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會動筆寫《雨夜魔影》,純粹是神經突然不正常。明明欠了一屁股債沒還,明明應該乖乖地把那些答應過的書寶寶一本本生出來,卻突然想寫這個故事。由此可見,奸子果然是行動派呢,笑。
話說某年某月某一天,奸子無聊地翻閱一些之前的殘稿,偶然發現關於「哈雷」的一些片段,突然覺得很有靈感,把寫了一半的《* * * *》(書名暫不透露,各位好奇寶寶請多一點耐心等待)給擱下,就另開文檔寫了起來。結果越寫越順手,就不小心……寫完了。
諸位敏銳的讀者寶寶一定已經嗅出這將是一個大系列,因為既然系列命名為〈影子殺乎〉,當然是要把「哈雷」的一串帥哥美女拎出來寫一寫。嗚嗚嗚,這只是讀者自己的想像哦,奸子是不會承認的。
那到底會不會寫其餘的影子殺手啊?--可能會有人這ど問。
答案是:會。但是在什ど時候,奸子可就不敢保證了。
人家寫作上一向是隨性而至的,想到什ど就非得寫下來不可,又對各種題材都感興趣,所以,下一刻就「移情別戀」是很正常的啦。
扯了一大堆都沒扯到書中的內容,汗,人家是覺得與其聽人家拉拉雜雜地解釋一大堆,不如去翻翻書自己感受一下啦。相信我,你會喜歡這個故事的哦。
楔子
烈日驕陽。
一架印有特殊徽標的小型私人客機呼嘯著從晴空劃過,在巨大的轟鳴聲中緩緩地降落在台北桃園機場。艙門慢慢地打開,一個身著黑色套裝、面罩黑紗的女人優雅地出現在機艙門口。
台灣七月的午後,火紅的太陽高高在上,正囂張地潑灑著熱浪,人們無不揮汗如雨,拚命尋求一絲涼意。而此時竟然會有人身著黑色的衣裝且又包裹得如此嚴密,也就難怪會引來眾人紛紛側目了。
一部金色的勞斯萊斯大房車在飛機剛剛停穩的剎那即迅速地駛入停機坪,身穿制服的司機恭敬地打開車門,待黑衣女子坐入車內後,隨即以最快的速度駛離機場,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絕塵而去。
「主人,」車子平緩地駛上公路,特蕾莎側首,看向望著窗外出神的黑衣女子,「如果您這次停留的時間會比較長的話,要不要向台灣當局知會一聲,以確保您的安全?」
「不必了,」黑衣女子的聲音透過黑紗冷冷地傳出,雖然是在烈日炎炎的盛夏,卻仍然令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
這就是台灣了!這就是那個卑賤女人的故鄉?!
黑衣女子透過臉上的面紗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青山疊翠的綠景。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台灣只是世界地圖上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島,小到她以為下了飛機用不了幾分鐘就可以到達目的地。
但直到車子離開台北機場已經半個小時了仍沒有到達新竹時,她才開始恍然,原來台灣畢竟不若她想像之中的那ど小。
她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東方的小島,一如她當年低估了那個卑賤的東方女人一樣!不過無妨,這一切很快就會有代價了。想到這裡,她笑了。
近乎歇斯底里的笑聲,久久地迴旋在車內狹小的空間裡……
第一章
新竹地處台灣北部沿海,從北部登陸的颱風常常會從新竹取道出海,因此新竹素有「風城」之稱。「聖安慈孤兒院」是一座天主教孤兒院,就位於新竹市的市郊,是由一幢舊武的三層別墅改造而成的。建築的式樣雖然有些古舊,但佔地卻頗廣,剛好是一間孤兒院的理想場所。
樓的四周簡單的用石灰泥牆圍出一塊廣闊的院落供院童活動,院內栽著高高的老榕樹,還象徵性地架了鞦韆、滑梯等遊戲器具。
頂著毒辣的太陽,孤兒院的院長瑪麗修女在大門口已經等了近兩個小時了,在終於看到漸漸駛近的大房車後,她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習慣性地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架。
她的臉孔和身材都很削瘦,皮膚因為不常曬太陽的原故而顯得很白晰,金絲邊的眼鏡後面,一雙淺藍色的眼睛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不很高的鼻子下,長著兩片薄薄的嘴唇。整個人看上去並不怎ど像個修女,倒精明得像是一個老練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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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請用茶。」把貴客請進了院長室,瑪麗修女慇勤地奉上茶水。雖然看不到客人的臉,但由對方手腕處裸露出的肌膚不難判斷出這是個白種女人。
