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堅持女人不算數,可以!你還不是讓別的男人摸你。」他眼睛裡閃動著危險的訊息。
「哪有?」被他亂摸已經很不幸了,她才不可能再讓別人摸她呢!
「你真愛狡辯,剛剛你就讓一個醉漢攬著你的肩還靠在你身上道別,別說你忘了,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越說越生氣,因為回想起剛剛那一幕,讓他額上青筋暴凸。
「那也算?!朋友之間碰個肩膀道別也能讓你說得這麼不堪入目,你把別人想得太齷齪,你真的無藥可救了!」她真受不了他,人家都把她當成小男孩,怎麼可能真對她有什麼不良企圖,這世上對她最不懷好意的!就屬他一人。
「他是男人,而你是女人,他不知道,你就該負責避嫌啊!笨蛋!」她被別人碰了,損失的人是他耶!
「我受不了了,你到底吵夠了沒?」汪淘兒長歎一聲,被他抱在懷裡吵那麼久,她已經累得好想坐下來休息。
「所以,是你錯了!」他堅持到底。
「有嗎?」
「汪、淘、兒!」
「我又沒怎樣,所有我做過的事你都做過,你就沒錯,為什麼到我身上時就都不對?」
「我是男人又不會吃虧,你不一樣,你是女人!隨便讓人碰到一下下都算吃虧,你懂不懂?」
「我不覺得被人吃豆腐,倒是你一直對我動手動腳的。」
「笨蛋!我不一樣!」這個沒大腦的笨女人,他當然能碰她了,她是他的耶!
「我看不出來──唔唔唔……」她沒機會把話說完,因為他又堵住她的嘴。
路立棠聽不下去她沒自覺的蠢話,乾脆堵住她的嘴,免得他的火氣直線上升,可是會爆破血管的。
而且,他也吵得有些累了,抱著她坐到一旁的大石上,繼續吮吻著她已經火紅的櫻唇,她的唇、她的眼、她的身子、她的一切全都是他的,他會讓她這個蠢女人知道這個事實,任誰也不能改變!
汪淘兒不可思議地盯著他這張近在咫尺的俊容,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們抱在一起做的是只有夫妻之間才能做的親密的事,他頁這麼想整她?整到她嫁不出去,他才高興嗎?
「夠了沒?」汪淘兒給他一拳,捶在他的小腹上,氣喘吁吁的低吼。
「小丫頭,你給我聽清楚了,之前就算了,從這一刻起,這裡、這裡……所有你身上叫得出名字的部位,全都是我的!別再讓任何人碰到。」他每說一句就吻她一下,一直吻到她的胸口被她硬擋住了才停下來,他抬頭盯著她強硬的說道。
「你的?」
「對,全都是我的!」
「還沒睡你就在作夢呀!」她冷笑嘲諷。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我的!」他霸道的宣示。
「別想!」她由他的懷裡跳起來,嘟著嘴瞪他,就算她真的喜歡他,在兩人吵成這
樣的此刻,她才不要承認自己屬於他呢!雖然她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高興。
「聽清楚了,你讓哪個人碰你哪裡,我就砍那個人的那裡,不信你就試試看。」他也站起來,以高她一顆頭顱的絕對優勢回瞪著她。
「惡霸!」她不屑的咒罵。
「我說了就算!」
「哼!」兩人瞪著對方,同時哼了一聲互轉開頭去,背對著對方生著悶氣,氣對方不懂他(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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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澤縣府衙側廂房。
「咦?給路老兄的?」汪淘兒才跨進房,就看見一封信躺在桌上。
她坐到椅子上喝口茶又望向那封信忖度,會不會是仙客福林的消息呢?她的手有點癢。」不行!,亂看別人的信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她站起來在房裡踱了兩圈,再次站定在那封信的前面,其實憑她的本事,她可以做到沒留下絲毫痕跡,路老兄絕不會發現他的信被她偷看過……
「為了妙手堂,看一下,不會怎樣的。」她終於按捺不住,迅速地拆開那封信。
不拆還好,這一拆,讓她發現一個她最無法忍受的事實──他他他……竟然是她最討厭的幻影神偷!
他不僅跟她一樣是個賊,還是她最痛恨的幻影神偷的其中一員!若不是他,她才不必大老遠跑來偷什麼仙客福林呢!
