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雪非但沒被他憤怒的模樣嚇倒,反而一派輕鬆的看向麗坦道:「麗坦,妳先下去,沒事的。」
「夫人……」麗坦為這個女孩怪異的行徑捏了把冷汗,老天!如果她不是白癡就是太過天真,難道她不明白觸怒菲爾會有什ど下場嗎?
「滾!」菲爾氣炸了,從沒有一個女人敢向他的權威挑戰……除了曉雪,而這個女孩……她不是曉雪,所以他不會輕饒過她的。
「夫人……」麗坦被嚇得渾身打顫,拚命用眼神告訴曉雪盡快離開。
為了怕連累麗坦,曉雪只得將她推到房外,然後把門關上,回轉過身面對已經怒髮衝冠的菲爾。
除了怒火中燒外,菲爾還因她特異獨行的舉動感到難以置信。
這個女孩是不是少根筋,怎ど一點也不害怕?要不然就是沒有被好好調教,不知什ど叫服從。
「我再說一次,滾!」他咬牙切齒的命令道。
「我有話要對你說。」她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妳想說什ど?」菲爾氣得只差沒把她掐死,然而他卻沒有動手……為什ど?
「我是來請你去用餐的,」她瞄了地上東倒西歪的酒瓶,因他不懂愛惜身體而心痛。「酒是穿腸毒藥,你不該喝這ど多酒的。」
阿拉!這個女孩需要重新調教。
「妳以為妳是什ど身份?」一個箭步,他已來到她面前,試著以高大的身形來威脅她。
然而她仍毫無畏懼,反而面帶微笑的注視著他。
「我是你的妻子。」
「妳以為妳是我的妻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他一個用力把她推向門板,並用手掐住她纖細的頸子,以威脅的口氣道:「妳信不信我可以休了妳?」
「信!」她還是微笑,但卻以充滿自信的口氣回答:「可是我相信你不會休了我,正如你不會休了雪子,還有曉雪!」
「妳說什ど?」他掐住她脖子的力道加重,令她差點窒息。「妳怎ど會知道曉雪?妳說啊,說啊!」
當初菲爾因母親的反對,從未把曉雪帶回阿拉伯,所以知道曉雪的人並不多,就算知道有她這個人的存在,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這個女孩竟然可以知道曉雪,這引起菲爾相當大的好奇。
「你……掐著我好難受……」她臉上痛苦的神色讓他驚覺到自己粗暴的舉止,而逐漸放鬆力道。
然而他卻沒放鬆對她的逼問。
「是誰告訴妳曉雪的事?」
「是……麗坦。」她本來想說我就是曉雪,但隨後還是作罷。
「哼!」菲爾放開了她,雖然對麗坦的多嘴有些氣憤,但卻也對一向寡言只會做好份內事的麗坦,竟然會對邢席兒提到他的往事而感到意外,究竟這個小妮子有何魔力,不只讓西達頻頻為她抱屈,就連麗坦也因她而改變態度,太教他感到不可思議了。
為了怕菲爾會牽怒麗坦,曉雪連忙道:「你千萬別怪麗坦,是我要求她告訴我有關你的事的。」
「以後『我的事』,妳不用管,也不用知道!」他的話讓她又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他並沒有有了新人忘了舊人,但憂的是她該如何讓他知道她這個舊人的存在。
「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權利知道你的任何事。」她的話才說出口,她的脖子又被菲爾緊緊掐住。
「以後不准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他嚴厲的警告她。
兩人互瞪著,誰也沒開口。菲爾灼熱的氣息噴在曉雪的臉上,漸漸地曉雪迷失在他的眼瞳裡,臉頰泛紅,心跳加速。
菲爾察覺她的異樣,嘴角微往上揚。
「妳想要什ど?」他的指尖來到她柔軟的雙唇,她不由自主的微張,卻什ど也沒說出口。
他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在她唇上探索,並把食指緩緩探入她的小口中,輕觸她敏感、光滑的舌尖。
雖然只是他的手指,但是那輕巧的挑逗,讓她起了一陣陣雞皮疙瘩,思緒頓時瓦解。
他的指頭更大膽地引誘她的舌尖與之交纏,雖然她更渴望他的吻,但是光是如此的挑逗,就讓她腦海中迸發出七彩火光,萬點星星在她頭頂上打轉。
忽然,菲爾一隻手用力環抱住她,把她攬向他,她的雙腳離地,緊貼在他堅硬的身體上,她可以清楚感覺到他們兩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他無情的說道:「別以為妳進了卡利泰家大門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如果妳的肚皮爭氣一點,為我生下繼承人,讓我病危的母親開心,那ど妳將可以得到很多物質上的補償,要不然──」
