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新的一天又到來,迎著初升的太陽,衣佩婷緊緊地依偎在安吉洛·德雷克的身旁。
「你覺得累就睡一會吧。」安吉洛看著前面的路面,他知道她很累,但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相當刺激,想她長這麼大以來,也沒經過這樣的場面吧?
衣佩婷搖頭,「不。」
「為什麼?」安吉洛問。
「你比我更累啊。」衣佩婷仰起頭看一眼金眸已佈滿血絲的安吉洛不捨道。
「我已經很習慣,我曾經試過差不多一個星期沒睡,為了追殺一個人。」安吉洛淡淡地不以為意道。
「安吉洛。」衣佩婷心痛地低喚。
「乖,睡一覺,一覺醒來,我們就會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安吉洛安慰她,在她的唇上啄吻了下。
「不,我想你跟我一起睡。」衣佩婷伸手撫上他的帥臉無限愛憐。
「你是說你想和我做愛?我現在雖然有點累,但也是精力充沛的。」安吉洛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瞥她一眼調侃道。
「安吉洛·德雷克你想哪兒去了?」衣佩婷不依地輕捶了下他。
「噢,親愛的,那你說我該往哪兒想去?」安吉洛笑起采。
「我怕你累壞了,身體吃不消,我們這樣趕路,你一直開車幾乎沒休息,我這裡會心痛的。」衣佩婷眨著一雙圓圓的眼眸,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表示她很心痛的喔。
安吉洛「吱」地把車停下,他一把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裡,迅速攫住她的唇,有人掛J心、有人心痛的感覺原來這樣奇妙,他吮吻著她的唇,他的手從她的衣服探上她的騷胸,輕輕地揉捏著。
「我愛你,小精靈。」安吉洛終於放開她,一雙閃爍著金眸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小女人。從一開始被扯進這個事件之中,從她在台上跳下台向他獻吻挑逗他那刻,他就愛上她了。
只不過他一直把這種感覺忽視,一直不願承認,甚至拒絕愛情。就因為他是個殺手,一個不能擁有感情的殺手,一個有感情的殺手,最容易殺害的是他自己,所以他拒絕忽視愛她的感覺。
「安吉洛,我也愛你。」衣佩婷高興地雙手環繞上他的脖子,在他的金眸上、唇上各吻了吻。
「我知道,小精靈,你是上天送給我的小精靈。」安吉洛抱著她,在她的唇上又吻了下。
「安吉洛。」衣佩婷心裡溢滿甜蜜的愛意,她感覺好幸福喔。
衣佩婷把自己的紅唇主動送上,熱烈地吻著她心愛的男人,安吉洛回吻著她,二人吻得幾乎透不過氣,她的唇被吻得又紅又腫,蒙著一抹情慾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他,安吉洛把她擁在懷裡,平緩下粗重的氣息。
安吉洛·德雷克放開她,重新發動轎車,衣佩婷在車上終於放心地睡過去,當她一覺醒來,他們已到達另一個小城鎮。
他們找到下榻的旅館,衣佩婷說什麼都要安吉洛休息一下,她在車上休息過了。衣佩婷看著熟睡的安吉洛,一雙手緩緩地撫他的帥臉。
他有一張略顯方形的臉,高而筆直的鼻樑,一對深陷的眼窩,濃密的眉毛,薄而溫潤的嘴唇,上唇和下巴都冒出了鬍渣。
衣佩婷撫過他的臉,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吻了吻,從床上起來。從窗外看著這個小城鎮,希望那些殺手沒那麼快追來。
她不明白為何會招來如此多的殺手,安吉洛說是因為「幸運之石」為她招來殺身之禍。人都是貪心的,貪婪成性的人太多了,誰都想擁有那粒傳聞中的「幸運之石」。
據說「幸運之石」是代表羅伯茨家族的象徵。
但她仍不明白羅伯茨為什麼要她把「幸運之石」送給康斯特?羅伯茨與康斯持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又為什麼要找上她這個無知的女孩?把她扯進這件事來?
