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不待她說話,他打斷了她。「為了氣你,我故意上夜店泡妞,不過你也背著我跟別人聯誼,就這麼打平了,行嗎?」
「什……」她瞪大了眼睛,驚訝地望著他。
突然,他的臉欺近,猛地攫住了她的唇。池末及性感女子一臉驚愕。
「搞什麼?」女子氣得一踱腳,轉身就走。而池末則是羞惱地咕噥了一句「有男朋友還出來聯誼」,然後憤而離開。昏暗的走道上只剩下他倆,而此時,紗綾竟再也聽不到擾人的動感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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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吻罷了。
他不知吻過多少女人,但這一際,他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強烈感覺。她根本不會接吻,笨拙得跟什麼一樣,可卻帶給他難以言喻的悸動。該走的都走了,而他也應該離開她的唇,但是他卻還留戀著。他不自覺地擁緊了她,想要得更多。他是怎麼了?
雖然她不懂接吻,但他還是輕易地掌控了節奏,以舌尖撬開了她的唇片——就在他采入舌尖的同時,她身子一震,驚慌地推開了他。
「你做什麼?」她萬萬想不到,他會對她做出這種事來。
他略略回神,淡淡地道:「我替你趕走了你甩不掉的人。」
她眉心一擰,「是喔,要我感謝你嗎?」
「你不該嗎?」他撇唇一笑。
「你……」她感覺到自己的唇片還發燙著,像有人在她唇上點了把火似的。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就算他真的替她解了圍,也不該做得這麼過分。
「想不到你也會來聯誼。」想起她今天是來聯誼,他不知不覺地有幾分懊惱,「怎麼?那麼缺男人?」
她不滿地瞪他一眼,「不關你的事吧?」
「你真不懂得感激。」他眉梢一揚,「剛才若不是我伸出援手,你會被他拉到哪裡去呢?」
她秀眉一攏,「他只是要陪我去洗手問……」
「如果只是這樣,你幹嘛掙扎?」
「去洗手問幹嘛要人陪?」
他挑挑眉,「這麼說,他只不過是熱心,而我是雞婆羅?」
說他雞婆太不公道,雖然他剛才真的是過分了些。
她漲紅著臉,羞惱又無奈地瞪著他。
「你不會天真地以為,他只是陪你上洗手問吧?」他凝視著她,眼底閃過一抹促狹。
「你想說什麼?」
「這種地方不適合你這種天真的女人。」他說。
「我知道。」她直視著他的眼睛,「這種地方最適合你這種放浪的男人。」
想到他剛才跟那性戚女子在暗處裡親熱,她就覺得……覺得……
怪了,她為什麼覺得生氣?
他蹙眉一笑,「說得那麼酸,你該不是在吃醋吧?」
她一震,「誰……誰吃醋?你少臭美了。」說罷,她轉身就想走。
真是個自大又自負的傢伙,雖說他是真的很迷人、很有魅力,但那也不代表她就會像其他女人一樣,把他當蜜沾啊!
看她又不鳥他,且掉頭就要走,拓真不覺叫起濃眉。
大步趨前,他一把抓住了她——
「你……」她嚇了一跳,回過頭來。
「你對所有男人都是這樣嗎?」他直視著她美麗的臉龐。
她一怔,臉兒羞紅。「咦?」
「你是不鳥所有男人,還是只是不鳥我?」他問。
她鳥不鳥他,有那麼重要嗎?
「那不重要吧?」她疑惑地看著他。
「我在意。」他說。
她又是一怔,「你……在意?」
真是奇怪,他為什麼在意她的態度?
他是高高在上的少爺兼少東,而她只是一個既平凡又沒有地位的OL,她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在意啊?
拓真臉上有一絲懊惱,懊惱她的態度,也懊惱自己的反應。
一直以來,女人總是主動地靠近他、巴著他、渴望他。他習慣處於被動的位置,不付出、不投入,但她卻……
她怎能如此無視他的存在?只是因為他對她來說太「遙遠」,還是他根本勾不起她一丁點的興趣?
她那麼誠實又坦白地在初次相遇時,就表明自己有女兒,那表示什麼?她只對他誠實相告,還是對所有男人都一樣?
如果只是對他,那表示她對他毫無感覺嗎?
