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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冉雲

  韓暨堯搖頭、韓定洵擺手,答案都是否定的。韓定洵滿臉疲憊,拖著步伐走到桌前一個屁股坐下,直接拿起韓定波前面的茶盅,掀開盅蓋,咕嚕咕嚕一口喝盡,哈,真是累死他了!

  韓暨堯則神色凝重的站在一旁。

  「喂,小老頭,坐下來喝杯茶吧。忙了一個早上,累死人了。」韓定洵對站在一旁的韓暨堯招招手,要他坐下來。

  「二叔。」韓暨堯對他使了個臉色,哪有人未婚妻不見了,卻一點擔心的樣子都沒有?甚至,他一度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隱約中,似乎看到二叔的嘴角噙著一抹捉弄的意味。

  「唉——」韓定洵故意歎口大氣,說:「我大概跟那個盧家小姐沒什麼緣分,她人一來,我後腿就溜,我人回來了,換她失蹤!」他邊說,眼角餘光不時瞄向韓定波。

  昨天他刻意不回帳房,後來卻聽暨堯說,看到盧珊珊從帳房衝了出來,一路哭著跑回廂房,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裡,再也沒出來過。

  這一看就知道盧珊珊和他大哥之間非比尋常。

  嘿嘿,他是有點幸災樂禍,但不管結果如何,大哥要他娶妻這檔子事,鐵定是要無疾而終了。

  「爹,珊珊也許是回去了。」韓暨堯說出他的想法,不明白為什麼他爹非要他們翻遍洛陽城不可?

  「是啊,乾脆直接差人去盧家看看。」韓定洵附議道。

  「不,她人一定還在洛陽,你們再多派些人手去找!」韓定波很堅持。

  叔侄兩人對覷一眼,卻不敢再多說什麼了。自從發現珊珊失蹤之後,韓府便沉浸在一股無以名之的緊張氣氛中。沒有人知道要如何才能化解這股詭譎的氣氛,只能說,解鈴還需繫鈴人!

  「好吧。」韓定洵說得無奈,不想動身也得起來。「反正你堅持她還在洛陽,她就一定是還在洛陽,我再多派些人去找找。小老頭,跟二叔走。」

  「好。」韓暨堯跟著他二叔再出門尋人。

  韓定波聽出韓定洵是在刻意挖苦,本來想訓斥他對自己的未婚妻態度太過輕慢,但想到這次的事件多半跟昨天發生在帳房的事有關,便打住到嘴邊的話,任由他去了。

  韓定波瞭解珊珊的個性,知道她絕對不是那種受了委屈就回家哭訴的女人,她一定是躲了起來,準備再用自己的方式扭轉頹勢——

  即使得不到她想要的,她也要光榮退場。

  這就是她的個性,他懂她的。

  他懂——意識到自己出現了什麼樣的念頭,韓定波沉穩的臉龐霎時凝住。

  曾幾何時,他會刻意去瞭解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從兩人在綺香樓第一次相遇,之後在街上、在畫舫,到三年後她來到韓家,她的個性、她的機智、她的聰穎,就一直吸引著他——

  只要有她在,他就會不由自主的去注意到她。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言立陽的出現,讓他來不及細細思索出一個答案。

  除非要有緊急的事,不然過午前很少看到言立陽出現在府邸。他出現就表示有事迫在眉睫,亟待解決。

  「立陽,怎麼了?」他直接問道。

  「朱老闆的貨出了問題。」言立陽邊說邊走到他身旁坐下。

  韓定波卻未見慌亂,不,應該說,縱橫商場十幾年的他,還沒遇到過真正的對手。同業競爭雖然激烈,但韓定波有他做生意的本事,靠的就是對手無法掌控且深謀遠慮的心思。

  言立陽知道韓定波在等著他繼續說下去,於是再道:「朱老闆本來想從江南調些布料北上讓我們應急,可是他今天才得到消息,江南各大綢緞莊現有的綢布,大半都被『湖幫』給買下了。」

  「他們開價多少?」韓定波馬上聽出對方的動機,就是要韓家向他們採購布匹。

  記得珊珊曾經告訴過他「湖幫」做生意的方式。他們一定是打聽到韓家目前極需絲綢應急,才會先在江南地區大肆收購,如此一來,韓家綢緞莊就非得跟他們做生意不可。

  「我剛才和他們的人碰面,他們開出的價碼比行情貴六成。」

  「不買。」韓定波直接做了決定。「這不是在做生意,是在搶劫!」

  「嗯,要是接受這個價錢,等於就是要我們帶頭弄亂絲綢行情,所以我當場就回絕了他們。可是臨走前,他們又突然說價格還可以再商量,不過他們要當面跟你談。就今晚,在宜春苑,你覺得呢?」韓定波沉吟了會兒,說:「回他們,我準時赴約。」

