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多爾瑪公主發現的,好像說是在公主的浴室內想非禮公主。」又有大臣低聲議論。
「會不會是沃約菲派來的奸細?」也有大臣懷疑。
斯齊爾國王坐在龍椅上,聽著殿下群臣議論紛紛,剛才他連問也沒問清楚,聽說犯人在公主的浴室發現,就把他拉去行刑,如今想來也太過武斷了。
「把多爾瑪公主叫來。」斯齊爾國王吩咐傳令官。
「是,陛下。」傳令官馬上退下。
多爾瑪公主是斯齊爾國王最小的公主,她是全國最美的美人兒,她聰明美麗、溫柔善良,深得斯齊爾國王的寵愛,也深得全國人民的喜愛。
不一會兒,多爾瑪公主來到殿上,連皇后及三位王子也風聞來到大殿上,皇后在國王耳邊耳語了幾句,國王點點頭,請大殿上的群臣先回去,只留下二個較重要的大臣。多爾瑪向父王母后行了個標準的屈膝禮。
「女兒多爾瑪參見父王和母后。」
「女兒,你不必多禮了,快說說你剛才是如何發現那個賊人的?」皇后坐在國王的身邊,她跟國王一樣,好想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母后,當時女兒……正在沐浴,那個賊人……那個賊人……」多爾瑪公主有點難以啟齒,想起當時情況,她滿面嫣紅,要她把當時的情景說出來,太為難她了。
「那個賊人如何?他闖進浴室,難道附近的侍衛都沒發現他?」國王皺起眉頭,就因為他以為多爾瑪受了委屈,所以對犯人向也沒問就拉去行刑,現在看來公主身邊的侍衛對公主保護不周,有失職守。
「他沒有闖進來,他……他是——從天而降。」多爾瑪有點難為情咬著下唇,想起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她的心又卜卜地亂跳起來。
「什麼?你是說,他是從上面掉下來?」斯齊爾國王皺起眉頭。
「多爾瑪,你記清楚嗎?」大王子史持思狐疑地問。
「我記得很清楚。」多爾瑪公主半垂著頭,滿面嫣紅。
「你是說,他從你的浴室內從天而降?」三王子弗倫瞪大眼睛也不信。
「是的。」多爾瑪公主看一眼王兄點頭。
「但是,浴室內不是封閉的嗎?」二王子海奇頓覺得不可思議。
「來人!」斯齊爾國王大聲對殿下的侍衛吩咐,「找人去檢查一下公主的浴室,看看浴室之內是否可以匿藏人犯。」
「遵命,陛下。」侍衛領命而去。
「父王,不用檢查,浴室內根本藏不住人,而且他從上掉下來後,又浮在天花板上,天花板頂也沒有破洞,當時拉娜也看見的。」多爾瑪公主搖頭。
斯齊爾國王目瞪口呆地看著女兒,三位王子與皇后也面面相覷。
「多爾瑪,真是這樣的嗎?」皇后過來拉著公主的手柔聲細問。
「母后,真的,真是這樣的。」多爾瑪肯定地點頭。
這時去檢查的侍衛也回來稟告,證實公主所言不假。拉娜也被傳到殿上,證明她看見那個男人懸在天花板上,不過不知他要幹什麼而已。
「當時拉娜聽到公主的尖叫,以為公主出了什麼事,馬上衝進浴室。公主站在浴池邊,那個男人……在天花板上,他就好像一個魂魄一樣,就懸在天花板上,雙手摸著天花板上的巖右。我看見公主浴室有男人,馬上叫侍衛。那個男人大概聽到我們的聲音,他從天花板上下來,就這樣侍衛把他抓來了。」拉娜把當時所見的情形稟告國王。
「這……這……這……」大王子史特思一時說不出話來。
「有……有……這樣的……人嗎?」二王子海奇頓也覺得奇怪。
「巫……巫師呢?他……他怎麼沒來?」斯齊爾國王頓時慌了手腳,他突然想起巫師怎麼一直沒現身?
