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互表心跡的夫妻倆就順理成章地待在床上一整天,以慶祝他們的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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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繼續來玩!」雷君毅扯開妻子剛穿上的肚兜,毫不饜足的唇舌又吻住那一片雪膚凝脂。
「不要!」左玦兒搶回肚兜,不願再持續這種縱慾過度的日子。
這幾天他們都是日上三竿才起身,看到下人們曖昧的眼神她就覺得好丟臉,所以今天她一定不能再讓他得逞。
「來嘛,很好玩的,我們來玩個新遊戲!」色迷迷的目光轉向她雪白修長的大腿,雷君毅很下流地用各種方式來誘惑他單純的小妻子。
自從那天兩人互吐愛意後,他更努力地在床上黏著她,不願與她分開,因為一下了床,她肯定會把注意力放到那只蠢貓身上。
而身為她的丈夫,他也只有自力救濟了,所以各種能玩的花招都出籠了,也成功地把他的娃娃留在床上。可是,今天他的娃娃好像挺堅持的。
「晚上玩吧,再不起來,我又要被人笑了。」她可不想被人說成是蕩婦。
「誰敢笑妳?我把他是舌頭割下來。」雷君毅嘴上說著狠話,手上則不停歇地解著她穿上的衣物。
「不要啦!」為了躲開纏人的夫婿,左玦兒像蛇一樣地扭動起來,卻不知道她的動作就是現成的催情藥。
「娃娃,妳還記不記得那本小書?」他兩眼發亮地盯著他的小妻子在粉嫩布料的遮掩下若隱若現的無瑕柔軀,慾火高張到蓄勢待發的地步。
「香閨艷史?」
「對,我們可以試試裡面寫的一些方式。」雷君毅的雙手緩慢而堅定在她細膩柔滑的肌膚上游移,並對著她最敏感的耳垂輕吹著氣,成功地吹動了她的心。
面對雷君毅的挑逗,左玦兒早已心身動搖了,只是怕人嘲笑的羞恥感一直在支撐著她。
現在她的夫君直接拋下一個對她極具誘惑力的餌,那一點點羞恥感也開始蒸發了,她不自覺地配合著他的舉動。
「二少爺!」棒打鴛鴦的惡人再次不對時的出現。
「管家在叫了……」她難耐地呻吟出聲。
「別管他。」正在研究從何處開始用大餐的雷君毅強忍著幾欲爆發的慾望,決定給他的娃娃一個難忘的早晨,讓她以後天天早上都陪他玩。
「二少爺,二少爺!」這次大吼聲再加上拍門聲,大概事情真的很緊急。
「好像事情很急。」陷在慾望與理智之間,左玦兒只能用細碎的呻吟來表現自己的無奈。
「我們的事更急!」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怒漲的慾望上,雷君毅的眼和手都集中在她那春潮氾濫的幽密部位。
「二少爺,渡頭那裡傳話過來,說今天要發的那批貨好像有問題。」
「渡頭出事了,你快去吧。」在緊要關頭,左玦兒硬是把雷君毅從她身上推了下去,她可不想背上敗家的惡名。
被嬌妻趕下床的雷君毅簡直想仰天長歎。
杭州的生意本是由雷家老四管理,但他為了過安靜的兩人生活,便把老四一起趕了出去。
撿到現成的假期,老四高高興興地雲遊四海去了。原以為即使走了大頭,那些小頭也能獨當一面,沒想到最近發生的事卻都是小頭做不了主的,所以他這個現成的主子也就不得不出場了。
真是天妒「紅顏」啊!