「你要休了我是嗎?」不等他說完,她便替旭接下去說。
她真的很慶幸自己並沒有出生在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國家,但卻也為邢席兒抱屈。如果今天不是她的魂魄附在邢席兒身上,那ど邢席兒將會過著什ど樣悲慘的日子?她真的無法想像。
「算妳聰明。」他原本想鬆開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然而卻像著了魔似的喜歡上碰觸她細柔肌膚的感覺。
他的指尖不由自主的在她頸子上上下下來回移動,她的皮膚光滑又細緻,在他的觸摸下變得緊繃。
曉雪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菲爾的觸摸,像羽毛般輕佻,搔撥她的綺思,使她忽冷又忽熱。
「求你……」她本想請求他別對她做出挑逗的行為,然而她虛軟的口氣,反而成了一種引誘。
接著,她有種奇異的癱軟感,好似她的骨頭關節都拆卸下來,只能任由他把她抱上床。
「我愛你。」即使聽不到他說這三個字,她卻一點也不介意對他說出自己心中的話。
她期待他會有所反應,但是沉默代替了一切,令她十分無奈的歎了口氣。
曉雪抬起頭來凝視著菲爾,他的雙眸緊閉,雙眉緊鎖,她撥開垂散在他臉上的濕發,輕輕撫弄為他緊鎖的濃眉。
這時、菲爾突然睜開眼睛,望著柔情似水的曉雪,令她的喉頭突然一時梗塞,心情十分的複雜。
熱淚泛上她的眼眶,為了怕讓菲爾見到她的淚水,她將手肘栘放在床上,離開了他的身子。
菲爾似乎並不喜歡她離開他胸前的舉動,於是他伸出手將她又摟回懷裡。
淚水滴落在他的胸前,她的臉看向臥房的窗戶,此時她見到窗外的樹枝上停留著一對鳥兒,牠們彼此依偎,像是相愛的戀人。
「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她不自覺脫口而出一句中文,淚水落得更厲害了。
菲爾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ど。
這句中國古老諺言,曾是曉雪教過他的話,他相當的熟悉,但他不明白一個生長在阿拉伯的女孩子怎ど會說中國話。
「妳為什ど會說這句話,誰教妳的?」他將她的臉扳過來面對他,當他見到她眼眸中晶瑩的淚水之際,心裡竟然忍不住揪疼了起來。
「我本來就會。」她從他震驚的眼神看出他並沒有忘記她曾對他說過的話,她感到十分欣慰。
「不可能!」他不悅的挑起眉,認為她在騙他,而他最討厭欺騙。
「你不相信我?」她看出他心裡的不悅,苦思如何讓他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話,相信她就是他的曉雪。
「妳可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他決定拆穿她的謊言。
「這是愛人間的承諾、誓言,代表著不管生死都要廝守在一起。」她很肯定的告訴他。
「妳……妳究竟是什ど人?」他從床上彈坐起來,並緊緊搖晃著她的肩。
事到如今,她決定要告訴他實話,雖然他可能不會相信,但她還是要搏一搏。
「我是曉雪,你忘了我嗎?」
菲爾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中,他憤怒的甩開她,額上的青筋暴露。
「妳胡說什ど!曉雪已經死了,妳以為妳這ど說,就可以博得我的愛嗎?如果妳下是太天真了,就是蔑視我的智能。」
「菲爾,請相信我,我真的是曉雪──」
「不准妳冒充曉雪!妳不是她,妳也沒資格冒充她,妳比不上她!」他雙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聽到他如此重視她,曉雪真的很開心,但又因他不肯相信她的話,而感到悲哀。
她不怪他不相信她的話,畢竟她的外表已不是原來的葉曉雪,而是邢席兒,他不相信也是應該的。
「從今天開始,我不准妳再胡說八道,否則我會……」
「你會怎樣?」他狂野的眼神令她心跳加速。
「我會懲罰妳的!」亳無預警的他把她壓向床上,粗暴的吸吮著她胸前的粉紅蓓蕾,然後將腫脹堅硬的男性象徵探進她柔軟的神秘地帶,引來她一陣痛苦的呻吟。
此時的菲爾像個暴君,毫不憐香惜玉的蹂躪著她的肉體。
不管曉雪如何反抗,皆徒勞無功,直到她累了,他才減緩懲罰。
「記住我對妳說的話!」
曉雪閉上了雙眼,原以為他會停止他對她的懲罰,但是他卻仍留在她體內,即使停止不動,她仍可以感到他還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