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再說了。」蜻柔不想造成他們之間的衝突。
Feeling根本不理會她,口不擇言地對男子道:「你滿腦子的淫穢思想誰會不知道?是我先認識她的,你給我到後面排隊吧!」
Feeling又捉住她的手。
「我叫你放開她!」男子扯著Feeling的手,眉頭皺得死緊,另一手把蜻柔拉到他的身後。
「Feeling,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那種傾向,但是我們可以當朋友。」蜻柔試圖和她溝通。
「我聽你在放屁!你若沒有這種傾向,怎會對男人的搭訕不為所動呢?又不是什麼純潔聖女!」這時代沒有那種女人了。
嚴銷生起氣來,對蜻柔道:「小姐,不用跟她說那麼多,只會有理講不清罷了。」
眼看嚴銷不是個好惹的人物,Feeling悻悻然道:「下次不要再讓我遇到你們!」而後轉身離開。
Feelings的身影消失,蜻柔轉向嚴銷。
「謝謝你替我解圍。」否則她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陣沉默,嚴銷自顧自喝著酒,氣自己數年來不曾波動的心,又被這女人攪亂了,可佳人卻將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他一眼就認出她是那個曾經令他魂縈夢牽的女人。
蜻柔則不解的望著沉默的他。他心情不好嗎?還是她做錯了什麼?
不遠處,娜娜玩夠了,拉著一名男子朝蜻柔走了過來。「蜻柔,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我們跳舞簡直是默契十足,不知在『那方面』是否也能這樣?」她露骨的說,在剛認識的男人手臂上不停的搓
著。「蜻柔,你也認識了新朋友嗎?」
娜娜在見到嚴銷後,表情有些困惑,這男子好像在哪兒見過,可她一時記不起來。
「嚴……」娜娜新認識的男子臉上立即浮現惶恐之色。
「怎麼?你也認識他?」這人人面真廣。
嚴銷早一步開口,手搭上那男子的肩。「我們在工作上認識的,是吧?」
男子驚恐地道:「是是是!」
嚴銷的唇往上一勾。「借一步說話,你們慢慢聊。」
兩個男人隨即退到一旁說話。
「這叫Men's talk?或是悄悄話?」娜娜靈光一閃。「啊!我記起他是誰了。蜻柔,你少接近他!」
「娜娜,你不是才鼓勵我多認識朋友嗎?」怎麼這會兒又變了?
「你不知道,他是Pub裡有名的採花大盜,仗著好看的皮相,加上幾句甜言蜜語,將女人們玩弄於股掌間。他經常腳踏好幾條船,甚至天天換馬子……」娜娜搜集來的情報資料非常豐富。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蜻柔啼笑皆非。
「我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要警告你,離他越遠越好,他不是個好惹的人物,他靠近你鐵定是心懷不軌!」娜娜說得口沫橫飛。
蜻柔由娜娜的形容中有些瞭解他是個怎樣的人,但她仍沒有戒心地道:「娜娜,他救了我兩次,理論上我該跟他說聲謝謝。」
「他沒那麼好打發!」娜娜顯得有些緊張。「蜻柔,別被他的外表騙了!他根本是個花花公子,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Pub內流傳,陪他上過一次床的女人曾拿到三百萬的酬勞,簡直把人當成妓女了!」實在過分,但或許拿到錢的女子很高興也說不定。
「這些不干我的事。」蜻柔善解人意地道:「何況那是他的私事,我們無權過問。」
娜娜如此口無遮攔的,要是被聽見了可不好。
「我是怕你吃暗虧,帶你來是要解放沒錯,但你可別真出了紕漏,否則辛克力一定會殺了我!」娜娜有些提心吊膽。
蜻柔皺眉。「你怎能這麼說?我做事會沒有分寸嗎?」
「我是為你好,你一向不食人間煙火,根本不瞭解社會的黑暗面。」娜娜搖搖頭解釋著。
「你放心,我不會跟他太接近的,我看我們還是離開吧!」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嗯。」
娜娜點點頭,少釣個男人也無所謂了。
就在這時,嚴銷那邊話一談完,就朝蜻柔走來。
娜娜的男伴慇勤的邀她再去熱舞、小酌一番,娜娜有些心癢,但又放不下蜻柔。
「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蜻柔微笑道。
「不,我要把你平安的送回辛克力身邊,你再等我一下就好。」娜娜終究還是抵不過男伴的邀請,飲酒作樂去了。
蜻柔目送他們走遠。