「快!快傳巫師上殿。」皇后也有點坐立不安。
去傳令的人還沒走出大殿,巫師索比拉多已急急走進大殿。
「索比拉多參見國王皇后與眾位王子公主們。」滿頭銀絲斑白,胸前長一把花白長鬚的索比拉多躬身向國王行禮,據說他已有一百五十七歲,但他仍然精神弈弈,健步如飛。
「巫師,不必多禮,本王正要找你。」國王從龍椅上起來,他相當敬重老巫師索比拉多,索比拉多輔助過烏金國三位國王,是烏金國德高望重的巫師。
「陛下,老臣已聽說刑場上的事,為此老臣特地佔了一卦,所以才姍姍來遲。」索比拉多胸前銀鬚飄飄。
「卜文上怎麼說?」國王心急地拉著索比拉多的手,要知道結果。
「從剛才那陣風來看,卻斷不出吉凶,為此老臣又為烏金國的國運佔了一卦,結果不太妙。」索比拉多一臉凝重。
他的占星術很準,而遇到這種含糊不清的狀況少之又少,在這種狀況之下,不是大吉,便是大凶。而烏金國的國運似乎不太妙,它正面臨著一場災難的發生。
「這麼說那個犯人會是烏金國的災星?」國王也滿面擔優。
「至於那個人,卜文上也說得含糊不清。亞金國的災劫源自西北面,而我們的希望正好與之相反,它出現在東南方。」索比拉多也有點解釋不清。
烏金國的西北面是台朗索國,台朗索國王沃約菲是個野心物勃的暴君,他把周邊的小國納入他的統治之下。他早就想打烏金國的主意,他聽說烏金國不但有一盞鎮國神燈,還有一個美麗如花的公主多爾瑪。
他幾次向斯齊爾國王提親,但都被斯齊爾以其他理由婉拒,前天他又派出信使送來幾箱價值不菲的珠寶,作為聘禮之用,並向斯齊爾國王放話說,如果他再拒絕這門婚事,他必舉兵犯境。
國王正在左右為難之時,正遇上趙子欣突然誤闖公主浴室事件,所以他連問也沒問,就斷定是沃約菲派人來想打公主的主意,於是他一怒之下就把犯人送上絞刑架。
「巫師,那怎麼辦?」國王神色難掩憂慮。
「父王,是台朗索國又來提親,是嗎?」一直沒出聲的多爾瑪公主,隱隱知道一些情況,她突然發問。
「多爾瑪,父王會解決的。」皇后坐在多爾瑪公主的身邊,她緊緊地握著女兒的手,她知道巫師所說的災劫,他們拒絕沃約菲提親,必定引來一場大戰。
「如果……如果是因為女兒,女兒不希望因為我,連累烏金國的人民。」多爾瑪公主垂下頭,咬了咬下唇,從沃約菲第一次派人來提親,她就知道了,而對那個沃約菲,她也風聞一點點。
「不,不可以。」皇后激動地搖頭。
「對,多爾瑪,我們都不會讓你嫁給那個男人的。」三王子弗倫對妹妹也不贊同。
「女兒,父王怎麼會把你送進火炕?」斯齊爾國王皺起眉頭,沃約菲是個相當殘暴的男人,他曾娶過二房妻子,但都在他的暴虐之下死去,斯齊爾國王又如何同意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他?
「但是……」多爾瑪公主想說什麼,被國王打斷。
「沒有但是,女兒,父王與王兄們會好好解決,你不必擔心。」斯齊爾國王神情堅決,他轉面看了眼皇后,示意她把女兒帶回後宮去。
「女兒,來,我們回後宮去,讓父王和巫師共商對策。」皇后拉起多爾瑪,多爾瑪向父王告退後,跟著母后先回後宮。
「如果不同意沃約菲的婚約,一場大戰在所難免。」留在殿上的大臣哈根顯得憂心仲仲。
「多爾瑪公主是烏金國的歡樂,無論如何也不能嫁給那個暴君啊!」另一位大臣梅德菲力也表決。
「陛下,自台朗索國王來提親,老巫每次卜的卦都是一片空白,但今次卜的卦,卜文雖含糊不清,但仍然有希望。」索比拉多對含糊不清的卜文看到一線希望。
「如何有希望?」斯齊爾國王急著問。
「這次的卜文上說得很奇怪,它說,手持神杖的人,就是烏金國的希望。」
索比拉多皺著眉頭,誰都知道手拿神杖的人,代表的是烏金園的英雄莫爾桑,但現在卜文上卻如此說,說得含糊不清。
「巫師,你是說拿著神杖的人,會是烏金國未來的希望?」斯齊爾國王吃驚地看著他。
「對。」索比拉多肯定地點頭。
「來人!」斯齊爾國王顯得有點激動,「快把神杖呈上大殿。」
不一會,侍衛把本來在趙子欣手上的神杖送上前,國王恭敬地雙手把神杖遞給巫師。
「巫師,你看看這支神杖,是否就是我烏金國遺失多年的莫爾桑神杖?」國王一臉虔誠地讓巫師過目。
巫師接過那支金光閃閃的神杖,顯得有點激動。
「陛下,烏金國有希望,烏金國有希望。」索比拉多顯得相當激動。
「巫師,你是說它真是莫爾桑的神杖?」國王也有點激。
「是的,陛下,是的,這是烏金國的希望,是烏金國的未來希望,是偉大戰士莫爾桑用來斬妖除魔的武器。」巫師虔誠而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