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伯父。\"安士烈滿喜歡葉天的,他完全沒有一般長輩給小輩的那種威嚴和距 離感,反而像個同輩一樣的好相處,又具有幽默感。
\"小子,該改口了!\"葉天拍了拍他的肩後便離開病房。
安士烈看著斜躺在病床上的葉水兒,為了打破因為剛才葉天說的話所帶來的尷尬, 順口說道:\"我很喜歡你爸爸。\"
\"那我媽咪會吃醋的喲!\"她很正經的說。
\"那我喜歡的若是她的女兒,她應該不會吃醋吧?\"他戲謔的說。
\"不會!\"她的唇角漾起一抹甜滋滋的笑,\"你不去陪陪你妹妹嗎?\"
\"她不會想要我陪的,有德凱陪她就行了!\"他已經私下威脅過汪德凱要照顧好安 安,否則,他絕饒不了他。
\"其實你不必擔心,\"葉水兒說出自己的感應,\"安安跟汪大哥是天生的一對,只 是,他們會經過一些波折後才能在一起。\"
\"你真的什麼都可以感應到?\"
他對她的超感應力感到十分好奇,就拿這次搜尋安安的下落來說,連山地青年都對 她佩服得五體投地,甚至差點要把自己的頭砍下來給她當椅子坐。
\"如果我想感應的,一定可以感應得到。\"她害羞的說:\"就像你在山崖邊吻我時 ,我就感應到你對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渴望。\"
天哪!連這個她都感應到了,還真教他無地自容!他暗暗的呻吟道。
\"不過,因為時間太短,我無法正確的感應到其中的含義,如果時間能長一點,我 就一定可以感應得到。\"
好裡加在!安士烈吁了口長氣。還好他提前結束了那個吻,要不然,不就是會再次 被看穿,而一旦讓她知道他渴望的是什麼,那他一定糗大了!
\"如果你可以再吻我一下!我一定可以感應到你心裡的渴望是什麼。\"她很認真的 注視著他,\"你可以再吻我一次嗎?\"
\"不行!\"這是無庸置疑的,再吻她一次,那他的渴望不就被看穿了嗎?
\"為什麼?\"她的小臉上充滿著失望。
\"因為--你受傷了。\"他隨便說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可是我的嘴巴又沒受傷,而且,你說過我可以要求一個獎賞的。\"她撇撇嘴,一 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好吧!\"他投降了,\"不過,你要先把眼睛閉上。\"
她馬上乖乖的閉上眼睛,然後把小嘴嘟得高高的,那副可愛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 想一親芳澤。
安士烈本來只想輕啄一下她的紅唇,可當他的唇印上她的時候,他就再也控制不住 自己。
一股熟悉的感覺在他的腹中凝聚,一陣強烈的渴望在他的體內震顫。
他將舌頭探入她的小嘴,誘惑、帶領著她,讓火焰在他倆之間蔓延。
熱力不斷地增加,原本想要壓抑自己的念頭已被他賞諸腦後,鼠蹊處那股熟悉的需 求更爆發為熾烈的渴望。
他是危險的,而他在她體內引發的感覺更是危險。
可是這美妙、熱烈的陌生感卻又令她覺得安全。
危險?安全?天哪,這種矛盾實在是太醉人了。
葉水兒可以輕易的感覺到,他正在努力地克制自己,強迫自己要忍耐。
可是她不喜歡這個樣子,她希望他可以放開自己,以狂野的熱情讓她忘卻對這種感 覺的陌生……而安士烈感到葉水兒的呼吸加快,嬌軀在他的臂彎裡顫抖,兩片嘴唇更是 飢渴地響應他,令他不禁興奮難抑。
GOD!他全身像是要著火似的,體內的渴望已快變成一隻駭人的猛獸,幾乎想將她 拆吃入腹。
他是這麼地想要她,非常瘋狂的想要她,葉水兒的手指不自覺的在他的頸後、發間 和臉上不住游移。
安士烈忍不住發出了呻吟,呼吸聲也越來越急促。
兩人間的空氣似乎發出了嘶嘶的響聲,但剎那間,冷冽的理智猛然向安士烈襲來。 她是這麼的清純,他怎麼可以對她產生這樣邪佞的念頭?
