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浩開始律動馳騁。他眼底映出盼兒痛苦難當的神情,盼兒放聲的哭喊如刀劃在他心口上。然處子的緊窒真的讓他無法耐性勃發的慾望,他希望快點結束對她的折磨,他想好好愛她……
他加快臀部擺動,忽地低吼一聲,熱燙的慾望在她發緊的身體裡射出——
龍浩頹抵在盼兒的粉肩上大口喘息,他仍在她身體裡。他抬起頭,發覺淚流滿面的盼兒,不知什麼時候昏了過去。
他在盼兒頸間施以適量力道按摩,讓她悠然轉醒。
盼兒緩緩睜開眼,正好對上一雙暗黑的眸。她記起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整個身子不自主瑟縮起來。那身體被撕裂般的痛楚已經消失了,但下身的腫脹感仍然存在。
盼兒察覺到他還在她身體裡,仍如之前那般。哭腫的雙眸再度掩上驚慌,看得龍浩更是心疼。
「你……起來……」盼兒咬了咬唇,她哭到聲音都啞了。
「你……把人家弄得好疼、好疼……」盼兒委屈地說,雙眸又起了一層水霧。
「第一次都是這樣的。」龍浩輕柔地為她拭去頰上仍濕濡的淚痕。
「我要是早知道……就不給你了。」盼兒哽咽著,孩子氣地以手背抹去粉頰上的淚。
龍浩將臉埋在她頸側,因她的口氣而輕笑道:「以後就不會疼了——」他弄醒她,就是打算這一次要滿足她。
「少……來……」龍浩在她頸間以唇摩挲,引起她身子一陣抖顫。
龍浩褪去自己的上衣,拉住盼兒的手貼在他胸膛上。他輕輕吮吻她仍是紅腫的唇瓣,在她嘴裡低喃。
盼兒感覺貼在他胸膛上的指尖,傳來陣陣酥麻感,讓她不由自主曲起手指,輕輕喘息。
他與她的舌在嘴裡交纏、吸吮,他的舌尖極盡纏綿,足以讓盼兒再度融化。她主動攬上他的肩,弓起身子擠壓她的胸脯,以為如此可以平息胸口突來的騷動。她的動作卻讓龍浩下腹的昂藏再度炙熱起來。
龍浩趁著交纏時輕輕退出,盼兒察覺到他的意圖,僵住了身子,當他再沉沉深入時,她沒得到期待中的痛楚。他又再重複一次動作,然後二次、三次……
「嗯……」盼兒因從下腹竄上的暖流,不禁發出一聲愉悅的歎息。
龍浩知道盼兒要開始體驗屬於自己的情慾了。他的手覆住她的渾圓,激起她陣陣快感。
盼兒開始以其自成的韻律擺動,她緊攀住龍浩,害怕自己無法駕馭這般激情。
「我……怎麼了……?」盼兒急欲擺動臀部,卻被自己的反應怔住,紅腫的唇半張著,似乎想努力多吸點氣。
「要來了嗎?」龍浩啞聲問她。
盼兒不明白,她蹙起眉,雙眸氤氳,先是抽搐般地唔咽,聲音愈來愈大,終天啜泣喘息中吶吶叫喊出聲。兩人的情慾熾旺,龍浩開始急速馳騁。
身軀交纏的兩人,突然間,彷彿軀體將爆炸般雙雙弓起身子,在齊聲狂野的呼喊之中,他們終於一起到達——
高潮漸息,龍浩含吮著盼兒的小巧的耳垂,以極疲憊的口吻對著再度昏厥的盼兒喃喃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了。」
第八章
江南水鄉,條條河道相通,河上畫舫舟壅塞。一早,張天霸便差人邀盼兒登舫一遊江南風光。
「喬妹,你說這樣好不好?」
盼兒頓了下,她又打盹了嗎?
她依在椅把上,掩嘴打了個哈欠。「你說什麼?」慵懶的語氣裡有著掩不住的疲憊。她真的很後悔,早知道就依龍浩的要求不來見他了,害她現下全身酸痛得很,只想躺下來。
「喬妹,昨晚沒睡好嗎?」
張天霸好生憐惜地問,卻讓盼兒憶起昨晚她的初夜,那巧雅的小臉蛋兒頓時染上紅霞,難掩羞怯。張天霸把她的羞樣當成是不習於男女共處。
河面清風徐來,拂起盼兒鬢旁幾許烏絲,髮絲輕輕服貼在她粉頰上,更襯出她獨特的柔媚之美。張天霸看愣了,心癢起來。心想:她既快成了我的女人,偷個香不為過吧?
他稍為傾身,然鼻前拂過的清香卻讓他為之一震!
不可能、不可能!喬妹身上怎麼會有這種香味?他記得昨天並沒有聞到啊?這其中必有蹊蹺!
