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著時問一分一秒的過去,她慢慢地面對了一個事實——他已忘了她。
她的眼眶熱了、濕了。翻過身,她將臉埋進了枕頭裡,放聲大哭。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她告訴自己,「從明天起,我就要忘了他,徹底地忘了他。」
哭著哭著,她感覺自己好像睡著了。
昨晚一夜難眠,今天的她確實是累了。
能睡著更好,等到她的眼睛再次睜開,一切就都會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隱隱地聽見門鈴聲——
睜開眼睛,她發現床頭的鬧鐘指著十一點五十八分,而二十一日也還沒真正過去。
門鈐繼續響著,但她不知道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按她門鈴。
倏地,一個念頭鑽進她腦子裡。
「是他?」雖然她覺得有這種想法的自己十分可笑,卻還是忍不住臆測著。
她快步走到門口,順手理了理頭髮。「誰?」
「姊,是我。」門外傳來她還在新婚期的妹妹的聲音。
「陽子?」知道門外的人不是他,她不覺悵然失望。但妹妹在這個時候按她門鈴,又著實讓她納悶擔心。
是小倆口發生了什麼事嗎?她付著。
打開門,她看見陽子神情怪異地站在門外。
「你怎麼了?」她擔憂地問,「跟三井吵架嗎?」 ;
陽子搖搖頭,不說話。
「不然是怎樣?你……」她話還未說完,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一旁移出。
她抬起眼睛一看,整個人像是被急凍的魚般僵住。
「這個人半夜來敲門,要我帶他來找你,我想……」陽子看著一臉震驚的紗綾,「我想他應該是那個人吧?」
紗綾木木地看著眼前略顯疲態,卻目光灼灼的男人,腦子一片空白。
是他,那個她等了三年,以為不會再出現的男人。
她想開口說些什麼,但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已經先飆出。
睇著三年不見的她,剛從法國回到東京,便風塵僕僕地趕到大阪的拓真,忍不住滿懷激動。
他放下裝著多摩的籃子,將一臉震驚、猶如木偶般的紗綾深擁入懷——
「我來了。」他在她耳邊低聲的說。
紗綾說不出話,只是不停地顫抖著。每當她試著想開口,淚水就會不聽使喚地淌下。
最後,她說不了話,只能靠在他胸口不斷啜泣。
見狀,陽子安心的一笑,靜靜地轉身離開。
「我沒遲到……」拓真溫柔地道。
紗綾猛點著頭,還是無法言語。
「我盼這天,盼了三年……」他撫著她的發,像是想把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我常常夢見自己這麼抱著你,然後不知多少次忍不住地想跑來看你,把你強拉回東京……可是我告訴自己,我要證明給你看,我要讓你心服口服地跟我回東京,所以我忍住了。」
聽見他這麼說,紗綾更是難掩激動地哭出聲音。
「這次……」他端起她淚濕的臉龐,撇唇一笑,「你無話可說了吧?」
看著他深情的眸子,紗綾蹙眉流淚。
「三年來,我可沒有偷過半次腥,你呢?」他問,「有沒有交男朋友?」
她抽嚥著,不能講話,只是不停地搖頭。
他捧住她不斷搖晃著的腦袋,笑睇著她。「有也沒關係,因為就算用搶的、用擄的,我都會把你帶回東京。」
「拓……」哽咽難言的她,終於艱難地叫出他的名字,「拓真……」
「跟我回去。」他低下頭,噙住了她顫抖的唇。
這一記闊別三年的吻,在一瞬間便溫暖了兩人的心。
他捨不得放開她,而她也依戀著他熱情又溫柔的吻,直到籃子裡傳來多摩的叫聲。
「喵。」
紗綾微怔,輕推開他,下意識地看著他腳邊的籃子。
「唉,多摩,你真是的……」他有點懊惱地彎下腰,打開了籃子。
「喵。」多摩將頭探出,好奇地看著四周。
當它覷見三年不見的紗綾,立刻跳出籃子,蹭到紗綾腳邊。
「多摩……」她興奮地想彎腰抱起多摩,但拓真卻拉住了她。
「三年不見,你不會讓這小東西當電燈泡吧?」他促狹地一笑。
她微怔,羞怯地,「拓真……」
「一個吻可安慰不了我……」說罷,他將她攬進懷中,低頭又是一吻。
他帶著她輕栘入屋內,而多摩則黏在他們腳邊進來。
他隨手關上了門,熱情地吮吻著她甜美的唇辦。
很快地,他發現了房間的門,於是他擁吻著她,一步步地移往房間。
紗綾知道他的「意圖」,但沒有阻止他。
「喵。」多摩跟了過來,想隨著他們溜進房裡。
拓真及時地以腳隔開它,「多摩,別當討厭鬼……」說著,他將多摩往房外一擋,關上了房門。
看他把多摩趕到房門外,她有點不捨,「多摩它……」
「我想你……」他將唇片貼近她耳際,輕夸著她的耳垂,「難道你不想我?」
「嗯……不是……」他溫熱的氣息吹襲得她整個人一陣暈眩酥麻。
「喵。」門外,多摩不死心地叫著。
「多摩在叫……」她有點分心。
「讓它叫吧。」他一手撩起她睡衣的裙擺,摸索著他渴望三年的她。
她迷濛了雙眼,無力地睇著他。
「喵。」
「多摩它……」多摩的叫聲還是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他封堵住她的唇,不讓她說話。
「喵。」
「多……摩……唔……」
「喵。」
「唔……」
「喵。」
「嗯……嗯……」
這一晚,門外是多摩乞憐的叫聲。而門裡,是無限的纏綿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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