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哲拉著她的手走人大樓,辦好一切手續,當工作人員向二人祝賀他們成為夫婦,祈蕾蕾仍然一臉茫然。
她這就跟司承哲結婚了?她這麼快就結束她二十一年的單身生活?二天前她還在英國,還是個人人愛慕的漂亮女孩,現在卻成了司家的媳婦,司承哲名副其實的老婆。
她渾渾噩噩地跟著司承哲坐上車,又跟著他渾渾噩噩地下車,他帶她走進一家珠寶商店,為她訂了一套價值五百多萬的首飾,她仍然搞不清狀況。
從珠寶商店出來,仍然覺得是做夢,她情願相信是夢,也不相信是事實。只不過這夢太真,真得讓她把現實與夢境混在一起而已。
司承哲帶著她又到酒店吃了一頓,以示慶祝。當二隻盛滿酒的杯子碰到一起,她呆了呆,有一剎的清醒。
是真的耶!噢,太瘋狂,真的太瘋狂。她瘋了,他也瘋了,而自己竟然無力去反抗他的瘋狂,還跟他一起瘋。
「怎麼了?司太太?」司承哲咬著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低聲地問。
「我……我覺得我們都瘋了,我們真的瘋了。」祈蕾蕾轉面看著貼著她俏臉的帥臉。
「怎麼會?這麼美好的時刻,你怎麼覺得我們瘋了?」司承哲的聲音貼著她的臉頰。
「不是瘋了,就是我們在做夢,還沒從夢中醒過來。」祈蕾蕾拍了拍自己的俏臉道。
「司太太,你沒有做夢,我已經是你的了,隨時聽候你的差遣,任由你在床上蹂躪你的丈夫,但你絕不可以休夫喔。」司承哲啄吻一下她的紅唇,嘴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邪惡地道。
真是太好了,他還擔心自己要花很長時間,說不定真要搬出爺爺的名號才搞定她,但現在她已經是他名副其實的太太了。
「休什麼夫?」祈蕾蕾聽他說得這麼曖昧,俏臉泛上一抹紅雲,及至聽到他最後的那句話,她瞪大一雙美麗的眼睛,怪叫道。
「對!我怎麼會說出這麼愚蠢的說話,呸呸呸。」司承哲連呸數聲道。
「噢,我不相信這是真的。」祈蕾蕾揉著頭道。
「是真的。」司承哲握住她的玉手道。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祈蕾蕾摔開他的手,用手捶了捶自己的頭,她真的還沒有夢醒,昨天她和他上床,今天她就成了他的太太,他們已經是夫妻。
哎呀,她不能再想不去了,這完全偏離她的想法。原以為他對她會更加討厭和不耐,只因是司爺爺要他結婚,而非出於他的本意。但現在看去似乎又不像那回事,難道他是玩真的?還是他想要她?但值得嗎?有必要拿自己的終身幸福來玩嗎?
他愛她嗎?這根本不可能。
她快抓狂了,誰來告訴她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蕾蕾,你好像很不甘願?」司承哲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道,太快?他等了多少年了?不把小時候的歲月計算在內,他也等了她有十年、八年了吧?
「你不要這樣說,好不好?」祈蕾蕾頭痛地嚷。
「難道不是嗎?你似乎對當司太太深惡痛絕。」司承哲指責她。
「我沒有。」祈蕾蕾大聲申辯。
「是沒有嗎?那你為什麼看去一點都不開心不高興的樣子?我從你臉上看不到成為司太太的喜悅。」司承哲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力量之大像要捏碎她似的。
「你不覺得太快了嗎?你見過有像我們這樣結婚的人嗎?」被他捏痛了手臂,她摔開他的手,祈蕾蕾相當惱怒地吼。
「你是司太太是不容改變的事實。」司承哲盯著她的眼睛,厲聲地道。
祈蕾蕾被他惡煞般的凶相嚇了一跳,她惹怒他了嗎?
