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已死,再說些什麼、再懊悔些什麼都已經無濟於事。」侯泊威苦澀的說。
「是啊!」侯泊雷突然抬起頭,看著遠方,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緩緩的將懷中盯蓮心給放下。
侯泊威見了,暗暗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弟弟會一直抱著蓮心的屍體坐在這裡不願離去。
「我們把蓮心帶回侯府吧!」他哽咽的說。
侯泊雷點點頭,站起身。
「我去找人。」他準備下山去叫人。
侯泊雷無語。
侯泊威無奈的低下頭,轉過身正想下山,眼角卻瞄到弟弟迅速灌下置於一旁的御賜毒酒。
「泊雷?!」他痛徹心扉的衝上前去,但卻什麼都來不及阻止,他的弟弟……他無力的跪坐在地上,「為什麼?」
「我想陪她,她一個人走黃泉路太可憐了。」侯泊雷的笑容很平靜,「大哥應該替我們高興!」
侯泊威看著自己的手足抱著蓮心,心痛得成了碎片。他搖著頭,無法說出任何話。
「好好活下去。」侯泊雷淡淡的說,「好好待大嫂……」
他沒有回答,也沒有動,只是跪在不遠處看著。
看著弟弟在他的面前死去,他無法有任何動作,他知道,或許這對他們而言是最好的結果……他的淚滑落了臉頰。
妙清寺裡揚起誦經聲,看著寺裡的觀音,妙心師太念著佛號,伴著這對年少相識、相愛卻無法相守一生的夫妻最後一程……
【全書完】
後記--惜福
累!煩!快瘋了……
為了這《變心郎》和《求婚女》,子紋我可以說是盡了全力,放棄出去遊玩和陪孩子的時間,坐在計算機桌前拚了命的工作。
天啊!真的快要死掉了……
寫完《變心郎》時,我的心情糟到了極點!
將時代設計在明朝,實在不是個聰明的點子,因為明朝是個子紋一點都沒有興趣的朝代,有跟徐姊討論過要換個時空背景,但是唐代寫過,漢代沒興趣、清代甽寫得快爛了,所以--最後還是寫明朝。
這個朝代真的沒什麼好寫的,昏君、宦官、錦衣衛,單聽這些字眼,就令人倒胃口,雖說我寫的不是寫實小說,不用一定要貼著歷史走,不過寫得還是有些不快。
最後男女主角死了……天啊!我的世界好像也在一夕之間變色,當我寫完最後一章時,我哭得要死,我家布丁還很困惑的在我身邊轉來轉去,然後問我--
「媽咪,妳為什麼哭?」我就告訴他,因為書中的哥哥、姊姊死了!
「為什麼死了?」我回答,被壞人害死了!
「為什麼壞人要害死他們?」
此時我有個預感,就是我不管怎麼回答,他都會不停的問下去,所以索性將雷腦給關上,轉移話題--
「我們去游泳好不好?」此話一出,布丁興奮得忘了他要問的問題,拉著小果凍說要去游泳。他們興奮的準備好游泳裝備與我出發去游泳池。
《變心郎》最後的結局,雖然令我心情糟,但我覺得自己寫得還挺讚的。
至於《求婚女》……老實說,因果論--我相信。但對探索前世的點滴,我跟男主角一樣,一點興趣都沒有。
至於有沒有來世,我也不想去細思,對於我這個凡人而言,活在當下勝於一切。
不過《佛說三世因果經》倒是一本令我覺得很有趣的經書,因為從裡頭可以去採索某些事物,自己的心也會隨著經書中的字句而變得坦然。
子紋不算是個佛教徒,但我拜觀音也看經書,拜觀音是因為可以令我心靜,看經書則是可以讓自己長智能。
說到底,我一點都不是為了來生或是想成佛成道,只是自私的想要讓自己在此生變得更豁達罷了。
我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這一輩子到閉上眼睛那一刻,捫心自問,盡到了該盡的責任也沒對不起任何人,那就夠了!
《變心郎》和《求婚女》基本上是兩個獨立的故事,一本著重在女主角的心情轉折,一本則是男主角的付出,寫得很辛苦,但也覺得挺值得的,因為裡頭有我喜歡的佛教理念。
其實女主角的個性原本不是那麼「單純」。她在後世個性的誕生是由於在於在寫《求婚女》時,因為許久前跟幾個朋友排定了行程要到台中玩個兩天一夜,旅館也訂好了,子紋只好帶著手提電腦去玩順便工作。
早上用完餐,我在大廳等朋友開車過來,一個唐氏症的孩子不小心跌倒在我面前,我扶起了他,他笑得很可愛、很天真……他的爸爸對他又抱又親的,他是個天使……每個孩子,不管他是什麼樣子,都是天使。
腦海中突然浮起很久遠的一個記憶。
一位師父說,有些人投胎到這世,我們看他可能智能不足,但實則他們是有福之人,這是上天要他們無煩無惱過一生,他在修他們的果報,上天讓他有個不聰明的腦袋,便是要他不要跟「聰明人」一樣去計較、說謊、批評人,種下不好的因,壞了自己前世的修行。
有沒有根據我不知道,可我相信若家中有這種孩子的家庭,聽到這話會覺得安慰吧?!所以真或假,誰在乎。
若有歡喜心,世界就會美好。
基於這點,當天回家,我大筆一揮,雖然故事已經快要結束,但我還是決定改了女主角的個性,因為這對她或許也是個最好的安排。
最後我只能說,我很高興他們有了好的結局,希望各位也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