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簧苡?)紹律齊很驚訝地叫道。
「總裁,你是不是有接到唐艾咪的電話?我跟你說你千萬不要來,有人要殺了你呀!」她慌張的說著。
(你怎麼用她的電話打給我,他們呢?)他突地問。
「他們……」她不安地瞥了眼房間,「他們都……」嗯……不對,為什麼她覺得他好像就在附近,而且聲音好近?
「你在哪裡?」她蹙起肩,看了看四周。
大門緩緩被推開,紹律齊就出現門口,對著她露出笑容。
他收起電話,迫不及待地朝她走過去。
席簧苡張大嘴,電話還放在耳邊。是她看錯了,還是她在作夢?
不過紹律齊只是繞過她身旁,往房間走去。
隨即門口又出現十幾名警察,個個荷槍實彈地衝進來,有兩名警察一前一後地站在她身旁嚴加戒備,其餘的員警則跟著紹律齊進了房間。
席簧苡困惑地眨了眨眼,如果只是她看錯、如果這是夢境,為何眼裡所看到的卻又是那麼真實?她明明很清醒的啊。
「請問……我是在作夢嗎?」她呆愣地問。
兩名警員只是互看對方一眼,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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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員警上前將倒臥在地的兩人扶起,紹律齊見到那名男子,不禁大吃一驚。
男子漸漸甦醒過來,在見到紹律齊,他積壓多年的怒火再次爆發,完全無法克制。
「紹律齊,你這個狗雜種!」他吐掉嘴裡的髒布,奮力衝上前;要不是員警緊拉著他,他早就上前狠狠揍紹律齊一頓。
「原來是你。」紹律齊恢復鎮定。「幾年不見,我看你似乎過得很潦倒。」他打量著他狼狽的模樣,不禁輕笑出聲。
「呸!」男子手腳完全被鉗制,氣憤地朝紹律齊啐了一口。「我會這樣,不都是因為你當初見死不救。」他憤恨的咬牙大吼著。
聽見男子的聲音,席簧苡頓時一震,疾奔入房。
「你敢說當初我沒有幫你。」紹律齊接著道:「當時你在外頭欠了一屁股債,狼狽的求我幫你,結果我義無反顧地拿出大筆資金幫你還清所有的債,但是你拿什麼回報我?要不是因為看在兄弟情份上,我早就送你去坐牢,現在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裡。」現在回想起來,他不僅後悔,根本就是恨死了自己。
一想到席簧苡險些被他們滅口,他就不禁冷汗直流。
男子啞口無言,但他一雙憤世嫉俗的眼眸還是直瞪著紹律齊。
一旁的席簧苡雖然還搞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的深仇大恨到底從何而來,不過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
在人犯一一被押上警車後,屋內頓時只剩席簧苡和紹律齊。
他們互看著對方好久好久,終於,席簧苡再也無法忍耐地撲向紹律齊懷裡。
「總裁。」她哽咽地叫道。
紹律齊不禁皺眉。「你確定還要再繼續叫我總裁嗎?」他略微不滿地問。
「我……」她抬起無辜的大眼。
「叫我律齊。」這樣聽起來才像男女朋友嘛!
「喔!」席簧苡臉頰染上一片紅暈,甜甜地應了聲。「律齊。」還怪不習慣的。
「對了!」她突地驚訝對上他。「你有沒有受傷?」她伸出手上上下下在他身上摸了一遍。
「我沒事。」他從進門到現在也只是動了動嘴皮,根本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又怎會受傷呢。
紹律齊拉起她的小手放到嘴邊親吻:心裡溢滿甜蜜的愛意,被人關心原來如此幸福。
「你沒事就好。」席簧苡擁著他,將臉埋進他寬闊的胸膛,劫後餘生讓她產生更多的依戀……不過,他胸前那塊黏黏稠稠的、還有點黃黃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她抬起頭,指著他的上衣問:「這個是什麼東西?」越看就越像某種專卡在喉嚨的東西,感覺好噁心。
「這個……」說出來她說不定會氣死,不過想是一回事,他的嘴巴卻已乖乖的吐實。「那是他剛才對我吐的痰。」
席簧苡的臉頓時全皺在一塊兒,用力推開他並不停的擦著臉。「噁心死了,你這個髒鬼!」她氣得轉身就走。
要趕快回去洗臉,要是他的痰有……嗯!不要再想了,先回去洗臉再說。
「簧苡……」他趕忙追上去。
「不要過來,你這個噁心鬼!」她加快腳步,不讓他追上。
「對不起,我回去就馬上把這套衣服丟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氣。」他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啊。
「來不及了,你這個噁心鬼、骯髒鬼,以後要碰我之前,絕對要你先消毒再說。」
「好好好,以後要碰你之前,我一定會先消毒,你就不要再生氣了。」他趕忙將外套脫下,往地上一丟。
席簧苡開始小跑步往前走,「我不是叫你不要碰我嗎?」
「對不起啦,不要生氣。」
「走開啦!」
「簧苡……」紹律齊連忙追上快步跑著的小女人。
「不要叫我……」
「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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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真搞不懂那群女人到底在想什麼,去美國又不是上天堂或下地獄,更不是一去不回,她們是來觸霉頭的不成?
