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二人陷入激情中不能自拔,門外突然傳來幾聲「啪啪啪」的敲門聲,衣佩婷恍如驚醒般推了推他。
「有人。」衣佩婷提醒他。
安吉洛沒說話,他只想繼續在她的身上喚起她的熱情,但門外的敲門聲持續不斷,安吉洛終於惱怒地從衣佩婷的身上起來。
「Shit!」安吉洛罵了一句粗話,他不得已穿上衣服,門外的人最好是有要緊的事,否則他要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安吉洛要衣佩婷留在房間內,他穿戴整齊走到外面。門外站著一個長滿絡腮鬍子的法國男人。
「你要的東西都送來了。」法國男人道。
安吉洛沒說話,他打開男人遞過來的長形盒子,裡面裝滿的全部都是最新式的武器。安吉洛滿意地從裡面抽出一把槍。
「這些我都要了。」安吉洛道。
「噢,沒問題,但我要現金。」法國佬點頭。
「嗯。」安吉洛·德雷克瞇起一隻眼睛,瞄了瞄。
「這是彈藥。」法國佬把一袋彈藥交給安吉洛。
安吉洛也打開來看了看,點了點頭。
衣佩婷在房間裡聽到他跟一個男人用法語交談,法語並難不到她,她懂得七國語言,但就不知要的是什麼東西。
她好奇地探出頭來,卻看見安吉洛從盒子裡抽出一把槍。原來是武器呀?那個法國佬是個軍火商?
安吉洛從眼角瞥見衣佩婷,他轉頭看了她一眼。法國佬看見在房間探頭探腦的東方女孩,一下子緊張起來。
「有人。」法國佬說,他不瞭解眼前的男人,和他做軍火交易是第一次,但哪一個殺手在做交易的時候,會帶著女人?
安吉洛轉頭瞥了衣佩婷一眼,然後把法國佬打發走。
「噢,那個法國佬……」衣佩婷很好奇地走上前。
安吉洛沒理她,他把那盒武器收好。
「我可不可以跟你學用槍?」衣佩婷大著膽問。
安吉洛看著她,心想要不要把剛才沒完的事繼續下去。
「鬥獸場,許願池,我現在就去許願池。」衣佩婷見他沒理她,她想起她念念不忘的許願池,來到羅馬的人不到許願池,是白來了。顧名思義許願許願,她要許願所有的麻煩都盡快遠離她。
安吉洛見她念念不忘要去許願池,他翻了翻眼,許願池?向他許願或許還快一點,現在保護她的人是他,不是許願池,她不知道?
衣佩婷邊念邊往外走,安吉洛上前摟著她的纖腰,衣佩婷以為她終於說動他,高興地向他露出一張笑臉。
安吉洛·德雷克摟著衣佩婷進入電梯,按下第六層的按扭。
「我們應該到一樓。」衣佩婷說著,伸手按下一樓的數位。
安吉洛沒理她,當電梯在六樓「叮」地停下,安吉洛擁著她走出電梯。
「我們去哪兒?」衣佩婷不解地問,不是要去許願池嗎?怎麼到六樓?六樓有鬥獸場或許願池不成?
安吉洛擁著她進入餐廳,衣佩婷聞到飯菜飄香,猛地覺得肚子的確餓了。但她仍念念不忘許願池,既然都來到羅馬了,最起碼讓她看看許願池嘛。
「西班牙廣場,許願池。」衣佩婷坐在餐椅上,噘起艷艷的紅唇。
侍者過來為他們寫點菜單,安吉洛自己點了菜。
「你要吃什麼?」安吉洛·德雷克看著衣佩婷問。
「許願地。」衣佩婷念著她的許願池,努力不放棄。
「你要喝什麼?」安吉洛·德雷克沒理她的說話,繼續問。
「許願池。」衣佩婷嘟嚷。
安吉洛盯著她的眼睛,衣佩婷嘟著紅唇不滿地看著他。
「這位小姐要喝許願池的水,飯店有供應嗎?」安吉洛,德雷克突然對侍者道。
「你……」衣佩婷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她瞪大一雙圓圓的眼眸。
「對不起,小姐,許願池的水,本飯店沒有供應。」侍者恭敬地回答。
「那就要剛才點的菜。」安吉洛不理衣佩婷,把菜牌遞回侍者道。
侍者恭敬地半彎著腰退下,衣佩婷把紅唇噘得老高。
第四章
從羅馬到佛羅倫斯說遠不遠,安吉洛在城中買了輛新車,吃完午餐後拗不過衣佩婷,開著車帶著她繞著羅馬城走了一圈,到了她非要去不可的許願池。
衣佩婷樂得跳起來親了他一下,安吉洛挑了挑眉,她就只有這個獎勵?未免太吝嗇了,他的報酬他還沒討回來呢,他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顧著她的意,非要來許願池還她的心願不可。
到了許願池,衣佩婷又想要到萬神殿,安吉洛握著方向盤瞪視她,衣佩婷恍傯要跟他較量似的也回視著他。
