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急,慢慢把話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申友菘沉著的說。
「狂魔……帶來大批的人馬,要來搶走小姐。」
「什麼?!」上官如冰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還好申友菘及時扶了她一把, 但她很快掙開他的手。
申友菘無暇理會她的情緒反應,只是憂怒的問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老爺派了所有的壯丁出來應戰,但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現在已經死了好多人, 整個德馨園簡直成了人間煉獄,好可怕哦!」
「這個魔頭欺人太甚!」申友菘氣憤的怒?一聲,接著交代道:「如冰,你馬上回 房,留在裡面別出來,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讓沙也天帶走你。」說完,他快步往外走 去。
上官如冰抬頭望著蒼茫的天際,悲涼的一笑後,腳步沉重的跟在申友菘的身後。
「小姐,你不能出去。」月兒趕緊捉住她的手,勸阻道:「老爺特地要我來告訴小 姐,請小姐一定要留在房中。剛才表少爺也是這麼交代,小姐還是趕緊回房吧!」
「發生這麼大的事,我豈能什麼都不管。」上官如冰狂亂的喊著。
「可是老爺不要你出去,小姐若不聽話,只怕又要惹惱老爺。」月兒為難的看著她 。
上官如冰淒楚一笑,「萬般風波皆因我而起,我怎能怯懦退縮?相較於今日的風暴 ,爹的怒火又算什麼呢?」
「小姐,你等我。」見小姐如此堅持,月兒只能一臉擔憂的跟在她身後。
月兒果然沒有誇張,德馨園此刻果然有若人間煉獄,不但屍體遍佈,園中的草木更 有多處沾染上觸目驚心的鮮血。
「天啊!」向來有若溫室之花的上官如冰,幾時見過如此慘不忍睹的血腥場面,一 陣頭暈目眩,幾乎昏倒在血泊中。
月兒及時扶住她,「小姐,你還是別去吧!外面比這裡更可怕,小姐會受不了的。 」
「不,我一定要去。」上官如冰咬緊牙關,強忍著不適的往外走。
***
沙也天抱著勢在必得的決心,帶著精銳的部下來到德馨園,在雙方沒有任何交集的 談判後,一場無可避免的殺戮於馬展開。沙也天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怒火下, 因為以血解決問題,對他而言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為了得到如冰,不管用任何手 段他都不會退縮。
德馨園的家丁根本不是黑魔堡人馬的對手,不到片刻已經是死傷無數。
「我並不想兵戎相見,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勸你還是交出你女兒,免得更多人 慘死在黑魔堡手上。」沙也天再一次對上官學文提出他的要求。
「不,我絕不可能將女兒交到你這個衣冠禽獸手上,就算是犧牲我的生命,我也不 會這麼做。」上官學文雙眼滿佈血絲,憤恨的說道。
沙也天眼睛不悅的瞇著,冷冷的說:「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挑釁我的耐性,你還能活 到現在,是因為你是如冰的父親,否則我早已將你碎屍萬段。」
「住口!不要直呼我女兒的閨名,你不配。」只有在言詞上能佔上風的上官學文, 憤怒的咆哮著。
這個老頭果然像糞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沙也天握著劍的手指泛白,努力的壓抑住怒火後,才開口
道:「我不想多費唇舌,你別一意孤行、自掘墳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乖乖 交出你的女兒,第二個則是待我血洗德馨園後,再帶走她,總之,今天我一定要帶走她 。」
「你這還不叫血洗嗎?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你而送掉性命嗎?」氣急敗壞而來的申友 菘怒不可遏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質問。
「你還活著,不是嗎?」沙也天毫不在乎的說。
「你果然是個嗜血的惡魔,我絕不可能讓如冰的幸福喪送在你手中。」
「就憑你,你有什麼資格阻止我?你又有什麼能耐?」沙也天嘲諷的看著他。
「她是我的未婚妻,想帶走她當然得先問問我,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也會阻止你 。」
「未婚妻?!」沙也天眼睛冒火的看著他,「原來你就是她的未婚夫。」他忽然有 種想將眼前人挫骨揚灰的慾望。
「對!如冰是我的未婚妻,你別想用你的髒手碰她,我絕不會讓你這麼做。」申友 菘一副想吃了他的模樣。