「喬妹,你可與『龍門』的人相識?」他先試探性地問。
「啊?」盼兒一頭霧水,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那盡攬江南八大行業,首屈一指的富商啊?」
『龍門』?盼兒這才想起,張天霸提到的不就是在江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幾近富可敵國的巨賈『龍門商業』麼?
「為什麼這麼問?」張天霸提到「龍」這個字,讓盼兒心生警覺。
「因為……」張天霸曖昧地看著盼兒。「你身上有『奇楠香』的香味。」
香味?盼兒低頭仔細一聞,驚詫了下,她怎麼會有龍浩身上的香氣?盼兒依是故作冷靜,一臉無辜地問張天霸:
「也不過是個香味兒嘛,做什麼大驚小怪?」
「喬妹是從哪兒得到這香料?」張天霸不死心繼續追問,隱隱覺得她一定和「龍門」的人有關。
「我爹爹送我的。」盼兒撒了個謊。
「不可能!」張天霸驚叫道。「你——你可知道這『奇楠香』特殊在哪兒嗎?它可是稀世異香吶,全天下除了『龍門』之外,就屬當今聖上才可能擁有這種香料。多年前我和『龍門』做過一次生意,無意間聞到這香氣,至今不忘,你知道是為什麼?」
看盼兒那驚慌無措的神情,他才察覺到自己似乎太過激動,稍微緩了緩口氣說:「這『奇楠香』產自南洋小國,其獨特的香氣自是沒話說,但重要的是,這是男子才能用的薰香,它之所以稀世,是因為它的香氣不沾女子之身。即便是男子拿來薰香,也只有童男之身才能沾染香氣,一旦染上,那香氣會沁入肌理,自成體香。喬妹你身上有這香氣,只有一個可能——」
張天霸瞇起賊眼,不懷好意地說:「你被身具『奇楠香』的男子,玷了處子之身!」
「不可能!」這會兒換盼兒驚叫出聲。她坐正身子,深蹙起眉,俏臉氣得(或羞得)紅漲,顫巍巍地說:
「你血口噴人!你怎能壞我名聲!」盼兒佯裝氣憤的模樣,絕對值得被頒「烈女狀」一張。
「你知道我爹爹是什麼人嗎?他曾是當今皇上未登基時的太傅先生。這香料是他辭官回鄉時,皇上送給他的。我爹爹見這香料清雅宜人,又把它送給了我。我——我想今兒個要和你相見,昨晚特地為你薰了一夜香,你——你——竟說我——」盼兒語氣哽咽,眼眶泛紅,說不下去了。
「喬妹——」張天霸見盼兒既生氣又委屈的模樣,直覺自己是不是搞錯了,誤會了她。
「別叫我!」盼兒側過身不理會他。「你——你竟說我被人玷污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不想活了!」
盼兒雙手掩面,抽抽噎噎起來。
「喬妹,別氣、別氣,是我弄錯了,是我該死!」張天霸在她身旁極力賠不是,只為求得佳人破涕而笑。
盼兒抬起頭,一雙水粼粼的眸子瞅著他,楚楚可憐地說:「信不信我?」
「信、信、只信你!」張天霸一臉可憐相,生怕惹惱了眼前絕倫的美人。
盼兒翹起櫻唇,透出一抹嬌笑,張天霸見著了,又一時心神蕩漾,直覺醉死在她撒下溫柔鄉里,也值得了。
天知道,盼兒那一抹別有用心的笑容,是為了感謝這淫蟲讓她得知龍浩真正的身份!
盼兒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朝溫暖處偎去,溫熱的手掌在她背部不時摩挲,她悠悠睜開眼,醒了過來。
「什麼時候了?」她的聲音好生慵懶。
「天剛亮。」龍浩攬臂更攏近她。
「啊?」盼兒愣了下,她睡了這麼久啦?她記得昨天早上和張天霸游河之後,體力實在不支,便要求他將她送回客棧來。她一回到客房,沾枕就睡著了,沒想到醒來已是隔天。
「要不要再多睡會兒?」龍浩柔聲問道。
盼兒在他懷裡搖首,鼻前熟悉的清香,讓她勾起含著某種意圖的嘴角。
「龍四爺,你也是為了逃婚而逃家嗎?」
在她背上游移的手頓了下,床榻上安靜無聲,只有彼此的呼吸清楚可聞。
「你知道了什麼?」他先打破沉默,低聲問道。
「什麼?」盼兒裝傻反問回去。
龍浩哼笑了聲,從盼兒的語氣中也可探知,她已經得知他的身份。
「快說,你是從哪兒知道的?」
盼兒蜷在他的身側,臉蛋兒依偎在他肌肉賁張的胸膛上。纖柔的手指頑皮地在上頭畫圈。
「誰叫我是聰明絕頂的喬盼兒,掐指一算鴃I嘿,真想不到我居然買下了名震四海、富甲天下的『龍門』四少啊!」她故意和他兜圈子。誰叫每次問及他的背景,他總是以「和你一樣」含混帶過。
好個「和我一樣」,不就是逃婚逃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