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頭好昏。
靜言雙手撐著額頭,覺得天地都在眼前晃動,面前的菜餚更是像旋轉木馬般的轉呀轉的。
身體好熱,頭好昏,眼前的影子在晃動,就連坐在他對面的佐依,她的臉孔也快看不清楚了。甩了甩頭,想甩去在體內迅速醱酵的酒精,無奈還是不敵酒意的侵襲。
不能喝酒,對酒精有嚴重反應,是靜言不為人知的一個小秘密。這個小秘密除了他父母之外,就只有哲別知道,身為好友的哲別只能一肩擔負起公司內外的大小應酬,要是真的拗不過,非得他這個總裁親自出馬,執在手中的飲料一定是不含酒精的飲料。
「靜言?」
熟悉的呼喚讓靜言仰起了頭,他一臉茫然醉到不行的表情。
哇咧,不會吧?他竟然不會喝酒。
「靜言,你不會喝酒嗎?」佐依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詢問。
「嗯,不能喝酒……呃……不能喝……」他居然打起酒嗝來了。
聞言,佐依高興的笑了起來,她和采妍計畫了老半天,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被山藥汁中的那一丁點小酒給打敗,呵,真是天助我也。
「靜言,要不要回房睡覺?」佐依興奮的暗暗悶笑。
靜言隨即像個三歲孩童似的猛點著頭,「好,睡覺、睡覺。」
說著,他就要站起來,無奈已經被酒精攫住了意識的他,根本連站都站不穩,更不用說是自己走回房間了。
對於靜言聽話的行為,佐依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酒醉的靜言竟然會這麼可愛。
「地在轉,房子在動,地震了。」他委屈的抱怨著。
「沒關係,我扶你。」佐依笑著搖頭安撫著,「把手伸過來,攀著我的肩膀,我扶你回房。」
「謝謝。」靜言柔順的伸出手,攀住她的脖子,搖搖晃晃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歐巴桑,妳先下班回家吧!」佐依邊扶著靜言上樓,邊對還在廚房忙碌的歐巴桑說。
「可是……」歐巴桑望著尚未清理乾淨的廚房,還有一整桌子尚未整理的菜餚左右為難。
「沒關係,明天再整理就行了。」佐依頻頻揮手催促著她快點離去,「對了,離開時請把大門反鎖。」因為接下來,她可能會忙得沒有辦法下樓鎖門。
歐邦桑恭敬的點點頭。「好的。」能早點回家陪孫子當然是件好事,於是歐巴桑迫不及待脫下圍兜。
就在佐依剛扶著靜言走上樓,回到他的房間順腳就要踢上房門之際,剛好也聽到樓下大門關上的聲音。
「我的頭好暈喔。」靜言邊扯著他的衣領,邊孩子氣的對眼前晃動的身影說:「天啊,這領子勒得我快窒息了。」
「我來幫你。」爬上床,佐依跨坐在他腰際上。
「謝謝。」他心滿意足的道謝,然後又嘟嚷著:「妳怎麼坐在我的身上?」
「不舒服?」佐依皺了皺眉,記得采妍告訴她,雙腿岔開跨坐在男人身上,是引誘男人犯罪的招數中最有效的一招,難道這招對他起不了作用?
「嗯。」靜言誠實的點點頭,就在佐依傷心自己的計謀失敗之際,他又說了:
「皮帶勒得我好不舒服,如果妳想坐在上面,那可不可以等我把皮帶拿掉再坐?」
哎呀!早說嘛!害她嚇了一大跳。
佐依貼心的幫他把皮帶抽掉後,又慫恿的問:「要不要順便幫你把褲子脫了?這樣睡覺時會比較舒服喔。」
「可以嗎?」他不確定的問,表情帶點兒想要卻又不敢要的猶豫。
「當然可以。」佐依確定的回答。
「可是等會兒依依進來了,看到會不高興的。」
這老兄果真醉的徹底,連眼前的人都搞不清楚是誰了。
佐依歎了口氣。「不會的。」
「真的?」他還是很猶豫。
「真的。」佐依舉起手,以人格保證的說:「相信我,她看了只會說你好乖喔,絕對不會不高興的。」
喝了酒的他,智能居然退化到連三歲娃兒都還不如。佐依搖搖頭。
「那我要脫。」靜言猴急的抓著她的手,要她幫忙。
突然,他表情一片天真的問:「如果我脫光光她會不會更高興?」
呃--沒想到他會問這麼尷尬的問題,佐依頓時臉紅心跳,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會不會?」見佐依遲遲不回答,他焦急的抓著她的手猛搖。
「大……大概會吧。」她漫應,整個腦袋瓜轟轟作響。
「哈,我脫囉!」他的話才剛說完,已經自己脫得一絲不掛。
☆☆☆☆☆☆☆☆☆☆ ☆☆☆☆☆☆☆☆☆☆
天啊!好壯觀的畫面喔!
