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怎麼做,你才肯高抬貴手?」慕氏見他沒有放過她們的意思,且目露凶光和殺意,彷彿她們母女將看不到明日的太陽般。
「想怎麼樣?你怎會不知道我想怎麼樣?就拿你當我的試驗品吧!」他抽起長劍,銳利的劍鋒抵著慕氏的脖子。她懷中的小孩因為受到驚嚇而大哭出聲。
「靈凰別哭……」慕氏哄著小孩,脖子上的長劍未曾離開過半寸,足見來人之心狠手辣。
「把她們放到一旁去。」男子命令道。無視小孩的哭聲,他只想辦完事立刻離開。
「你不會傷害我的孩子吧?她們是那麼小——」
「閉嘴!再囉唆我就要了你的命!」
「你要我的命儘管拿去,我只請你不要傷害小孩。」
「看來,小孩是你的致命傷。」會意到小孩對慕氏的重要性之後,男子以手凌空一收,頓時,慕氏懷中的小孩便離開母親的雙手,換到他的手中。
「靈凰!」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孩子沒事。」
「我……」慕氏為難地看著他和孩子,她知道憑自己那點力氣是救不回孩子的。
「我不知道自己能為你做什麼?」
「在你死前,將你的身子獻給我。」
「什麼?」慕氏一聽嚇得退了數步,忘了她的背上還有一個女兒,小女娃的頭硬生生的撞到牆,她立刻哭了起來。
「妤鳳!」她心疼的驚叫。
「已經生過兩胎了,身材還保持得這麼好,就不知道發起浪來是怎地騷樣?」
「你、你無恥!」她斥道。
殊不知男子最忌諱「無恥」兩個字,只見他橫眉一攢,立刻送了掌風過去,背著小女娃的背帶登時一斷,小女娃便掉在地上,哭得更加淒厲。
「妤鳳……」
「過來!」男子將手中的小孩凌空一甩,抓住慕氏往懷裡帶。
「放開我、放開我!」
「你現在只能聽我的了,哈哈哈~~」他胡亂的將嘴湊近她的唇邊,她猛地搖頭掙扎,卻仍被箝制住。
「放開……晤……」她的嘴被狠狠地吻住,手被按到後方,動彈不得。
男子將她壓在身下,粗魯的扯開她的衣衫和自己的褲頭,然後將自己的分身衝進她的體內,猛地抽送起來。
「啊……」慕氏痛得狂叫,跌落在地上的兩名女娃兒也哭聲不止,為這淒慘的夜,絕望的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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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殘月,四周傳來幾聲鳥叫,伴隨著隱隱約約的啜泣聲,止不住的殘淚爬滿整個視線,男子穿起衣服,看著地上的雜草沾著混濁的液體,感覺到內力似乎有些增進,感到滿意的他絲毫無視於角落瑟縮的人影。
霍地,空氣中流蕩著不尋常的氣流,他聽到幾聲鳥兒拍翅的聲音,在心中暗叫聲糟後,門登時被打了開來。
「你這個該死的畜牲!」微稀的光線斜照,一道灰黑色影子迅速地竄了進來。
「你又來壞我好事!」男子說完,便也擺好架式應戰。
「可惜我還是來遲了一步。」原來那位灰衣人是名女子。
「哼!我倒要看看是你救人快,還是我殺人快!」
他撒出數支暗箭朝四周發射,灰衣女子拔劍抵擋,彈掉了數支暗箭,可惜卻截不住射往慕氏方向的暗箭。
「啊!」
「夫人?沒事吧?」灰衣女子飛快地趕到慕氏身邊,男子便乘機逃逸。
灰衣女子二話不說地將她扶起,替她運功逼出暗箭,但男子所射出的箭上煨了毒,練武之人中了毒還能撐上幾個時辰,可一般人就……
「別,別白費力氣了。」慕氏阻止灰衣女子,「眼下我是活不成了,姑娘。你別為我浪費力氣了……」想起死去的丈夫,慕氏再無活下去的慾望。
「夫人,你一定要撐住啊!」灰衣女子懊惱自己來遲一步,竟造成遺憾。
「我不行了……麻煩你替我把孩子抱過來,我……我想看看她們。」
「好。」灰衣女子立刻抱起在一旁哭啼不休的小女娃來到慕氏身旁。
「孩子……娘對不起你們……若不是娘……你們的爹也不會……」
慕氏斷斷續續地對著女娃兒說著,灰衣女子這才知道原來那淫賊已經毀了她們的家。
「姑娘,麻煩你替我幫她們找一戶好人家扶養,我死了後也好向孩子的爹交代。」
「姑娘,我知道我是強人所難了,可我只能拜託你了……」望著灰衣女子,慕氏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身上,她即然救了她,就表示她不是個壞人,把妤鳳、靈凰交給她,她死也瞑目。
「可是我還得去追他……」
「姑娘,你是要替我報仇嗎?不!不必了。」她擔心她雖然會武功,可心腸卻比不上那個心狠手辣的男人。
都是她一時心軟才會招來殺身之禍,她死有餘辜啊!
