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淚珠,他的唇逐漸往下,最後印上她的唇。
沈琳任由自己的思緒隨著他的親吻撫觸遠去,闊別五年的情感,在此刻不再壓抑,她像他想要她那般的渴望他,甚至更想。
歐尼亞急切的手指微抖的解開她的上衣和胸罩,讓她暖熱的乳房,棲在他的手掌中。
「我想愛你。」他低語,以眼光詢問她。「那就愛我吧!」她用力的回吻他,似乎想借由他的吻減輕她的痛苦。
他將她抱至床上,迅速地褪去彼此身上的衣服。
她的手插入他的發中,讓他的吻印在她的胸脯。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你了。」當他緩緩地將一顆繃緊的乳頭納入口中輕咬時,她柔聲呻吟。
「要我吧!尼亞,讓我更接近你,證明你真的回到我身邊了。」
他也想快點進入她,但是,分別了五年,他希望能帶給她更美好的感覺。
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穿過她大腿頂端那片三角形的深色毛髮,一陣震顫貫穿她的身軀。
歐尼亞的一隻大腿滑入她的腿間,撐開她。
在親吻她的同時,他的手指探得更深,在毛髮中摸索,直至找到她秘密的柔軟花朵。
他輕揉慢捻,開啟那兩片花瓣。
沈琳急切而小聲地低喃他的名字,抬起臀部讓他進入她的身體;合而為一的感覺是如此震憾,她毫不保留地展開自己,讓他進得更深,並環繞著他收緊自己。
歐尼亞在一陣衝刺後,發出沙啞的叫聲,五年來,不曾有過的釋放讓他渾身顫抖。
「喂!把你的手拿開啦!你遮著我的眼睛做什麼?」妮妮用力地想扳開洛桑蒙在她眼睛上的手。「我看不到我媽瞇和爹地了啦!」
洛桑歎了口氣,連忙將她帶離飯店的陽台,來到公園的樹幹上。
開什麼玩笑,剛才那情景絕對是兒童不宜的限制級畫而,幸虧他反應夠快,及時蒙住妮妮的眼睛。
「你是怎麼回事?」妮妮用力撥掉他的手,發現自己置身在公園內的樹幹上,一張小臉氣呼呼的指責道:「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我要去找我媽咪和爹地。」
「你媽咪和爹地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做,你別去打擾他們。」
「他們又看不到我,我怎麼會打擾到他們?再說,他們根本沒做什麼,只是在玩親親的遊戲而已。」她人小鬼大的反駁。
「就算只是玩親親的遊戲,你也不可以看。」他義正辭嚴的糾正她,「你還小,有些事還不懂。」 「我不懂你可以教我啊!」
洛桑嗆了一下,「這種事我不能教你的,等你長大後,學校和你媽咪自然就會教你的。」
「以後…長大……」她黯然神傷地說:「我不是死了嗎?」「你希望你死了嗎?」他問。
「當然不希望,我好想我媽咪、爹地、耶爺爺、我的泰迪熊,還有我的老師、同學……」
洛桑微微一笑,「那你答應我,以後要愛惜自己的生命,尤其是過馬路的時候,千萬別像上一次那樣橫衝直撞,知道嗎?」
「你們那兒也有汽車會撞人嗎?你們不是都飛來飛去的?」
「我是說人間。」
「人間?!」她睜大雙眼,「你是說我不會死了?我會活下去?」
「高興嗎?」他揉揉她的頭髮,這是第一次沒挨她的白眼。
「可是,我若沒死,你就交不了差呀!」相處久了,她也從洛桑口中得知死神使者的任務是很重要的。「如果我活了,你會受罰的。」
「你這麼可愛,為你受罰我也心甘情願。」他發自內心的說。
「OH!你真是個好使者,我以前不該對你那麼凶的,你會原諒我嗎?」
「現在知道自己是恰北北了吧?」他調侃地道。「對不起啦!」她低聲地道歉,「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若他真的生氣,早就把她帶回冥界了,哪會冒著受罰的危險而陪她到處遊蕩?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想逗逗她,故意沉下聲音道:「你的確讓我很生氣。」但也無可奈何,他在心裡又加了一句。
「我都向你道歉了,你還在生氣?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小氣。」妮妮噘起小小的嘴,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問:「那你要我怎麼做才不生氣了?」
「說一千次對不起吧!」
「啊——那麼多次?我會口渴耶!而且,我的嘴巴會酸耶!」這小妮子開始對他撒起嬌來。
洛桑故意板起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
妮妮慧黠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呀轉的,每次她惹沈琳生氣時,都會用一個方法跟她道歉,然後就會輕易地獲得原諒,而且屢試不爽,所以,她決定如法炮製。
不其然地,她抱住洛桑,然後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還發出一個好大的「啵」聲。
一個吻!即使只是輕輕的一個吻,也讓洛桑平靜的心湖波濤洶湧。
在冥界,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正確的說法是,冥界的人太冷靜、太冷血,以至於他根本不懂什麼叫親吻。
如同一股暖流流過洛桑的心田,也震憾了他的靈魂。
「氣可以消了嗎?」妮妮用手在他發怔的眼前揮了揮,怪怪!只是吻一下,怎麼他好像被點了穴似的一動也不動?
