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我又不是靠那個吃飯的,你講什麼屁話?!」魏涵祈生氣的吼道。
「開玩笑的,你別氣成這樣嘛!」李珈亭笑得賊兮兮的,「不過說實在的,在被你當著眾人面前大罵色狼又甩兩巴掌後,他卻沒發火,你會不會覺得他挺不錯的?」
「不錯送你。」
「我怎麼敢?」李珈亭一臉小女子怕怕的表情,「他可是你小姐今生唯一動心的男人,我再怎麼愛也不敢橫刀奪愛。」
「李珈亭,你皮癢了是不是?」魏涵祈生氣的嘲她大叫。
「冤枉呀!我都已經說不橫刀奪愛了,你怎麼……」見她一臉肅殺的表情向自己走過來,李珈亭急忙舉起雙手投降道:「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你不要過來,我怕你。」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把他迷得半死再一腳踹開他,讓他嘗嘗敗北痛不欲生的滋味嗎?現在你卻連甩了他兩巴掌又罵他不要臉、性飢渴、慾求不滿的,你的計劃還能繼續下去嗎?」李珈亭這下子可說到重點了。
「我不知道。」一說到這個,魏涵祈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癱軟了下來,說真的,她是有點後悔自己當時的意氣用事,如果那時她能冷靜下來迂迴婉轉的拒絕他的話,他應該不至於會強迫她才是,可惜……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有點後悔莫及的感歎對嗎?」李珈亭一臉瞭然於胸的表情看她。
「現在怎麼辦?」點點頭,魏涵祈求助的看著她。
「你問我,我問誰?」李珈亭丟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天殺的臭男人!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那麼飢渴開口閉口要上床的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都是他害的!齷齪、骯髒、不要臉的臭男人,他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不要這麼狠,這又不能全怪他,誰教『男性本色』,只要是男人絕對是逃不過你這種絕色美女的誘惑的。」
「該死!難道我就這樣放棄不成?花了一大筆冤枉錢不說,還辛苦的忍受了一個月非人哉的魔鬼訓練……」魏涵祈煩躁的抓下頭上的假髮。
「嘿,別講得那麼誇張行嗎?我可沒苦毒你哦!」李珈亭抗議的截斷她。
「我又沒怪你,只是搞不懂你們女人怎麼受得了這些東西?」魏涵祈瞥了瞥被自己丟置一旁的高跟鞋,又不屑的瞟了瞟身上的短裙,然後一臉深惡痛絕的表情說:「這簡直是自我虐待嘛!」
「嘿,說話客氣點,什麼你們女人的?你可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個道道地地、貨真價實的女人,如果你硬要說這些行為是自我虐待,那麼請別『五十步笑百步』,你這一個月不也是在自我虐待?」李珈亭調侃的睨著她,「所以請收起你那一臉看到蟑螂的表情可以嗎?」
瞪著她,魏涵祈無力辯駁的咒罵出聲:「該死的臭男人,天殺的!」要不是為了他,她何須在這裡被珈亭調侃,真是該死!
楚國豪,這個梁子我們是結上了,你等著,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 ☆ ☆
坐在舞廳隱密的一角,楚國豪面無表情靜靜的抽著煙,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卻沒人知道他為了什麼事而心煩,而事實上,或許連楚國豪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雙眼梭巡著望眼可及的舞池,他在尋找一個身型高挑、長髮及腰的影子,一個這兩天讓他夢縈魂牽、廢寢忘食的女人。因為他實在吞不下憋了兩天的怨氣,兩巴掌耶!開玩笑,他碰都沒碰到她卻挨了他兩巴掌,這口怨氣他怎麼吞得下?不過,他也不否認自己被吸引丁。
很可笑是嗎?他這個情場浪子竟然對一個一面之緣,連姓啥名啥都不知道的女人牽腸掛肚兩天,她的一顰一笑、一語一怒就像深入他骨髓內想忘都忘不掉,或許她真的說對了,他是慾求不滿——針對她的慾求不滿,所以這兩天他才會始終忘不了她。
好了!現在問題癥結終於找到了,這兩天他之所以會失常是因為慾求不滿,簡稱性飢渴,現在他只要找個漂亮的女人上床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要她,那個吊足他胃口,該死的漂亮女人!
看著黑壓壓的人群,突然間他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瞪著舞池的一角,他看到了一個該死熟悉的背影,是那個甩了他兩巴掌又甩頭離去的女人,那個糾纏了他兩天兩夜的女人!
