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把話說到一半,讓人心急死了,到底怎樣嘛!
「不如我頂了敬堂的缺。」
「什、什麼意思?」她聽完後,一時傻住,弄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我是說我不介意當敬堂的替身。」
吼!「你不介意我介意!」他什麼意思啊!把她當成那麼隨便的女人?
「妳來這裡的第一天晚上就把我誤認成敬堂。」沈敬堯故意提醒她這件事,當初,對於她暗戀的對象,她不但認錯了,還差點嚇暈過去,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沈敬堂還有個雙胞胎兄弟,現在我看你,一點也不覺得你們兩個人像。」
縱使他徹頭徹尾打扮成沈敬堂,她也不可能再認錯了。
「昨天晚上,我和大原學長回去他的母校。」
什麼?他幹麼忽然轉開話題?
「我陪他『玩』了快一整夜,他所參與研發出來的小機器人真的很厲害,兩場足球賽對決下來花了整整四個小時,」
她知道老闆最大的樂趣在於他的小機器人,為此老闆經常玩通宵,也疏於管理公司,但他幹麼跟她說這些?
「妳知道去年在維也納舉行的FIRA中型足球機器人賽,是誰拿了冠軍?」
「我知道啊,就是沈敬堂和老闆的學校嘛!」老闆不斷在大伙面前說這件事,想不知道都難。
「對。和哈爾濱大學對決的冠亞軍賽,台灣讓世人大開眼界,一舉奪下冠軍。大原學長雖然掛名顧問,事實上卻是這場戰役的功臣,在研發的過程中,他投入很多心力,一些新的功能也是他研究出來的。」
「這跟你進入公司有沒有關連?」她害怕地問。他眼裡所流露出來的精明,讓她驚覺到他還擁有她所不知道的另一種面貌。
沈敬堯微微一笑。「今年三月,日本東京澀谷音樂廳湧進了上千人潮,妳知道他們除了欣賞東京愛樂的演奏,最重要的目的是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他改變話題的速度真快,從老闆的小機器人又轉到什麼樂團,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演奏會的指揮,妳知道那次的指揮是誰嗎?」
吼,她根本不懂音樂,問她等於白問!「誰?」
「是個機器人。」
天啊!所有的點開始連成一個面,她總算有點知道他想要透露什麼。
「日本想拿下二十一世紀機器人的產業天下,每個集團都想瓜分這塊大餅,櫓究瓷系氖譴笤PFイ難蟹Ⅰ!?br />
「你、你做了什麼?」完了完了,她再怎麼聰明也料不到這一點,老闆的樂趣和專長,竟是他汲汲想獵取的。
「昨天晚上,我好不容易說服他以公司的名義,將他的發明拿去申請專利,妳可以想像我費了多少唇舌,因為大原學長認為那是團隊的心血,他無意獨佔。」
「那當然,老闆是個好人,他才不像你!」小虹忍不住瞪他一眼。
「是,他是個好人。」譏諷的笑容出現在唇邊,他反問:「但是好人的下場是什麼?他不擅經營,公司快關門大吉;還有我這種壞人虎視眈眈地想陷害他。」
他總算承認自己別有用心。「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只求他的信任,等他完全失去戒心,他需要資金,我就給他,等櫓鏡墓扇u肮博ɡ釔\u猺A捎布襑搮B兜挨禕Rmr衫N濾↘s絞焙騮木接手一切,專利,等於落入櫓鏡目詿!?br />
「你果然是個魔鬼!」
「哈哈!」他從來不否認,只是外人太容易為他所騙,只有被他併吞過的企業主才會知道,他是個噬人不見吐骨的魔鬼。
「要什麼代價你才肯放手?」
她還是這麼不自量力,不惦惦自己的斤兩就埋頭往前衝。但就是這股衝動、這股熱情,讓他不自覺被吸引。「這個代價,恐怕妳付不起。」
「你又沒說怎麼知道我付不起?」
呵呵,他可愛的小老虎啊!他就知道,她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她會挺身而出,根本沒想到自己才是被鎖定的目標。
「我想想看,」他走近她,在她還沒留意到他想做什麼的時候,手指已拂上她紅嫩的唇。「妳說,從一個吻開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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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個吻?