回頭看了一眼在紗帳後著衣的嬌妻,雷君毅百般無奈地按捺住慾火,決定去尋人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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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夫人,戴家小姐來拜訪。」
「你跟她說二少爺不在,請她晚一點再來。」左玦兒扔個線球給她的寵物,讓牠追著線球跑。
「她說是來見二少夫人的。」
「見我?」左玦兒抬起頭,不解戴寧為何要見她,她根本就不認識她啊。
「就說我跟二少爺一同外出了。」她不喜歡騙人,但相公嚴禁她靠近陌生人,特別是姓戴的。
「可是她說有很重要的事,是與二少爺有關的。」
「與相公有關?」左玦兒微蹙著兩道秀眉,心有點動搖。
「對,是與雷公子有關的,不知二少夫人可否抽空與寧兒詳談?」
一道女人的聲音突兀地傳來,只見戴寧不顧禮儀地闖了進來。
「既然戴小姐都來了,那就請說吧。」反正是她自己闖進來的,她可沒有不聽話哦,萬一相公知道了也不能罵她。
「能否請二少夫人屏退左右?」
左玦兒看看四周,她們站在靠近圍牆的空地上,雖然她們說話的聲音別人聽不見,但她們的動作卻能讓人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不必擔心戴寧會對她不利。
「管家,你們先下去吧。」
「是!」老管家恭敬地離開,但仍在不遠處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戴姑娘有什麼事請說吧。」雖然對方趾高氣揚的樣子對她的壓迫很大,但左玦兒實在是好奇她會說什麼。
「夫人知道雷公子的過去嗎?」是非成敗就在今天一舉了,所以她一定要小心行事。
「過去?什麼過去?」她還真不知道。
「公子的紅顏知己遍佈天下,二少夫人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她的確不知道,只是能想像得到。
「不知道也無所謂,寧兒只是想告訴二少夫人,寧兒也曾是其中之一。」如此無才無貌的小丫頭怎麼配得上天人之姿的雷二公子?在這世間,也只有她才有資格坐在他身邊。
「是嗎?」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她也不會傻傻地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夫人沒什麼想法嗎?」對於左玦兒的平淡反應,戴寧頗感詫異地顰著眉,不太滿意對方的無動於衷。
「沒有。」有也不告訴妳!
狀似無意地向圍牆外一株枝葉茂密的大樹瞄了一眼,戴寧繼續道:「既然如此,請恕寧兒直言了。我與雷公子本是情投意合,亦早已私訂終身。可這會兒雷公子逼不得已娶了妳,我和他心裡都不好受,但為了不使妳傷心,我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什麼方法?」她的說辭破綻百出,但左玦兒實在好奇她所謂兩全其美的好方法,不會是殺她滅口吧?她可還不想死哦!
「讓妳死──」戴寧忽然臉色猙獰起來。
戴寧為了得到雷君毅,異想天開地找了個殺手,想置左玦兒於死地。她向埋伏在牆外的殺手下口令,要他動手解決情敵。
「啊──」左玦兒被嚇著了,發出一聲尖叫。
「娃娃!」此時已知中計的雷君毅耗盡功力趕回臥雲居,但還是晚了一步,只能與同時趕到的戴家大少爺一同攻向已被那只肥貓抓花了臉、卻仍欲對左玦兒不利的戴寧,當場把她打成重傷,至於那個殺手當然也沒能逃脫。
「吼──」咦?可是這聲虎嘯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原本在一旁玩線球的肥貓居然發出一聲虎嘯向戴寧飛撲而去,同時也驚駭到那個殺手,使殺手失去了準頭,也失去了先機。
而左玦兒就愣愣地看著這一切在剎那間發生,聲音梗在喉嚨裡發不出來,她被嚇呆了。
「嗚哇──」直到危機解除後,她才哭出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壞人都被制服了。」人雖然是他和戴家大少爺制住的,但真正起作用的卻是那只蠢貓。
沒想到牠的「虎嘯」不只讓刺客失了手,牠居然還用銳利的爪子抓花了戴寧的臉,以前還說牠是隻貓不貓、狗不狗、豬不豬的三不像,這下倒成了貓、狗、豬、虎四者合體的四不像了。
誰能想到一隻貓能發出虎嘯呢?牠不會本來就是隻虎吧?但不管牠到底是什麼來歷,看來牠在雷家的地位是牢不可破了,他想整牠可能也遙遙無期了。
「哇──嗚……」
唉,還是安撫嬌妻重要,那隻貓就隨牠去吧,怎麼說牠也是立了大功一件。
「乖乖哦,娃娃,妳這樣哭我會心疼哦!」心有些痛,不過不是因為她的眼淚,而是方纔的事使他心有餘悸,她的哭聲只是讓他的耳膜有些受不了。
「乖乖不哭哦!我叫人買四合齋的糕點給妳吃好不好?」玦兒向來是有了零嘴就不吃正餐,他怕她身體受不了,所以對她的零嘴是嚴格管制,但非常時期也不得不拿出來用了。
「嗚……」
「好了、好了,娃娃都是大人了,還哭成這樣會被人笑長不大的喲!」
「嗚……」
「乖嘛!我帶妳去找襲雲,聽說她快要跟朱震御拜堂了。」有他在一旁看著,只要那女人一使壞,他就拖玦兒回來,想必應該不會被帶壞才對。
「嗚……」
「好了、好了,只要妳不哭,一個月後我就帶妳去雲南。」
撒手鑭一出,果然是屢試不爽,四周靜得連蟲子優閒地吃葉子的聲音都聽得到。
「真的?」左玦兒的哭功已經練到收放自如的地步,連哭後的抽泣聲都幾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