「走吧!」洛桑終於回過神,給了她一個微笑。
「去哪裡?」她傻傻的問。
「是你該回家的時候了。」他拉起她的手飛向醫院,在這一剎那,心裡卻有著那麼一點點的不捨。
在汗水與激情的交錯過後,歐尼亞滿足的將沈琳摟在胸前,他的呼吸仍紊亂而急促。
GOD!五年來,他從沒這麼瘋狂激烈的要一個女人,彷彿愛不夠她似的,不斷的需求、求歡,直到在她身上數度引爆了所有的精力與熱情方才休止。
但更令他驚訝的是,沈琳的熱情激狂並不亞於他,以至於讓他歷經了前所未有的極度歡愉。
「我還以為我得了性冷感。」他忍不住摟緊了她;想起五年來秋子也曾數次的企圖引誘他,原以為他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而不敢去碰她,直至今天,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的愛全給了沈琳,所以他才會五年不曾動過情慾。
「你不會是說你從未跟秋於她——」沈琳吃驚的程度並不亞於他,畢竟他正值壯年,而且他又是一個性慾極強的男人,他會當了五年的柳下惠?
「如果我跟秋子曾親熱過,你會生氣嗎?」他試著逗她。
「不知者不罪、畢竟你失去記憶,而且秋子又是你的妻子,你們就算是親熱,也是天經地義的。」口裡雖是如此說,但沈琳的心還是覺得有那麼一點……酸。
歐尼亞豈會看不出她真正的感覺,他用鼻尖磨蹭了一下她的鼻頭。
「沒有。」
「什麼?!」
「我是說我從未和秋子親熱過。」
「怎麼可能?」她真的要跌破眼鏡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好幾次我要跟秋子親熱時,總會聽到一個叫我必須停止的聲音,加上秋子她的身體情況並不適合性愛,所以——」
「所以,你就當了五年的柳下惠?」
「我想,雖然我患了失憶症,但是我對你的愛仍在我的潛意識中,我所聽到的那個聲音就是提醒我要忠於自己的感情!」
一種暖暖的感覺瞬間漲滿沈琳的心頭,這一刻,令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所有的掙扎和疑惑,如同在陽光下迅速蒸散的迷霧,令她不由自主地把臉埋在他厚實的胸膛前。
「所以,等妮妮好了之後,你得好好的補償我不可。」見到妻子眼眸中因擔憂女兒的病情再次湧上淚水,他為彼此打氣道:「為了我們的將來,我們要一起堅強的面對一切,知道嗎?」
「我會的。」她逼回自己的眼眶內的淚水,展露出一抹信心的微笑。
秋子的雙手不捨的撫過歐尼亞疲憊的臉,多日的睡眠不足,使他雙眼充滿了血絲,眼眶下有著深深的黑影。
「你累了,回去休息吧!」我一點也不累。「他硬撐著,這些日子,他為女兒和秋子的病情,在肉體和心理上都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你女兒醒了嗎?」秋子突如其來的問。
「秋子?!」歐尼亞十分吃驚,他以為自己一直偽裝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被秋子識破了。
她虛弱的一笑,「很意外吧?我雖然病了,但是我的感覺卻變得更敏銳了,我知道你不再是屬於我的丈夫矢澤傑,而是五年前第一次見面的男子。」
「秋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我恢復記憶一事,我只是——」
「只是怕我受不了刺激,對嗎?」也許是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即將結束,當她再知他已恢復記憶時,她的反應卻是平靜,甚至是充滿祝福的。「謝謝你這五年來的陪伴。」
「秋子——」歐尼亞緊緊的握住她冰涼得幾乎感覺不到一點體溫的手,心中的悲慟是言語無法形容的。
「這五年來,是我一生中過得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光,是你教會我什麼是愛情,雖然只是我一廂情願,但我已覺得很滿足,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