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經理,如果電影是兩個人一起看,自然要挑彼此都中意的。」他回瞪她,說的振振有詞。
「那你說,你想看哪一部?」老說不過他,直接問他最快。
「搶救雷恩大兵。」
「我不喜歡看戰爭片。」狂死一堆她喜歡的角色,只會讓人心情低落。
「戰慄遊戲。」
「懸疑驚悚我不喜歡啊!」她可不想看完電影還在皺眉頭努力想,那個角色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被殺掉。
區克軒悶哼一聲,有點不耐煩。
「靜華,我們沒那麼多時間,不如挑別人喜歡的片子,這最公道。」
「別人……管叔?」
「我本來想說關立威。」
侯靜華腦子一轉,覺得關立威跟他一國的,嗜好、興趣八成跟他差不了多少,老人家的思路簡單多了,就算管叔古怪,藝術片她也能接受。
「管叔看的電影也都和你一樣嗎?」先問問,買個保險比較好。
「哼,差多了!」區克軒輕哼。
侯靜華看這男人這麼鄙視管叔的喜好,可見管叔一定跟她一樣,喜歡文藝片,嗯嗯,決定了。「好!我要管叔的。」
「女人,我給妳機會重新考慮關立威的,否則挑了就得給我看完。」
「不用,我要管叔的。」她堅持,笑容很甜,嘻嘻嘻。
區克軒聳肩,不再詢問,走去影片區,而那問公司員工特地為他做了影片分類,所以,他很快地就找出管叔喜歡的片子。
「拿去。」他遞給她片子封面介紹,自己便走到機器前,蹲下身,認真研究播放功能。
一看區克軒遞給她的東西,侯靜華臉色頓時蒼白,嘶聲大叫:「貞--子?!」
區克軒回頭白她一眼,「我說過給妳機會考慮,是妳不肯。」
「我--不--要!」她惶恐,畏懼到連影片封套都遠遠拿開,不敢多看一眼。「我不知道管叔喜歡看鬼片!」
「妳試試去電影院突然叫放映人員換片子,看看他會不會照做。」區克軒邪惡地笑,暗地裡告訴她,大爺他是絕對不會照做,包準盡職放到底!
「一定是你騙我!這根本不是管叔的最愛。」
「確實不是,『禁入墳場』才是。」
沙發那處傳來女人嚇破膽的倒抽氣聲。
「只可惜這裡沒有。我現在放了。」
「克軒,拜託,等一等。」侯靜華笑得極為淒苦,「能不能先吃飯?你好像剩這件事還沒做。」
「電飯鍋裡有飯,自己去盛,不過沒菜。」
「區克軒!」她握拳,氣得牙癢癢,從來沒像今天這麼想捶一個人,而且還是女人趨之若騖的大俊男。
「休想抗議,妳的條件裡並沒有特別強調妳要吃豪華大餐,吃不吃?」
「不吃,我早就吃飽了。」她鼓著兩頰,很不甘願。
區克軒視線定在因呼吸急促,而感性起伏的胸脯上,深邃的眼眸瞬間閃過一簇火焰。
「既然妳不吃,那就當這條件我們做過了。」
「你怎麼說都好。」反正整路下來都被他設計了。「可我能不能要求退片?看電影也可以臨時退票不看吧?」
「同意。所以並不代表我沒遵守約定,現在掉頭走,就是妳毀約,接下來換妳遵守我的條件,立刻去搬行李、去把工作辭掉、乖乖在家裡煮菜、燒飯、洗衣服,等我下班回來再去放燒水。如何?」
他神色肅穆,絕不像是開玩笑。
她聽了跳腳,快崩潰了。
「你整我嗎?把我弄得像黃臉婆一樣!之前也沒說不看電影會如何。」
「妳不也沒告訴我,妳會臨時退片。」
「只不過是一部電影,為什麼要我犧牲這麼多?」
「因為我知道妳非常想嫁給我。」
這月亮自大狂,把她說得好像對他多飢渴似的,氣炸了她,以致她忍不住說出賭氣的話--
「是,我是想過嫁你,但我不像外面的女人那樣,這麼期待當副總裁夫人,你要是能在晚上維持三十分鐘沒罵人,我才會嫁。」
聽完,俊臉臉色大變,立刻發射原子彈,威力強大--
「妳簡直皮在癢!還敢對我限時間?妳再說一遍試試!」
「這、這麼凶做什麼?你可以當我沒說啊!」小妮子恐懼到嚴重結巴,顫巍巍地退後兩步,沒想到這男人連維持一秒都很困難。
哇嗚--怎麼辦?好、好後悔說出這三十分鐘的條件,其實……她超想嫁給他的。
區克軒往大銀幕看去,「妳挑的電影已經開始播了,看不看?」
「我看。」她立即哭喪著臉,轉身跳到他的床上,直接鑽進被窩裡。
「確定妳這樣看得懂內容?」他大力掀開被子。
