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嬌俏臉蛋霎時綻出教人難堪、卻又鮮動的紅彩,驀地,她摀住臉,難以想像她居然聯想到……
搗住臉蛋的雙手,因強烈感受到一道灼熱又懾人的目光而緩緩挪開。
「你……」看見湛迷漓躺在他的床上,何枕謐黑板的瞳眸閃過幾許不悅外,還意外摻雜了連他都沒有察覺到的悸動。
她怎麼還敢來?難道她還沒有學乖?
何枕謐毫無表情的冷顏,在看見她陡然換了個可笑的獻媚姿勢後,泛出淺淺的鄙夷笑容。
「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羞臊、心顫,僅在一瞬間。
湛迷漓緩緩起身盤坐,一手輕撥著俏麗短髮,另一手撥弄著胸前領口,一雙勻稱的長腿微勾、眼兒帶媚、紅唇微噘,煞是——做作得可以。
「誰准你進來的?」他居高臨下的睥睨她,表情雖不復以往的陰沉,語氣仍然冷淡,而且還含有淡淡的訕笑意味。
怦怦、怦怦……
擺明了豁出去,她顧不得此刻的心跳得有多快,「枕謐,你說呢?」懶懶地嬌吟出他的名,湛迷漓還刻意拋了記秋波給他。
她還真敢講。何枕謐勾漾出讓人解讀不出的笑。
他的冷笑,讓她感覺好像被人摑了記耳光,臉上一陣熱辣辣。
她深吸一口氣,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暴戾之氣。
對他可能的態度,她早就有所領悟:況且,若連這點挫折都應付不來,更遑論說要掠奪他的心。
「湛迷漓,十秒鐘內離開。」他沒料到這女人竟如此好玩,娛樂一回還不夠,非得再來個第二回合才甘願,看來她還是沒學乖。
「就算你給我一百個鐘頭我也不會走!」她說得信誓旦旦。
湛迷漓為表明決心,伸手撈來一隻大枕頭擱在胸前。
何枕謐緩緩瞇起一雙陰驚的黑眸,直直地盯著她。
也不見他有喚人的動作,可一名男侍陡然出現在拱門外,恭聲問道:「少爺有何吩咐?」
「凌熙人呢?」
「少爺很抱歉,凌熙已經不在何園。不過他在離開前,要我轉達少爺一句話。」
「說。」哼!那小子溜得真快。
「凌熙說,請少爺好好享用這道既美味又可口的大餐。」
大餐!這道大餐不是他想要的嗎?怎麼,他開始嫌這道大餐太傷身,讓他無法下嚥?
「我知道,你下去。」何枕謐轉而睇向她,「湛迷漓,你都聽見了。」
「我是聽見了,可是凌熙不在干我何事?」不過,所謂的大餐究竟指什麼啊?
「湛迷漓,別又在我面前作戲了,凌熙為了你甘冒不敬;而你,居然還敢在這裡賣弄風騷。湛迷漓啊湛迷漓,我真替你感到丟臉。」他冷幽地盯住她既錯愕又佈滿難堪的小臉。
作戲、風騷、丟臉……
自尊心嚴重受創的湛迷漓,在下一瞬間,猛然一個跳躍,直接飛撲到立於床邊的何枕謐身上。
他訝異地看著她的舉動,而在明明可以閃避的情況下,任由她嬌軟的身軀緊黏在他精壯厚實的胸膛上。
他保證,只要他的手輕輕一揮,他就能讓她摔到地上,但是他的手卻遲遲未有動靜。
湛迷漓拿出吃奶的力氣,雙臂使勁地纏繞住他。
她曉得自己若不這麼做,肯定會壓抑不住怒氣而賞他一記拳頭:但,不行的,所以她只好主動投懷送抱,爭取時間好平息心頭激竄的火苗。
何枕謐,等你真正愛上我的時候,你就死定了!
