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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岳盈

  "幫我報仇?"力飆傻了眼。

  "是啊。"她煞有介事地點著頭,眼中多了抹同情。"大熊都告訴我了。力射真是壞,害你背上不白之冤,還一直拿那事中傷你……"

  "大熊那傢伙!"力飆俊臉陰沉下來,嗔怪好友多管閒事。

  "你別怪他,是我央求他說的。"見力飆沉默不語,舞陽接著又道:"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你何苦耿耿於懷?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

  "這不關你的事!"他握緊拳頭,低聲咆哮,陳年的舊創被人揭開,憤懣的情緒控制不住地發洩出來,可憐舞陽首當其衝。

  "我……"血色自她臉上刷地衝下,她好心安慰他,力飆卻對她凶。"是不關我的事!要不是力射說你壞話,我也不會去問大熊。我問都問了,你要怎樣?"

  "力射說我什麼?"力飆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就知道力射逮到機會便不讓他好過。

  "他說你害死水娘。"舞陽避重就輕地回答。

  "你相信?"力飆悲憤莫名地瞅著她。

  "我……"舞陽清澈如秋水的眼瞳,靜靜地燃燒著某種溫暖情愫,一抹嫣紅重新掩上她曼頰,羞澀地低下頭輕聲道:"若是在我們第一次,呃,那真是痛死我了,或許會相信吧。可是後來你……反正我覺得你不是那種人就是了。"

  力飆聽她這麼回答,壓在心頭的大石放了下來。他將舞陽抱在懷裡,下巴抵著她光潔的額頭摩挲。

  "對不起,原諒我被嫉妒和怒氣沖昏頭,才會不計一切地強佔你。我不曉得你還是處女之身,看到你腿間的一攤血,人又昏死過去,我嚇壞了,以為……"回想起當時的情形,他依然心有餘悸。

  "以為我跟水娘一樣?"

  "嗯。"他愧疚地點頭,繼續訴說當時的心倩。"直到探到你還有呼吸,我才鬆了口氣。沒想到你昏了後便沒再清醒,整個人發起高燒來。我心急如焚,不斷以冷水替你拭身,餵你喝熱湯,可你就像失去生命力般怎麼也喚不醒。不得已,我只好用言詞激你,甚至……"

  說到這裡,力飆伏在她身上,吻遍、撫遍她身體每一處的畫面,登時沸騰了舞陽的血液。多羞啊!她彆扭地在他懷裡欠動。力飆倒抽口氣,扳住她尖瘦的下頜,激渴地覆上他的唇。

  "我當時差點把持不住。"良久後,他移開唇喘息道,眼裡燃燒著讓人無法錯認的慾火,親暱地對舞陽眨著眼。"若不是擔心你太過虛弱,負荷不了我的索求,那時候我真想再體驗一遍在你身體裡的歡愉。你是那麼緊、那麼香,讓人只想深深的埋進去,一輩子都不想離開。"

  感覺到他覆住她乳房的大手有節奏的愛撫,舞陽害羞地嬌嗔:"別這樣……"

  "怎樣?"他氣息不穩地挑了挑眉,解開她的衣服,將臉埋在她胸脯上,含住挺立的艷紅乳尖用力吸吮。

  陣陣銷魂的愉悅侵奪了舞陽的理智,魂靈兒在慾望裡飄浮之際,她聽到他帶著濃重喘息的聲音低啞地咕噥:"天哪,你的味道是這麼棒,若不是我當時一心掛意你,希望借由情慾的刺激讓你的生命力復甦,我一定會忍不住佔有你。

  "力飆……"迷失在他性感的聲音及手的挑逗中,舞陽只能意亂情迷地呼喚他,由著他褪下衣物,將她放在床上。

  "就是這樣……舞陽……我就愛你這樣……"將自己探深埋進她體內衝刺,力飆抱緊她嬌柔的胴體達到高潮。事後,他柔情地吻著她,呢喃愛語:"我愛你,舞陽,永遠不要離開我。"

  舞陽瞇起的睫羽顫動了一下。

  永遠?她可以承諾永遠嗎?

  "答應我,舞陽。說你不會離開我,說你是屬於我的。"他激切地催促她許諾。

  舞陽趴在他光裸的胸前,心情矛盾。她有她的責任,力飆應該瞭解啊。

  "為什麼不說話?"久等不到舞陽的回答,力飆強迫她抬頭,怒視她眼眸。"你不願意屬於我?"

  "力飆,我有我的責任……"她抱歉地垂下眼光。

  "又是為了你的族長是不是?為什麼在你心裡我就是比不上他?我們兩人你到底要誰?"

