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無賴,吻要情投意合才能吻,你不懂呀?起來啦!」她想掙扎卻動彈不得,只能瞠目咬牙小聲罵道。她可不想把馮瑜格的名聲搞臭,萬一她回來了,會很對不起她。
「我們很合呀!早上就知道了嘛!」他俯身親上她的粉頸,以舌尖順過她的每一寸肌膚,頓時讓她的雪白染上一層粉紅。
「誰跟你合?去找能忍受你的奸詐狡猾卑鄙無恥的女人合去!」她也只能逞口舌之快了,他這樣欺負她,都沒讓她真正發火,她真是夠了!
「真的?到時候你不會哭嗎?」他仍在舔她的美肌,趁著他們鬥嘴的空檔,滑溜的舌尖探進她的中衣裡吻得不亦快哉。
「幹麼哭呀!我──你在幹什麼?」那情慾的激流讓她倒抽一口氣,她突然覺得胸口熱呼呼的,低頭才發現他的不肖舉動,她開始亂踢,可惜腳被壓著,她什麼剪刀腳絕招也使不出來。
「吃你豆腐呀!」
「你……」這死無賴!她快爆血管了,若被氣死,台北也不必回去了。
見她氣得直發抖,他卻笑得好開心,被她引起的怒火漸漸消散了,低頭又親個過癮。忽然,他抬頭聆聽了一會兒,才又俯身啄了她的頸肩兩口,將她被頂開的衣襟拉回來。
她才覺得他突然收手好奇怪,就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瑜格,你睡了嗎?」
「哇拷!別又來了!」她無聲吶喊。
仍壓在她身上的卓任文卻漾開大大的笑容,看她吃癟的可笑表情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呀!
第四章
「你們這些人半夜不睡覺都在閒晃些什麼呀?」她迭聲抱怨,引來他長串看好戲的謔笑聲。
她一陣拳打腳踢要他放手,卓任文有些不情願地側身讓她起床。
她笨拙地爬過他的身軀,套上外衣整好儀容,正轉身想催他消失,卻發現他已經不見蹤影了,她這才安心地前去應門。
「你睡了是嗎?娘可以進去嗎?」馮夫人難得地尊重她的意思。
「嗯!」她聳聳肩請馮夫人進屋,這家子怪胎准又沒好事。
「你爹打你也是為你好,可別跟他生氣呀!」馮夫人小心謹慎地一邊覷著她,一邊在桌旁坐下。
他們早上就發現女兒這次從普陀寺進香回來好像變了,那眼神犀利得有些駭人,和她對上眼,那綿綿不絕的壓迫感讓人緊張萬分,馮老爺動手後直到現在心中仍有些毛毛的,可又不曉得在害怕些什麼?
「嗯!」那巴掌趕跑了陳慶林,她就不計較了。
「瑜格,早上你爹是衝動了些,以你的個性,今天這事一定是誤會,可女人家最忌諱落人口實,事到如今你也只有認了。」
「我是認了啦,反正那淫賊不是退婚了嗎?」莊子憶坐在床邊有點無聊地道。奇怪?那小人是怎麼出去的?窗戶是關著的呀!
「淫……陳少爺為人……」馮夫人為她的用詞吃驚不已。
「知人知面不知心,別太相信說一套做一套的人比較好吧!」她懶懶地道。
「是嗎?其實……妤慧她……她想……」馮夫人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
妤慧鬧一下午了,說慶林想娶她,要他們答應,這失而復得的金龜婿,老爺當然是求之不得,可這樣一來,大女兒豈不顏面盡失?更讓人懷疑他二人早已有了曖昧,才會退大娶小。
瑜格若知道實情肯定要鬧的,所以,老爺才要她先來勸勸大女兒。她認真想想,這孩兒什麼都不爭,可什麼好處都被其他姊妹搶走了,說來也怪可憐的。
「他們等不及了是嗎?」莊子憶冷笑不已。他們什麼心思她會猜不透嗎?
「瑜格,難不成你知道些什麼?」馮夫人驚喘出聲。
「是不是馮妤慧那三八女人跑去跟你哭訴,要你讓他們百年好合?」
「天!你真的都知道?」
「他們當『姦夫淫婦』時不都是我在把風?他們之間有沒有曖昧我最清楚了,馮夫……娘,陳家你們的確得罪不起,女兒做點面子給他也沒什麼,退了我娶她,他們高興就好了,反正我就是醜、就是沒人要嘛!能在這點事上幫了娘,我就心滿意足了。」她的話又尖又刁,可她的語氣、她的臉上卻是落寞和孤寂。
「瑜格,是娘對不起你。」馮夫人沒想到大女兒這麼識大體,當場感動得痛哭流涕,抱著她哭個不停。
「沒關係,所有的痛苦我一個人嘗就是了。」
你當然對不起馮瑜格了,沒事把她生得這麼醜,害她什麼好處也撈不到,還連累到她,算來馮夫人是最大罪人!莊子憶翻個白眼卻輕拍著安慰她。
「怎麼這麼久?」在門外等半天,想等妻子搞定女兒,再進門決定大事的馮老爺等得不耐煩,一進門就見到妻女抱在一起哭得好傷心,幹麼呀?