這個建議聽在小虹耳朵裡好像他要求的是她的一條命。
還有,他的手,幹麼一直撫摸她兩片唇瓣?他看她的眼光,好像她是道美味的點心……
「喂、喂!」她伸手打斷他輕薄的舉止,但是,止不了那酥酥麻麻的感覺。
「怎麼樣?」他笑得有點壞的看著她,知道剛剛下得餌成功機率很大。
「一個吻你就放了沈媽媽和公司?」如果真是,她可以慎重考慮。
「妳以為妳的吻這麼值錢?妳是日本最紅的女明星,還是台灣當紅偶像?」他笑她未免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一個吻換這麼大的代價。
好過份哦,這樣子說她。「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一步一步慢慢來,妳可以先說一個交換的條件。」
「吼,那我要不要拿張集點卡啊,註明十個吻之後加送一杯珍珠奶茶?」有沒有搞錯?「這樣我很吃虧耶!」
「妳又不是沒和男人接過吻,有什麼好吃虧的!」在日本,十來歲的小女生有過性經驗都不算什麼了,一個吻算是小Case!
她、她就是沒跟男人接過吻嘛;除了小時候被爸爸親過--但她死也不會講。
「妳不要嗎?不要就算了。」
「喂喂!」她不想屈服,可沈媽媽紅腫著雙眼的一幕在她腦海裡徘徊不去。「好啦,我願意,先一個吻。」
「好。」他作勢就要吻上她的唇。
「等等!」小虹突地喊停,仰頭把覆在額前的劉海撥開。「我是說吻我的額頭。」
呵,沈敬堯費了好大的勁壓抑才沒笑出來。「妳讓我吻妳額頭?換什麼?」
「先換今天晚上和沈媽媽共進晚餐。」她才沒這麼笨呢!
「五分鐘。」他給她三個字。
「五分鐘能幹什麼?喝碗湯也不只這個時間吧!」難道她光潔亮麗的額頭就只能換來五分鐘的晚餐時間?呿,太過份了!
「不要拉倒。」他現在佔上風,由不得她討價還價。吻一下額頭就想換一頓晚
餐,她當他是小孩子那麼好騙?
可惡。「好吧,」小虹把臉擦了擦,朝他湊過去。「臉頰,輕啄一下哦!」她還鄭重申明。
「十分鐘。」他憋住狂笑的衝動。
「什麼,十分鐘?!不行不行,十分鐘只夠扒一碗飯,誰說吻我的臉就只值這麼小的代價?」有沒有搞錯啊,她的臉粉粉嫩嫩的,一顆面皰、粉刺都沒有。
「在我認為,不是嘴對嘴就不叫吻。」他這輩子最痛苦的自制,居然是不能在她面前好好大笑一番。
「嘴對嘴?那不成了人工呼吸?」小虹很不甘心,一直嘀咕。
「妳到底要不要?不要就放棄,我不想遲到,我們日本人可是很有時間觀念。」
「背祖忘宗!」小虹在背後偷偷罵他,他忘了自己是中國人,還敢以日本人自居,呸!
沈敬堯回過頭。「我走了,需要我幫妳請假嗎?」她看起來一副不準備上班的樣子。
「等、等等!」臉好紅哪,她一出聲喊他,便困窘的垂下臉,怎麼也不肯再抬起來。
這樣的她,不像平日的小虹,卻比平日的小虹更加可愛。
「到底如何?」他心裡居然有一種期盼,猶如期盼父親回頭、母親突然出現。
他枯死多年的心,居然又開始活蹦蹦地跳了。
小虹像慷慨赴義的烈士,抬起頭。「嘴唇,換今天的晚餐。」
「沒必要表現得像是要上斷頭台吧!」沈敬堯忍不住發笑,她被迫迎向他的姿態,真的很有趣。
「少囉唆,要吻就快一點!」她凶巴巴地催促。
唉,她這樣/怎就讓他暫時忘掉仇恨,癡癡地戀上了?!
「先說好喔!一個吻換一頓晚餐,而且不許擺臭臉,要正眼看沈媽媽說話,還要稱讚她煮的菜很好吃……」
她真的很多話,而且條件一大堆;但他卻不準備聽下去,在她一連串的話中,他用嘴堵住她。
「喂--我還沒準備好……」抗議的話語被吞沒在他口中。
等她準備好大概也過了一天!他開始好整以暇慢慢地品嚐這個吻。
他知道這是她的初吻。
她單純、生澀的反應讓他清楚明白,他是攻佔她朱唇的第一個男人。
不是別人,也不是敬堂。
「嗚∼」好奇妙,這就是接吻,她應該討厭、應該狠狠推開他,叫他帶著他的深仇大恨滾下地獄的!
可,他的唇吸吮著她的,有些霸道,但有時又異常溫柔。發現她已無力阻止的時候,他的唇就改變侵略的方式,轉而慢條斯理地親吻。
舌頭描繪著她唇形的弧度,再趁她失神之際,輕輕誘她打開牙齒,滑進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