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們三個女孩子開睡衣派對時聊到的事,那時她們三人都沒有男朋友,於是很異想天開的說著,以後如果交了男朋友要幹麼幹麼之類的。
其中茵茵的想法最勁爆,讓另外兩個交過男朋友的女人甘拜下風。
她這個沒交過男朋友的這麼豪放,在這一點上,她們承認輸給了茵茵。
「好像是很有趣的事。」他低笑,「回去再告訴我。」
「才不要。」茵茵皺了皺鼻子,想也不想的拒絕。
「做比說更有用處,茵茵,我們支持妳。」冠妃學日本女孩子比出「甘巴嗲」的手勢,說完自己忍不住爆笑出來。
「對對對,我們支持妳。」佟蘭同樣笑不可抑。
薛至禮明白她們三人之間情比姊妹,有不願與他人分享的秘密,那是任何人也闖不進的世界,他能理解。
雖然另外兩個人把他拖下水,不過他很聰明,有些事情啊,男人還是不要表現得太在乎,免得女人反感。
不過等到他們私下獨處的時候……呵呵呵,情形就不一樣了。
「時候到了,不用妳們催我也會做。」茵茵被激得忍無可忍,誇下海口。
「哇!」兩個損友鼓噪著。
「薛至禮,恭喜你了。」佟蘭突然握住他的手向他道賀。
「耐心點,總有一天被你等到的,加油。」冠妃在一旁加油打氣。
這……這是什麼情形?
他好奇極了,茵茵到底說了什麼讓她們兩個人那麼激動?還加油打氣咧!
他不禁搖頭失笑,「我年紀大了,不懂妳們在說什麼。」
「呵呵呵,讓茵茵告訴你答案吧!你會嚇一跳的。」
佟蘭和冠圮?昧的朝他眨眨眼,不約而同的又笑了出來。
他還是搞不懂,現在的年輕女孩都……都像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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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茵茵會主動告知他她們姊妹們的秘密,想不到她連提都沒提一句。
她在台灣停留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十天,這十天裡,薛至禮每天準時下班,開著車載她到外頭吃飯,周休更是不辭辛勞,開車帶她到中部玩,讓離開台灣十年的她體驗台灣的風俗民情。
他們把握這短短的十天,想要玩逼整個台灣,在各地名勝留下他們的足跡。
他們要在這短短的十天,製造兩人相處的甜蜜記憶,以備未來長達半年的相思。
「明天就要走了。」薛至禮長長一歎。
快樂的時光總是一下子就過去了,才十天……
「嗯,明天中午的班機。」茵茵從行李堆中抬起頭來,朝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待在台灣的這幾天,她買了好多東西,吃的、玩的,還有紀念品,想不到十年沒回來,台灣變了好多,很多風景美得不輸國外,她好喜歡。
「我知道你捨不得我。」茵茵得意的抬高下巴,朝他伸出手。
薛至禮笑著走向她,握住她伸出的小手,十指緊緊相扣。
「我當然會捨不得。」
「呵呵呵,我知道你會想我,所以我今天特地去買了一個東西要送給你哦。」茵茵神秘的笑著。
「哦?」他驚訝的挑了挑眉,「什麼東西?」
:這個。」她從雜亂的床上拿出一個東西丟給他,「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Webcan?!」他看著手上的網絡攝影機失笑。
「這是性能最好的Webcan,我帶了一個回哈佛,你可是要每天上線哦!」她交代著。
「好。」她都這麼主動了,他怎麼會拒絕呢?