安吉洛·德雷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寵著這個東方姑娘,如果是以前有誰敢如此與他瞪視,他不把對方的眼睛挖下來,或者在對方的眉心轟一個洞眼才怪。
但現在他卻什麼都沒說,把車頭一擺開到萬神殿前,讓她在萬神殿裡樂得打滾,滾得心滿意足。
「該回去了。」安吉洛提醒樂不思蜀的衣佩婷,天色已經很晚了,雖然今天一整天都沒事發生,但他相信那些殺手會隨時冒出來。
「遵命。」衣佩婷玩夠了,她已心滿意足。
遊歷完羅馬城,跑了一天的他們很累了,尤其是安吉洛,他昨晚一整夜沒睡。當回到大飯店的套房,二人頭一沾枕就睡著了。
當衣佩婷睜開眼睛,卻看見安吉洛光溜溜地躺在她的身邊,嚇得她幾乎跳起來,還好,她身上的衣服完好無缺。
安吉洛在衣佩婷幾乎跳起來的時候,他已醒過來。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只要有一絲的風吹草動,他便會醒過來。
很奇怪的感覺,安吉洛躺在床上,他以前從來沒跟女人過夜,只要一解決完生理需求,他就會把女人趕離他的地方。但現在他卻跟這個東方姑娘躺在同一張床上,而且卻什麼都沒做。
安吉洛沒想那麼多,他迅速地起床裝備自己。當衣佩婷從洗手間出采,已看見裝備好的安吉洛·德霄克,哇,他的動作真快。
「哇!」衣佩婷簡直看呆了,目光中透著一抹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愛戀。
安吉洛沒理她的驚呼,打開槍械的保險掣,檢查了一下所有槍械及彈藥,把槍插在身上的皮套上,就好像一個準備出征的將士。 。 、
「你到底是什麼人?」衣佩婷狐疑的目光看著帥氣有型的安吉洛·德雷克,聰明的腦袋透著懷疑。
安吉洛瞥了她一眼,看來她不是那種只知道玩樂,胸大無腦的女孩,她慧黠的心靈對什麼都很清楚,尤其對該懷疑的事情仍會懷疑。
安吉洛·德雷克托起她的下巴,獎勵般在她的紅唇上啄吻了下。衣佩婷被他帶著離開房間,坐上那輛新買的轎車。
「麥克米倫是什麼人?」安吉洛在開上羅馬通往佛羅倫斯的公路上問。
「不知道。」衣佩婷搖頭,他還沒回答她的問題,她滿眼疑惑地看著他。
安吉洛皺起了眉頭瞥她一眼,什麼叫不知道?
「說清楚。」安吉洛低沉的聲音有著不容質疑的命令。
「你為什麼要幫我?」衣佩婷懷疑地問,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樂意幫她?他們萍水相逢,根本是互不相干的二個人,雖然他的槍法很準,極有可能也是個殺手,但他根本沒有這個義務幫她。
她居然到現在才間這個問題,問得好。安吉洛沒回答衣佩婷的問題,他被她扯進這事件裡面,他還可以脫身成為毫不相干的人嗎?
「麥克米倫,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衣佩婷帶著幾分茫然搖頭,再次回答安吉洛。
安吉洛·德雷克不滿於她的回答,他皺起的眉頭更深。
衣佩婷向安吉洛說起一個多月前的某個午後,她偷溜上一體從里昂開往摩納哥的豪華游輪上,本意是想參觀一下這艘豪華游輪而已。但她上船沒多久,游輪卻開出了摩納哥港,她想上岸已來不及,她只有偷偷躲在船上。不意仍被船長發現並把她抓了起來,而她希望留在船上當服務生以抵償這趟之旅。
「不。」船長西蒙斯卻不答應,這個東方女孩說不定是個小偷,讓她當服務生太危險了,要知道這艘船上全都是達官顯貴,他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求你啦,船長,我會很乖地做好本份工作的。」衣佩婷央求道。
「不,把她關起來,到達港口時把她交給警察。」西蒙斯不想廢話,看著她一臉嬌小可憐,他會受不住她的央求而會答應她。
「不要。」衣佩婷大叫,二個船員過來就要把她拉去羈押。
「慢。」在外面聽了好一會的羅伯茨走進來,他已兩鬢斑白,白髮蒼蒼,他柱著枴杖走到西蒙斯跟前。
「羅伯茨伯爵,你有什麼好提議?」西蒙斯恭敬地起來問,羅伯茨是法國的貴族,也是這趟豪華輪上的貴客。
「把這個東方女孩交給我,我會處理的。」羅伯茨向西蒙斯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