這下子該說她「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來」,還是他「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楚國豪嘴角微揚的勾勒出一絲狂放不羈的笑容,狠狠地抽了口煙後將它捻熄,目不斜視的直朝她走了過去。
「可以請你跳支舞嗎,小姐。」
「對不起,我想這支舞應該是我的。」楚國豪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開口,回答了那個想邀她跳舞的男人。
魏涵祈猛然回頭似乎被他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她進來時沒看到他,坐在這個直視門口的位子也沒見他走進來,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看樣子你沒忘記我。」見她愕然的表情,楚國豪淡淡的開口,雙手卻是不容置疑的拉起她、環抱她,一氣呵成的將她帶進舞池。
「你……」
「你欠我兩巴掌,陪我跳支舞應該不為過吧?」楚國豪淡然的打斷她,鉗制她的雙手如同鋼鐵般的牢固。
「你想怎樣?」魏涵祈才不吃他那一套。
「只想和你跳支舞而已。」他突然露出懾人心魂的一笑。她的脾氣還真是率真得可愛,喜怒哀樂全表現在一張臉上。
「我不會跳舞,要跳你找別人跳。」魏涵祈雙手費力的拉扯他的鉗制。
「我只想和你跳。」楚國豪沒有絲毫放開她的打算,反而將她攬得更近。
魏涵祈的臉色漸漸變白,她不喜歡被人困住的感覺,尤其是被一個長得比她高大的男人,這會讓她有重返童年遭遇的錯覺。
「放手!」她掙扎得更用力了。
「別這樣,只是跳一支舞而已,又沒有要強暴你。」將臉湊近她耳邊,楚國豪吊兒郎當的對著她耳朵吹氣,這次他一定要得到她。
「不要!」恐懼愈來愈大,一聲尖叫終於抑制不住的衝出魏涵祈的喉嚨,她用力的推拒他,掙扎著大叫:「放開我!不要,求求你放開我……」
她突然的歇斯底里讓楚國豪呆住了,瞪著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掙扎方式,他毫不猶豫的將她的雙手反制於後,以防止她傷了她自己。
「對不起,我女朋友在鬧彆扭。」對四周投以注目之禮的人們歉然一笑,他強硬的將她帶到他酒店中的休息室。
一掙脫他的鉗制,魏涵祈整個人縮在離他最遠的一角,眼中的恐懼、防備與茫然讓人看了心疼。
「你……」楚國豪皺著眉頭看她。
「不要過來!」她環抱著自己顫抖的身子朝他尖聲大叫,「不要過來!」
好奇?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關心?或許有那麼一點點,但是那種想將她緊擁在懷,撫平她眉間的脆弱、眼中的恐懼與防備跟茫然的衝動又是什麼?沒有一個女人曾觸動過他的心,但眼前的女人卻做到了,而他甚至連她姓啥名啥都不知道,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見面兩次,她給他的感覺卻有如千面女郎,美麗、大膽、火爆、率真和現在的全然無助,她到底還有多少面沒表現出來?而這些不同面目下又有著什麼樣的故事?他想看看真實的她,想瞭解真實的她,更想得到真實的她。楚國豪訝異自己心中萌生的堅定決心。
「對不起。」魏涵祈突然開口。
「好些了?」看著她不再顫抖的身子,他問。
魏涵祈羞愧的點頭,明知以楚國豪的為人是絕對不會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更何況那猥褻的行為,但她卻還將那惡夢與之重疊,甚至在他面前情緒失控,對於這點她真的輕視自己。
「想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倒了杯開水給她,楚國豪以朋友的身份關心的問。
「只是個惡夢。」搖搖頭,魏涵祈輕描淡寫的說。
看了她一眼,楚國豪沒有說話,心裡卻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好了,如果我剛剛沒記錯,你說我欠你兩巴掌,你想怎麼要回來?打回來嗎?」一整面容,魏涵祈回復原先的無懼樣。
「打回來?你看我是會出手打女人的男人嗎?」楚國豪笑她的誇張。
「那你想怎麼?」
「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如何,」他笑意盎然的看她。
「你問,只要不過分我就答。」她的另外一個語意是——我不答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而楚國豪只是淡淡一笑。
「小姐芳名?」
「魏……呃,我是說我姓韓,名蔚琪,朋友都叫我蔚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