  * * *

  宜春苑

  一場應酬下來,韓定波總算見識到「湖幫人」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對他這個商場老手來說,那並不足以為奇,反而是見識到另一種做生意的模式。

  今晚與他碰面的並不是「湖幫」的當家,而是底下負責掌管絲綢買賣的人,他們稱之為「幫辦」。絲綢幫辦趙爺圓滑且練達,談生意時總能在適當的時機說出對自己有利的條件,同時也給對方台階下,是不可多得的談判人才。韓定波心想:「湖幫」有這種人才,難怪能在這幾年迅速崛起,成為一股不容忽視的商業新勢力。

  直至中夜,酒酣耳熱之際,雙方總算在彼此都能接受的條件下,談成了第一筆合作的生意。

  這時,廳房門打開,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及嬌語從裡頭傳了出來。

  席宴將散,眾人都有了些醉意。

  「韓大少,今日一見,真是讓趙某受益匪淺。」幾名姑娘攙著趙爺走到門口,他邊走邊說道。

  「韓某日後還得請趙爺多關照。」韓定波世故且客套的回應。

  「唷,你們要走啦?」桂娘從另一處廳房出來,正好看到他們準備離開,快步迎上前說道。

  「嗯,桂娘,你底下的姑娘今晚可侍候得更周到。」趙爺笑說。

  「那要多謝趙爺捧場。」桂娘也是一臉笑盈盈。「唉,都這麼晚了,我替二位備了兩間上好的房,住一宿再回去吧。好不?」語末,她既特地又不著痕跡地朝韓定波詢問道。

  韓定波微瞇眼,不斷在心裡輕嗤腦中所浮現的突兀聯想,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今晚他一直將桂娘的笑臉和另一張嬌顏重疊在一起。

  不待他回答,趙爺便直接允下。「也好,咱們就在你這兒住一晚。」

  韓定波見狀,也不好再推說。

  桂娘為韓定波安排了一間簡單卻不失雅致的廳房。房內的陳設不過床帳桌椅,點綴不過書畫文房,卻不染點塵,處處可見巧思。

  廳房之間以一小架屏風隔開,屏風上繪有江南山水;山之巔、水之湄,一葉扁舟,舟上身影點點,彷彿是特意揮灑出一段藏於記憶中的過往。

  細細湘竹編成的簾蟆半卷,無風也無月,床幔低垂,只見滿室寂寂,俏然無聲。

  門,緩緩打開。

  韓定波讓婢女解衣之後便直接就寢,寤寐間,他還是聽到了刻意放輕的腳步聲,有人往床榻走來。

  婢女為她褪下一襲輕盈的紗袍,再朝床幔輕道:「爺,桂姨差姑娘來侍候您。」

  「嗯。」他半帶醉意又半睡半醒,只含糊應了一聲。

  婢女朝她頷首,為她掀開床幔,感覺得出來當她坐上床榻時,白腴的嬌軀還在微微發顫。

  她微點了下頭,示意婢女退下。

  婢女放下床幔,紗幔輕擺了會兒,床幃內頓時一片漆黑。

  突然間,她急抽了口氣。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鐵臂一攬,隨即躺在他身下和他裸裎相依。

  他怎麼也未著寸褸?她好緊張,原以為要先為他褪下貼身衣褲的。他精壯的身體完全貼著她。嗯……他怎麼會那麼快就……

  突然間,他將臉埋進她頸側,突如其來的唱咬,中斷了她紛亂的思緒。

  「呃……」她難受的輕吟出聲。他身上的酒味讓她未飲先醉,整個人突然覺得暈眩起來。

  她沒有經驗,根本不知如何反應,只能順著他、任由他……

  「啊!」兩人同時嘶吼出聲。

  天,她簡直就像是處子一樣!

  她則是快痛昏了!就算不是痛昏,那也是要被撐裂了!

  娘只說會疼,沒說身子會被男人給撐裂、漲裂啊!

  她好難受啊——

  「該死,你怎麼會緊成這樣!」他悶聲問,聲音粗嗄,幾乎不像是人話。

  她只能無助的搖頭,蔥蔥十指死抓著兩側被褥,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情慾愈來愈熾旺,他再也無法控行自己的需求,一個挺腰,直接貫穿她——

  「啊——」

  隱約感覺到似乎貫穿了一層屏障,然勃發的慾念卻粉碎了他的理智。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這種地方、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會安排個處子讓他開苞?

  慾望駕馭了他。他興奮、忘情、恣意的擺動、扭動身下的嬌軀,她似乎是想將他融化……

  但對她來說,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覺得身體正遭受著狂風驟雨般的鞭笞,她逃不了,速度太快了,她甚至來不及好好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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