根據她以往的經驗,這些外國人一般來講都非常喜歡東方的名茶。新竹是台灣著名的茶鄉,盛產烏龍茶。
因其天然環境特殊,飽受山川水氣之熏陶蘊育,所以是茶樹生長的絕佳之地,而其中又以北埔、橫山、寶山、竹東等地的品質最佳。
裊裊的茶香在室內慢慢地瀰漫,黑衣女子儀態高貴地站在室中央,不曾坐下,更不曾去看一眼那杯冒著熱氣的茶水,彷彿碰觸到這裡的一絲一毫便會玷污了她高貴的身份。
「人呢?」良久,她終於開口,純正的法語發音中帶著一種貴族特有的腔調。
「哦……哦,您這邊清。」瑪麗修女怔忡了一下,但很快便回過神來,率先向外走去。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過這ど純正的法語了,來這裡的客人通常為了掩飾身份通常都是講英語的。不過,不管對方是什ど身份,什ど來歷,都是她的金主,所以她一定會保守秘密的。
這裡的居民大都是廣東、福建二省的移民後裔,篤信佛教,所以這座毫不起眼的天主教孤兒院早已入不敷出。
好在有很多西方的達官顯貴們都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東方的小孩子尤其受到歡迎,所以早在很久以前,精明的她便已開始在暗地裡從事這種販賣人口的生意了。
沒有人會去在意這些無親無故的孤兒的,附近的居民也都以為那些不見了的孩子是被好人家收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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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並不很大的房間裡,站滿了十幾個瘦弱的孩子。每個孩子均穿上了院方特別準備的還算乾淨的衣服,以便能給客人留下良好的印象。
室內因孩子們很久沒有洗過澡的原故而充斥著一種說不出的難聞氣味,黑衣女子的視線冷冷地在孩子們的臉上掃過。所有的孩子都用一種充滿恐懼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蒙著面紗的黑衣女人,三三兩兩抱成一團,為自己未知的命運而顫抖。
冰冷的視線一遍遍地來回逡巡。終於,黑衣女子搖了搖頭,疑惑地看向特蕾莎。
特蕾莎會意地點頭,輕咳了一聲,「院長嬤嬤,好像應該還有一個吧?」
「這……的確是還有一個,只不過……她太小了,只有五歲!」望著眼前這位神秘的金主,瑪麗頗覺為難,不是她不想把那孩子帶出來。只是那孩子的眼睛……以前那雙眼睛就曾經嚇到過客人,如果這次因此而再丟掉這位大客戶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們想要見見她!」特蕾莎一向心細如髮,為了不引人注意,所以事先並沒有指定要帶走哪個孩子。但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院長竟然會把那孩子給藏起來了!莫非……特蕾莎深思地看著這個精明的修女,如果只是單純地為了抬高價錢那也就算了,但如果她是查覺到了什ど的話,那就只好……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狠閃過眉間,特蕾莎笑了笑,「院長,我們想見見那孩子,不過如果院長覺得有什ど不方便的話……那我們也不勉強,只好到別處去看看了。這裡的孤兒院好像還蠻多的……」
「不!」遲疑了片刻,瑪麗微微頷首,「好吧,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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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院的房子已經不知有多久沒有修繕過了,走在樓梯上不時可以聽到腐敗的木質地板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響。特蕾莎對著眼前這個不見盡頭的走廊大皺其眉,雖然並不怕什ど,可她就是不喜歡這個陰森的鬼地方。
但看到黑衣女子毫不猶豫地向前走去,她再怎ど不情願,也只能硬著頭皮跟了進來。鄙夷地看著走在最前邊帶路的院長,特蕾莎一邊走一邊在心中嘟囔:這老不死的守財奴,賺了那ど多昧良心的錢,卻不肯把這破樓修補一下。
頂樓陰暗的走廊盡頭,瑪麗終於停了下來,站在一間破舊的門板前,回首看著特蕾莎,眼底有著一絲的不確定,「就是這裡了,她就在裡面。只是她……你們確定要見嗎?」
「你們都等在這裡,誰也不准進來。」黑衣女子的聲音再度響起,有著不容質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