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提議!」鄒詩琦給了劉韻如一個超級衛生眼,以充分地表達她的謝意。
「哪裡,哪裡!好啦,跟你說正經的,你爸不是很愛看武俠小說,你送他一整套嘛!不然你自己寫幾本送他也不錯。」劉韻如這次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打從她認識鄒詩琦以來,她就知道他們鄒家是個小說家——愛看小說的一家。老爸愛看武俠小說;老媽愛看愛情小說;而鄒詩琦本人喜歡看的小說可是各類都有,舉凡武俠小說、愛情小說、科幻小說、偵探小說,她都有涉獵,她妹則是鍾情於愛情小說;她弟就是標準的科幻迷;全家上下對小說沒興趣的就只有鄒詩琦她姐了。
「咦,這主意不錯耶!謝啦,我這就去書局搬一套武俠小說回來。」於是,鄒詩琦便抓著車鑰匙出門去了。
劉韻如看著鄒詩琦離去的背影,高興地笑了。她有預感鄒詩琦會在一兩個早期內遇到那個命定的男人。
從她懂事以來,她就知道琦宇翔、白靈詩和白靈韻之間的故事,一開始她只當它是個故事,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覺得自己曾是白靈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連長相,也幾乎和白靈韻一樣。而第一次看到鄒詩琦,她著實嚇一跳!因為她跟白靈詩長得完全相同!後來又看到她脖子上的金鎖片,聽她說起她父親買這塊金鎖片的事情,還有她做的那些夢,她更加確定鄒詩琦就是白靈詩,而自己是白靈韻。
前世因為她的介入而無法相守的那兩人,今生一定會白首到老。這是她今生一定要為他們做到的。
上輩子她花了後半生去領悟「勉強的感情是不會幸福」的道理。其實她早知道他愛的人不是自己,但是她卻自私地留下他,即使她有了他的人,但他的心卻繫在另—個女人的身上,這樣的生活,三個人都不會快樂的。所以,這輩子她要把,上輩子欠鄒詩琦的都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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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詩琦站在自家門前,深吸了一口氣——不可以隨便生氣!鄒詩琦告訴自己。
她抱著手中的禮物,緩緩地走人屋中。
「爸,媽,我回來了!」鄒濤琦叫道。
「姐,你回來啦!我們都在等你開飯耶!」鄒駿高興地說。雖然他二姐脾氣古怪了些,而且小時候都對他很凶,不過自從他進入青春期,都是二姐在開導他,偶爾還會教他一些在學校打混而不被發現的技巧哩!現在二姐可是他的張老師,有事他一定是找她談的。
「嗯,你們先到飯廳去吧!我把東西放好就去。」鄒詩琦偷偷地瞄了一下老爸的臉色。嗯,沒生氣。
於是,一家六口便圍在餐桌前用餐。
「琦仔,你怎麼又瘦了?來,多吃一點!」廖蕙英夾了一塊肉到女兒碗裡,心疼地說。
「謝謝媽。」
「爸,關於嘉新……」鄒詩穎提起公事,試著轉移一下老爸的注意力。
「穎仔,吃飯不要講這些了,菜都要涼了,趁熱吃。」話題繞到公事上還得了,待會兒當家的不發標才怪!廖蕙英趕緊阻止女兒再說下去,免得待會兒誰都別想吃飯。
「姐,我們下個學期就要開始準備畢業作品了,到時我不會就要靠你 !」現在就讀大三,混了三年的鄒淳毓說道。
真是的,今天她們一個一個好像都和她作對似的!不是講公司的事,就是講資管的事,小時候欺負她們,現在想報仇也不是用這種辦法嘛!鄒詩琦向母親投出求救的眼光。
「寶貝,你是欠罵是不是?是你要畢業耶!還有臉叫你姐幫你捉刀。」廖蕙英輕斥道,「好了,現在開始誰都不許開口,有什麼話等吃飽飯再說。」
終於,鄒詩琦的心臟恢復正常的跳動速度。再怎麼樣她都不想成為搞砸老爸和小弟生日的罪魁禍首。
晚飯後,一家人移往客廳,廖蕙英端出蛋糕。「來來來,關燈準備唱生日歌了!」
熄燈之後,老少兩個壽星坐在蛋糕的正前方。唱過歌、許了願、吹熄蠟燭之後,客廳的燈再次亮起,一家人紛紛將禮物送到壽星手上,
「爸,生日快樂,希望你會喜歡我送的禮物。」
「小弟,生日快樂,這是你的禮物,拆開看吧!」鄒詩琦說道。
「哇——三套最新的遊戲軟體耶!姐,謝了!」鄒駿興奮地大叫
鄒榮暉看到鄒詩琦送給要升初三的兒子這種禮物,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回來是存心要惹我生氣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弟弟現在讀幾年級?你送他電動,你是想氣死我才高興是不是?」
