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看清楚上頭寫的字?」他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
她視力一·○,當然看得清楚!
「不得異議,但也不能是變態的要求呀!」她反將他一軍。
「好吧!那我就提出一個不變態的要求。」他佯裝無奈。「不過你要先閉上雙眼才行。」
「你該不會想乘機打昏我吧?」她狐疑道。
他大笑。
「我要打昏你做什麼?」他反問,「你叫我不能有變態的要求,你卻有變態的想法喔∼∼」
「我沒有!我的想法再純正不過了!」唉!她說得有點心虛,剛才她的確有點想歪了。
「把眼睛閉起來。」他說。
「你先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我要咬你的耳朵!」
被咬耳朵總好過被要求跳艷舞吧?雖然對這個要求感到有些怪異,但她仍勉強接受。
「你不會把我的耳朵咬掉吧?」她真的有點擔心。
「放心吧!我會輕輕的咬。」而且會咬得你很舒服!他在內心裡加了一句。
「騙人的是小狗。」她得先把醜話說在前頭,明哲保「耳」嘛!
沈羽瞳依照他的要求閉上雙眸。
「還記得那一夜我也是這麼咬著你的耳朵的……」他貼在她的耳邊低語,令沈羽瞳感到一陣暈眩。
她倏地渾身燥熱起來,感覺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朵上。
天哪!她的耳朵何時變得這麼敏感?她知道自己的雙耳已經變得燥紅火燙了。
張耿桓更加靠近她,寬闊的胸腔幾乎與她的背貼在一起,然後雙手穿過她的腰間,緊緊將她箝制住。
「我可以感覺到你喜歡我咬你。」
言辭的曖昧,簡直是另一種誘惑。
明明知道他的行為有些過火,但是,為什麼她就是情不自禁,甚至心中湧上狂喜?
「你要咬就快咬,別說那麼多廢話好不好?這樣很癢耶!」
「不只癢,應該還很舒眼吧?」他的薄唇更率性的淺觸她那已燙紅的耳根子。
沈羽瞳倒抽了口氣,聽見自己心跳得像擂鼓,急促又猛烈的敲打著,咚咚咚的好大聲。
「你的心……好像跳得挺快的。」他的淺笑裡帶著曖昧的挑逗。
「你快咬啦!」她覺得這是一場永無止盡的折磨。
他知道這是她的敏感帶,他永遠也不會忘記,一思及此,體內那滾燙的溫度就令他升起一股更大的興奮。
當他的舌攫住她的耳垂時,沈羽瞳忍不住倒抽口氣,螓首不由自主的往旁一偏,讓她的耳垂接受他的寵憐與疼惜。
他紊亂的喘息不斷噴在她的耳中,那熾人的陽剛氣息席捲了她所有的感官,他的吸吮,輕嚙,使她身上泛起難以言喻的情潮。
這種感覺是熟悉的,勾起了那一夜兩人無盡纏綿的回隱。
激盪的情緒震得沈羽瞳腦中一片迷濛,心隨意走,她的體內已沒有「理智」兩個字可言,只存在著令她飢渴難耐的慾望。
「唔……嗯……」她難以抑制的發出一聲聲的呻吟。天哪!這是她發出來的聲音嗎?她窘迫得幾乎想挖個地洞鑽下去。
「可以停了嗎?」她聲音顫抖,心口悸動,膝蓋無力。
張耿桓捨不得停止,但他明白自己若不停止,那體內已喚醒的慾望將變成一頭猛獸,將沈羽瞳吞噬、佔有。
他的心跳飛快、呼吸急促,在折磨她的同時,也給予了自己更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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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羽瞳射出第四支飛鏢時,竟然落空掉到地上,這也就表示她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
如果這次她再無法射中靶心,借不到七百萬,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越是擔心,她越是不敢把手中的飛鏢射出去。
「要我幫你嗎?」他看得出她的緊張。
「不用!」她才不會愚蠢到把最後一次機會交給他。
她很虔誠的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然後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她屏住呼吸,用力的將手上的最後一支飛鏢射出去。
「鏗」一聲,飛鏢再次應聲落地,沈羽瞳的心也跌到了谷底。難道今天幸運之神真的不眷顧她嗎?
