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狄全清!」知道真兇了。
「不過我覺得奇怪,這把劍不是在你們兩位的手中嗎?怎麼又會被人拿來賣呢?」
「這件事不說也罷,那這把劍這次要賣多少錢?」邢天鵬對連續兩次買回自己的劍雖然感到啼笑皆非,但始終還是自己的劍較為順手。
「看你們跟這把劍有極深的淵源,我也不賺你們的錢啦!就跟上次一樣,五兩就好。」兵器鋪老闆見邢天鵬豪爽,便也豪爽的將劍賣給他。
「老闆,你還有沒有好一點的劍?」柳筠在一旁挑來挑去,始終挑不到順手的劍。
「我們店裡的劍都很好啊!姑娘是不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呢?」
「我不知道耶!總覺得你店裡的劍都太輕了,拿起來輕呼呼的,極不順手。」柳筠舞了一下手裡的劍,露出不滿意的表情。
「我知道什麼原因。」邢天鵬臉上露出了笑容,「老闆,你儘管將你店裡面上好的劍都拿出來,就算再貴都沒關係。」
「邢大哥你在笑什麼?我挑不到劍有那麼好笑嗎?」柳筠變臉了。
「不是啦!我笑是因為高興,你知道你挑不到劍的原因是因為你的功力一下增進大多,所以一般的劍對你來說已經不適用了,你等會就好好的挑把合用的劍吧!」
柳筠聽了邢天鵬的話,高興的不得了。
過不了一會,她便挑了一把價值三十兩的寶劍。
兩人都買到合適的劍之後,便離開了兵器鋪。
「邢大哥,你的劍被人賣了兩次,會不會覺得很生氣?」柳筠好奇的問著。
「當然生氣。」邢天鵬一臉臭臭的,「而且還有另一件事,更是令人氣不過。」
「是喔?還有什麼事令你生氣啊?」
「我氣他們沒眼光,我這把劍乃是以天山寒鐵打造而成,銳利無比削鐵如泥,世上也僅有三把,是我爹爹為我們三兄妹打造的,可說是價值非凡,那些沒長眼的傢伙竟然把它當庸貨來賣,還一把五兩咧!真是氣死我了。」邢天鵬氣得臉都漲紅了起來。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你是為這事在生氣啊!」柳筠見邢天鵬買了便宜還生氣,當真是小孩子脾氣,好勝心強加死要面子。
「邢大哥你真的很生氣嗎?」她試探性的問著。
「很生氣!」
「那你想不想找他們理論?」她慢慢的引邢天鵬踏入陷阱。
「當然想啊!」
「出發!踏平飛馬幫。」柳筠高興的吶喊著。
「你說什麼?你要去飛馬幫?不行不行,我不答應。」邢天鵬堅決反對。
「喂!是你自己說想找他們理論的,不是我說的喔!」柳筠露出奸笑。
「好啊!原來你剛剛是故意問的,好讓我掉人你的陷阱裡,你還真有一手啊,不過就算我真的說過要找他們理論,我也是自己一個人去,絕對不會讓你跟的。」他不願她再到飛馬幫去冒一次險。
「為什麼不讓我去?他們把我害成這個樣子,難道我要去討個公道也不行嗎?」柳筠和邢天鵬理論了起來。
「不是不行,我是怕你危險,萬一你又有個什麼意外,我可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邢天鵬希望能動之以情。
「有你在我還怕什麼,況且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柳筠了,你不是也說我功力精進不少嗎?那你還擔心什麼。」柳筠擺出一副她說要去就是要去的樣子。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邢天鵬也不甘示弱,擺出他說不行就是不行的樣子。
「好,大黑熊,你擺明了要跟我過不去,是不是?」柳筠火大了,連久未出口的大黑熊都給搬了出來。
「不是我跟你過不去,而是我不願你去冒這個險。」
「那你的鏢還要不要送?」
「送,為什麼不送呢?不過就算要把鏢拿回來,我也是自己一個去,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跟的。」邢天鵬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說不就不。
「好!你不讓我去,我就自己去,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我看你怎麼跟黑衣人交代。」柳筠使出了殺手鑭。
「關黑衣人什麼事?」邢天鵬聽到她連黑衣人都扯了出來,便覺得莫名其妙。
「怎麼不關他的事,我的命是他救的,萬一我出了事,我看你怎麼對他交代。」柳筠硬是要將黑衣人給拖下水。
