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動手之際,嚴淼雙掌傾出全力迎向他;這回他不再手下留情,不再讓他有機會傷著飛仙。
渾厚的內力襲來,神機老人竟無招架之力,整個人往後飛跌而出。
在身體重重落在地上時,他瞪大雙眼,猶不敢相信自己會輸給嚴渺,況且嚴渺還受了重傷,怎麼還會有氣力反擊?
他輸了嗎?他真的輸了嗎?他整個人昏沉沈的,完全不明《口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嚴淼抱起臥在地上的梁飛仙,走近神機老人,讓她再見師父最後一面。
神機老人不敢置信的低喃。「我怎麼會輸……」
「你輸在於你全然失去人性,沒有愛。」是對妻子的愛讓他全力反擊,方能抱傷打倒神機老人,不再使他為惡。
「怎麼會?」愛?什麼是愛?什麼是人性?他有愛啊!他也有人性啊!他愛他自己勝過所有人,這也錯了嗎?
「師父,這是我最後一次喚您。」她好失望,真的好失望。
「你走吧!我不會殺你,但為了避免你再出現傷害飛仙,我不得不廢了你的武功。」嚴淼出手廢了神機老人的武功,讓他無法再度為惡。
「不!不!」神機老人痛叫,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他不能失去武功!失去了武功,他就什麼也不是了……
「保重。」梁飛仙難受得落淚,輕喃。
嚴淼抱著她離開,不讓她待在此承受痛苦。
「我要逍遙劍譜啊……為什麼不給我……為什麼?」失去了武功,神機老人念念不忘的猶是不再存在的逍遙劍譜。慢慢遠走的兩人,聽見了神機老人的呼喊,兩人相視,除了失望還是失望。梁飛仙雙臂緊緊攀住嚴淼的肩頭。「幸好我有你!」此刻有他在身邊,有他無聲的安慰,讓她好過多了,她不敢去想,若要她單獨面對,她是否撐得下去。「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相信我。」輕輕的在她的額際印下一吻,柔情滿溢。
尾聲
儘管嚴老夫人對梁飛仙仍有諸多不滿,不過倒也不再提起要嚴淼休妻一事,想來是認命接受梁飛仙這個媳婦兒了。
至於逍遙劍譜在江湖上引起的軒然大波,很快的在神機老人被廢了武功之後,讓嚴淼擺平。
但在眾人要推舉他當武林盟主時,他拒絕了,如同他先前曾對梁飛仙說過的,現在的他只想好好過屬於他的生活,守護他的妻,守護嚴家堡,至於其它事,一概不在他所關心的範圍內。
這日,嚴老夫人難得好心情的坐在花園內品茶,即見一名僕傭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什麼事?這樣冒冒失失。」嚴老夫人責備僕傭破壞了她的好興致。
「啟稟夫人,小的剛剛在外頭聽見一項傳言,太、太吃驚了。」嚇到僕傭到口吃。
「什麼傳言?」嚴老夫人氣定神閒,不覺有啥傳言可以嚇得了她;她老婆子活了大半輩子,見過不少大風大浪,可不會輕易就被嚇倒。
「是關於三少爺。」
聽聞事關小兒子,她的臉色不再平靜。「焱兒?他怎麼了?」那混小子不會是在外頭出了事吧?
「聽人說他勾引了南方一名俏寡婦。」僕傭戰戰兢兢道。
「什麼?」嚴老夫人那平息不了多久的火氣,騰然上升爆發出來。
焱兒那孩子天性散漫,她知道有許多姑娘屬意他,他卻來去像陣風,沒給予過任何承諾,可也讓姑娘家留下無限期望。
天底下有那麼多為他心碎的姑娘,他哪個不挑,偏要挑個寡婦?這不是要把她給活活氣死嗎?
愈想是愈氣,怎麼每個兒子都不肯照她的安排去做?每個都像是刻意來氣她,挑選她不喜歡的媳婦兒。
「馬上把他給我叫回來!」她大怒狂吼。
「是!是!屬下這就去辦。」僕傭聽命,連滾帶爬遠離老夫人視線,免得被遷怒。
嚴家堡第二場風暴於焉展開……
編註:
※想知道嚴焱和俏寡婦的愛情故事嗎?敬請期待花蝶系列《怨檀郎》。
※想知道嚴磊為何會為情所困嗎?敬請期待花蝶系列《恨檀郎》。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