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了躲你.」
「躲我?妳為什麼要躲我?是不是因為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所以--」
「我才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她反駁道。「正確的說法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
「我對不起妳?」褚凱苦澀地說道。「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妳的事,為何妳總不 給我一個機會解釋?」
「你休想我會相信你的謊話,你和歐萊兒--」
「我沒有和她做出對不起妳的事,為何妳寧可相信她卻不肯相信我?」
「我不想再聽下去了。」她對他怒目相視,「今天是我和戴維訂婚的日子,我希望 你別來攪局。」
這話令他的臉色更為陰惻。「妳竟說我來攪局?妳別忘了妳仍是我的妻子,而今天 妳卻跟戴維訂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想怎樣?」
「如果我現在出去宣佈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不可以的。」
「為什麼不可以?」他更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她得仰頭才能注視他。
「你講道理行不行?」
「在這個節骨眼上叫我講道理?」他嗤之以鼻。
「我不想跟一個失去理性的人說話。」她一面說,一面想開溜,但他卻更快一步地 以雙手扶住她的腰將她按牢。
「你放開我!」
「妳知不知道我快氣瘋了?」
「你無聊!」
「我真想痛打妳一頓屁股,」他氣惱地說道:「該死,妳為何總是誘惑我的心?我 好想吻妳,好想--」
「別說了!」她臉紅了起來,身體也逐漸緊繃、溫暖濕潤。
他總能輕易地在她身上引起她的反應,她不能向他透露這一點,卻又無法欺騙自己 。
他微瞇雙眼,眼露光芒。「我能感覺到妳的每一絲反應,別偽裝自己,更別欺騙自 己。」
海寧兒全身像著火似地發燙,她向後退,退到了洗手台前。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老天!如果他沒靠得這麼近就好了,他身上那股帶有麝香 的灼熱男性氣息幾乎令她頭暈目眩。
「放羊的孩子!」他的目光投向她的胸部,接著,他將目光移向她紅透的臉,雙眸 充滿情慾。「我還沒吻妳,可是妳卻已控制不了自己身體的反應,我感覺到妳的乳頭已 腫脹起來。」
她屏住呼吸,一股暖流湧向她的小腹。
不錯,她可以輕易的感覺到自己的乳房沉重且飽滿。
他是個知道如何用眼睛做愛的男人,而他也正在施展這項功夫。
「寧兒,妳今天好美。」他的呼吸漸趨沉重。
他們之間的氣氛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不可以的,」她在慌亂下以手抵住他的胸膛,試圖將他推開,但徒勞無功。
「不能在這兒,會有人進來的。」
「我已經把門鎖上了。」他的唇覆上她的唇,開始深深的吻,熱度和甜蜜的慾火隨 著每一個呼吸進入她的肺,充滿她全身。
她不再試圖推開他,反而抓住了他的襯衫。
他托住她的臀部,令她的小腹抵住他的勃起處,慾望像野火般燃燒開來。
「叩!叩!」有人敲著門。
敲門聲令海寧兒清醒一些。「褚凱,有人……」
但他什麼也沒聽進去,他掀起她的裙子,將她的內褲向下拉,輕柔的進入她。
褚凱讓愛慾在她的體內旋轉,當他開始強而有力的衝刺時,她的身軀只能無助地弓 起,熱切地迎向他。
「叩!叩!叩!」敲門聲更加急促。
一個女人尖銳的叫罵聲傳來,「喂!裡面的人在搞什麼鬼,為什麼把門鎖上?快開 門,我要上廁所。」
「去隔壁或其它哪裡都行,這裹不歡迎妳。」他沙啞地說道,動作卻未曾減緩。
海寧兒的眼睛瞪得有如銅鈴般大,這男人簡直是色膽包天,難道他忘了他們身在何 處嗎?