「辛克力是誰?」嚴銷渾身繃緊,對娜娜口中的男子敵意頗深。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兩個月後要訂婚。」蜻柔挑明了說,不讓他抱有任何希望。
嚴銷的臉沉了沉,不甚高興。「那你朋友還帶你來這種地方,不怕被你男友大卸八塊?」
她笑了笑。「她說這是婚前解放,但我就是解放不起來,這趟算是白來了。」她發現嚴銷一直在看自己。「對了,謝謝你再次相救。」
他給人的感覺放浪不羈,眼光莫測高深,讀不出他在想什麼。
「如果你更要謝我,就陪我玩個遊戲排遣時間吧!」嚴銷要求,表現出一副對快要結婚的女人沒什麼興趣的樣子,藉以降低她的防備。
「什麼遊戲?」她一步一步的走入他下的陷阱。
「划拳,輸的人喝酒。」他叫了兩杯酒。
「可是我不會喝酒……」蜻柔抱歉的說。
「這酒的酒精濃度不高,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好喝。」是專為她調製的。
蜻柔先沾沾它的味道,又喝了一口。「嗯,還不錯喝。」
「那遊戲可以開始了嗎?」今晚,她的命運將會扭轉。
「你跟我耗在這裡,不怕冷落了你的女伴?」她環顧四周,不少女人以妒恨的目光盯著她。
「我沒有女伴,只是來這裡喝酒跳舞。」
她有些不相信。「是嗎?你……看起來不像是沒有女伴的人。」她委婉的道。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看起來像是拈花惹草的浪蕩子?」他倒不介意自己的名聲被傳得有多難聽。她的臉蛋紅透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他很久沒見過像她這麼純真的女人了。「可以開始了嗎?」
終於要說出最丟臉的事,她支支吾吾的。「坦白講,我不會划拳。」所以剛剛才會找那麼多借口。
「那你會什麼?」總之,他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我只會普通的猜拳,會不會太無趣了?」她有些羞赧的問。
「是有點。不如我來教你別的拳法,等你會了之後,我們再來罰喝酒!要一干見底喔。」他放下長線引她上勾。
蜻柔不好意思拒絕,於是跟他學了起來。
她學得最快的是「洗刷刷」,兩人就決定用這個遊戲來一較高下。
「哈,你又輸了!」先前幾盤蜻柔佔了上風,她玩得開心不已。
但後來嚴銷展現了實力,變成蜻柔不斷的罰酒。
終於,嚴銷道:「我看我們還是不要玩了。」否則她會醉倒。
「不,我不信邪,為什麼都是我輸?再來……」蜻柔叫著,這酒好好喝啊。
「蜻柔……」嚴銷目光熾熱的盯著她。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蜻柔眼神迷濛。「呃,我又輸了,要罰酒……」她連他的那一杯也喝了。
她無力地靠在他身上,他趕緊伸手扶住她。
「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吧!」眼見時機成熟,他當機立斷地道。
「要去哪裡玩?」她如爛泥般的癱在他身上。
「走吧,去了你就會知道。」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或許Feeling說得對,他是只披著羊皮的狼,但是想起她已有未婚夫,他的道德心就蕩然無存。
把蜻柔帶上車後,他快速的將車駛離,遠離了塵囂,將蜻柔推入這輩子最大的震撼中……
喝得醉醺醺的娜娜跟男伴相偕走出PUB,一上了車,男伴就忍不住對她毛手毛腳起來。
「你瘋了!你該不會想在車上……」她揮掉撫上她大腿的手。
「我忍不住了!」男伴如八爪章魚般的撲了上去,說什麼也不放開她。
「不要那麼猴急,等到了旅館再說嘛。」娜娜把他推回原位,欲下車。「我先去叫我朋友自己開車回家……」
男伴由她背後抱住她。「不用去了!」
「你別鬧了!」她不放心把蜻柔一個人丟在PUB裡。
「你現在去太遲了。」男伴道。「來,香一個。」嘴湊上她的頸項。
娜娜如夢初醒,正襟危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嚴總裁要我……各自帶開,方纔我們在跳舞時,嚴總裁已跟你的大美人朋友離開了。」他笑她的後知後覺。
娜娜幾乎要尖叫了。「他有什麼企圖?」
男伴搖搖頭,笑她的愚蠢。「呵……你說男人去Pub圖的是什麼?」
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那他們會去哪裡?」她緊張的問。
「我不知道……」男伴打了個酒嗝。
娜娜立刻打開車門跳下車。
「嘿,你回來,不要走……」男伴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