比起哭哭啼啼的說捨不得走,他反倒覺得她有效率多了。
瞧,一個webcan不就解決了他們不能見面的問題嗎?現在科技那麼發達,很多以前辦不到的事情都可以輕鬆的解決。
只是抱不到真人,總有那麼一點遺憾。
見他點頭同意,茵茵笑容更甜美了。
「還有,如果有不錯的女孩子向你示好,儘管去,沒關係。」
這絕對是反話。
薛至禮不禁噴笑出聲,「妳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胡說!」她反駁,「我怎麼會吃醋?那種事我才不屑做呢!」
「是嗎?」他對她的話很有意見,「不知道是誰氣到掉眼淚哦?」他好整以暇的斜眼睨她。
茵茵小臉一紅,「誰啊?誰那麼大了還掉眼淚。」
「一個叫袁芷茵的不坦承女孩。」他忍不住親膩的捏了捏她紅潤的臉頰。
「我哪有不坦承了,你胡說!」她駁斥著。
「爺爺全都告訴我了。」他不禁咧嘴笑開。
剛才他打電話給爺爺,告知茵茵明天回美國的消息,爺爺才順口提起她吃醋掉眼淚的事,讓他又心疼又好笑。
她從來沒在他面前哭。
這麼好強的她竟然哭了,想必她是很重視他的,否則也不會因為聽說他有個美女秘書而打翻醋罈子,急著飛來台灣一探究竟。
不管誤導茵茵的人是誰,他都由衷的感激。
「看你得意的樣子。」茵茵困窘的無地自容,看到他那張帶著竊笑的俊顏,她雙手克制不住的朝他的臉頰進攻,左捏捏、右揉揉,就是不讓他露出笑容來。
「我哭你很高興嗎?」她瞇起眼質問。
「妳哭了我當然很心疼,不過我高興的是妳掉眼淚的動機。」他解釋道,「妳在乎我。」
「哼!」茵茵哼了聲,鬆開手,不再對他的臉動手動腳。
「在妳離開前,告訴我那件事情的真相吧。」
「什麼事情的真相?」茵茵下懂他的問題。
她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薛至禮拿她沒轍,只好說明。
「佟蘭和冠妃說的,關於我未來幸福的事。」他低笑。
茵茵一楞,「怎麼,你還記得啊!」
「當然,我等不到妳主動解釋,所以請妳在回美國前解開我的疑惑吧!我承諾以後不會再看別的女人一眼,對妳忠貞不二。」他舉起手立誓。
「這麼簡單就想換到我的秘密啊。」哪有那麼好的事。
「好吧,那如果加上這個呢?」他脫下左手小指戴著的白金戒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這是我十七歲那年自己打工買下的戒指,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這戒指背後的意義讓茵茵感興趣,這是他重視的東西,而她想要。
她默默的伸出空無一物的玉手,她本來就不喜歡戴那些金啊銀的東西,是因為這戒指是他戴了很多年的,所以她才想要。
薛至禮明白她的意思,她同意了這個交換條件。他想也不想的把戒指套進她左手無名指,意外的,尺寸竟然剛好合適。
他的小指戒圍和她的無名指一樣,呵!那麼他知道求婚的時候該怎麼選擇戒指的尺寸了。
「我戴還滿好看的呢!」茵茵滿意的看著手上的戒指笑說。
「茵茵,戒指給妳了,那麼妳同意告訴我的呢?」薛至禮催促著。
茵茵突然紅了小臉,「哪有什麼,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知道她們在大驚小怪什麼。」
會臉紅,就表示事情並沒有那麼單純。
「是什麼?」
「是……好吧,我老實跟你說。」茵茵豁出去了,「我從十五起就有很多追求者,可是從來沒有動心過,因為我覺得那些接近我的男孩,全都不懷好意,他們舉止輕佻、態度隨便,好像我是那種很容易上手的女人。」她越說越氣憤,「難道我的外表給人這種錯覺嗎?」一副她很好把的樣子。
「你也知道在國外性觀念是很開放的,那時候我就知道,那些男生會接近我,不過是因為精蟲作祟。」她言詞極為犀利,「我不斷的想,難道我就要這樣把我的第一次獻給那些爛人其中之一?那樣太不值得了吧!」
「沒錯。」薛至禮同意的點頭,她說什麼他都同意。
「所以那時候起我就下了一個決定,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一個值得我托付終生的男人,那麼我會主動。」
「主動什麼?」
「主動邀請他到我的房間。」茵茵朝他笑笑,「你應該知道女孩子主動邀男孩子到自己房間,代表什麼意思吧?而我,只讓我認同的男人進我的房間,至於進了房間之後要做什麼嘛……」她曖昧的拉長語氣,「我想你應該比我懂吧,進了房間之後男人通常會比女人主動。」
太……太勁爆了!薛至禮覺得腦門充血,鼻血快噴出來了。
「我不覺得在這種事情上女人要站在被動的位置,這是我的第一次,我要獻給一個讓我此生難忘的男人,且必須是我愛慘了的男人。」茵茵說得理直氣壯,「只是這個男人我目前還沒有找到。」說完她不忘歎口氣。
「我毛遂自薦。」他覺得自己會是那個最幸運的男人。
「不。」粉嫩的唇吐出拒絕的殘忍話語,「你……還有待觀察,別急。」她笑著拍拍他的臉。
佟蘭說得沒錯,茵茵的男人絕對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光想到她主動拉著他進她房間……那副活色生香又引人遐思的畫面,就讓人血脈僨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