「只是因為我太遙遠?」他語帶質問。
她眉頭一皺,「井川少爺,你……你到底想怎樣?」
「我說你不鳥我,只是因為我遙遠?」
「你是很遙遠啊,你跟我們又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像他那種有錢人家的少爺,不管婚前如何交遊廣闊,到最後結婚的對象還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大小姐。
迷戀上這種人,甚至情歸於他,都只是在幫另一個女人照顧未來老公罷了。
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實際的她可是從來都沒做過。
「這個答案,你滿意嗎?」她咧嘴笑笑,有幾分敷衍。
本以為這樣就能敦他滿意,然後高抬貴手,放她離去,但……她猜錯了。
「不滿意。」他臉一沉。
她一怔,驚疑地看著他。
這樣還不滿意?難道說她沒像其他女性對他露出癡戀渴望的表情,對他來說是一種嚴重的挫折及打擊?
對,一定是這樣,總被女人簇擁包圍著的他,肯定無法忍受她對他視若無睹。
天知道當她看著他的時候,心裡有多緊張,心跳又有多快,但她幹嘛表現出來啊?
要是她在他面前表現出一副迷戀愛慕的樣子,他還不是把她當無聊花癡?
她可沒忘記他那天以為她是躲在車旁想偷看他的OL時,那種厭惡煩躁的表情。
「那我可幫不了你了。」她迎上他銳利的眼睛,揚起了下巴。
就在她揚起下巴的同時,他匆地扣住她的纖腰,將她往自己懷中一撈。
在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合的那一際,他又一次吻住了她——
他的吻熾熱而狂野,有著模糊他人意識的力量。他……他一定是專門擄掠女人的撤旦。
她快不能呼吸,她快要癱軟,她緊抓住他的胳膊,防止自己往下滑。
而他及時地托住她的腰,將她一提——
「沒那麼遙遠吧?」他略略離開了她的唇,火熱的氣息徐徐吹襲著她。
她眼神有點迷濛地看著他,「你……」
不等她說話,他頭一低,又封堵住她的嘴。
他的胸口沸騰著不知名的熱度,接著身體也瞬間火熱起來。
她不過是個平凡的OL,還是單親媽媽,而他從來沒注意過這樣的女孩,為什麼獨獨對她有著如此強烈的感覺?
是因為她不把他當一回事嗎?還是他真的對這個清純秀麗的女孩有著他從沒有過的悸動?
她的唇是那麼不可思議的甜美柔嫩……
他無法停止這種近乎瘋狂的行徑,不自覺地渴望更多,甚至……他妒嫉起那個曾經擁有她的男人。
情不自禁地,他的手伸向了她胸前……
「幹嘛啊你?!」感覺到自己被「襲胸」了,紗綾本能地振臂一推,驚羞地瞪著他。
驚覺到自己做了件不得了的事,拓真一臉懊惱,但未感後悔及歉疚。
「你這個差勁的傢伙!」她氣得趨前,狠狠踩了他一腳。
雖說痛,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只是直視著她,濃眉一擰。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啊?」她惡狠狠地瞪著他,「我既不崇拜你,也不迷戀你,更不是那種會跟你搞一夜情的女人。」
「摸人家胸部,你卑鄙。」她瞪著他,連串地罵,「笨蛋、自大狂、愚蠢、不可一世、莫名其妙、討厭、齷齪、下流,還……還有笨蛋!」
他撇撇唇,「笨蛋已經罵過了。」
「你……」見他不以為意,她氣急敗壞地,「你沒有羞恥心!」說罷,她轉身快步離開。
望著她的背影,拓真抿唇一笑。
他還沒碰過這種拒絕他、甚至用那麼多字眼一口氣臭罵他的女人。
更奇怪的是,他居然容忍她在他面前如此囂張放肆?
他不需要她崇拜他、迷戀他,但她就不能對他友善一點嗎?
他可是有名的如撤旦般的男人,而她竟不把他放在眼裡?
「走著瞧,宇都木小姐,我可不會被你單親媽媽的身份嚇跑……」
第三章
「嗯……不要……」看著他越靠越近的臉,紗綾驚羞地拒絕著。
但不管她如何拒絕,他還是向她靠了過來,然後吻上了她——接著,他大膽又無禮地將舌頭伸進她嘴裡,手也壓在她胸部上……
「不要!」她大叫一聲,睜開眼睛。
「喵。」多摩在她枕邊,撒嬌地看著她。
「多摩?」她一怔。
多摩舔著她的臉,而它厚厚的腳蹼正壓在她一邊胸部上。
這會兒,她才發現剛才只是惡夢一場——
她懊惱地一歎,習慣動作地摸摸多摩。「是你啊……」
這兩天,她總是經常地想起他,還有他的唇。
老天,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點懷念他的吻。
那天的梢後,因為池末那個豬頭三號憤而離去,所以靜香一直追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當然不能說,因為即使她說了,靜香也會以為她是在作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