沙也天狂妄的大笑幾聲,冷冷的說:「我是要定她了,想保住她就要看你有沒有這 個本事。」
「你這個惡魔。」申友菘奮力的衝向前,一心只想除去沙也天臉上的得意笑容。
衝動行事乃兵家之大忌,加上申友菘的武功遠不及沙也天,幾招過後,申友菘便居 於下風,而沙也天似乎不急著取他的命,只是陪他玩耍著。
申友菘當然知道沙也天玩什麼把戲,無奈他技不如人,只能由著他戲耍,惱羞成怒 的他,益發氣憤的大喊:「你絕對得不到我表妹,因為她愛的人是我!永遠是我!」
「是嗎?」申友菘的話顯然惹惱了沙也天,他的出手不再有所保留,眼看申友菘就 要死在他的掌下──「住手!」及時趕到的上官如冰,心驚膽戰的大喊著。
「你終於出現了。」沙也天及時收回掌,臉上的殺氣因她的出現而轉?溫柔。每多 見她一次,她就比他記憶中更美上幾百倍。
「你造的孽還不夠嗎?快放開我表哥,我不許你傷害他。」
上官如冰對申友菘的關懷,令沙也天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瞇眼看著她,再看看申友 菘,殺氣再度浮現在他臉上。
「你快放開他呀!」她心急的喊著。
此刻沙也天恨不得一掌擊碎申友菘,但為了顧全大局,他只是咬緊牙根的說:「不 殺他也行,只要你答應跟我一起離開,我馬上放開他。」
「你為什麼要這樣苦苦相逼?你為什麼要殺這麼多的人?到底?
了什麼?」她臉色蒼白的問道。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正式上門提親,是尊重你的家人,既 然他們不識好歹,那我也用不著顧慮太多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父親逼我的,既然我依 循正常管道得不到你,只好用強硬的手段,反正這輩子我是要定你了。」
「你胡說!我不是你的女人,從來都不是。」上官如冰狂亂的喊著。
「過去不是,但從你跌落在我懷中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今生是,來生 是,生生世世都是。」
「為什麼……」上官如冰踉蹌的倒退了一步,難以置信的喊著,「你我不過一面之 緣,?何你竟要如此偏執?」
她蒼白脆弱的臉色令沙也天心疼不已,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他態度強硬 的說:「你怎麼說都行,反正這輩子我是要定你了,你若不願見更多的人?你而亡,你 若不願你的表哥死在你面前,那就跟我走,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麼?」
「我……我……」她心亂如麻的看著他。
「不!你不能跟他走。」申友菘虛弱的吼著。
「閉嘴!」沙也天憤怒的瞪著他,對於自己的情敵,他可沒有絲毫的仁慈,殘酷的 加重了幾分力道,申友菘當下痛暈了過去。
「表哥!」見申友菘猶如一顆緊握在敵人手中的雞蛋,隨時可能粉碎,她當下亂了 分寸,驚喊著:「你別這樣,不要傷害他。」
「不希望他受到傷害就快一點回答我的問題,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麼?」沙也天 微笑的看著她,因為他知道她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眼見沙也天放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女兒,上官學文不由得怒?
道:「無恥之徒,不准你這樣看我女兒。」
沙也天壓根懶得理會他的辱?,只是癡癡的望著心儀之人。
上官學文轉頭惱怒的斥責女兒道:「你出來做什麼?我不是要你留在房裡嗎?你快 給我進去。」
上官如冰悲傷的看著滿地的死傷者,再看看昏迷不醒的申友菘,然後轉頭看著父親 ,傷痛的問:「難道爹要我眼睜睜的看著表哥?我而死,難道爹要我躲在裡面,等著德 馨園毀在狂魔手中?我只是想阻止殺戮呀!」
「不必了,這與你無關,你給我回房去。」上官學文不悅的回答。
「明明是因我而引起的風波,爹卻說與我無關,難道就因為我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 人嗎?」「你……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做什麼?你想公然忤逆爹嗎?」
「不是女兒想忤逆爹,女兒只是不忍心讓別人?我犧牲性命。」
「這些事爹會處理,你快回房。」
「爹,我雖然只是一名弱女子,可是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上官如冰傷心欲絕的 說。
「你……你真的連爹的話都不聽了嗎?」
「不是不聽,而是現在不能聽,倘若犧牲我一個人能救大家,我豈可苟且偷安呢? 請爹原諒女兒的不孝。」接著她轉頭看向沙也天,冷冷的說:「請你放開我表哥,立刻 要你的手下退出德馨園,並保證不再傷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