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你怎麼了?」段芊漫覺得全身軟綿綿,像是沒有骨頭。只能夠依附著他站立。
「段芊漫,該不會是你……那茶是你的主意?」他惡狠狠地拉著她的手質問。
「什麼主意?」他突如其來的怒氣,讓段芊漫睜著一雙晶亮眼眸懷疑著。
「別裝蒜了,你、你實在太卑鄙了!」他將她推離自己身上。
難怪她說兒子是個聰明的孩子,難怪兒子欺負了她也不與他計較,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兒子和這女人共同的陰謀。
「不,我沒有,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段芊漫不想離開他。那會讓她感到好難受。
她又上前抱住他,不讓他走。
「別走,你別生氣、別走。」她喃喃地道。
「哼!」刁胤夜冷酷嚴肅的神色更加難看,「你就這麼下賤、這麼迫不及待?連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我……」她被他的臉色嚇壞,連連後退。
「好!我就如你所願。」刁胤夜冷笑,「只可惜就算你上了我的床,也得不到我的心。」
「不,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段芊漫一直後退。
他深沉的黑眸如同一團火焰正在熊熊燃燒著,就像要將她整個人吞噬,讓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
「別再故作清高,既然都敢做了,為什麼還不敢當?」他突然發出一道瞭然的冷諷聲:「我知道了,你這是欲擒故縱吧!」
「不是的,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他的聲音帶著飽含情慾的瘖啞,充滿魅惑的誘引人心。
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靠近她,將她逼到牆角,把她的世界整個罩住,讓她無所遁逃。
「很好,就讓我來好好告訴你。」他刻意朝她嫣紅的脖子吹了口氣。
那充滿男性的獨特氣息吹拂在身上,讓她敏感的皮膚掀起一陣戰慄。
他想要告訴她什麼?為什麼他如此靠近她?唇邊的笑還那麼邪氣。
這不像刁胤夜,他向來嚴肅沉穩,從不像此刻這般輕佻。
「啊!」她驚呼了聲。
因為他突然出手將她整個人抱緊,她渾身更是虛軟得厲害,體內那股莫名的狂烈騷動更加劇烈。
她想要更靠近他,汲取他的氣息,享受他的擁抱。
段芊漫不自覺地伸出雙手將他緊緊纏住。不停地蠕動身體以,平息身上燃燒的狂熱火焰。
原本刁胤夜只是想要懲罰她,沒想到她一靠近他,他體內的慾火也不安分了。他當然不是柳下惠,妻子過世多年,他仍有不少的紅粉知已可以排除需要,只是這個女人碰不得。
他努力地維持理智,拚命和慾望拔河。可惜終究慾望還是戰勝了一切。他一時不察。竟然敗在這女人的手裡,體內的每個細胞都在吶喊著要她。
她是如此的活色生香!
「好熱!」她不自覺地扯動自己的衣衫,在他身上蠕動得更加劇烈。
刁胤夜再也無法抗拒,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
將她攔腰一抱,大步走進成親以來從未踏入的新房內室,將她放在床榻上。
「相公。」段芊漫早就被媚藥迷昏了頭,她緊緊地糾纏住他不放。
兩人就這樣同時跌在床榻上翻滾,隔著衣衫,喘息十分劇烈。
「幫我。我好熱、好熱……」段芊漫輕聲嬌喊,那嬌媚的模樣,足以令聖人發狂。
刁胤夜再也無法抵抗,火速地撕裂兩人的衣衫。
兩具火熱的身體一接觸,彼此都失了魂。
「我要你。」他老實地低沉道。
「嗯!」
他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在她嬌軟嫣紅的身子遊走,引發她一聲又一聲的嬌喘,那聲音非常媚人,讓人無法抗拒。
他的唇同時順著她的手、沿著她的身子舔吻,銷魂蝕骨的需索。同時令兩人震撼及讚歎。
「夜。快,我好難受!」她耳快樂又感到煎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麼,只能拚命地對他乞求。
他又何嘗不難受,但是她的稱呼,讓他想起了楚曉婉。
不!他要抗拒,他不能碰她,否則就中了她的計。
「你要去哪裡?」發現他的企圖,段芊漫更加緊緊地纏住他。
兩人身體貼得那麼緊,他的理智再度迷亂,黑眸鎖住她,充滿慾火的汗水不斷地滑落。
完了,他抗拒不了,真的無法抗拒!
