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也不完全正確。」奧格齊金辯白:「仔細的說來,我旗下以外的工廠才會發生如此嚴重的暴動,因為他們沒有妥善的處理,才導致工人們的死亡,為此,我才會花費六年的時間集合遊說這些工廠配合我的政策做事。現在大暴動平息了,只剩下一些小問題而已。」
「可是,你能保證她不會像我剛才所說的那樣誤會你嗎?」汗特鋁沉著的看著他。
奧格齊金低低的噥一句,心中的興奮被困擾所取代。他為求導正她的錯誤想法而努力,此刻卻因汗特鋁所說的話而變得沮喪。
「她為什麼不知道丈夫是死於暴動之中?」汗特鋁找出疑點。六年,畢竟不是短暫的時間。「最奇怪的是,這六年來她的家人竟然完全不當她存在。她曾經替她的家庭帶來了財富不是嗎?」
「這是個疑點。」奧格齊金經過汗特鋁的引導,發現了這個問題。確實,流著相同血液的一家人,即使稱不上相當友愛,但皆應秉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信念互相扶持才對。
更何況是母女關係了,更可惡的是,她母親竟將她趕出家門。
「也許……是有人刻意隱瞞她……」他喃喃說出心中的想法。
「這麼做有什麼目的?」汗特鋁接口問。
「如果,以她所說的,是否跟她是活女神有關?」
「但……活女神在任職期間,雖然一直受人尊崇,一旦期滿後,都帶給人負面的觀念。」汗特鋁於前年,曾到訪至庫瑪莉寺,亦作過一番研究。「否則,她也不會隱居於山林。」
奧格齊金不滿的抗議:「不是她『帶給』人,而是『加諸』。」
汗特鋁轉口道:「不管怎麼說,有誰會為了一個大家都排斥的人費此心思?而這麼做究竟渴望達到什麼目的?」
奧格齊金的腦海之中,立刻閃入一個念頭。「難道……要她離開就是目的?」
「有可能。」汗特鋁點點頭,「但,為什麼要逼她離開呢?」
「這個,必須要調查過後才知道。」奧齊金決定前往加德滿都一查究竟。
汗特鋁看出他的決定,「你想要從何查起?」
「她提過她的母親。」奧格齊金回想了一下,「我想,在她的故鄉,可以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你要去找她的母親?」汗特鋁提高了音量,表情同時告訴他,這並非智舉。
奧格齊金深知造成梅禾嬙今日的苦痛,完全因她母親的不諒解,她的母親肯定知道詳情,但——
「我可不認為她會說。」
還好,奧格齊金的大腦還在!汗特鋁慶幸著,「那麼,你要從何處找起?」
「她的母親不行,她的親戚總可以吧!」奧格齊金極有把握的說。「她的家人狠心的棄她不顧,我倒要看看其他人的感想如何!」冷冷地嘲諷激怒了他身體裡的每一條神經。
汗特鋁彷彿看到當初陷入熱戀的古德鐵,不同的是,古老大知道他為何、為誰而付出。奧格齊金呢?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新蒙兀兒帝國」的六名城主中,沒有花花公子,個個都是專情種子,但是在與女人的應對方面,奧格齊金應該算是個個中好手。
汗特鋁不解的是,奧格他不可能連自我行為為何而改變不自知。
還是,他仍處於迷惑之中……
第五章
「你要遠行?」面對突來的消息,梅禾嬙的心裡猛地悸動。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處於乎靜的狀態。奧格齊金對她是夠好的了,不知他是否刻意想避開她?自那天從河畔回來後,他便未曾再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可是,她卻仍能感受到他的關懷,每日早晨醒來,熱騰騰的早餐已安排妥當的等著她來享用。
室內原本精緻的擺設,為了配合她長久以來的深居簡出,他貼心的邀請汗特鋁替她設計了一間專屬於她味道的房間,換上簡潔明亮的空間。每當日出第一道曙光劃破長空照進她房裡時,她總是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為的就是希望能在窗口看到他可能出現的身影。
梅禾嬙不知該如何主動的去找他,因為她找不到去見他的理由。她的冀望由思念轉換成盼念,她一直希望他出現。現在,她終於等到了,卻是他即將離開的消息。
奧格齊金不打算告訴她,他遠行的目的是什麼,一方面顧及汗特鋁替他分析過,如果全盤托出後,後果完全不可預期。
為了她,他連打賭的勇氣都沒有!