「強詞奪理,我才不吃你這一套。」
「我沒有強詞奪理,難道你不記得黑衣人在紙上寫些什麼東西嗎?」柳筠氣得都快哭出來了。
「當然記得啊!不過這又和那張紙上寫的東西有什麼關聯?」
「為什麼沒關聯?你把最後四句給我念出來。」柳筠已氣得哭了出來。
「念就念,我就不信會有關係,最後四句是,佳人復還願君珍惜,天涯海角比翼雙飛,佳偶天成共結連理,天長地久白頭到老,這……」邢天鵬念完這四句,便覺心中有所愧疚。
「人家黑衣人要你好好照顧我,而你咧?不管我死活,我被別人欺負了,想去討個公道你都不肯幫我,你這算什麼照顧我啊?我知道了,反正我本來就是一個孤苦伶仃的人,就算被人活活打死,也沒有人會為我傷心,被人欺負,也沒有人會為我出頭的。沒關係,大不了我自己替自己出頭。」柳筠流著淚,獨自一人朝飛馬幫的方向走去。
「你不要這樣子說嘛!大不了我陪你去就是了。」邢天鵬終究還是認輸了。
「你真的要陪我去?」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嗯!」他點了點頭。
「好耶!大黑熊終於肯陪我去了。」柳筠當場擦乾眼淚歡呼了起來。
「出發,踏平飛馬幫。」她拉著他的手,向著飛馬幫前進。
邢天鵬歎了口氣,無奈的邁開腳步。
兩人在前往飛馬幫的路上,柳筠一面挽著邢天鵬的手,一面哼著小曲兒。
「你怎麼還有心情唱歌啊?我們是去飛馬幫打架耶!不是去郊遊,你怎麼還輕鬆地起來?」他見大敵當前,而她依然一副優閒自在的樣子,心中不免覺得納悶。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你幫我扛啊!」她擺明要將所有問題,全部丟給他去煩惱。
「什麼叫天塌下來有我扛?上次我也在你身邊,可是你還不是被打成重傷,差點連命都沒了。」邢天鵬斥道。
「唉喲!」柳筠拍了拍邢天鵬的肩膀,「你就別再裝了啦!論武功,飛馬幫有哪一個是你的對手?上次我被打成重傷,你抱著我還能全身而退,身上連一點傷都沒有,就憑這一點,我才敢上門挑釁的,不然你以為我柳筠是那種沒大腦的人嗎?」
邢天鵬聽了她的分析,知道她當時雖然身受重傷,卻依然注意著自己是否有受傷,心中登時覺得欣慰。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抬槓,不到一個時辰,便已到達飛馬幫的大門了。
然他們卻見飛馬幫大門緊閉,而外頭亦是無人看守,兩人覺得奇怪,便停下腳步不再前進。
「奇怪?難不成飛馬幫知道本姑娘要來砸場子,便害怕的躲了起來。」
「該怎麼樣進去,才不會驚動到裡面的人呢?」邢天鵬在一旁喃念著。
「想進去還不簡單,待本姑娘露一手讓你瞧瞧。」柳筠拍胸脯保證。
「你有什麼好方法就快點使出來吧!」邢天鵬睜大眼睛,準備看她用什麼方法進入飛馬幫。
只見柳筠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之後,便在原地站著不動。
邢天鵬覺得奇怪,正要開口詢問時,突然見到柳筠的嘴巴張了開來。
「飛馬幫的狗賊聽著,本姑娘前次受到各位的細心照料,差點就要駕鶴西歸,幸而本姑娘福大命大,僥倖逃過一死,今兒個本姑娘特地帶著我家的大黑熊前來登門道謝,各位也用不著怕到躲起來,儘管開門迎接我們便是。」
她這突來的一招,差點沒把邢天鵬給嚇得昏倒在地。
「你搞什麼鬼?你這樣子大吼大叫,不擺明了要來砸場子嗎?到時候人家一擁而上,那我們該怎麼打?」
柳筠一聽到他的指責,便將頭撇到一旁不予理會。
柳筠的方法果然有效,話才喊完沒多久,便有人從裡面將門給拉了開來。
門一打開,邢天鵬他們便見到飛馬幫的人個個披麻帶孝,滿臉怒氣的聚集在庭院之中。
「我不去找你們,想不到你們卻自個兒送上門來。」狄全清顯得相當的悲憤。
「喲,看看你們大夥兒,怎麼個個披麻帶孝的,敢情是貴幫有人死了是吧?」柳筠面對仇人,說起話來更是毒辣萬分。
「你還敢裝做不知道,我們飛馬幫的五位堂主,就是死在他的手上。」狄全清指著邢天鵬。
「狄全清,你要不要臉啊?要不是你先動手偷襲我們,害我受了重傷,我邢大哥也不會痛下殺手,是你先不對的,現在反而怪到我們頭上了。」柳筠理直氣壯的反駁回去。
「沒錯,我是打了你一掌,可是你並沒有死,但他卻一掌打死我五位堂主,我要你們償命。」狄全清舉起右手,準備隨時下令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