咕噥一聲,佐依?嚥了口口水,表情尷尬的不知該不該將視線移開,索性乾脆拿條被子將他的重要部位蓋上。
「不要,這樣比較涼。」靜言把被子拿開。
「好,好,隨你。」害她長針眼他就慘了。
「妳知道嗎?依依她不喜歡我。」將自己呈現大字型仰躺著的靜言,突然可憐的說了起來。
「為什麼?」
「坐上來,我就告訴妳。」不知為什麼,他雙腿間的那個地方揚起了一陣莫名的騷動,令他好不舒服。
「嗯……呃……」聞言,她頓時傻住了。
臭采妍!只告訴她就這麼給它做下去,卻沒教她該怎麼做,光看他那雄偉壯觀的地方,等會兒要是坐下去,豈不把她的小屁屁都給貫穿了?
「快一點。」才一會兒的時間,他那兒又長大幾分,體內不斷上升的火熱擾得他好難過,又酥、又麻、又癢,說不出的感覺與滋味全湧上了心頭。
望著他不斷長大的男性象徵,佐依喘氣再喘氣,久久才聽到自己不可思議的回
答。「嗯,好。」
呃……果然,他那地方捅得她好不舒服。
「還是不舒服。」靜言扭動身子微挺起身子觀看,好不容易終於讓他發現癥結的所在,他立刻指著她的小褲褲抗議的說:「脫掉、脫掉,妳的褲子磨得我好痛,不舒服。」
「好,好,我脫。」佐依只好如他所願的將身上的小褲褲給脫了,只是她才剛脫完褲子,這會兒他又有意見了。
「妳不熱嗎?」他又指著她身上的衣服,說:「脫了會比較涼快喔。」說著,也不等佐依搭腔,他已經主動的伸出手幫她把衣服全部脫光光。
哈,這下子可好了,裸裎相見不燒起來也難了。
「哇!身材不錯喔。我告訴妳喔,我的依依身材也很棒喔。」他傻乎乎的笑了起來,雙手禁不住誘惑的撫上了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不規矩的移動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依依她的身材不錯?」在他大掌的撫觸下,佐依急喘了口氣,思緒也略微恍惚。
「抱她睡覺的時候摸的啊。」靜言說的理所當然。
呵,男人果然是好色的。
「我可不可以吻妳?」一個翻身,他將她壓在身下。「依依她都不讓我吻,她還要我去追其它女人,她都不知道我聽了有多傷心。」
「傷心?為什麼?」她還以為他高興得很咧,否則怎麼會和王馨做那件事。
他輕歎口氣,語氣幽怨的說:「我愛她已經整整愛了十幾年了啊。」
她詫異的驚叫,「十幾年?!」
奇怪了,她怎麼不知道十幾年前她曾經見過他?!
「對啊,就在她媽媽過世的那一年,她才五歲,我正好和我爸媽從歐洲,應邀來參加日本天皇所舉行的一個宴會,我正好看到她一個人躲在花園裡偷偷的哭泣。我告訴妳喔,我還把我媽媽分一半給她呢……」
醉酒的靜言說起話來儼然跟小孩子沒什麼兩樣,他開始細數著他和佐依從認識,到他怎麼把一顆心遺落在她身上,還有為什麼要娶她,以及答應她的逃婚要求,兩人一起到台灣一起生活的經過。
他竟然偷偷的愛了她這麼久!
天啊!原來他就是那個她不小心遺忘了的大哥哥,那個送她玩偶,陪著她一起長大的靜言哥哥。
「傻靜言,為什麼不跟我講清楚?如果早知道你就是我遺忘的那個大哥哥,我怎麼也不可能逃婚,更不可能把你推進王馨的懷裡。」難怪他什麼都依她,哪怕是她說了那麼多傷透他的心的話,他還是那麼的寵她。
「我沒有愛上王馨,我的心裡只有依依,這個哲別最知道了,為此他還常常笑我是這個世紀僅存的純情男人。」說著,說著,他突然叫了起來--
「啊!我不能跟妳這樣,我不能對不起依依。」
純情男突然發起瘋似的從她身上跳了起來,焦急地找著衣服,搖晃的身子,一個不小心從床上跌了下來,一頭倒在長毛地毯上。
「靜言,你有沒有受傷?」依依還以為他跌傷了,焦急的推著他。
靜言一動也不動的趴在地上,嘴裡喃喃念著:「依依,不要我,她不要。」
「她才沒有不要你,是你不要她的。」睜眼說瞎話,也不知是誰天天玩到天快亮才回來;還有,竟然還跟王馨那個女人做愛做的事被她給撞見了,他都不知道當時她的心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