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起嘴,「你拐了個彎罵我是瘋子。」
「不是我說的,是街上的人說的。」
「哼!暫時饒過你,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回到天火堂跟顏老前輩還有大哥商量,看看我們該如何來搭救你,顏老前輩跟大哥都覺得救人要緊,所以我們就隨即起身攻向地火堂,然後再接下來的事,我不必說你也都知道了。」
「唉!」柳筠歎了口氣,「想不到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讓我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現在仔細的回想起來,一切都彷彿昨天才剛發生的一樣,一幕幕都那麼的真實,那麼的令人記憶深刻。」
邢天鵬從背後抱住了她。
「也因為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才能將我們兩個緊緊地綁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月光輕柔的照著大地,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花香,經歷了無數苦難的兩人,此刻已完全陶醉在愛的氣息裡了。
第二天一早,眾人起床之後,便準備離開天火堂,返回各自家中。
「小娃兒、女娃兒!等老夫將聖火教的事處理好之後,我會再去鎮南鏢局看你們的。」
「隨時歡迎、隨時歡迎!」
顏火忻轉向狄全清說:「狄幫主,有空我也會去你那兒走走,希望你別嫌棄我才好。」
「我歡迎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會嫌棄呢?」
眾人天南地北扯了一堆之後,便準備起程離去。
「顏老前輩我們走了,你自己可得好好的保重啊!」
「會的、會的!你們小倆口自己也小心啊!」
「我也要回飛馬幫了,顏前輩咱們就此別過。」狄全清道。
顏火忻向狄全清回了個禮,便目送著眾人離去。
邢天鵬與柳筠先陪著狄全清回到了飛馬幫。
兩人在狄全清熱情的挽留之下,便在飛馬幫待了數天,接著才動身回江南。
從離開西域算起,邢天鵬兩人總共花了一個半月的時間才回到了江南。
兩人一回到江南,便馬不停蹄地奔回了鎮南鏢局。
「我們回來了!」邢天鵬興奮地推開了鎮南鏢局的大門。
「大哥!」邢天玉、邢天慈兩兄妹,都驚訝地望著他。
隔了一會兒,邢天慈才興奮的跑進屋內跟邢雲陔和邢雲青報喜訊。
邢天鵬與柳筠將包袱放回房間之後,便隨即到大廳去向邢雲陔兄弟請安。
「孩兒不孝,讓爹爹操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邢雲陵見邢天鵬安然歸來,心中感到十分的欣慰。
「這位姑娘是?」邢雲陔望了望柳筠,覺得有點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爹爹,她就是柳竹均啊!」
眾人當場傻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良久,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鵬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倒是說個明白。」
邢天鵬當下便把兩人一路上所經歷過大大小小的事情,仔仔細細地向邢家眾人交代了一遍。
「這一路上可真是難為你們了。」
「對了!你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成親啊?」邢雲青忍不住的問道。
邢天鵬尊重父親的意見。「全憑爹爹的意思。」
「既然你說要聽我的意見,那好吧,就下個月初七讓你們兩個成親吧!」
邢天鵬開心地說:「謝謝爹爹成全。」
「謝謝邢老爺的成全。」
「筠兒,你怎麼還叫我邢老爺呢?該改口了吧?」
「筠兒謝過爹爹。」柳筠羞得臉都紅了起來。
「哈哈哈哈!」人逢喜事精神爽,邢雲陔兩兄弟忍不住笑了起來。
時間飛快的過去了,轉眼間便到了邢天鵬與柳筠的大喜之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婦交拜,送人洞房。」
小倆口拜完堂之後,便在大廳幫忙著招呼客人。
「小娃兒、女娃兒,恭喜啦!」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兩人的耳朵。
「白鬍子老前輩來了。」柳筠認得顏火忻的口氣。
「人未到聲先到,顏老前輩的功力果然絲毫未減。」邢天鵬不住的讚許著。
過不了一會兒,眾人果然見到顏火忻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顏老前輩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今天你們兩個最大,還遠什麼迎恕什麼罪?」顏火忻豪邁之氣依舊未減。
「我今天除了來祝賀你們兩人之外,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們商量。」
「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便是。」
「那我就說了喔!我打算在你們鎮南鏢局住下,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顏火忻話一出口,邢家眾人隨即一個個都愣在原地。
「顏老前輩別開玩笑了,聖火教還有事等著你處理,你怎麼可能會住在我們這兒呢?」邢天鵬總覺得顏火忻是在開玩笑。
「這你們不用擔心,因為我已經把教主的位子交給徐天明了。」
「那好吧!既然顏老前輩不嫌棄的話,我鎮南鏢局當然歡迎你的加入。」邢雲陔為人也是極為豪爽。
過了不久,狄全清也帶著幾位堂主,前來跟邢天鵬兩人道賀。
邢家上上下下,便在這歡喜的氣氛中度過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邢天鵬與柳筠向邢家二老邢雲陔、邢雲青請過安後,便準備到京城去祭拜柳筠的家人。
「鵬兒、筠兒,你們兩個路上小心啊!」
「我們會的,請爹爹不用操心。」
他們夫婦兩人向邢雲陔道別後,便一路往京城行去。
經過了數天的行程,兩人終於來到了京城。
「大哥,這便是我柳家的府宅。」柳筠帶著邢天鵬來到了柳家大門口。
兩人一進到宅子裡面,便見到四處早已積滿了灰塵,所有門窗傢俱也都變得殘破不堪。
柳筠想起血案當晚的情形,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大哥,我柳家上下死得好慘,如今就連屍骨也已經找不到了,我想在附近的寺廟為他們立個牌位,順便辦場法事超渡一下他們的亡魂,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當然可以,你還想為他們做什麼就儘管說吧,我一定會答應你的。」
「不用了,這樣就可以了。」柳筠依然十分的哀傷。
兩人出了柳宅之後,便隨即前往城邦的護國寺,準備為柳家的亡魂立牌位做法事。
從立牌位到做完超渡法事,兩人整整在護國寺中待了兩個月。
「現在牌位也立了,超渡法事也做完了,你還有沒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或者是還有什麼想做的事,你就儘管說出來,我一定會幫你完成的。」
「我現在只想再回去柳宅看一看。」
「好吧!我陪你去便是。」
他隨即陪著柳筠,再一次回到了柳家大宅。
邢天鵬陪著柳筠在大宅之中,回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直到黃昏日下,兩人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兩人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黃昏的景色,彷彿就像在訴說著柳筠心中的苦痛。
「筠兒,你就別再傷心了,從今以後我會好好的對你的。」邢天鵬安慰著她。
她點了點頭,但眼淚還是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邢天鵬見柳筠傷心,便陪著她在街道上散心。
「大黑熊——」突然之間,熟悉的三個字傳入了邢天鵬的耳裡。
他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轉頭看著柳筠。
「不是我。」柳筠趕緊否認。
「邢天熊、邢黑熊、大黑熊!」一連數個熊字從遠處傳來。
邢天鵬與柳筠,隨即循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只見在遠處的酒樓之上,有個女子正不斷的在對他們揮手。
待邢天鵬看清楚發聲之人後,整個人登時火大了起來,原來在大街上不斷稱他為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寶貝老妹邢天慈。
「你這小兔崽仔,竟敢在大街上叫我大黑熊,當真是不想活了。」
邢天鵬拉著柳筠的手,便往酒樓急奔而去。
而風中迴盪著柳筠歡樂的笑聲,她知道她找到她的家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