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王師爺不悅地教訓道,「闖了這麼大的禍,你還有什麼話說?」
王承先只得乖乖閉上嘴。
「放心,絕對會替你王家留下這條血脈的,殺人我可沒興趣。」段崖冷笑。
「多謝幫主高抬貴手。」王師爺急道,只要能留下命,那麼一切都好辦。
「來人,將他的雙手給剁了!」
王師爺不由得大驚,「幫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段崖面無表情地看向他,「怎麼,王師爺,你不是也贊成了嗎?我可是已留下他一命了。」
「可……可是,剁去雙手……」王師爺急得連話都無法說清楚。
「剁去雙手很便宜他了,我沒順道將他眼睛挖出已經不錯了。」
「幫主,請你開恩那!」
「開思?哼!」段崖冷笑道,「他那雙手摸了我的女人自然不能再留了,這是應當的,你還嫌我不夠開恩?好,我就換個方式,就在他全身上下刺個十來個洞,然後丟進螞蟻窩裡,王師爺,你說這方法可好?」
王師爺頓時刷白了臉,「不、不!幫主開思、幫主開恩!」
「怎麼你不換個新鮮點的詞?」段崖不悅地道,「既然王師爺認為這法子不好,那我們還是採用原先那個吧!來人,動手。」
眼見他的雙手即將被剝掉,此時專門服侍丁巧雁婢女小菁跑了出來,道:「幫主,小姐想向幫主要求一件事。」
「說。」
「小姐說他想要這個人。」小菁指指正跪在地上的那人。
這要求令在場的人全呆住了。
「等我把他的手剁了後,自然就把他送給她,到時看她要怎麼處置都行。」段崖首先回過神來,談道。
「可是……幫主,小姐說她要的是一個四腳健全,五官不缺的人。」小菁訥訥地道。
「她可有說是為什麼?」段崖不解地皺起眉,她要這人做什麼?
「小姐說,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她也必須負起一部分的責任,不能全然怪這個人;但小姐又說她一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這個人既然欺負了她,她也要親自欺負回來,這樣才會出了一口氣,所以小姐希望幫主將這人給她處置。」
段崖想了想,才道:「好,我答應。」雖然地實在很想親手教訓教訓這小子,但雁兒若喜歡這樣,就由她去吧!
「段幫主……」一旁的王師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王師爺。」小菁走到他面前,「小姐說借用令公子一個月的時間,等一個月滿了,小姐定會將令公子完好無缺地送還給您。」
「這……」王師爺考慮了會,不得不答應,「好吧!那就請你替我向小姐道個謝。」
「爹——我不要!」王承先插口道。
「你給我閉嘴!命能拉回來就不錯了,哪還容你要不要。」
「來人,先暫時將他關人地牢。」段崖吩咐道。
王師爺又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向段崖告辭後便走了。
段崖轉身朝小菁問道:「小姐她人現在做什麼事?」
「啟稟幫主,小姐現在應該是在沐浴才對。」
「哦?」
「幫主,奴婢還得去幫小姐更衣呢!奴婢先告退了。」小菁說完,轉身就舉步離開。
「等等!」段崖喚住她,「我去便成了。」 、
立即四周的人紛紛投給他曖昧的眼光。
段崖沒好氣地看著他們,「看什麼看!再過十天她便是我的妻子了,我去幫幫她有什麼不對?」
對,當然對!有誰敢說不對?不要說是替她更衣,現在即使幫主要她以後都睡在他房中,他們也沒膽反對,誰教他是他們的幫主,而她是他們未來的幫主夫人呢?待段崖離開後,眾人才紛紛地抬起頭來,瞭解地相視一笑。
第六章
真舒服!丁巧雁舒適地將全身浸泡在浴池中,嘴裡不時地哼著小調,這鷹爪幫還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幫會,單就這浴池來看,便深具那種架式了。
這浴池是用上好的大理石砌成的,四周罩著層層的簿紗,並用著稀有的香料點燃著,使室內充滿淡淡的幽香;而這浴池內所引進的水,不冷不熱,浴池又大得如同一個池塘,每每令她在裡頭都會昏昏欲睡。
此刻丁巧雁正拍打著水玩耍著,因為浴池實在太大了,因此丁巧雁便物盡其用地在裡頭游泳,玩得好不開心。
段崖進來時,所見的便是這種情形,他並不作聲,只是默默地看著她。
這個只屬於他的小女人那!只要看著她,就令自己充滿著幸福感,他段崖何其幸運,居然能碰上一位值得他用上一生去疼愛、憐惜的女人!
