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鬆了一口氣
金萱
終於把齊天歷的故事寫完了,哇,我真的是鬆了一口氣呀!
其實在剛開始寫「黑街教父」系列時,我是希望能依照秦楚齊趙魏的順序來寫,沒想到在寫完楚國豪的<浪子情深>後,齊天歷卻偏偏和我作起對來,讓我每天坐在電腦前卻拼不出半個字來,因此我一氣之下乾脆將他丟棄,寫起魏雲智的<索情狂徒>來,而令我高興的是魏雲智真的很給我面子,竟讓我能如期在一個月內搞定,然後安心地出國完成我那紐西蘭遊學夢。老實說,我真是太愛你了!魏雲智。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沒想到三個月的遊學竟在我打混間流逝,淚流滿面地揮別紐西蘭的朋友們,我帶著滿腦子的ABC坐上飛機,然後——我回來了!可是呢,回到台灣固然可喜,將要面對的現實卻傷人,因為我成了失業人口的一分子了,老天救我,有哪家公司願意好心地收留我呢?沒有工作的我好可憐呀!
唉,既然沒工作做,可憐的我只好乖乖地在家混吃等死了,所以剛回到家的第一個星期,我殺到了小說店一口氣將出國三個月所漏失的小說、漫畫全搬了回家,
一K就是沒日沒夜的,然後突然有一天呢,我屈指一算,哇塞!一個星期內,我竟看了二十幾本小說,五、六十本漫畫耶,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可是我的身上依然掛著「失業中」三個字的牌子。
不想因游手好閒、無所事事而被老媽念死,我終於打開我那台塵封三個月的電腦,然後坐在電腦前——繼續K小說、漫畫(哈哈……)。可是這回如果老媽又對我叨念時,我可就有藉口了,我會以非常義正辭嚴的態度對她說,我在寫小說啦!天知道與中文脫節三個月的我,根本什麼屁也放不出來(呃,對不起,好像太粗魯了)。
經過一番痛苦掙扎後,現在我終於將齊天歷的<癡情悍將>寫完了,但很明顯的,我在前半段寫得似乎有些勉強,因為那時候的我正努力回想中文該如何造詞造句,所以如果有人覺得不滿意的話,我先在這裡向你道聲對不起啦。
不過呢(嘿嘿,我笑得有點得意),寫了半本的我終於把飄洋過海回不來的心給揪回來了,所以後面的故事絕對精彩,而且會有令你意想不到的結局哦!至於什麼樣的結局,嘿嘿,容我賣個關子,在這裡我只能告訴你,為了報復齊天歷讓我受挫了前後加起來四個月有餘,我讓他死得很慘就是了,至於有多慘呢?你說悲劇慘不慘呢?呃,不能說太多……總之,寫完齊天歷的<癡情悍將>真的讓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就是了。
啊,對了,有人在期待我在這兒會寫些紐西蘭的遊學趣事嗎?真抱歉讓你失望了,但這也不能怪我,因為我這回得了重感冒又是頭痛又是發燒的,結果燒一發竟不可收拾地將我所有的紐西蘭記憶燒光了,所以真——是抱歉啦!
楔子
「喂,你昨天晚上有沒有看新聞?」
「怎麼了?」
「秦雯失蹤了。」
「秦雯,不是那個『娃娃公主』的秦雯吧?」
「就是她。」
「發生了什麼事?被綁架嗎?」
「好像不是。聽說她留了張紙條告訴她的經紀人,也就是她父母,她想休息一陣子,一個人靜一靜。」
「休息一陣子,一個人靜一靜?這不會又是他們的宣傳手段吧?你還記得不久前他們故意製造出來的緋聞嗎?」
「唉,人怕出名豬怕肥。說起來那些明星也很可憐,不管做什麼事,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得遭受人們評論。」
「沒辦法,誰教他們是公眾人物呢?若他們跟我們一樣是個平民百姓的話,誰吃飽撐著要評論他們呀!」「你說得也有道理。」「本來就是。」
第一章
凌晨一點,月已在西方漸落地平線,而星星則在天空大放光芒,正常人大多已躺在自己的溫暖被窩裡呼呼大睡時,齊天歷卻剛踏出楚國豪的「銀座酒店」。
最近的他常常光顧「銀座」,一喝就是到半夜,而他
之所以會這樣喝酒,其實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心情不好;二則是恰巧好管閒事的老闆楚國豪不在,要不然楚國豪鐵定會追根究底詢問他喝酒消什麼愁,然後再非常雞婆找到他的愁源予以干涉,企圖做個愛世人的神——經病。
神經病?是的。光想到前一陣子楚國豪非常熱心地幫助秦和婉兒湊成對,而換來一星期的鼻青臉腫,他就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不過,如果讓楚戲弄一下就能擁有心愛的美人的話,他是甘之如飴,可惜就是天不從人願,因為現在的楚正受著幸運之神的寵幸,忙著準備自己的婚禮根本沒空理他。
唉!想到這兒就更郁卒了。
齊天歷啊齊天歷!你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黑街中令人聞之喪膽的「黑街教父」,為什麼獨獨面對感情一事時卻膽小如鼠呢?你在躊躇什麼、擔心什麼,怕受到拒絕、受到傷害嗎?這麼多年的刀光劍影下,你又不是沒受過傷、流過血,難道你還會怕痛不成?