心一橫,她驀然抬頭,將紅燦的雙唇覆上那二片溫熱唇辦。
四片唇辦互相碰觸時,她根本不敢睜開眼睛,因為她不想看見他眼中的鄙意。
當她感覺不到他的反應時,她開始緊張起來。
不拼,就沒有後路。
丁香小舌硬是撬開他的牙關,生澀卻又大膽的挑逗起他的尖舌,反正她就是故意要惹得他春心蕩漾,繼而將她完全生吞入腹。
她厚著臉皮示愛,無非就是要和他發生關係,到那時……哈哈!就不信他還敢叫她滾。
青澀又不懂技巧的吻功,教何枕謐不住地攏起眉心,就在他使力想推開她時,一股極清淡卻十分誘人的體香竟緩緩鑽入他鼻間,他微訝;在感覺自己的喘息愈來愈急促時,下腹竟也竄起一股異常的燥熱。
他有慾望了,而且是迫切需要。
何枕謐感到不可思議極了,原本扣住她纖腰的大掌,不自覺地改以環住,並且還越勒越緊,活像是要箍斷她的腰似。
湛迷漓在他的嘴中驚喘出聲,曼妙胴體還情不自禁的頻頻蠕動。就是這記喘息聲及近乎煽情的扭動,讓彼此的溫度霎時升高不少。
他克制不了了,既然這把火是她點的,他就依她的意成全她。
他往前一跨步,二人便雙雙倒臥在床。
不再遲疑,他很快地褪去彼此的衣裳,並在她還來不及顯露羞怯,便直接埋首在她飽滿的酥胸裡,肆無忌憚的探索她最引人邐思的柔嫩深處。
他的攻勢來得既凶且猛,一時間,她根本招架不住,沒多久,她的小嘴就發出連她都倍覺丟人的呻吟,而腰身更彷彿邀他趕緊進入似的款擺輕搖。
驀地——
「啊……」她吟叫一聲,頓時瞪大眼。
他沒有讓她繼續呼痛的機會,就在她盈滿蜜汁的私密處,一再的挺進、抽動。
此時此刻的迷漓,早已沉淪在極度的歡愉中,除了高聲呻吟外,她的腦袋再也容不下別的。
直到……她感覺自己像條癱死的魚兒,再也動不了。
她終於得到他的「人」,雖然過程很辛苦,還流了很多汗,可是在她無與倫比的魅力下,她最後還是降服了何枕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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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跟他一起做愛做的事,根本沒有她先前所想的危險,並且還奇妙得不得了。湛迷漓粉嫩嫩的臉蛋不禁溢滿著嬌羞與甜蜜。
「咦!人呢?」偷笑了好一會兒,她忍住身體上幸福的疲憊感,羞答答的轉過身,孰料何枕謐已經不在身旁。
她皺皺眉頭,勉強撐起身,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他不會落跑了吧?
湛迷漓,求求你別自己嚇自己,如果姓何的這麼厭惡你,就不會一直巴著你做到天亮了。
對!你要拿出信心,說不定他就在外頭等你。
赤著腳,她強忍住雙腿間的不適,悄悄地走出拱門。
何枕謐就站在窗邊,盯著窗外,看似無害的眼眸,既沉靜又漠然,讓人不敢靠近。
他驀然偏首,幽瞳在睇向她的一剎那,進出異樣流光。
湛迷漓的心,猛地顫悸了下。
他看她的眼神,好像變了。
雖然她還是解讀不出其中涵義,不過沒關係,她可以直截了當的問他:「你怎麼不繼續睡?」此話一出,她立即感覺自己問得很白癡。
這算哪門子的問法?
何枕謐沒回答,只是一逕的盯著她。
他一向自詡有過人的自制力,但是只要事情一牽扯到她,所謂的自制力便立刻瓦解;即使他早就曉得她那顆腦袋在盤算什麼,可他依舊一腳踩進她所安排好的陷阱裡。
暖烘烘的陽光,恰巧投射在他的半邊臉龐上,致使他的表情頓時變得詭譎而危險。
喉嚨,不自覺地吞嚥了下,湛迷漓被他盯到脖子有僵化的跡象。
「我……我是問你累不累,要不要進去那個?」拜託,什麼叫作「那個」,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慾求不滿,想繼續跟他……啊!他的眼神又變了。「喂!你可別想歪喔,我是問你……問你要不要……」
「你的話真多。」
她還想要?哼!也不先看看自己的雙腿抖成什麼樣子,假如他再要她一次,她以為自己真能承受得住。
「我……」她尷尬的僵笑,「對不起啦,我只是一醒來看不到你,難免有些不安。」他的態度怎麼還是如此惡劣,她都已經被他吃干抹淨,他還想怎麼樣?
「湛迷漓,你儘管回去向湛封誇耀你已經跟我上了床,不過我不妨告訴你,不論我們做過多少次,都不會改變什麼。」何枕謐冷聲說完,馬上轉身離開。
也許是氣煞了,湛迷漓倏地臉色刷白,毫無反應。
但是三分鐘過後,她突然衝了出去。
她在心中不住地咒罵:姓何的,算你狠。
沒關係,你儘管囂張,本小姐絕對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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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謐,你等等我……等等我……」
湛迷漓的叫喚聲不僅一句比一句響亮外,還夾雜著滿腹委屈的哭腔。
正要穿越寬闊中庭的何枕謐,始終沒停頓腳步。
麻煩的女人!
「何……何枕謐……你等我一下嘛!」
想逃跑,沒那麼容易,我非要死纏爛打的黏住你,讓你一刻都不得心安。湛迷漓在心中暗暗發誓。
她快接近他時,她的手很自然的想抓住他,他卻停下腳步,拍開她的手。
她神情一僵,佯裝沒事般的縮回手。「枕謐我……」
「不準直呼我的名字。」她還不夠資格。
「可是我之前叫你名字時,你都沒反對呀!」她佯裝困惑地道。
何枕謐沉下臉,再度邁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