  "要我做這種選擇是不公平的。"舞陽疲憊地回答。"這完全是兩回事。

  "你不喜歡我?"他憤怒地瞇起眼。

  "你……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若不是喜歡你,我會跟你……"她又羞又氣地推開他,找尋自己的衣物。

  被嫉妒沖昏頭的力飆一心想得到舞陽的保證,大手往她纖腰一勾,將她重新納入懷抱,翻身騎在她身上。

  "既然喜歡我,就答應跟我在一起,不要再想你的族長了!"

  "你別不講理了。我們的事跟族長無關。"

  "若無關係,你會口口聲聲念著他?"妒恨交加的情緒衝撞著力飆因害怕失去舞陽而受煎熬的心。忽然,他像領悟到什麼,一抹恍然浮上他怒火騰騰的眼裡。

  "大熊是來告訴你你那位寶貝族長的事,對不對?"他咬牙切齒地逼問。

  舞陽受夠了他的蠻橫,懊惱地回答:"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力飆更加生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這麼說?"

  "我是你什麼人?"舞陽冷笑,看向力飆的眼光裡有抹靜靜燃燒的怒氣。"不要以為我讓你這樣對我,就代表你有權主宰我的生命,控制我的意志。力飆,鳳族女子不是你以為那種好欺負的女人,我們有自己的獨立意志,不為男人而活……"

  "該死的!"他才不管鳳族那套呢,"我只知道我愛你,不許你想著別人!你是我的人,永遠都是!不准你離開我!"

  "如果我偏要呢?"舞陽向來吃軟不吃硬,力飆的態度著實惹火了她。

  "我不會准的!"他陰鬱地朝她咆哮,猛地俯下唇狂暴地吻住她,捉住她朝他揮過來的拳頭箝制在她頭頂,頂開她的大腿強要了她。

  "你屬於我,永遠屬於我!"他許下強硬的誓言,一次又一次的佔有她,逼迫她許諾。

  氣憤他的不講道理,舞陽關閉所有的知覺不回應他,這讓力飆更加憤懣。

  "我不會讓你跟他走的,永遠別想!"他氣餒地緊緊抱住她僵硬的身軀,不讓她離開,不明白不久前還兩情繾綣的如火纏綿,怎會變成似冰般的冷漠。

  他做錯了嗎?他只想留住她啊。

  力飆筋疲力竭地將臉埋在她秀髮中,心情沉重而苦澀。他得怎麼做,才能讓舞陽留在他身邊,才能真正擁有她……不只是她的身體,還有那顆比天上的星星還難摘取的芳心?

  ☆   ☆   ☆

  接連幾日的冷戰,使得舞陽和力飆身心俱疲,同時讓週遭的人不好受。

  力飆想藉著慾望讓舞陽屈服,舞陽就反抗得越激烈。

  她的那種反抗,不是和力飆做肢體上或是語言上的衝突,而是乾脆不理他,把他當作透明人似的。

  就算力飆最後還是挑起她肉體的反映,事後舞陽眼中的恨意和冷漠,只讓力飆空寂的心靈更加苦澀虛空,他依然得不到他想要的承諾,也就越發害怕舞陽會離開他。

  這樣的害怕,使得他的脾氣更加暴躁,被焦躁和憂懼混亂的思緒想不出好方法軟化舞陽的冷漠,只能用最糟的那種,持續加強對舞陽的控制,恨不得能日日夜夜守著她,即使是面對她的冷漠,他都不在乎。

  但身處父親的軍營,力飆三不五時便被召去詢問軍情,不在之時,他會命令手下守住舞陽,沒有他的允許,仔何人都不准進出他的營帳一步。

  面對力飆的霸道,舞陽苦不堪言。

  儘管心裡是喜歡他的,她卻無法接受他以強硬的手段控制她,力飆是個戰士,為何不瞭解她身為鳳族侍衛隊長的責任和義務?她自幼便被教導要以保護旅長、保護鳳族為使命,力飆要她在族長和他之間做選擇,這不公平!

  如果她要求他離開黃帝陣營,放棄他的責任和榮譽,他做得到嗎?

  舞陽好恨力飆不能以她的立場來看待事情,他只想佔有她,就像鳳族以外的其他族男人一樣,將女人當作是財產、所有物。這個理念跟她自幼所受的教育不合。大祭司教導他們,女人和男人是平等的。各有所司,共同為種族的延續盡一份力量,沒有誰是誰的主人,誰該屬於誰這種事。力飆為什麼就是不懂?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卻不尊重她、傷害他,這種愛,她不要……

  但是……如果真能簡簡單單說不要就不要就好了,她就不會為他眼裡的傷痛、絕望感到痛苦了。

  每次拒絕他,她的心情比他還要難受,可自尊和驕傲不允許她低頭,更不能讓他以為她就這樣屈服了。明明是他不對,她為什麼要低聲下氣安慰他?

  力飆不講理,活該受苦,但她也跟著難受啊!

  面對兩人間的窘況,舞陽感到束手無策,心情沉重地頻頻歎氣,深黝的眼眸渴望地望向帳外晴朗的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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