「老爺,瑜格真是太懂事了!」馮夫人連忙拉著老爺將女兒捧上了天。
「是嗎?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他還以為他做得天衣無縫呢!
「女兒有眼有耳,很多事看過聽過就算了。」她一直保持憂鬱的神情哀怨的笑容,藉此證明她明明是受害者,卻有以德報怨的寬闊胸懷。
「瑜格,陳府是我們最大的靠山,爹知道這回委屈你了,雖然慶林選了妤慧,但好處你還是有的,爹會再替你作主的。」馮老爺頭一回察覺到大女兒的通情達理,比二女兒的跋扈驕蠻強多了。
「女兒就是知道他們得罪不起,才……」她眼眶一紅,為家犧牲的偉大情操就出現了。
「好孩兒,這幾天你就到別業那裡散散心吧!」馮老爺頭一回想到女兒的心情,過兩天,未婚夫來下聘,對像卻不是她,她一定很不好受,就讓她避開留點面子吧!
「多謝爹爹!您對女兒真好。」莊子憶仍是一臉的淒苦,可心裡卻樂翻了,至少可以出去走走了。
「你好好休息吧!」馮老爺和夫人走出去時,回頭又看了女兒一眼。奇怪?她似乎變了,甚至讓人覺得漂亮許多,所以卓總管才看上她的嗎?
直到人都走還了,莊子憶才咧開大大笑臉,一回頭卻對上卓任文瞭然的恥笑。
「啊!」她嚇得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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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在呀?」她嚇得抱頭縮在地上。
「這麼膽小?」他也蹲下來偏過頭瞅著她笑。
「你剛剛一直都在嗎?」她火大的推了他一把,想站起來,但是他跌坐到地上時,順手拉住她,結果她反而摔在他身上了。
「嗯!老說我奸詐,你呀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卓某欽佩至極!」攬住她的腰,他掛著滿意的笑容,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這樣一來她在馮家的日子應該會好過多了,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放手啦!」在他懷裡掙扎,她好懊惱,疊在他的身上讓她一直想起那個錯誤的吻,和他先前的調笑,她不能再「自甘墮落」了。
「你剛剛做得真漂亮。」沒理會她的蠕動,他真心稱許。
「那當然了,既然暫時要留在這裡,總不能三天兩頭就被人打、被人罵吧!馮瑜格那女人真笨,見招拆招,何必受委屈呢?」這種小事她根本連想都不必想就搞定了。
「暫時?」他的危眸再次逼近。她又想跑那兒?
「呃……哪天出嫁就不住這了呀!嘿嘿……」幹麼呀?她幹麼怕他?就因為每次都輸他,所以她才對他心動嗎?因為他夠強?
「這倒是。」他接受了這個說法,他也不會一直留在揚州。
「我可以起來了嗎?」被他抱在暖暖的懷裡,卻又坐在冷冷的地上,感覺好怪耶!
「可以呀!」抱著她起身,坐回床上,兩人還是交纏在一起。
「喂!」莊子憶推了他的肩頭一下,沒想到他看似溫文,力氣卻挺大的,這環抱鋼鐵似的,他真吃她豆腐吃上癮了嗎?
「我有名有姓,別喂來喂去的。」他偏頭以鼻磨蹭她的粉頸。真奇怪,來了就不想回去了,好想賴在她身上……
「放開我啦!很熱耶!」最熱的是她的心,再不放手,她大概會圈上他的頸項學著他的動作廝磨一番了。
「我覺得還好呀!」他又開始吮囁她的頸項。
「你剛剛躲在哪裡?」想引開注意力,她隨口問道。
「秘密。」
「欸……」
「不告訴你,下回才能繼續躲呀!」他輕笑出聲,一口一口地啄著她的粉頰、耳垂。
「還有下回呀?」他到底在想什麼呀?
「那當然了,我不來找你,你沒正當理由又去不了我那裡,難道你要再被當成淫娃嗎?」
「我幹麼去你那兒呀?」她捶了他的肩頭一記,老是淫娃、淫娃的叫,難聽死了!
「做現在我們做的事呀?」
「你真……拷!」
他狠狠封住她的唇,一陣猛烈的吮啃惹得她哀哀直叫,卻又推不開他。
「別讓我再說第三次,你要講髒話我不會管你,就是不許拿它伺候我!」他的笑顏貼著她的,而眸裡閃動的火苗很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