顯然門外的女人被惹火了,仍持續地敲著門。「你到底是誰?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女 廁所嗎?」
「誰規定男人不能進女廁所的?八婆!」褚凱氣沖沖地咆哮道。
門外傳來一陣驚呼,然後是那女人一邊跑一邊叫人的尖叫聲。
海寧兒狠狠地咬了褚凱的肩膀一口,她可以想像外頭會有怎樣混亂的情況……
第九章
海寧兒從未如此困窘過,當她隨著褚凱一起步出女廁,外頭早圍滿了人,從他們臉 上驚訝以及疑問的表情,她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雖然褚凱擋在她面前,但任誰都可以看得出她和先前端莊整潔的妝扮不一樣了,她 的頭髮有些凌亂,唇上的口紅也不見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戴維的父親臉上充滿憤怒。
戴維連忙出聲想為海寧兒辯解,「爸,我可以解釋的--」但他的話馬上被褚凱打斷 。
「由我來解釋吧!」褚凱面不改色的看著所有的人,「其實,這根本沒什麼好解釋 的,我是寧兒的丈夫,今天的訂婚不能成立。」
「什麼?」林太太驚叫一聲,「她結過婚?那她怎麼可以--」
「伯母,我很抱歉。」海寧兒硬著頭皮道歉,「一切全怪我,戴維不知情的。」她 萬萬沒料到自己竟提前扮演了負心人的角色。
「爸、媽,不能怪寧兒,是我太愛她了,要怪就怪我吧!」戴維可把癡心人表演得 入木三分。
「胡鬧,胡鬧!」戴維的父親氣得咆哮,「我以後的臉往哪兒擱,教我怎麼出去見 人,氣死我了!」
「伯父--」海寧兒明白自己的行為為林氏夫婦帶來多大的難堪,如果這是褚凱今天 來的目的,顯然他已經達到了。
「妳這個女人真不知羞恥,都跟男人結婚了,居然還來誘騙我的兒子!妳走,我們 這兒不歡迎妳。」林太太下逐客令。
「不用妳說,我也會帶我太太離開這裡。」褚凱抓起海寧兒的手,將剛才戴維為她 戴上的戒指拔了下來還給戴維。「沒有人可以搶走寧兒,你也不例外。」
要不是時間和地點不對,戴維簡直想大笑出聲,不過,他對褚凱可是刮目相看,這 個男人不只醋勁大,就連佔有慾也是無人可比的。
「你高興,得意了吧!」一出林家大門,海寧兒的憤怒馬上決堤。
褚凱的反應只是扯一下嘴角。「有什麼值得我高興、得意的事呢?」
「你破壞了一切,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令戴維和他的父母有多難堪,你想過沒有 ?」
褚凱的心像被刺了一刀,激動地怒吼:「那妳想過我的感受了沒有?我不是聖人,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老婆和別的男人訂婚,我有權利搶回屬於我的東西。」
「我不是東西,我是個人。」她氣得想再咬他一口,就像剛剛在女廁所內那樣--想 到在女廁所發生的情景,她全身的血液忍不住加速流竄。
望著她羞赧的眼神,他臉上的怒氣突然消失,用手臂圍繞她,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妳是我最珍貴的一切。」
「該死,你為什麼不能離我遠一點!」她生氣的打他的手。
「我就是辦不到,甜心。」
「別用花言巧語來蠱惑我,」她狠狠地瞪著他,「你不會得到我的原諒。」
「寧兒……」
離我遠一點!」她使勁地想掙脫他的控制,卻只是白費力氣。
如果說女人是八爪魚,男人何嘗不是?
無計可施之下,她用力地朝他手臂狠狠咬了下去,趁他鬆手之際,轉身想跑開,但 褚凱用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逼不得已,她只好再出狠招--用盡全力去踢他的下腹。
「寧兒!」褚凱咬牙切齒地發出痛苦的呻吟,如果她動不動就要使上這麼一招,再 多兩次,他鐵定完蛋。
要不是太過生氣,她也不會採取這麼激烈的行動對付褚凱,想必那種椎心之痛是沒 幾個男人可以忍受得了,事後她有些後悔,但是做都做了,只希望沒讓他受傷才好。
步出電梯,當她正準備用鑰匙開自己住處的大門時,赫然發現門竟沒上鎖。
自己真是有夠糊塗,居然出門前沒鎖門,她不禁責怪自己。
入屋之後,她並沒有發現有小偷趁機闖入的跡象,讓她覺得十分慶幸,但是她卻發 現茶几上多出一隻包裝精美的盒子。
這不是她的東西,她可以相當確定,但它是如何出現在她屋子裡的?莫非聖誕老公 公提前到來?當然,她早過了天真的以為世上有聖誕老公公的年紀了。
她心中充滿好奇,拿起沉甸甸的盒子附在耳邊,發現它並不像電影上所演的會發出 滴答、滴答的聲音,顯然裡面並不是炸彈,她大大地鬆了口氣。
那它究竟是什麼?她看了半天,終於看到盒子上貼了張小卡片,上面寫著她的名字 。字跡很潦草,但不陌生,只是一時間她無法想起是誰的筆跡。
既然指名是送她的,那麼她便可以放心的拆開它。
海寧兒細心的用拆信刀割開封日的膠帶,當盒子打開時,她因眼睛所看見的景象而 發出恐怖的尖叫,然後衝進浴室,對著水槽大吐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