「還是你想否認?」司承哲冷凝著帥臉道。
「我沒有。」她沒力氣了。
「那你現在終於肯承認自己是司太太了?」司承哲問。
「我承認,我承認了。」她沒好氣地道。她投降,她認輸,她不想再跟他掰下去,就算是他喜歡玩,貼上她的都沒所謂了。
司承哲看著她沒可奈何,又心有不甘的樣子,嘴角露出抹得逞的笑容。他不過略施計謀,就抱得美人歸,雖然勝之不武,但管它的,只要把她拐在自己身邊,就算不擇手段,她再也沒機會逃離他了。
「你承認不就好了。」司承哲放柔聲音道,為她夾了萊進碗裡。「吃完飯,我們到醫院去。」
「知道了。」祈蕾蕾用一雙怨恨的眼睛瞪他一眼,拿起筷子扒了幾口飯。她什麼胃口都沒了,這個可惡的男人,一早起來把她吃了,然後是結婚,成為司太太,像走馬燈般,世上大概也只有他們是這麼不可思議了。
如果是夢就快讓她醒吧,如果不是夢……但卻離她想像的差太遠了,一切來得太詭異也太快了,快得令她措手不及。似乎從英國回來,她一直處於被動狀態,一張早已為她張開的網,就等著她自投其中。
第四章
司承哲和祈蕾蕾吃完飯來到「協和醫院」。醫院內的醫生,並沒多少人認識他們的總裁,只因總裁極少露面,半年才來巡視一次醫院,所以即使他來到醫院,也沒幾個人認識他。
司承哲帶著蕾蕾來到豪華病房,司百謙和鄭真義坐在沙發上看下午檔電視,而且正笑得好不開懷。司承哲推開病房門,看到的是一個龍精虎猛的老人和他的下屬對著電視大笑不已,完全沒有一絲病態。
爺爺果然是裝病。司承哲沒想到自己也被爺爺要了,不過話說回來,沒有爺爺親自出馬,還不知等到何年何月才等到蕾蕾歸來,成為他的太太。
「這兒住得挺舒服嘛。」司承哲推門進去道。
「嗅,你來了?」司百謙看見孫子後面跟著蕾蕾進來,即使被拆穿他的西洋鏡,也不以為然。
以司承哲的聰明,總有一天知道他的偽裝,不心懷感激還會怪他?這小子是夠聰明,但遇到自己心愛的人,卻一點辦法都沒。如果不是看他苦困情關多年,困到連當爺爺的再也看不下去,決定幫他一把,不然也不知待到何年何月,他才會把蕾蕾誘回來。
蕾蕾不回來,這戲就唱不下去。至於人誘回來後,就要看這小子的本事,司百謙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會把蕾蕾搞定。
「司爺爺,你今天的氣色好很多耶。」蕾蕾道。
「是啊是啊,你搬回司家來,爺爺真的高興得連病也好了。」司百謙連連點頭道。
「還叫司爺爺?」司承哲低下頭盯著蕾蕾。
「不是叫司爺爺叫什麼?」祈蕾蕾睨他一眼,她叫司爺爺叫了二十一年,難道今天她不可以叫司爺爺?
「跟我一樣叫爺爺。」司承哲把她摟進懷裡,在她的嫣唇啄吻了一下。
祈蕾蕾滿面通紅,這房間內還有其他人耶,而且老人家有心臟病,會不會受不了刺激?她想推開他,卻被司承哲摟得更緊。
「放開啦,他們都在看著。」祈蕾蕾凶凶地捶著他的胸膛。
「爺爺,我們結婚了。」司承哲把這道爆炸性的消息,扔給二個一臉看好戲的人。
「啊?」司百謙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炸得七葷八素的,以為自己耳聾沒聽清,久久都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少爺,你再說一遍?」鄭真義也不相信地問。
「我說——我和蕾蕾今天早上去公證結婚了。」司承哲道。
「什麼?你這就結婚了?」司百謙不敢相信地叫。
「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嗎?」司承哲撇了撇嘴唇。
「噢,我暈了,我要暈了,我真的要暈了。」司百謙真的裝出一副要暈倒的姿勢,倒回沙發椅上,「司爺爺,你沒事吧?」祈蕾蕾恨恨地瞪司承哲一眼,不過看著司老爺子這麼搞笑的動作,仍忍不住「噗嗤」地笑起來。
「老爺是太高興了,心臟負荷不起這麼勁爆的消息。」鄭真義笑道,看來老爺的努力沒有白費,而少爺的行動也挺快的。
「他有事才怪。」司承哲翻了翻眼。
「死小子,你好沒良心。蕾蕾,你怎麼就被這沒良心的小子給拐了?」司百謙突然睜開眼睛,替蕾蕾鳴冤。
「我……」祈蕾蕾沒想到一下子扯上她,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這不是你一直想的嗎?還裝。」司承哲很不給面子地道。
「你這是什麼話?你還當我是你爺爺?嗚,把你養大養壯,你可以不用聽我這老頭子的意見了。」司百謙坐在沙發捶胸頓足一副心痛欲絕的樣子,樣子說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司承哲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下,這是什麼跟什麼?
祈蕾蕾看著司百謙這麼精彩的表演,她有多少年沒見到他這麼要寶了?他也太可愛了吧。
「少裝了,你心裡正高興得想大笑三聲還外加放鞭炮呢,你以為我不知道?」司承哲撇了撇唇。
「是這樣沒錯,但也太馬虎了吧?而且你是我的孫子,是司氏的總裁。而蕾蕾是什麼人?怎麼能馬馬虎虎嫁給你?就算她肯,風老頭也絕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他的寶貝外孫女給你。連一個像樣的婚禮也不給蕾蕾,怎麼行?」司百謙坐正身子一臉嚴肅地訓斥,他的孫子結婚怎麼可以這樣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