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慈驚訝的看著四周, 當小偷竟然能住在這種地方,我看我也去改行當小偷算了。」
「哈!」他淺淺的一笑。
「對了!我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再努力的想想看。」他生怕她得了失憶症。
「我記得……」邢天慈側著頭努力的思考,「我記得你跟袁煬正比內力,然後我硬是把你們分開,接著……
接著我就不記得了。」
「你當然不記得,因為接著你就昏倒了。」龍天用手指輕輕點在她的鼻子上。「你啊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幾兩重,竟然做出這麼危險的事,你難道不怕沒命嗎?」
他親暱的舉動讓她羞紅了臉,她微嗔道:「當時情況危急,人家哪顧得了那麼多啊!」
「情況危急?你是認為我會輸給那只猿猴嘍?」
「難道不是嗎?」她露出疑惑的眼神,「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很痛苦,以為你快不行了,所以才會急著出手。」
「我的大小姐啊!我臉色難看,是因為我很久沒有使出全部的內力,一時之間要我將內力催至頂點,難免會造成氣血不順,所以臉色才會那麼難看。」
「這麼說來,你的內力不一定會輸他嘍?」
「什麼叫不一定?是根本就不會輸!」龍天相當有自信。
「好好好!你最厲害,你最行,這樣你滿意了沒?」
「這還差不多!」
她翻翻白眼,他還真是臭屁到了極點。
「不過厲害是厲害,就是劍法差了點。」她補上一句。
「啊?」龍天愣了一下,「不要緊,改天我再去請師父教我其他的招式。」
「別麻煩了,我教你不就得了。」邢天慈毛遂自薦。
他瞪大了眼睛,「你教我?」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只不過內力差了點,劍法方面可是不輸人的。」
「這樣喔!」龍天想了一下。「好吧!反正我也沒空去少林寺,不如就你教我好了,總是聊勝於無嘛!」
「龍天!」邢天慈大吼一聲,「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跟我學劍法很委屈你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的身體還沒好,先別那麼激動。」
「不是那個意思,那你說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龍天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解釋,「對了!你為什麼要冒生命危險來阻止我們比內力?」他趕緊轉移話題。
「這個嘛……」這下換邢天慈說不出話了,她哪說得出自己當時對他的擔心遠超過自己的安危,她連忙轉口問道:「對了!啞夫子跟雷震天呢?他們兩個沒事吧?」
「對了,你的劍我幫你帶回來了,在這裡。」龍天將劍拿到她面前。
「回答我!」她將他的手撥到一旁,「啞夫子跟雷震天他們怎麼了?」
「你的鏢在這裡。」龍天將木盒子拿了出來。
「別扯開話題!」邢天慈將臉湊到他面前,「他們兩個到底怎麼了?你快回答我啊廠
「他們……他們……」龍天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快說!他們到底怎麼了?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看他的模樣,她隱約感到事情不太樂觀。
「他們……他們為了保護我們離開,捨命阻擋袁煬,恐怕已經遭到不幸了。」龍天無奈的低下頭。
「他們……他們死了……」邢天慈兩行熱淚奪眶而出,「都是我害了他們,要是我聽他們的話掉頭離開,我就不會碰到袁煬,我如果沒有碰到袁煬,他們就不會為了救我而犧牲生命,他們會死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她壓抑不住悲慟的情緒,放聲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這不怪你。」龍天伸手攬住她,溫柔的安慰著,「要怪就怪寧王那個大壞蛋,要不是他的指使。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我要替他們報仇!」邢天慈拿了劍便要往外衝。
「你別衝動!」他將她拉住,「你的內傷還好沒,報仇的事就交給我來安排,你安心的在這兒養傷。」
「可是寧王的勢力那麼大,連皇上都拿他沒轍,你又能拿他怎麼樣?」
「誰說我拿他沒轍!」龍天突然口氣大變,「你等著看好了,總有一天我會要寧王人頭落地。」
她雖不解他情緒的轉變,但仍安撫道:「你別激動,我相信你就是了。」