「你不恨他嗎?」
「如今,我只希望妤鳳、靈凰這兩個孩子能有個安身立命之處,其它的我什麼也不敢想了。」慕氏突然「哇」的吐出一口血,毒液已經攻進她的心,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夫人……」
「求求你!」慕氏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緊揪著灰衣女子的衣裳,為女兒的未來努力著,「別讓我慕家斷了後。」
終於,灰衣女子點了頭。
「謝謝你!」最後,慕氏含笑而去。
「你放心的走吧!我會替你照顧你的孩子的。」
就這樣,灰衣女子替慕氏簡單的做了個墳之後,便一手帶著一個小孩離開此處……
第九章
「這些都是我懂事之後,師父告訴我的。」
終於,她把自己的故事說給另一個人知道了。多少年來,她背負著家仇度日,除了滿心滿腦的想報仇之外,她沒有第二個想法,是以,她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原來如此。」耿劍軒的眉心糾結著。聽完了她的故事後,他的心中也是同她一樣傷心的。那過去的種種就像是被撕裂的傷口,雖然血流停止了,但仍像新剜起時那般的痛。
她是在這樣怨恨之下長大的,會變成這副冷情、愁苦的模樣,實在不該怪她啊!
妤鳳想下床,卻被耿劍軒攔住。「你想要做什麼告訴我,我替你去辦。」
「我好多了,我要去救我妹妹。」
「你妹妹在哪裡?我派人去救。」
她抬起眼疑問道:「你不是崑崙派的弟子而已嗎?能有這麼大的權力?」
他被她的問話給問楞住了。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告訴她他的另一個身份?
「總之,你把她的去處告訴我,我替你去救她,你只管在這裡養傷。」耿劍軒避重就輕的說道,暗自決定現在不是說明他身份的時候。
「好吧!據我所知,我妹妹人在武當山,她到那裡去找我,我本來還在擔心她會碰上笑閻主,沒想到笑閻王也回到河南了。」
雖然靈凰暫時沒有危險,但就怕她不知人間險惡,太容易相信別人。
「既然是在武當山,我立刻飛鴿傳書讓奕去找。」
耿劍軒起身欲回書房,妤鳳卻叫住他,「等等!你到底是誰?」
能成為禽嘯宮的大宮主,她的直覺自然十分敏銳,從她受傷被送到昭風山莊後,他的身份已引起她的注意。
「我是耿劍軒啊!你不識得我了?」他心虛地反問。
「如果我發現你瞞著我,我會——」
「我知道,你會殺了我。」耿劍軒接口。現在絕不是他坦承的時機,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夠穩固,若她知道自已其實是白道中人,會不會認為他是故意接近她,想一舉拿下禽嘯宮呢?
依她的性子,她一定會這樣想的! .
「你知道就好。」妤風躺回床上,闔上眼睛休息。
直到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她已經沉睡後。耿劍軒才推門走出去。
他前腳剛離開,妤鳳立刻就睜開眼睛,她根本沒睡著,也睡不著,一顆心糾葛紊亂不已。
她知道他救了自己,並跟隨自己而來的情意,可兩人之間宛如隔著一道鴻溝,令他看不清楚她,而她同樣看不清楚他。
若有似無的情感在她心頭瑩繞不去,使她整個人迷茫不已。
她拿出懷裡的玉笛,小聲地吹奏著幾聲短音,她知道她的屬下就在這附近。
果然一會兒後,幾名輕功還可以的宮女便由屋頂上跳了下來,齊聲喊道:「大宮主!」
「笑閻王呢?」
「稟大宮主,他往西邊一處山洞去了。」
「給我跟好他,若跟丟了,我就拿你們的項上人頭交代!」
「是!」
待宮女們走後,妤鳳不自覺的把玩手中的玉笛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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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補藥喝了。」
耿劍軒端了一碗藥湯進來,濃濃的藥草味充斥著整個屋內。
「我已經好了,不用喝了。」妤鳳拍開他的手,拒絕他的好意。
「這怎麼可以?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受傷,兩次都沒調養好,將來留下病根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