你到底在怕什麼呢?簡單的一句「我喜歡你」有這麼難嗎?為什麼你就是說不出口?要不然和顏悅色也可以呀,為什麼你總是板著臉,正經八百得讓人見了就怕,難道你就不會改一下嗎?
現在可好了,眼見自己心愛的人要投入別人的懷抱,這才鬱鬱寡歡、借酒消愁,你還算是個鐵錚錚的男子漢嗎?你還是「黑街教父」的齊天歷嗎?
他真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喜歡上她,上天又為什麼要讓他遇上她呢?
☆ ☆ ☆
五年前
退出金碧輝煌與自己格格不入的大廳殿堂,齊天歷關上房門沒入黑暗的房內。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向不是他齊天歷應有的作風,就不知道他那天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地出手救人,更慘的是他救的不是別人,卻是在黑白兩道吃得開的大老葉振東,這下可好了,這一救他不明不白地竟多出一個義父來,他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
從小出生在黑街小巷的他,能活到現在憑的全是他一雙手,漂泊在灰暗不明的社會洪流中,除了幾個歃血為盟的「黑街教父」兄弟外,他沒有其他朋友,獨善其身一直是他一生所希望的,而今扯上了葉振東這個人,他懷疑自己還有能力去執行「獨善其身」的夢想。
就拿今天這個豪門宴會來說吧!百來位賓客中除了葉振東本人外他誰也不認識,卻硬生生地被拉著到處介紹,逢人不是點頭就是問好,他簡直就像個呆子似的!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那天他就算會餓死也不會外出吃東西,就算外出吃東西也不會走那條路,就算走那條路也要當個瞎子視而不見,可惜現在後悔已莫及。
唉,真是天殺的!葉振東那隻老狐狸半路認兒子到底有何用意?難道他想利用自己來控制「黑街教父」?不可能,以他的財力、勢力來看,他們這幾個「黑街教父」對他根本不是威脅,更何況他們幾個也不會傻得以卵擊石自取滅亡,那麼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聽說葉振東一生女人不斷,但三妻四妾中就是沒人能替他生下一個兒子,好不容易在五十一歲那年盼得一子,卻是個刁蠻得不像話的女兒。今天是他七十一歲大壽,算來算去他女兒也有二十歲了,他該不會為了他寶貝女兒物色老公順便找接班人吧?!
抖開肩上突然下壓的陰涼感,齊天歷將自己往軟軟的長沙發上一扔,他才沒那麼倒霉哩!天下精英之多不在話下,這種「好康」的事怎麼輪也輪不到他頭上,他沒事還是少自我詛咒才是。
閉上眼將一切雜亂思緒與自己隔離,齊天歷只覺得廳外的悠揚樂曲離自己愈來愈遠,遠得猶如他回到了自己的寧靜小窩似的……
「喀——喀!」才感到寧靜,馬上就有蒼蠅出現。
一個輕巧的開、關門聲驚擾了他的寧靜,齊天歷睜開雙眼身軀動也不動地橫躺在沙發椅上,論先來後到他才是被打擾者,所以不管對方想做什麼,他根本沒必要閃不是嗎?
「秦酆我愛你。」隨著衣物廝磨的聲音中,一個驕縱的女聲宣告著。
「明珠你別這樣!」男聲似乎有些無奈。
「為什麼?我愛你呀!」
「我們的身份相差太遠了,我配不上你……」
「我不介意。」女聲激動地打斷他,「只要你愛我、我愛你,世界上就絕對沒有任何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我們會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
「可是明珠,我不愛你,我愛的是芊欣……」
「不!」女聲尖叫著,「你騙我的對不對?是不是爸爸威脅你要你這樣告訴我的?是他對不對?對不對?!告訴我你愛我秦酆,告訴我你愛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