「渾球!同樣是賊,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要包庇我,還要我乖乖聽他的話!他一定躲在一旁笑話我,笑我被他耍得團團轉,可惡!」
「怎麼,你在呀?」正巧走進來的路立棠還沒發現出了什麼事,瞧見她在,有些吃驚。
「你這個大渾球,這輩子別想我再理你!」將信丟到他的身上,汪淘兒氣得跑出去。
「怎麼回事?」他只來得及瞧見她掛在臉上的淚水。
當他瞧見手上的信後,忍不住開始罵髒話。」冷面那個大白癡,沒事寫信給我幹什麼?」
他當然知道她最討厭幻影神偷,難怪她會生這麼大的氣,可是她亂拆他的信,也不對吧?算了!還是先把她給追回來比較重要,剛剛他去探查消息,對方似乎來了不少頂尖好手,讓她一個人在外頭亂晃太危險了。
他連忙追了出去,可惡!為什麼要在兩人吵架的時候讓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呢?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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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淘兒運起輕功,一路狂奔,最讓她生氣的是她竟然傻傻的愛上他!
她一開始就明白的告訴他,她討厭幻影神偷,而他卻隱瞞身份,故意來招惹她,分明是想看她的笑話嘛!
一想到之前他對她做的一切可能全都是作假,她就好心痛!愛上一個她討厭的人已經很倒楣了,對方還可能躲在後頭笑話她,她真是天底下最笨的大白癡!
「嗚……」她邊哭邊跑,渾然不覺有人跟在她的身後。
「你在哭什麼?」她的身後傳來一道陰柔的嗓音。
「咦?」她立刻回過身,發現身後站著一位年約三十來歲的陰柔男子,長相俊美、儀表出眾,只是他身上卻散發著一股奇異的氣質,讓人不寒而慄。
「孩子,什麼事讓你這麼傷心?」此人正是對她這身小男孩身份很感興趣的流金長老。
「我……不干你的事。」她討厭他!他看她的神情,讓她覺得好噁心。
「小兄弟,有什麼不如意的事,就讓哥哥安慰你吧!」流金長老對年幼男孩有著近乎變態的喜愛。
「原來……」聽見他的稱呼,她才知道這下子她的麻煩大了,她曾聽說有些變態男人對男童有特殊癖好,沒想到會讓她給碰上了,萬一被他發現她不是小男孩,下場一定會很慘。
她害怕的左右看看,這一瞧,讓她的恐懼更深,她真是個大笨蛋!哪裡不好跑,居然又跑到上回跟路立棠吵架的半山腰來,這下子就算喊救命也沒人聽得見。
她一步步地往後退,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別怕,到哥哥的懷裡來。」這個正點的小男孩會是他床上最新的玩具!
「不要!」因為往下的路被他堵住了,汪淘兒乾脆往山上跑,就算跑到死,她也不要到他懷裡去啊!
「呵呵……」她的耳後傳來可怕的輕笑聲。
忽然她感覺到身後貼著一副熱呼呼的身軀,還來不及發出尖叫聲,她人已經落入那人的懷裡。
「我看上的獵物,可從未失手過喔!」正當他伸出舌頭想舔上她的脖子的同時,他的魔手也碰到了她的胸口。
「女人?」流金長老突然將她狠狠地甩了出去,他從不碰女人,可惡!這女人居然敢騙他?
「鳴……」被狠狠地擲在山壁上,又狼狽跌落在地的汪淘兒痛得縮成一團,嘴裡血腥的熱流讓她知道自己吐血了。
這人有病呀?一下子想親她,一下子又把她打得吐血,真是個大變態!
「我生平最痛恨女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竟然敢騙我,讓我碰了你的身子,你別想活了!」流金長老鄙夷地瞪著她,伸出他的鷹勾爪,準備送她上西天。
「你這個無聊的臭男人,我根本不認識你,誰要騙你呀!」汪淘兒跪坐在地,她的嘴角溢著鮮血,雙手緊抓著隱隱作痛的胸口,反正都快沒命了,她乾脆把心中的怨氣大聲罵出來。
「敢頂嘴?看我把你碎屍萬段!」流金長老一直高高在上,從沒人敢頂撞他,聽到這話,氣得立即衝向她。
汪淘兒閉上眼睛,準備慷慨就義。
「你這個笨女人,打不過不會躲嗎?」苦追了半個鴻澤縣的路立棠及時趕到,這個笨女人以為這樣就能擺脫他嗎?想都別想!
他衝到汪淘兒的面前,格開流金長老那致命的一擊,隨即陷入苦戰中。
汪淘兒沒想到還能見到他,驚喜地張開眼睛,卻瞧見他和那個變態男人打成一團,欣喜的心情立刻轉變成擔憂。
「路立棠,左邊!」她焦急地撐起受傷的身子,倚在山壁上觀戰,順便提供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