「你已經用完五次機會了。」張耿桓說。
「我知道……」這也表示她無法順利借到七百萬。
「借不到錢,你一定很為林正傑的安危擔心吧?」張耿桓意有所指的問。
這當然是無庸置疑的,但更讓沈羽瞳擔心的是她的乾爸、乾媽。
見她沉默不語,張耿桓當她是默認了。
「也許你還可以有另一個機會借到七百萬。」他話中的含義耐人尋味。
他的目光深沉陰驚,讓沈羽瞳有一種自己是獵物般的感覺,她極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什麼機會?」她力持平靜。
「用你的身體交換。」
「你……你怎麼敢提出這樣的交易?」她完全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七百萬可以救你心愛的男人,你還需要猶豫嗎?」他反唇相稽。
他口口聲聲說林正傑是她心愛的男人,他根本誤會她了!以前,她或許真的愛過林正傑,但現在她愛的人是他啊!
他要她為了錢任他蹂躪嗎?在他眼中她就是這種不顧廉恥的女人嗎?
沈羽瞳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難過的拿起皮包轉身要走。
「你真的不考慮嗎?」他出手敏捷的攫住她的手腕,並將她扯入懷裡,他眉宇間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低下頭凝視著她。「我可以給你更優渥的條件,用你的身體交換,七百萬你不必還!」
「你……」沈羽瞳用力的推開他,像是一隻被惹火了的母貓般瞋瞪著他。
「這是不是很划算呢?」他沉下眼,神情突然變得惱恨而複雜。他在試探她,希望她可以拒絕,不要那麼愛林正傑,甚至為他犧牲到這種程度……
「好,我答應。」沈羽瞳有點負氣,如果他是這樣趁人之危的人,那麼被他羞辱完了,她也可以徹底死心了。
張耿桓皺起濃眉,心底是生氣、是失落、更是懊喪,既然她這麼愛林正傑,那他還在乎她做什麼?
「那還等什麼,把衣服脫了!」他帶著明顯的輕蔑狎弄,「我很期待這樣的交易。」
雖然早知道他有意羞辱她,但聽到他的話仍教她心頭狂震、喉頭乾燥。
「怎麼?你是在害羞嗎?那我可以替你服務。」說著,他伸手就要解開她上衣的鈕扣。
「不!」到了最後一秒,沈羽瞳發覺自己還是無法接受。
「你現在才說不,太遲了!」他將她逼到角落裡,讓她動彈不得的困在他強而有力的手臂中,然後激狂的吻著她。
「嗚……不要……不要……」她激烈的捶打他,躲避著他的雙唇。
這一連串激烈的反抗激起了張耿桓心中的怒氣,他用力的撕開了她的衣服。
「不要讓我恨你!」沈羽瞳聲嘶力竭的吼叫著。
她恨他?呵!他不在乎!
「不要……求求你……」她發出一聲驚喘,眼淚應聲而出。
張耿桓的身軀震了震,沈羽瞳的眼淚像一根刺,刺入了他的心窩,刺得他疼痛不已,強要她的決心在瞬間瓦解,體內熊熊的慾火也在同時熄滅。
沈羽瞳的淚水唏哩嘩啦的猛掉不停,雙臂緊緊環住顫抖的自己,含淚的雙眼戒慎恐懼的盯著他。
張耿桓心疼而罪疚的撥開她凌亂的髮絲,他恨死了自己剛才粗暴的行為。
歎了口氣,他轉身走向書桌,將寫著七百萬的支票遞到她手中。
「它是你的了!」說完,他自我厭惡的大步走了出去。他知道自己不配得到她的愛。
沈羽瞳乏力的滑坐到地上,望著手中的支票,她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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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張耿桓辦公桌上的菸灰缸堆滿像小山丘一樣高的菸蒂,整間辦公室瀰漫著香菸味時,張燕芬知道秘書為何會來向她求援了。
會讓哥哥在應酬之外的時候抽菸,只有一個原因——他心情不好。顯然他現在心情不好,而且看這個情況是「非常的」不好。
「你回家去,我還有好多公事要處理。」他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處理公事需要抽這麼多菸嗎?」張燕芬擔憂的問,「你有什麼心事?我是你妹妹,又不是外人,你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
這件事恐怕誰也幫不了!
「你不說,那我猜猜……」張燕芬故作沉思狀,「嗯……應該跟沈羽瞳有關係對不對?」
「你給我回家去!」他低聲咆哮。
「怎麼這樣∼∼人家電視上有獎問答,猜對了都有獎品,你怎麼反倒凶巴巴的啊?你耍賴喔∼∼」她故意撒嬌,這樣他就對她生不了氣了。
「我心情很壞!」要不是看在她是他最疼愛的妹妹份上,他會把她扔出去。
「我知道嘛!所以才想陪你聊一下,我聽說你拿錢替林正傑還債對不對?七百萬不是一筆小數目,況且你又這麼討厭林正傑,你肯借一定是看在沈羽瞳的面子上囉?」她早猜到原因,只是想讓他親口說出來。