他呻吟一聲後,移開了嘴唇,強迫自己跟她保持一些些距離,以免做出後悔莫及的 事。
葉水兒似乎不解他為何會中止這個吻,仍睜著充滿激情的雙眼,迷惑地望著他。
GOD!她是如此的迷人,頭髮因他的撩撥而凌亂,卻顯得更加慵懶,嘴唇也在他的 親吻下變得鮮紅欲滴。
他不是個初識情事的懵懂小子,但他發誓,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也從未對一個女 人如此渴望過。
\"為什麼?\"
聽到她的疑問,他沉穩地吸了一口氣,像是想試探自己的自制力似的,努力不去理 會她眼中的熾熱。
\"是你說只要一個吻的。\"
\"可是,你明明不只要一個吻而已啊!\"她的秀眉微微皺起,\"為什麼?A要逃避?\"
\"我不是逃避。\"他輕柔地道,將她的一綹髻發拂至耳後。
\"那你是在嫌棄我?\"她眼中彷彿閃爍著淚光,\"我知道我不夠成熟,也知道我的 身材不是很好,可是我才二十歲嘛!媽咪說,女人要到生完孩子後才會停止發育--\"
他以手指點住她的唇,\"我不是嫌棄你,只是今天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對。\"
剎那間,她臉上的沮喪被一抹燦爛的笑容所取代。
\"那什麼樣的時間和地點才適合?\"
他嘎聲吸了一口氣,緊緊地凝視著她,想將她此刻熱情的模樣烙印入腦海中。
\"我想,總會有個適當的時間和地點的。\"他聲音中的決心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好吧!我等。\"她詭異的一笑,\"不過,我相信我不會等太久的。\"
雖然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十分狼狽,但安安仍是擺出一副有如驕傲孔雀的模樣,好 偽裝自己內心的脆弱。
\"你在這裡做什麼?\"她斜睇著一直守候在她身邊的汪德凱,\"也許我曾經傻過一 次,但是,我絕不會再傻第二次。\"
\"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想法。\"汪德凱皺眉注視著臉色稍嫌蒼白,卻不損她倔強的 美麗容顏。
他記憶中的安安只是個孩子,天真、浪漫,還帶點小小的蠻橫。
然而,此刻他才注意到,她再也不是十年前那個綁著馬尾,像個小男生般頑皮的小 女孩。
她長大了!已經是個淑女,不過個性卻是一樣的倔強。
\"這不是想法,而是領悟。\"她的眼中迅速閃過一道痛苦的光芒,\"可是,這並不 代表你就可以任意的介入我哥哥和葉水兒之間的感情,我絕不會允許你這個第三者的存 在。\"
介入?第三者?
汪德凱只覺得哭笑不得,他比安士烈還要早認識葉水兒,也比他還要早展開追求, 所以,第三者應該是安士烈,而不是他。
\"你不服輸?\"安安斜瞅著他,他的表情彷彿一把利刃般,刺進她的心坎。
在他心中,她真的比不上葉水兒嗎?
不可否認的,葉水兒是比她美,也比她多了一點靈氣,但她不願因此就自暴自棄, 她相信自己仍然有優點,只是有人瞎了眼沒看見而已。
\"不!\"他靜靜的看著她,\"在水兒尚未結婚之前,我跟士烈都擁有相同的機會, 但如果她選擇了他,我會服輸的,因為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可是葉水兒已經選擇我哥哥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還是不肯放棄。
\"我會找機會向水兒問個明白的。\"他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十分清楚他是該 退出這場愛情競賽了。
說也奇怪,他本以為自己會因此對安士烈不滿,兩人間多年的情誼也會受到影響, 可是沒有!他非但一點也不生氣,而且非常心平氣和地接受自己在這場競賽中已遭淘汰 的結果,這真的令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或許他也有所領悟,而導致他有這樣領悟的人應該就是……他微笑的走近安安,伸 手替她拉好被子。
\"你做什麼?\"她很恰北北的把被子從他手中抽走。
他相信,如果她沒有受傷,此刻一定會找他打一架--她現在的表情正傳達出這樣 的訊息。
\"很晚了,你該休息了!醫生剛才不是叮嚀過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嗎?\"他很有耐性 的說。看來以後的日子都要如此,否則他如何馴服得了這頭小母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