道,真是窮緊張。
岩石後是一片沉默,季琳的紅唇滿意的彎起一道美麗的弧形,繼續洗第五遍身體。
眼看著太陽已經緩緩的往山頭墜下,水也越來越冰冷,季琳卻還快樂的泡在水裡捨不得起來,直到一陣不耐的警告聲傳來——
「季琳,限你在一分鐘內穿好衣服出來,否則我就自己走了。」
「討厭,才不過洗了一下,就愛催。」季琳不悅的咕噥著,卻仍聽話的起身穿衣服。她當然知道喬浩文絕對是說到做到的。
洗去沉積了數天的汗水與污垢,季琳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好像每一個毛細孔都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
喬浩文倚在一棵相思樹上,不耐的蹙緊了眉頭,瞥了一眼手上的表——六點零三分,她已經洗了將近一個鐘頭。
她以為她要幹嘛?參加中國小姐選拔,還是金馬獎頒獎典禮?
最後三十秒——喬浩文在心中默數著。
「好了啦!洗個操也催。我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難道你就不能讓我把自己洗干掙一點嗎?」就在倒數五秒時,季琳抱著衣服,滿嘴抱怨的從岩石後走了出來。
「你穿的這是什麼?」喬浩文隨著季琳的靠近,眼睛也睜得跟銅鈴一樣大。
「衣服啊!」季琳低頭瞧了眼緊貼在身上的紫色雪紡紗小可愛,理所當然的答道。
這一件可是她最喜歡的衣服,柔軟輕薄的質料緊貼在身上的觸感極好:原本她是怕沙巴的天氣太熱特地帶來的,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你竟然將這件什麼都遮不住的東西稱之為『衣服』?」喬浩文一臉不敢貴信的瞪著她居上那兩條細得好像隨時會斷掉的肩帶,以及裸露在外面的小蠻腰,強忍著怒氣道。
難道在台灣她跟別人出去採訪,洗完澡後都是穿這種衣服嗎?他生平第一次有想挖人眼珠子的衝動。
「什麼暴露,這種衣服叫『小可愛』,出去採訪的時候帶著又小又方便,一點也不佔空間。」季琳一點都沒有察覺喬浩文鐵青的臉色,仍自顧的說著。
「你就是喜歡賣弄風騷,喜歡看男人為你爭風吃醋、神魂顛倒的蠢樣是嗎?」喬浩文終於知道,為什麼公司裡那些男同事都喜歡巴結季琳,原來在私底下她早已給過他們甜頭。
「你在說什麼啊?」季琳皺著眉頭,莫名其妙的望著一臉陰鬱的喬浩文。
「沒想到你除了勾引男人的手段高明外,裝傻的功夫也不差嘛!」喬浩文冷笑道。
「你這個人簡直莫名其妙!不過是穿件普通的衣服,卻被你說得像我沿街賣身似的,我懶得理似!」季琳也生氣了。她轉身就想走開,卻被喬浩文猛然住手腕拉了回來。
「怎麼,被我識破了,惱羞成怒?」喬浩文瞇著眼,冷冷的諷刺道。
他氣自己即使在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後,卻依然會被她純真的美麗臉龐,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所影響。
「對,我是惱羞成怒!就算我勾引了全世界的男人,也用不著你管!」季琳憤怒的甩開他的手,賭氣的吼。
「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嘗嘗讓那些男人上癮的滋味是如何!」喬浩文手一帶便將她拉進自己結實的懷抱,灼熱的雙唇也迫不及待的噙住她的唇瓣。
他粗暴的輾壓著她柔軟的唇,有力的舌同時撬開她的牙關,霸道的長驅直,盡情的吸吮著她口中的蜜汁。季琳雙手在他胸前推拒著,想脫離他有力的箝制,然而他的雙臂牢牢的箍她,讓她柔軟的嬌軀緊貼著他,沒有一絲空隙。在她甜美而又醉人的氣息中,喬浩文竟不知不覺的軟化了;他的舌溫柔的舔著方纔他肆虐過的唇瓣,一次又一次的挑逗她敏感的神經。他將唇緩緩移至她小巧的耳垂上輕輕的舔著,他能感覺到季琳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
喬浩文的舌頑皮的沿著她如雪白的頸子,滑下她小巧、白哲的肩頭,熾熱舌尖在她香氣襲人的鈿嫩肌膚上緩緩的畫著圈圈,由小到大,一直連接到她的胸前。
他毫不費大的用嘴一咬,將她身上的小可愛拉開來,露出了她圓潤、豐滿的酥胸。他幾乎忍不住體內奔騰的悸動,她那白嫩酥胸上的粉紅色蓓蕾,在夕陽的餘暉下,發出誘人的光澤。他一低頭,飢渴的含住了其中一個,溫柔的逗弄著。
季琳被自胸前傳來那一陣猶如電擊般的巨大快感震懾住了,腦子裡是一片混亂,她忘了思考,也忘了週遭的一切,只能任由自己沉浮在這片金色的迷霧中。
然而當她發覺一雙手正急切的想剝除她的牛仔褲時,她早已飛到九霄雲外的理智又一點一滴的回到腦海中。
「你……你走開!」季琳不知哪裡來的力量,一把將喬浩文用力推開。
她慌亂的拉起被褪落的小可愛,抖著手扣上牛仔褲的扣子,屈辱的淚水不停的滾落。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喬浩文的懷中渾然忘我!