黑眸一轉,他古銅色的身軀再度和她的緊緊交纏。
縱使對她不諒解,他仍體貼地停下動作,等待她的適應。
汗水滴下,他的喘息粗重濃厚。
「夜,你怎麼了?」她關心地撫上他俊美的臉。
身子雖然痛,卻帶著難以言喻的快感,可她能感覺他那強悍的慾望和不舒服的感覺,看到他皺眉的樣子,她十分心疼,想要替他分擔些什麼。
她試著移動自己的身子,想要替他擦去汗珠。
「是你自找的,別怪我。」刁胤夜再也受不了原始的渴望,所有理智盡失。
嬌吟和粗喘,交織成最原始的動人音符。
室內溫度不斷升高,兩人繼續纏綿,直到深夜……
「夜!」一聲滿足的嬌喊,充滿了媚感,令人心生蕩漾。
段芊漫一早醒來,眼裡看見的就是刁胤夜,心裡真的好快樂。
這是她的丈夫,終於屬於她了。
昨夜兩人纏綿了數次,她由最初的嬌羞變成豪放,在他懷裡一遍又一遍地嬌喊,享受著和他每一次結合所帶來的快感。
想起這些,她不禁臉又紅透。
刁胤夜看著她羞紅的臉蛋,心裡竟然又起了騷動。
昨夜兩人已經纏綿一晚,他竟然還像要不夠她似地,再次受她吸引。
「該死的!」他痛恨自己。
和楚曉婉在一起時或許顧慮她嬌弱的身體,沒有這麼熱情;為何獨獨對她,他似乎一點也不知足。
「怎麼了?你……哎呀!」段芊漫想要安撫他,想不到身子一動,竟覺得十分酸疼。
看吧!這就是縱慾的後果。
「怎麼……」刁胤夜及時停口。
不!他才不關心她。他立刻別過頭去。
「我沒事。」毆芊漫柔柔地道。
那嬌軟的魅惑語氣,撩得他理智全失。
回過頭,對上她明媚的眸子,那退去少女青澀、完全小女人的媚姿令他迷醉。
他受不了了,理智全亂,忘了所有的再度覆上她的唇,汲取她的芳甜,與她再度結合,在慾海裡浮沉,不顧一切……
第八章
該死、該、該死……真是太該死了!刁胤夜臉上有種深惡痛絕的痛苦神情。想不到他竟然自持力那麼差,昨晚的纏綿可以歸咎於段芊漫卑鄙的手段,然後白日的纏綿呢?這又該怎麼算?
一口口的烈酒不斷地往嘴裡灌,他不但痛恨段芊漫,甚至連自己都恨! 他竟然是這麼無法自持的人,竟然……「相公,別再喝了。」段芊漫奪去他手上的酒。
她瞭解他的心,知道他的痛苦,但這是必經的過程,雖然媚藥不是她所下的,但畢竟是夫妻,結合是天經地義的事,她完全 不後悔,反而還覺得很開心,他終於碰她了,雖然不是出於自願。
「滾,你給我滾。」
他奪回酒,惡狠狠的道。「喝酒不能解決事情,我想晚婉姐若在,她一定希望你能夠活得快樂,身邊有人可以陪你喜、陪你憂。」
刁胤夜吼道:「你這卑鄙的女人,竟然使用那麼下流的方法,哼!你以為這樣就能得到我的心?不,我告訴你,你想太多了,我的心永遠都不屬你。」
段芊漫咬咬下唇,「好!如果你這麼說會令你減少罪惡感,就由你吧!」
「罪惡感?」
「不是嗎?你不是不喜歡我,你只是對曉婉姐有種責任,請容我說一句。她已經死了;她的死並非你造成的,都這麼久了,你也該放開你自己了!」
段芊漫直接地道。
「呵呵呵!」
刁胤夜冷笑,瞇起眼看她,「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我會喜歡你這種卑鄙的女人?哼!我眼光還沒這麼差。」
「夜哥,別這麼傷害我,我怕我會當真。」段芊漫知道他們父子通常都是有口無心,她知道他其實還是關心她的。
「少自以為是,滾開!」
「夜哥……」
「我說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給我滾!」
刁胤夜狠狠地將她推出門外,任她跌倒在地也不管,直接當著她的面將門關上。
「夜哥、夜……」
段芊漫滾燙的熱淚順著腮邊滑下。
他為什麼不放開自己?
為什麼要這樣傷人傷己?他到底想要證明什麼?他很癡心嗎?
她突然痛恨起他的專情,如果他對楚曉婉不是用情至深,他怎麼會這麼痛苦,又讓她心疼呢?
「你……沒事吧!」
刁念曉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其實從端了茶水後,他一直都很擔心。
「曉兒,該怎麼辦?你爹他……他會不會真的為你娘守一輩子,永遠都不放過自己?」
段芊漫真的好怕。
看她淚眼婆娑,刁念曉真的不想傷害她,但是她要他爹對他娘變心,他怎麼能夠容許這種事發生?
「我爹本來就不可能愛你,也不可能愛上其他任何女人,他只愛我娘,你該知道的啊!」他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