「先不提寧王,一提到他我就一肚子火,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你趕快養好身體,然後將東西送到護國君府。」
「說到這兒我才想到,那盒子裡究竟裝了什麼東西?為什麼連寧王都在覬覦它呢?」
「這你先別過問,等時候一到,你自然就會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了。」
邢天慈的嘴嘟個半天高。「小器鬼!不問就不問,了不起啊!」
「你好好休息養病,我還有事要處理,等我處理好了,我再過來陪你。」
「本姑娘不用你陪,你要走就快走,免得我看了難過。」邢天慈對他不肯告之秘密一事仍舊耿耿於懷。
「為了點小事就拗起來,真是受不了你。」龍天話語中儘是無奈口氣。
「我又沒要你受,你受不了就快走。」她頂了回去。
「好,我走,我走!不過你的身體還沒好,你要盡量少下床、多休息,別亂出去,有事叫婢女幫忙就好,知道嗎?」
「知道啦!從來沒看過一個男人像你這麼噦唆的。」
她的口氣雖有點不耐煩,然而心底卻因他的關心而泛出一絲甜意。
「呵呵!」龍天笑了一笑,便起身離去。
※ ※ ※
轉眼間,邢天慈已在龍天家住了十來天,在這十數天的光陰裡,她由於內傷未癒,便以口述的方式,將邢家劍法大略的教授給龍天。
在每日的相處之下,兩人在不知不覺的相處中,原有的好感也漸漸地轉成心底的互相傾慕。
今日,龍天像往常一樣,在邢天慈住的百花閣修練邢家劍法。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她不吝嗇的稱讚著。
「那當然,我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術奇才呢!」
「自己誇自己,真不懂得害臊!」
他搖搖頭,「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喔!這是我師父法空大師說的。」
「喔?是嗎?」她撇撇嘴,「你那個師父說你是武術奇才,但我這個師父可不這樣認為。」
「你什麼時候變成我師父了?」龍天的腦中充滿了問號。
「你敢不認我這個師父?你別忘了你的劍法可是我教你的。」
「耶?我記得是你自願教我的,我並沒有跟你拜師學藝,所以你稱不上是我師父。」他倒是分得一清二楚。
「想賴帳啊?你既然跟我學劍法,我自然就是你的師父,哪有什麼稱不稱得上的?」
「不不不!」龍天否定她的說法,「我既沒有跟你行三跪九叩之禮,也沒有做奉茶拜師之舉,你怎麼能說你是我師父呢?」
「你是說那些繁文縟節嗎?那還不簡單,我人就站在這裡,你現在就可以補行拜師之禮。看你是要三跪九叩,還是跟我奉茶拜師,我都無所謂。」邢天慈稍微整理一下衣著,準備接受龍天的大禮。
「我不要!」他直截了當的拒絕。
她瞪大眼,「你說什麼?你敢說不要?」
「啟稟公子。」
就在邢天慈準備發作的同時,龍天的手下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我不是交代過,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不准進來打擾我。」
「屬下知道!不過……」手下在他的耳邊說了些悄悄話。
「什麼?此事當真?」龍天大為震驚。
「屬下不敢胡說,他現在正在議事廳等候著。」
「這樣啊……」他臉色凝重,「好吧!你去跟他說我等會兒就到。」
龍天的手下行了個禮,隨即退出去。
「邢姑娘,我有要事要處理,恐怕不能陪你了。」
「沒關係!你有事就去忙吧,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邢天慈臉色黯然。
他看出她的鬱悶,「你別這樣嘛!大不了我回來之後,再帶你出去玩嘛!」
她搖搖頭,「不用了,我只想把東西送到護國君府,然後快點回家。」
「好、好、好,等我回來我就陪你跑一趟護國君府,這樣總行了吧?」龍天極力想讓她展歡顏。
「再說啦,你有事要處理就快去吧!」邢天慈的臉色依舊沒變。
「那我先走了,你記住別亂跑喔!」要不然一不小心迷路,那可就不好了。」他仍不放心的再三叮嚀,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喔!」她隨口應了應。
龍天交代完之後,便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百花閣。
「唉!」她看著他離開,長歎一聲,口裡喃喃叨念,「還說要陪我去護國君府,真是只大笨牛,難道他不知道,等我將東西送給護國,君之後,就要跟他分開了嗎?」
想著,她恍恍惚惚的漫步走出了龍天安排她居住的百花閣。
她毫無意識的逛了約半個時辰,直到回過神來,她才發現眼前景物全然是陌生的。
「糟了!這是哪裡!」她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站在一處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