面帶微笑,他緩緩來到浴池邊,粗嘎地開口問道:「玩
得開心嗎?」
這一聲差點使丁巧雁失足溺死在浴池裡,她連忙轉身面對他,忽又覺不妥地將身子沉進水裡,只露了個頭及被散的秀髮在外面。
她急聲問道:「段大哥,你怎麼可以進來?快出去啦!」
段崖絲毫不理會她的抗議,反而雙手交握在胸前,一副文風不動的模樣,並朝她露出個無賴的笑容,「我怎麼不能進來?整個鷹爪幫裡,我一向都是暢行無阻的,至今還不知道有哪個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我……正在洗澡,你……不能進來啦!」丁巧雁面色潮紅,結結巴巴地說著一項顯而易見的事實。
「哦,那又如何?」
又如何?!丁巧雁肯定她全身的熱氣必定足以將水給燒開了。
「段大哥,你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嗎?」丁巧雁試圖跟他講道理。
「可是我們現下隔了那麼遠,又怎麼可能會『授受相親』呢?」
「非禮勿視。」
「我只有瞧見你的臉及頭髮,又哪稱得上是『非禮』呢?」段崖好笑地反駁道。
丁巧雁一時語塞。
「所以,你看,並沒有理由可以認定我不該進入這裡。」段崖乘勝追擊。
「段大哥!」丁巧雁不依地喚了他一聲,小女人的嬌態盡露無疑。
「其實我來此是有任務的。」
丁巧雁才不相信他的話,「你來這裡會有什麼任務?真是胡扯!」
「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我的任務就是要協助你更衣呀!」
「不用了、不用了!這事有小菁會幫我,不敢煩勞幫主親自動手。」丁巧雁故作客氣地道,並且漸漸地向後退去,這個無賴!
「可是我一點也不會覺得麻煩。」段崖邪邪地一笑。
這隻大色狼!丁巧雁暗自氣得咬牙切齒,但嘴裡卻還是客氣地道:「段大哥,你可是貴為鷹爪幫的幫主哩!像這麼卑微的事你還是少做為妙,免得將來傳出去了,我怕你的面子會掛不住。」
「替自己的妻子更衣有何沒面子可言?」
「我還不是你的妻子。」丁巧雁皺著一張臉,大聲地反駁。
「可是再過十天便是了。為了怕我那時會笨手策腳的,所以我現在要事先練習一下。」段崖又露出那種賊賊的笑容,令丁巧雁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我想應該沒這個必要吧!段大哥,以後我更衣這事自有小菁在一旁服侍著,不需要你的幫忙啦!」
段崖露出個受傷的神情,「你就那麼不喜歡我提供的服務嗎?」
「話不是這樣說的,只是即使是夫妻間,好似也不該這般親密才是。」
「誰說的?」
「大家都是這樣的啊!」丁巧雁一副理所當然地道。
「別人怎麼樣我管不著,但是我希望我們之間可不要有相敬如賓的情況發生,我就愛你黏著我,黏得愈緊我愈開心。」段崖臉不紅、氣不端地道。
「喔!」丁巧雁總覺得聽他這樣說似乎不噁心,什麼黏得愈緊愈開心?這八八成不太正常。
咦,自己怎麼突然覺得有些地虛脫?肯定是泡澡泡太久的緣故,若不趕緊起來,絕對會弄到昏倒在浴池內的下場;可是前面還有只饞嘴的貓在等著,她這只可憐的小老鼠豈能自動獻身?
「段大哥,拜託你先離開好不好?我頭已經開始昏昏的了。」
「那就快起來呀!」段崖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浴巾,「過來呀!」
丁巧雁真是為之氣結,她不禁嘟嚷著抱怨,「人家還說你這個人冷得跟冰一樣,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個專制、霸道、不講理的人罷了。」
段崖臉色一整,正色道:「我的專、霸道、不講理全都只為你一個人,我只要你分享我的另一面,其他的人怎麼看。怎麼想,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丁巧雁一時間被他給催眠了,這個霸道、自大、不講理的男人!可她不就是被他這股蠻橫的柔情給吸引住的嗎?
冷不防地,她浸在水中的身子突然被人攔腰抱起,並被安穩地包在一條浴巾裡。
她尚未來得及尖叫,段崖粗啞的聲音便已響起,「可別尖叫,否則我們勢必得在明幾個就拜堂成親了。」話語中雖是警惕,可卻飽含著希望的意味。
被他橫抱在懷中的丁巧雁,又羞又急地用著小手推著他堅硬的胸膛,「段大哥,快放我下來,這樣不合禮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