但是,如果康斯特真想要殺她,當時在西西里島就可以把她殺了,也不必一路上派人來追殺,真是令人想不透。
不,應該說追殺她的人,都是想擁有那粒寶石的人,他們以為在她的身上藏有那粒無價之寶的幸運之石。
這是個謎,也許只有等取到「幸運之石」才能揭開這個謎底,但願這個謎底是個令人滿意的謎底,否則她就真不願意原諒那個已辭世的老人家了。
「哎,羅伯茨,你知不知道你真是把我害得好慘,真想把你從墳墓裡挖出來,問問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衣佩婷站在窗邊自言自語。
好在她遇上了安吉洛,也好在她的安吉洛愛上她,想到他對她表白的愛意,衣佩婷心裡又甜絲絲的,沒想到她會贏得這個冷面殺手的愛。
「我愛安吉洛,安吉洛也愛我。」衣佩婷高興地衝著窗外大叫起來。
「你說什麼?」安吉洛從睡夢中被她吵醒,他睜著一雙金色的眼眸腦袋裡有一刻的渾沌,不解地問。
噢,她好像叫得太大聲,也太得意忘形得連安吉洛正在休息都忘了。衣佩婷吐了吐舌頭,轉身走到床邊。
「親愛的,對不起,我吵醒你了。」衣佩婷抱歉地道。
「你剛才說什麼?」安吉洛又問,她剛才是用中文對著窗外呱啦叫。
「沒有啦。」衣佩婷扭捏起來,臉上泛上一抹紅雲。「沒有說什麼。」
安吉洛看著她泛紅的俏臉,沒想到她也會不好意思,剛才她大概說了什麼情話,而他又不知道的,所以就扭捏起來了。
「親愛的,你再睡。」衣佩婷為他攏了攏被子道。
「你陪我睡。」安吉洛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上。
「安吉洛。」衣佩婷趴在他的身上,看著他那雙閃著金光的眼眸,她忍不住在那雙眼眸上吻了一下。
安吉洛迅速地把她壓在自己身下,房間內春意正濃……
第二天,他們又向著沃蘇勒出發,一路上他們不停地與追截他們的殺手玩你追我跑的遊戲,鬥智鬥勇。每次安吉洛帶著衣佩婷從危險中脫身而出,衣佩婷也似乎習慣了這種刺激而冒險的生活。
這一天的黃昏,他們擺脫了追截過來的殺手,終於到達沃蘇勒,來到那座名為「幸福花園」的前面,那座名叫「幸福花園」其實是一座有一定年分的城堡,它大概已有二、三百年的歷史。
看著這座完全與圖紙上的「幸福花園」完全吻合,他們敲開了城堡的門,從裡面走出一個五十多歲者管家模樣的男人。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老管家禮貌卻帶著冷漠問。
「我們受羅伯茨老伯爵臨終所托,要到這兒來索取一件東西。」安吉洛銳利的眸光盯著老管家,只要他說一個不字,他會送他一顆子彈。
「請進。」老管家瞥了一眼安吉洛身後的衣佩婷,出乎意料地彎了彎腰,請他們人內。
衣佩婷跟在安吉洛的身後,進入城堡。城堡裡看樣子不久前才進行翻新,牆壁到處粉刷一新,正面牆壁掛著路易十六的大幅畫像。羅伯茨家族與皇室的淵源極深,所以才把路易十六的畫像懸掛正中。
「請隨我來。」老管家在前面帶路。
他們走上旋梯,老管家把他們送進樓上的臥室。
「小姐和先生可以在這兒休息,晚餐準備好後,我會來請二位的,如果二位有什麼需要,請按床邊的搖鈴,會有僕人來為二位服務。」老管家恭恭敬敬地說完,就準備離開。
「我們來是要取一件東西。」安吉洛看著準備離開的老管家道。
「先生小姐遠道而來,明天再看不遲。」老管家轉身一板一眼地回答。
「你知道我們是誰?」安吉洛懷疑地問,金色的眼眸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我不知道先生是誰,但知道這位小姐,老爺曾有書信來報,要我們好好招待一位東方姑娘,姑娘的名字叫衣佩婷。」老管家看著安吉洛眼眸中那抹鋒芒,他迎視著他回答。
安吉洛半瞇了咪眼瞇,斂去眼底的鋒芒,他的回答讓他覺得滿意。
「你叫他德雷克吧。」衣佩婷對老管家說。
「謝謝,如果衣小姐和德雷克先生有什麼地方需要效勞,請隨時吩咐。」老管家彎了彎腰,退出房間。
待老管家離開房間,衣佩婷撲進安吉洛懷裡。
「看來羅伯茨都安排好了,他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這兒?」衣佩婷不解地問。
「他把什麼都算計好了,就等著你這個小笨蛋掉進他的陷阱裡面,和他一起來玩這個遊戲。」安吉洛摟著她的纖腰道。
「好可惡的羅伯茨,等把一切都處理好,我要找他算賬去。」衣佩婷氣得跺腳,她好像忘了羅伯茨已去世這回事。
「怎麼算?」安吉洛好笑地問。
「把他從墳墓裡挖出來,問他安的是什麼心。」衣佩婷氣呼呼地道。
安吉洛·德雷克笑了笑,把她放開,掃視一眼房間周圍,房間裡的佈置沿用了十八世紀宮廷式的擺設,全都是古色古香的傢俱和床寢。
「我們就在這兒,什麼都不幹嗎?」衣佩婷走到安吉洛身邊,安吉洛正拿起梳妝台上一個古式首飾盒翻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