「你一向都是這麼容易上手的嗎?」喬浩文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譏諷。
「你這個該殺千刀的渾蛋,是你強迫我的!」季琳噙著淚朝他怒喊這。
「那你也被強迫得太樂在其中了吧?!」喬浩文再次殘忍的一箭射向她。
「你……你該死!」季琳腳一軟緩緩的跌坐在地上,痛心的低喊。
「如果你不想回去,那就恕不奉陪了。」喬浩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轉身就往林子裡走去。
季琳透過淚眼看到喬浩文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林子衰,她抬起手抹去臉上的淚,慌忙的站了起來,也快步的跟上前去。
她恨喬浩文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天色已經快黑了,她絕不想一個人被孤零零的丟在這裡喂蛇。
一路上季琳始終和喬浩文保持著遠遠的距離,望著他冷酷的背影,她腦海裡浮現的竟是他少有的溫暖微笑。
清晨的陽光投射到小小的帳篷裡,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
喬浩文被刺眼的陽光喚醒,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昨晚他輾轉反側了一整夜,一直到天色泛白才緩緩沉入睡夢中,難怪今天他會睡到這麼晚。
突然一個跨在他腰上的溫熱物體動了一下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往下一看,竟是一隻白哲而又修長的腳,而他的胸口也被一隻手臂佔據了。
他轉頭一看,竟是一個天使睡在他的身旁——不!哪是什麼天使,是那該死的季琳!不知何時,她將他的身體當作布娃娃般的抱著,由她臉上頗為滿足的表情看來,這個「布娃娃」顯然是相當舒服。
貼在身旁的柔軟嬌軀讓他的身體迅速起了生理變化,他皺著眉頭望著將臉貼在他肩上的季琳,卻遲遲無法將她推開。
早知道他每天清晨都會受到這種非人的折磨,說什麼他也要多扛一頂帳篷來!
喬浩文望著季琳沉睡中的美麗臉龐,再度陷入了一種矛盾卻又無法自拔的情緒掙扎中。
長而濃密的睫毛覆住她水靈靈的雙眸,靜靜的棲息在她如天使般的無邪容顏上,白暫的臉龐上染著淡淡的紅暈,殷紅的唇瓣在陽光下顯得鮮嫩欲滴,讓人幾乎忍不住想嘗上一口——他當然知道它的滋味有多甜美,那就是讓他一再失去控制的原因。
他不知道為什麼連在睡夢中,季琳都可以裝出這麼純真、恬靜的模樣,她明明就是一個慣於將男人耍弄於股掌間、一個自信能將世間一切都踩在腳下的女人啊!
一股怒氣倏然自心中升起,就在他準備一把將季琳推開之際,身旁的她嚶嚀一聲,腿也不經意的滑過他已然腫脹的男性中心。
身旁陣陣飄來的馨香瘋狂的刺激著他,喬浩文痛苦的閉起眼眸,暗暗呻吟了一聲,渾身的細胞也為之沸騰起來。
他想要她!
他不再否認,自己體內一天比一天更加渴切的慾望,全都是因為季琳而起。
但那絕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對於一個女人的慾望罷了,僅此而已。喬浩文在心底堅決的對自己宣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