「老公——」廖蕙英叫道。真是的,好好一個生日,就這樣泡湯了!她還在詩琦回來前,特別提醒他不要亂發脾氣的,結果現在又……
「爸,你就這麼不相信你的兒子?我送他電動有什麼不好?他平常被你逼得那麼緊,那些電動就是給他排解壓力的!肯讀就是肯讀,不會因為我送他電動就不讀了。不然你希望我送他什麼?一張建中學生證?那是多餘的,你兒子自己會弄到!」鄒詩琦生氣地回答,把剛才在門外對自己作的承諾都拋到腦後。
「姐……」早知道會弄成這樣,他就回房間再拆禮物了。
「小弟,抱歉把你的生日搞亂了,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再Call我。媽,我走了。」語畢,鄒詩琦頭也不回地離開。
「你喲!跟你講過幾次了,叫你不要亂發脾氣,難得盼到女兒回來,你非把氣氛搞得那麼僵,真是受不了你現在好了,把女兒罵走了,你高興了。蛋糕你自己吃,我上去了。」廖蕙英對丈夫的行為相當不滿。
就這樣,一個原本氣氛融洽的夜晚,宣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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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詩琦騎著機車,來到一家PUB。
她真的很生氣,一方面氣她老爸,一方面氣自己就是那麼不爭氣,更氣PUB外面收錢的人,竟然懷疑她未滿十八歲。她都已經二十四了耶,那人準是眼睛瞎了。
「雙份威士忌!不加冰塊。」她對酒保說道,不理會酒保投來的訝異眼光。
「小姐,未滿十八歲不能喝酒耶!」酒保盡量以溫和的口氣說道,因為他看得出來眼前的這位小姐心情很惡劣。
「沒滿十八歲外面的人會讓我進來嗎?用用大腦好不好?這是我的駕照,張大眼睛看清楚,我今年二十四了!」鄒詩琦把自己的駕照丟到吧檯上,臉上有著明顯的不耐煩。
其實把她認錯也不是別人的錯,誰叫她臉上沒上半點妝,身上穿的是T恤及一件磨得破破爛爛的牛仔褲和一雙球鞋,看起來就像個什麼都不懂的高中女生;事實上高中女生上PUB不穿得光鮮亮麗的是少之又少的。
酒保仔細地對照鄒詩琦的駕照,確定是她本人沒錯,才把她點的雙份威士忌送到鄒詩琦眼前。
「小姐,你點的雙份威士忌。」
鄒詩琦拿起酒杯,一仰而盡,
「再來一杯。」鄒詩琦放下酒杯說道。通常她是不會喝酒喝得那麼凶的,正確的說法是:通常她是不喝酒的,但是今天不同,今天她的心情特別不好。也許是因為壓抑太久的關係吧!她已經很久沒生那麼大的氣了。
「小姐,你這樣喝很容易醉的。」酒保勸告道。
「喏,怕我付不起是吧!先給你這些,不夠再補,拿酒來。」醉?她還怕醉不了!她從初中開始就會喝酒了,喝兩杯雙份威士忌就會醉,她求之不得呢!
酒保說不過她,只好再端酒給她。
鄒詩琦一杯接著一杯,—直喝到人家準備要打烊了還不打算走。
「小姐,我們要打烊了,麻煩你離開好嗎?」酒保對喝了將近二十杯雙份威士忌卻只有八分醉的鄒詩琦說道。
「喏,剩下的給你當小費,謝了。」鄒詩琦又掏了三張千元人鈔給酒保。酒保楞在原地,她給的小費還真多,兩千塊耶!沒搞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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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的吧檯角落坐了一個全身穿黑衣的男人。從鄒詩琦踏進店裡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注意她了。鄒詩琦白色的T恤在昏黃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特別明顯,她天生一副娃娃臉,不上半點妝,怎麼看怎麼不像二十四歲的人。
只見她一坐下點的就是雙份威上忌這種烈酒,教他對她的好印象完全消失殆盡。
一個女人單獨到PUB喝酒就已經很不應該了,更何況是喝那麼烈的酒!而且她還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
看看時間,都已經準備打烊了,她還等酒保請她走,真是不像話。不過說真的,他很佩服她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