他們才到機場,馬上被一大群狂蜂浪蝶給團團包圍,全部是給紹律齊送行的;更誇張的是,她們全都梨花帶淚、激動地輪流擁抱他,一副不捨的模樣惹來一大堆注目。
席簧苡被推擠到人群最外圍,眼前的誇張景象還真讓她誤以為來到喪家似的,幸好她意識清楚,機場的周邊設備及推著大行李箱的人潮往來不斷,也明白的告訴她,她確確實實是在機場沒錯。
她內心醋海翻騰,埋怨的直瞅著眼前這群女人看。
紹律齊不是已經跟她保證過,說什麼他已經跟那些「知己」揮手說再見,那現在的情況他應該怎麼解釋?
別告訴她這是他們的「最後一別」!她咬著牙怒瞪紹律齊,光火的想著。
更教她想不到的是,他的知己是以「打」來計算的,看看眼前的場面,比天王巨星駕到還要盛況空前。
不過她們可以稍微節制一點嗎?哭成這副模樣像是來送終似的,害她心裡也跟著毛毛的。
希望待會兒她能平安度過在飛機上的時光,不要被這群女人給唱衰了才好。
而在她身後也站了幾十名的記者,快門猛按、鎂光燈閃個不停;看來,他明天又要登上頭條新聞。
再不快點他們就要錯過班機了,他們連登機手續都還沒辦好哩!她擠上前,推開一個個哭得梨花帶淚的女人,終於來到他面前。
「總裁,我們該登機了。」不知是不是她錯覺,有人趁她不注意時偷捏她一把。「啊!」突然受到襲擊,席簧苡驚叫出聲。
紹律齊納悶的問:「怎麼了?」
可以說嗎?席簧苡猶豫得厲害。他的擁戴者多得不勝枚舉,如果一個不小心,她很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嗯……這裡好像有蜜蜂,剛才不小心被螫了下。」話一出口,她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這句話讓她陷入更可怕的危機。瞧,數不清有多少對含怨帶怒的水眸睨著她,每一雙都咄咄逼人。
紹律齊愣了下,馬上會意過來。「各位,我忘了跟你們介紹一個人。」他突然將席簧苡擁在懷裡,親了下她的臉頰。「這是我的女朋友。」
「啊!」在場所有人都驚詫的叫出聲。
席簧苡又羞又氣地推了他一下,趕忙往旁邊挪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情勢危急,敵眾我寡,她還是小心點好,否則她可能不單單是被「蜜蜂」螫一下這麼簡單。
紹律齊似是故意一般,又將她往懷裡抱。
「律齊,你何時要跟她分手?如果分手的話要記得回來找我。」一名女子突地喊道,其他人紛紛跟著附和。
「各位放心。」紹律齊展露自信的微笑。「這輩子我要把我的心、我的全部都給她,不會再給任何人了。」
席簧苡的心漏跳一拍,仰頭望向他。「你……」她想阻止他一連串的宣言,但是為時已晚,只怕他們尚未到美國,新聞已經是滿天飛。
不過,她的心卻甜得很。雖然希望這些話就她一個人聽到,不過講就講了,而且被一個很多女人愛的男人深愛,其實感覺挺好的,成就感非常大。
快門聲、驚叫聲及鎂光燈再次聚焦在他們身上,紹律齊摟著她的肩,轉身走往登機門。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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