「我本來就怕看鬼片,再說我又沒不守約定走掉,到底還要我怎樣?」她膽小,又把被子蓋回去。
「舅舅聊起近來有一部日本鬼片,最精采的地方,正是女鬼從被子裡頭出現。」他挑眉,陰惻惻地笑,「妳乾脆就這樣窩著等鬼來,我去書房辦公。」
「克軒!」棉被突然掀開,小手從背後牢牢抱住他,「別丟下我。」
他身子一僵,劍眉深鎖,俊臉莫名呈現難受樣,垂首若有所思地看著緊緊環住他腰部的白皙雙手。
「真的不敢看?」男人低沉的聲音,這一刻忽然比剛睡醒時還要性感。
小腦袋緊緊貼著他寬大的背,猛搖頭。
黑眸這時掠過一抹心疼,扯下她的雙手,轉身吻一吻她,便邁開步伐。
她一緊張,又黏了回去,而這回是直接正面摟住他。
「你要去哪裡?」
「我只是去把機器關掉。」他發出難受的聲音,強忍體內某部位因其貼近而猛地引發的痛苦。
她仍沒鬆手,生怕他突然拔腿就跑,將她丟在偌大的臥房,等鬼來。
「靜華,手放開。」他額頭開始冒汗,就快承受不住迅速加重的折磨。
「不要……」愈夜愈恐怖,現在都這麼晚了,又正值農曆七月,她心裡難免發麻。
「再說一次,手放開。」他下達最後通牒。
「我不要。」
「該死!」他低吼,橫抱起她,往大床上倒去。
侯靜華睜大茫然的大眼,「克軒……」
「原本我打算明天等妳有心理準備再來……」雙臂交叉,往上一扯,俐落褪去他的黑色襯衫,「但這火是妳點的,不關我的事。」
短短一秒,她想過逃開,可身體完全動彈不得,好似根本就排斥拒絕這謎樣的男人。
「克軒,電影……」她望定這強壯的上身慢慢欺壓上來,凝視自己的星眸邪魅勾魂,周圍的氣流忽然變得火熱,暗示她已陷入這片火場,逃不開。
「它演它的,我們做我們的。放心,我會讓妳忘了它的存在--」
霍地,他封住她的唇,異常狂野地告訴她,她不僅是逃不開,還得乖乖承受這火刑,直到它熄滅為止。
然而,這一切才只是開始。
大手用力扯開她禁不起男人力道的單薄上衣。
「哇!」她驚叫,本能蓋住幾乎暴露的上半身。
吻,由耳際起跑,緩緩下移,一路碎吻,幾乎想在每一吋粉嫩肌膚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身後的銀幕上演著分秒驚悚的劇情,軟床上的兩人卻陶醉在用熱情慾火編織出來的天地間,輕易融化後頭的詭譎森冷,大佔上風。
深夜,月光下,當人們沉入夢鄉,遺忘時間的走動,大床上的男女,卻得磨著分秒激情交纏,女人飽受寵愛而難耐地銷魂嚶嚀,男人慾望沸騰而不斷地霸道佔有。
以致,這一夜,比往昔都漫長多了……
第八章
激情過後,女人無力倒在男人懷裡,秀容上的疲倦令男人驕傲不已,這是佔有她最好的證明。
他順著長髮,態意撫摸到她曲線優美的腰際,低沉詢問:「現在妳還有沒有理由再給我考慮?東西到底要不要搬進來?」
「我……」真難為情,她都已經光溜溜的依偎在他臂膀,身體還流淌著教他徹底寵愛後的汗水,他怎還問她這問題?他難道不知道害臊是女人的權利嗎?
倒數計時開始,五、四、三、二、一,爆--
「大爺我耐性有限!快講!」長軀一翻,壓在她身上吼。
「這麼凶幹嘛?我又沒說不好……」淒涼啊!台灣第一個被凶巴巴罵著答應同居的婦女,鐵定是她!
「竟然還敢頂嘴!妳今天做的錯事還不夠多嗎?」精力仍舊飽滿的他,抓起受盡佔有而酸疼沒力的雙腿,「以後做錯事,這就是妳的刑罰!」
「克軒!」她低呼一聲,「我已經沒力--啊……」
男人悍然深入,接下來強猛的抽送,強烈地暗示她,這次當真又把他惹火了,並且再度將她從理智推到火海中央,打算把她熱昏過去為止。
套句區克軒的老話--
誰教她皮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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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烈焰。
牆上時鐘指在上午十點半,老早超過正常的上班時間,可床上的男女卻剛剛才結束快節奏的激情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