而她,必須要感受到他的存在,就算他不來見她,至少她知道他還在這裡也就夠了。而現在他要離開,代表了他即將消失一陣子。至於多久?就連他也說不出一個答案。
其實,他可以派任手下走這一趟,但,他卻怎麼也放不下心,非得親自去查一個清才行!他總覺得,這是他的使命。
「可以帶我去嗎?」她眨著充滿期待神情的眸子,雖然他並未表明遠行的目的地,可是,她知道能讓他親自去做的事情,肯定相當重要。可是,她可以無聲無息的跟隨在他身邊,絕對不會妨礙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奧格齊金的內心正在交戰著,他無法向她解釋,因為時機未到,他甚至連她的故鄉名字都不敢提,只是怕再次的提及,會引發她的傷痛。
老天!他奧格齊金竟然還有事不敢做的?真是太可笑了!
視及他猶豫不決的神色,她終究放棄了!她有什麼理由跟著他?他好心的將她帶回人群,這一直是她的願望,他幫她辦到了,她怎能對他有其他的希望呢?
當她的視線幻化成哀怨的情緒時,他失去自制力的搶步上前摟住她,輕聲地表達他早已軟化的心。
「等我回來之後,我會告訴你,我遠行的每一個細節,因為那是你必須知道的事情。」
「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裡。」她再度哀求:「雖然我已熟悉這房裡的一切,但是我對外一點也不熟,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觸,我擔心……」
「用不著擔心。」他安撫著她,將她摟得更緊,柔軟的嘴唇貼在她太陽穴附近。「你有權使喚我的奴僕,他們也不會因為我不在而不聽從你的話。」
「我不是擔心這個。」她從未想過要他們來照顧自己。「更何況,我只能算個客人罷了!他們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那我呢?」衝口而出的這句話,連他自己亦感到訝異,但他真的期待她的答案。
梅禾嬙低垂著眼睫,雙頰染著紅暈。好久了!這種感覺像似停留在某世紀,遙遠而不真切,現在不只是重回,而且更清晰了。
等待,令他心癢難耐。盯著她,令他的感官著火。
這是愛嗎?梅禾嬙捫心自問,有可能嗎?
她不再怕他,因為他的好,讓她由心底感動。
顏美姬也說過,除了汗特鋁以外,其他城主全叫作「粗枝大葉」,而他為她做的,卻是體貼和細膩。
顏美姬又說,是她對他有特別的意義。是嗎?她是嗎?
「我和你是朋友嗎?」她思索的同時問道。
「你怎麼會這麼問?」他拉著她坐入椅子,將她推坐在他的腿上,輕輕的撫摸她散在肩頭的長髮。
是了!他曾抱過她、吻過她,那種親密的舉止不是情人間才可能出現的舉動嗎?
他並不在乎她曾是個活女神——這一點就夠令她安慰了。
「我想,除了雷那瑟,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了。」她會這般表達,是因為她已失去了可以依靠的親人。
他露齒一笑,使得他的五官柔和了下來。
「我很高興你會這麼說。」
「你為什麼要對我好?」她開口詢問,是想確定她和他的關係。
為什麼?當他的手無法克制的撫過她的眉毛,那份悸動撼動他全身的細胞。
他知道,他喜歡她。
「因為你值得全天下男人為你這麼做。」他定定地由上凝視她,眼中傾訴著他的渴望,原始的慾望令他的雙手掠奪性的在她身上探索。
梅禾嬙呻吟了一聲,體內跟著燃燒了起來,她可以感覺到,在雙腿間似乎有塊凸硬始終抵著她,令她無法動彈。
「你願意嗎?」他得徵求她的同意。雖然他知道自己已經快無法忍耐,幾乎快被慾望折磨死了。
她軟酥酥的癱在他膝上,眼睛則看向他的身體,她知道,如果答應了他,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將令她雙頰緋紅。
可是,她要命的喜歡他貼著她的感覺,而下腹竄動的慾望便她說不出話來,被聲聲碎的歎息取代。
他解下了她的外套,雙手由背後滑進了她觸感如絲般的肌膚和胸部,隔著衣衫,手指在她的雙乳上摩挲著,輕輕搓揉著她的乳尖,直到它們為他而尖挺。
她深吸了口氣,頭不自禁地往後仰,注視著他迷醉、狂亂的雙眼。
她很高興,因為使他情緒紊亂的人是她!她環住他的頭,深情主動的給了他一個喜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